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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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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17 22:30:0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夸张是06年台州市.黄岩区官场大地震.我把富有讽刺意味的文章给各位看看: 共匪<好话说尽.坏事做绝>  

(一)谁是小刘

在遇见小刘同志(为避免牵涉到法律问题,文中所提及名字均作隐藏,另起名代替)之前,我从没想过我会爱上一个女人,我一直以为爱情离我的生活很远,比玉环到黄岩的距离更远。我不怎么在浪漫的场合走动,大多数时间都在办公室坐着。十几年来,我不知提拔过多少人,也贬过许多人的职。结果,许多人都怕我,他们看我的时候眼里充满了敬畏和巴结,似乎我随时会摸出一把刀来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我很早就和女人睡过了,在遇见小刘之前,连我自己也数不清我有过多少个女人。她们大多数都没给我留下什么印象,所有的场景都一样,昏暗的灯光,白色的被子,女人在高潮时发出一些古怪的声音,听起来也都大同小异,虽然有时候这些声音是假的,是她们演出来的,但我也乐得去享受。我常常在做完以后,抛开身下的女人,走到窗前,看着黄岩的街景,这种时候我总是很空虚。我希望能有个女人能用心搂着我,然后坐下来陪我大醉一场,抱头痛哭或者相视一笑,但我一直没能找到这样的女人,她们或者怕我,或者恨我,或者只喜欢我的权力。  
  除了小刘。在这个世上让我又爱又恨又伤心的人,只有她一个。  
  我从没后悔认识她,虽然我后来无数次骂她,无数次将她踢下床去,虽然我最终为了她进了牢房。我终于明白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曾经拥有过什么。爱情是刻骨铭心的,不管你当时笑还是哭。我曾经问自己,如果没有小刘我的生命会是什么样子,在位的时候我没想明白,进去之后,我告诉自己:位高权重、万人景仰的日子也许会长久,但一定很平淡。  
(二)初识小刘

  开始是小刘勾引我,她借故送材料到我办公室。虽然我分管组织部,她也是做相关工作的,但这一向不是她的份内事。我抬起头看见了她,四目相对时我眼前一亮:她穿着红色的T恤。薄薄的衣服下丰满坚挺的胸部随着她身体的走动轻轻地颤动。短裙下浑圆的屁股向上翘起一个优美的弧线。也许是绝大多时间都跟妇女厮混,有点倦烦了,忽然出现这么一个浑身充斥着青春气息的年轻女子,我心里出现了一种莫名的骚动。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我吃定她了。我笑着问她:“哪部门的,有什么事情?”  
  小刘有点羞涩,并有着同样的敬畏。这样,反而多了一份妩媚。她认真的汇报了眼前的工作,然后,用复杂的表情等着我的指示。我把文件一放,示意她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然后起身径直往她对面坐下。  
“哪科室的?”  
“组织科”  
“具体负责什么”  
“主要做党员状况统计、组织关系、党籍和党费管理工作等一些杂务”  
“工作几年了”  
“5年了”  
“哦,时间也不短了,要努力工作争取机会啊”。我故意有所暗示。  
她又是妩媚一笑,居然没搭话。连表态性的话也不说,这可以说是胆大妄为。大凡我这样说完,一个个都受宠若惊、信誓旦旦,就差把心掏给我了。  
我对她的不同寻常的表现有点惊讶,也更激发了我对她的“性”趣。  
“以后只要你好好表现,一定有机会的”。我继续暗示,并带点挑逗。  
“我一定不让你失望”,她终于有所回应。  
………………  
跟一个从不认识的手下,坐下办公室聊工作无关的事情那么久,这还是第一遭。      
  我年轻的时候,在玉环的一个“战”友对我说最纯真的爱情都是发生在情窦初开时,我问他象我这样“身经百战”的还有没有可能获得爱情,他象鸭子一样嘎嘎笑着说:“你还有P个爱情啊,你要爱情干吗,嫌前途太顺了吗。”  
  所以我一直以来只有做爱没有恋爱,只有偷性没有偷情。后来渐渐觉得“爱情”是那些无聊的人吃饱了没事编出来的。  
  从小刘离开时,我有种怪怪的感觉。这种感觉预示着接下去的日子会发生些什么。  
门忽然被推开了,阿香蹑手蹑脚地进来,脸上堆满笑颜。阿香是区委办的科员,一直与我保持着暧昧关系。也许是刚从小刘的青春气息中沐浴过来,看到眼前的这个少妇,心里竟然涌上一股烦厌。  
她当然没发觉,还是像往常一样放下皮包,径直往我腿上坐过来。  
我一转身,假装要站起来,让她扑了个空。便若无其事地问她有啥事。  
她还是笑嘻嘻地轻声地说:“晚上我家死鬼不在,你来吗?”  
我心里又是一阵厌恶,刚准备推却,电话响了。  
“喂,是老丁吗?”  
我一听是老酱的声音,应道:“是啊,什么事?”  
“晚上来了几个市局领导,一起吃饭,指定要你来。”  
“我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晚上我就算了。”我故意推了一下,有些饭局,政治上没多大好处,身体又损,所以能推则推。  
“你不去我一个人应付不来,阿志早推了,其余的人都忙着,你就算是来替我分担一下”  
总算他是我上司,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我就答应下来。  
“晚上和区长有饭局,下次再和你聚聚”,我借此打发了阿香。  
她好象有点失落,悻悻地挎上皮包走了。
(三) 醉酒  

