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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还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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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17 21:28:1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人类的绝大多数是好生恶死的,反之,人类生存史就难以延续 。 因为不想死,人类才继续活了下来。所以,要活下去才是人类发展的首要动力。至于怎么活,哪种活法比较正确或者说是正义的合乎天道人心的,就衍化成了及其庞杂的思考与实践“科目”,人类所谓的文明史既是寻求怎么“活”的一个过程。当然,这个过程是无限复杂的,人无法穷尽所有的因果(及缘, 条件)关系,因为貌是有限的事物极可能都根植在无限性之中。(有关因果的理论及讨论向来流派众多争鸣巨大,几乎所有的哲学与宗教派别都涉及,划分上有广义、狭义,绝对、相对之分,所以用因果去观照这个世界可能是一个有效的方法,但麻烦的是因果在时间上是一条互为无穷无尽的长链,在空间上是一张无边无尽的大网,对于现世来说我们只有在目光所及处查看。)




   在不涉及全部因果的条件下,把世界上所有的种族放在广阔的历史空间与现实世界进行比照分析,就“活”的栏目做比较的话,就会发现“中国人”人的苟活性是最强的。是生存能力——活下去的意愿最强。所以有他族的人把中国人譬喻生命力极强的可在极恶劣环境下繁衍生息的动物如蟑螂等。至于如何活法几千年来,都在杀与被杀奴役与被奴役之间循环,在一把钢刀上来回翻滚。所以有人说中国是一间热气腾腾的大厨房,当然,主菜是人肉大餐。熟读历史的人应该知道“人肉”在中国的诸多历史时刻是有价格的,价格最贱的时刻售价甚至低于其它牲口的肉价,当然,更多时候是工具或干脆只是垃圾与废物。这也是向往被良善饲养人所要付出的代价。





   中国的人命之贱及之顽强,其显现原因之一是文化,“未知生焉知死?”早早的就停止了对生死问题的勘察、追寻,关注的是当下的存活。貌是务实的态度,却带来了生不如死的景况。生死问题未有深邃的认知与体悟,人的价值及生存的意义亦无力揭示,一切任何德性与睿智都成无根之萍,因为道德只有在真信仰之下才能成真成实。反之,人只能是满口仁义道德的牲口、畜生、野兽。中国人在一个圈养理论之下,在一个贴着“国家”“社稷”的标签里畜场里过活了数千年。现世的广阔的畜场及凶残的屠夫们则成了“信仰”的对象,当然,不甘心挨宰的牲口“膜拜”的是屠夫手中的“铁器”,一个可以宰制人肉享受人肉的“利器”。号召“解放全农场”的号角从夏桀、商纣直至洪秀全、共产党,吹响了数千年,口号亦大都与天道、人心,真理、正义有关,积极向上,诱惑人心,但直至今日“被信仰国家”依然是一片焦灼的畜场,头顶依然是那枚被夏子民诅咒的毒辣太阳。




   在畜场边缘游荡人说,中国文化是奴才侍奉主子的文化,是一口外贴金箔内装人肉的大酱缸,远离这个的畜场在因果之网另一个网眼审视的人则说,统治中国的原则是恐怖与欺诈。思维的僵固思想浅薄真信仰的缺失让中国这间大畜场,命贱如蚁,谋术盛行。对于“国家”“社稷”中国人向来是务实的,即“肉食者谋之”抢来的就属于你的,有道是“窃国者候,窃钩者诛”,当然强盗做大了均懂得口含天宪,以天的口吻给自己授权。当然,因着外部因果之网促发今日的玩法有幸已于多年前就换了花招,把“天”改成了“人民”。把“庶民”则成了“主人”。否则,今日国人依然是男人拖着辫子,女人垫着小脚,谋逆之人亦难逃车裂、凌迟之苦境。所以,中国问题要放在一张尽量足够深广的大网上才会看出端倪,否则即是迷障重重,谎言遍地。