昨晚的酒,让我整个上午都混沉沉的。市局那些酒桶,个个如狼似虎,红酒竟一瓶一瓶地划,我这边除了老酱,只跟着两秘书,划队时,对方分了两个过来,六对六。对方把两个新队员吹得天花乱坠,什么不倒翁、抽酒机,结果,却是阮小五的兄弟阮小二,没喝几杯就烂醉如泥。老酱别看他平时糊涂,喝酒时TMD比猎狗还精,喝到中途,不是借尿遁不断往外跑,就是不停煲电话,后来干脆假瘫在旁边沙发上。最后只剩下我跟一个秘书支撑局面,战得天昏地暗,连爹妈都不认识了。本来跟一个乡镇的女干事约好,到她黄岩的租房里坐一坐。每星期总有一次,她都温好了被窝等着我。但喝完后,怎么回来都不记得了。第二天听司机说,走出包厢时,吐了女服务员胸口一大滩。  
本来今天是不准备去上班的,但上午是建团八十周年纪念大会,大凡逢五十、八十、一百,都是大节日,作为领导,一定要亮亮相,一来增加会议的份量,二来借此提高一下自己的威严。当然,团委的会议我向来比较重视,毕竟里面有许多值得培养的“接班人”。  
由于精神不好,作报告时居然把“八十”周年念成“六十”了,台下台上没一个人注意到。就是发觉了也不敢说。倒是在厕所碰到老杜时,被他调侃了几句。  
“老丁,你擅自篡改团史,小心那些小战士们找你抗议”。  
这家伙,胖呼呼的,一脸憨厚相,肚子里尽是鬼水。一旦得罪了他,笑眯眯地在背后猛摆你一刀,几年都不会复原。不过对我还算客气,毕竟实力相当,他是不敢乱来的。  
“你TMD在台上像个雕塑,肚子里是不是尽想着昨晚在跟菊都的小领班调情。”  
菊都是黄岩三大酒店之一,里面有个领班特别风骚,跟许多人都有过一腿,最近听说跟老屠打得火热。  
“哎哎,不要乱讲哦,没有的事。”他有点紧张。  
“呵,名都是个好地方啊。”我也没紧逼他,官场就是这样,有些事只可心照,不可说穿。即便是圈内的,也只是意会,互相捧捧场。  
下午回到办公室,不知不觉睡着了,半梦半醒中竟浮现出小刘的面容,似乎在向我招手。我一冲上去,她却不见了。这么折腾一下,人也醒了。  
“得赶快把她解决掉”,心想。但具体怎样做呢?  
找个心腹先给她吹吹风,先从思想上搞挎她,再下手就不费吹灰之力,水到渠成。但找谁呢?
(四)初越道德  

我第一次跟女同事发生关系,是在玉环做秘书的时候。当时,我属县委办,办公室下辖的打印室有个女的,峰挺臀圆,皮肤白嫩,走起路来屁股一颤一颤,撩得人热血沸腾。由于工作关系,我跟她接触得比较多,便有了许多捕捉春光的机会。至今清晰记得令人振奋的一幕:我站在她后边,假装看着她打字,眼光循着她半开闭的上衣胸口,窥探她皎白丰盛的酥胸。她似乎根本没有察觉,有时竟然用宽松的胸衣当扇子扇,忽隐忽现间春光乍泄,看得我心情激荡。  
我们工作间隙常常聊些琐事,后来渐渐熟悉起来。我才知道她26,还没结婚,有个男友是工地小包工头 ,以前是泥瓦匠,五大三粗,说话喜欢用“**XX”开场,纯粹大老粗一个。她极不喜欢这个男朋友,可能家境不好,迫于压力,才与那厮一起。后来有一次我跟她做完时,她说那泥瓦匠做到高潮时居然喊着“呦嗬”“呦嗬”抗水泥板时的口号,让她厌烦极了。  
我跟她是在一次麻将桌上搭上的。那次我们坐对家,另外两家是办公室副主任和一个县长秘书。我喜欢用抖脚来放松自己,那天我抖了好久才发现一直压着她的脚板上,她居然装作若无其事。于是我就有意识地来回摩擦,她竟没躲避,只是脸不易察觉地红润起来,我下身立即有了反应。  
麻将结束后,我深怕别人抢先,赶紧提出送她回去。她矜持一笑表示同意。我开着朋友的车子,放着邓丽君的情歌,刻意营造气氛,她似乎受到感受,眼里尽是柔情。乘换档的机会,我捏住了她的手,她微一挣扎,便默许了。于是我不时时机提出时间还有点早,找个地方坐坐。她“嗯”了一声,声音充满慵懒和迷情。  
出于安全考虑,我特意开到大麦屿朋友留下的一间空套房里。她几乎没作任何抵抗,而且让我大吃一惊的是,在后来的激情中她喧宾夺主,表现近乎疯狂。脸红得像猴屁股,眼神像饿了几个月的母狼,在极度亢奋时竟然发出狼嚎般的怪叫,吓得我惊颤之下一泄如注。事后,她也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并若有感触地说,这是她第一次享受到做爱的感觉。女人在刚做完爱后,说得往往都是真心话。这我深有体会。真所谓“人之将泄,其言也善”。我问她为什么会对我有感觉,她说她喜欢斯文一点戴眼镜,当时我只是个小秘书,前途根本没保障,所以我想她是被泥瓦匠粗鲁怕了,才对我这样的类型感兴趣。  
跟她的关系段段续续地维持到我调到椒江。为了防老婆还有泥瓦匠察觉,我们一直很小心,后来由于仕途有望,整天忙与上级联络感情,也渐渐疏远了她。  
如果说我这一生对谁倾注过感情,那么除了小刘,她至少也算半个。后来,我跟前任书记更福一起喝酒时,他突然抓住我的手,红着眼说:“你对女的动过真情吗?”  
我呆了一下,不知他为何忽然这么说。  
他有点自言自语地说:“跟有感情的女人做爱真TMD爽。”言语间充满幸福和陶醉。看着他的表情我甚至有点嫉妒。  
更福跟我是同一种人。同样地喜欢女人,喜欢各色各样的女人。  
喜欢女人是每个男人的天性,也是机关干部的天性。挂着一两个情人或性伙伴的现象,在机关是“遍地开花”。后来公安局的老鸭也算是比较出头的一个。  
在这些人当中,更福的女人观跟我最接近。  
记得有一次,我还是组织部长时,更福在台上作《党员干部要树立良好道德形象的报告》,说着说着,神情激奋,手舞足蹈,口沫横飞,“党员干部要以身作则,身正为范,只要个人严格要求了,群众自然而然就会向你看齐……”。这家伙的口才煽动性及强,直至今日仍有人记着。  
当天晚上,他的行为却让我骇然。那晚他带我们到名都卡拉OK,一进包厢就把小姐推倒在沙发上,说什么为她量胸围和臀围,一手上边一手下边忙个不停,后来甚至跑过来要为我的小姐量胸围。直到他名都的领班老相好推门进来,他才停止体检运动。  
更福的品位我一直有点看不起。他好象不讲什么品质,歌女、鸡女、按摩女,只要来兴致他什么都上。这点我是比较注重的,虽说我也上过鸡,但都是极品,一般情况下,我是坚持我的“三不”原则的……   6楼