   每次的杀戮结束,即意味着又一个轮回的开始,偌大的畜场需要维持良好的秩序,胜者及其继承人大都抹去曾经凶徒的嘴脸,成为天的代表、人民的代表,天的儿子人民的儿子,诸如此类的“真理”的代言人。畜场里又贴满“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仁义礼智信恕忠孝悌”、“正心诚意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标贴,今日的标签则是“伟大光荣正确”“三个代表“和谐 盛世”,被奴役的牲口们又开始寄望供奉的农场主能良善的饲养它们,诸不知,执掌权力的人却是最凶险的疑犯,他手中的铁器随时可以根据利益或专制需要而以国家或真理的名义进行恐吓与杀戮。自甘被圈养的人拥有的只是牲口的权利。即一定限度的生存权。为了保证手握铁器的疑犯及其帮凶们能够幸福而安全的生活,广阔的农场保持金字塔般的稳定是必需的。对于如何“稳定”,今日的农场主们与朽死的祖宗在方法上高度的一致,即暴力与蒙蔽。在这个畜场里,试图做一只牛虻或乌鸦都是要冒着遭受秘密审判、身陷囹圄危险。在这个畜场里,一个真诚的爱国者一个勇敢追索真理一个试图质疑对农场主权力合法之人都极有可能都成为“颠覆国家政权罪”之大恶之人。此罪名不久叫“反革命罪”,更早之前“谋反”“谋大逆”或干脆叫“莫须有之罪”。所幸的是今日犯此罪之人不再判处被枭首、戳尸、凌迟。大清末期废除的此三酷刑简直就是迄今中华文明最大的进步。


   一个艰难的时代,盛世的披挂下,巨大的脓包灿烂如花。一个被脓包包裹着一个时代。包裹着我们的心智、情感与喘息。溃烂的时刻很快就要到来了,人们。“率兽食人,人将相食”,被圈养的牲口几近疯狂。生存或死亡?疏于思考死亡,不能直面死亡;祈福“好死”的信念,将变的易碎。这个世代“死”将成为哲学或现实最大练习题。“勿忘死”亦是最好的训诫箴言。死亡确实是哲学或生存的最大练习题。检视人类历史上“不得好死”的事件,其中包含的隐秘实在太多。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气绝前痛苦的喊道:“我的神,我的神,为什么离弃我?”“不得好死”早在预示之中,但他一开始就决定放弃仇恨,并确信用血为所有的罪人赎罪。当然,死不能拘禁无罪的耶酥,三日复活,升天。在因果链另一环,大网的某一个网眼,大地一隅一个以“天国”名义行事叫石达开的人死前肉体上承受百倍超过耶稣的痛苦。他在“千刀万剐”的受刑过程中,训斥“不胜其楚,惨呼”的部属:“何遂不能忍此须臾?”,又言“尔等落吾之手,亦如此!”两个死亡案例,可看到人类的两种力量,交叉扭结,在往深探究几乎使人窒息。做不成人即做兽将成为这个时代的一个重要的选项,亦成为畜场崩溃前的一个重要的征兆性指标。君不见,在当下的盛世里,一向尊崇好死不如歹活的品性怯懦的国人,从南到北从郊野到都市,纷纷成为以杀泄愤、以杀赴义、以杀抗暴、以杀求死的异端,在可把握的因果里,是何等可怕地现实与绝望地内心相媾而释放出无法驾驭杀伐呀。如此之多的人把仇恨之矛刺他认为的有罪之人乃至无辜者甚至至亲之人,一幕仇恨既是勇气的并发症发作的剧目已经展开。畜场要崩溃,杀与被杀或自杀将是这个时代赐予的最重要的选项或遭遇。在畜场里仇恨难以消弭,只会生长、蔓延、升级,亦会展开“献身真理”的旗帜。躲在“城堡与深院”的贵人们将成为最终斩杀的目标。时辰已经近了,人们。这里只有现场者,没有无辜者。我们漠视真理丢离了正义放弃了信仰,我们都是罪人,我们必定要承受由此带来的这共业之果。只希望杀戮从身边骤起的此刻,我们能够有足够多的惊醒与反思,能够倾听到来自这现场所有角落的声音,能够明白那个赴死者只是一个不同名字的自己。




   “人有病,天知否?”,毛在暮年将他年轻时所作的那首缠绵的《贺新郎》作了最后的修定。将原词中“重感慨,泪如雨”一句改为“人有病,天知否?”。“敬爱的伟大领袖、国际无产阶级和被压迫民族被压迫人民的伟大导师毛泽东主席”不得以苍老的心境对人做莫名地哀叹。但没有忏悔。人不仅有病而且有罪,人的罪性在诸多宗教及哲学里里都大量的深入的阐述与讨论,今日攫取人民权力自诩人民代表的肉食阶层无疑是这个溃败时代最大的病人与罪人。罪光滑而亮丽,用“不得好死”滋养的一个世代,这个工价不高也不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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