<五)上了更福的船  


每次我在射精之后,都感觉世界一片清静,心底如一朵白莲花般地绽放、升华,自己仿佛接近了一个共产主义者无欲无求的高尚境界。这时,我喜欢点起一根烟,看着吐出的烟圈在空中盘旋,漫舞,似乎把人间的一切琐事都化进这一道道烟雾中。这段时间,我最烦别人打扰,而那些女人们却偏偏不识相,像是替我完成了人生夙愿,赤裸裸地趴在我胸口邀起功来。我明白这本来就是个买卖,但我不习惯这种赤裸裸的方式,这与路桥石浜公园的人肉交易又有何区别?于是我推开身上的肉体,披上睡衣,走到窗前,默默看着外边的粼粼星光。床上的女人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会很识趣地闭上嘴。  
  
我至今回想不起,我是什么时候开始这种生活的。调任椒江组织部长时,我把全副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一心想干出一番事业,不辜负领导的提拔。那时商业街还没开业,椒江最顶级的小姐集中在凤凰酒店。据说,这些小姐都是台州行署搬迁前的临海国际大酒店原班人马,专门为台州行署服务的。有一次,市组织部长会议放凤凰酒店召开,当晚喝得酩酊大醉后,在酒店开了房。刚准备休息时,玉环组织部长跑进我的房间,神秘兮兮地说:“要不要爽一爽?”这个组织部长是我原先玉环的朋友,一起在玉环县委共事过,算是铁哥们。我有点不解地问:“爽什么?”“你小子别扮了,这里的小姐都是极品,代表台州最高级别,你在椒江这么久,难道没尝过?”“有过我就不姓丁。”对他的调侃,我有点生气。他见状忙转过话风,说道:“没有就更应该试试啊。”我一时很是犹豫,怕影响不好,又担心不安全,被他回了一句:“小姐只为了赚钱,管你是谁呀。”终于忐忑不安地下了决定。当我打开房门时,我告诉自己,天塌下来也不管了。眼前的小姐亭亭玉立、清秀怡人,完全不象那些浓妆艳抹的鸡,倒像电视里的舞蹈明星。也许好久没跟玉环的打字员一起了,也从没遇见过这么靓丽的女人,那一次我特别兴奋,整夜包了下来,折腾到了天明。在椒江任职期间,我其实很少叫过小姐,因为我刚提拔上来,基础不稳,任何的闪失都可能招至前途不保。椒江的几年,我是在规规矩矩中平淡度过的。真正深入到这种生活,是调到黄岩之后,并且跟书记更福的携领密不可分。  

其实,更福比我晚三年才调入黄岩。这三年,也是我权力稳固的重要阶段,我兢兢业业、克勤克俭、埋头工作,给黄岩区政府上级和同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虽然这阶段我一直担任组织部长的职务,但极少用手中的权力牟取私利,也没有在黄岩偷过欢或叫小姐。因为错综复杂的政治关系,已经让我没有精力欢恣享受了。也是在这个期间,培育了我纯熟的政治手腕和权力规则,使我明白,只要权力运用的好,即便是个组织部长,也可以跟副书记,区长,甚至书记抗衡。当然,有时欲火焚身,会跑椒江去灭火,但决不在黄岩解决。这点更福非常聪明,他在黄岩时努力维持忧国忧民的好书记形象,只有回到仙居时,才花天酒地,恣意淫欢。  

更福调任黄岩,有一段时间,我经常跟他混在一起,确切的说,是他当小弟一样带着我。他在P都大酒店有一间很隐蔽的包房,这是他跟那个风骚领班幽会的地方。这件事只有极少几个人知道,但他却告诉了我。我有点受宠若惊,他这样做,是当我自己人了。有些事知道了未必是好,我宁可是道听途说,也不愿他亲口告诉我。  
更福的坦率让我惊讶,尤其是说到女人时,他讲的每一句话,都是我心里想着却不敢说出口的。他会绘声绘色地描绘作爱的场景,淋漓尽致地叙述性爱感受,让人听后想入非非、意乱情迷。他时常感叹,他以前同级别的朋友和同学,个个平步青云,人模人样的坐在台上作报告,而当年这些家伙都是给他点烟斟茶的。“世间本非同步走,人生得意须尽欢。”这是他得出人生格言。有一次,他带着我到他仙居的大本营——浮石园酒店,为我设赌局,专门安排了小姐给我,并提出跟我玩群淫,但被我一口拒绝。我一直以为,既然为官,就不能与拉车买浆之辈同流,就是玩也要玩出点修养和档次。这是我跟他最大的不同。我认定他这样做是迟早要出事的,后来我便有意无意地和 他拉开距离,铺好后路。   
(六)尝了窝边草
更夫曾经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提醒我千万不要跟下属和同事发生关系,让我一度很以为然。但我却在无意中发现了他的一个秘密。一个乡镇的女干事,时常直接向她汇报工作,有时我突然闯入时,他们一脸地尴尬,似乎我划破了宁静的天空。不久,在拟订提拔名单时,更夫特意嘱咐我放上那个女干事。更夫从来不说穿这件事,但我发觉,他谈小姐的时候渐渐少了,而时常若有所思地说:跟有感情的人做爱真TMD爽。  


很多年后,我一个人面对铁窗四壁时,感觉愧对一个人,因为她为我付出了许多,我给予她的却太少了。  
她是我权力生涯中的第一个女人,也是自始至终忠心跟随我的人。  
她是我在黄岩宁溪镇一次视察中认识的。那天中午在镇里视察完毕,被安排在当地的一家酒店吃饭。那帮镇干部也真用心良苦,满满一桌菜一半都是平时很难吃到山珍水味,野猪、水鹅、麂肉、眼镜蛇……最后上了一盘又肥又腻口的肉,当时以为是红烧肉,胡乱着吃,事后才知道是穿山甲。  
好菜当然少不了酒,他们在桌上摆满了当地特色—宁溪糟烧。区里早明令中午不得喝酒,我喝酒又容易上脸,喝上一点脸就成猪肝色,一下子被人看出,下午又有一个会议要参加,于是便声明以茶代酒。他们却不干,在座的还有一位是老领导,正好回家探望,也被拉了过来,老领导是个酒糊涂,一看到酒就眼暴精光,他与那帮人一起非要我喝酒助兴。双方争执不下,最后达成折中方案,镇长叫来一个女干事,安排她坐我身边,介绍说她是镇里的酒中巾帼,我的酒都由她代劳。她30不到,长相清秀,看上去很腼腆,见到我还有些羞涩,完全不像那种泼辣骄横的女酒鬼样子。但她后来的表现,彻底打消了我的疑虑。对方一次又一次的敬酒,一杯又一杯的宁溪糟烧,都被她一一应付下来,甚至眉头都不皱,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喝到最后,半桌的人瘫倒在桌底下,她仍然面不改色,努力帮我挡驾,让我对她又是敬重又是感激。后来她亲口告诉我,这次她是拼尽了全力,肚子里早已万箭穿腾极其难受,只是坚强的毅力让她支撑下来。这顿饭让她挂了三天的针。她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博得我好印象,为她工作调动打基础。  
  
回黄岩后,我很惦记这个非同寻常的女人,专门找出了她的手机号码,打电话象她慰问。她接到电话后受宠若惊,连连称谢,我告诉她以后到黄岩时有事没事都可以来找我,她很认真地应了一声:“嗯!”  
这以后,她果然隔三岔五地来我办公室,还时常稍带一些土特产。我也渐渐了解了她的情况,她还没结婚,男友不在台州工作。她家在黄岩城关,工作却在西部偏远山区,来回很不方便,留镇里又很寂寥,所以很想调回黄岩。她不止一次表达了她的想法,我都含笑不语。按照潜在的规则,调动、换岗、提拔,都有一个价位,调动在5000—2万之间,换个好职位2万—5万,提拔则是3万—10万不等。其实我并不打算收她的钱,我了解到她家庭并不富裕,最重要的是凭着她当时不顾一切的为我带酒,我觉得她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自从知道更夫在机关有个情人后,我也很想找个能说说心里话,能用感情做爱的女人,而她就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每次碰到她来看我时,我都把一些不重要的应酬推掉,跟她两个人吃饭,拉拉家常。我很喜欢这种感觉,这才是我要的温馨生活,跟回家对着黄脸婆吃饭的心情不可同日而语。有时跟她一起时,我会吐露一些跟老婆的不幸,并流露出对她的好感,她会羞涩一笑,嫣然不语。我知道她是个聪明人,这些事情不用说破,一点就通。  
  
两个月后,我把她调到了澄江镇,并许诺她,一旦有好位置,再给她调入城关。她非常感激,非要请我吃饭。我说,吃饭就免了,晚上到我招待所谈一下澄江镇的事。  
区里在区委招待所办的永宁宾馆给我安排了一间长期包房,平时,我都住在那里。那晚她准时来到我的房间,穿着一件无袖T恤和一条牛仔裤,丰满的身材把牛仔裤鼓成一到弧形,看得我血脉喷张。我没跟她说什么,只是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她,轻轻地拉起她的手,她很顺从,眼睛里充斥着娇羞和迷乱。她先是被动的等待,接着是热情的投入,最后完全融入到我的节奏中。这晚我们做得很开心,很投入,让我真正体会到“跟有感情的人做爱真TNND爽”。  
从这以后,她每星期都会跟我幽会,因为我的招待所出入同僚太多,我给她安排了一个租房,这里成了我快乐温馨的小天地。     
(七)政坛敛财
经过几年的政坛打拼,再加上更夫的悉心关照,我的根基逐渐稳固,并升任为分管组织的副书记。我多年负责组织工作,深知这个职位举足轻重,是个大肥缺。大凡逢干部提拔或调动,先由组织部长拟定名单,再由分管书记最后确定,然后在常委会上讨论通过。在拟定名单时,书记、区长以及各个副职,各有其人选,事先都要向分管书记打招呼,然后根据权力大小进行分配,确保各方势力的利益。这当中,分管书记的权限最大,书记、区长只要安排了他们的人选,其余事情很少过问,别的人选,都要由分管书记点头同意才可。那些跟分管书记合不来的,他的人选很可能被半途拉下。几年来,李阿星跟我明争暗斗、你死我活,多半原因,是我雪藏了他的人马。由于更夫对我极为信任,视为心腹,把人事权几乎全交托给我,因此,在人事调配上我拥有绝对的话语权,连区长老酱也忌我三分,区区一个李阿星更不在话下。  
  
虽然我手中权力庞大,但在收受礼物方面一直都很小心翼翼。不熟的人来送礼,现金基本上分文不收。只有很熟的人送的或比较安全的礼金,才收下来,但都做得很隐蔽,大多以亲戚的名义存在老婆的信用社。我跟老婆是典型的“父母之命、媒灼之言”下的结合,一直以来,我对她没有哪怕一顶点的感觉。我始终认为我们是传统风俗的牺牲品,我们的生活只能以干瘪、无味来形容,唯一的例外是一起带孩子时还有着一丝温馨。我时常为我的婚姻感到悲哀,也无数次地想结束这段感情噩梦,在玉环跟女打字员偷情时,曾经一时冲动要跟老婆离婚,然后娶下丰满滑润的打字员。但面对孩子那双无邪的眼睛时,我的激情一下子熄灭了,其实我也明白,打字员不会离开富得流油的包工头,而选择当时还在底层挣扎的我。后来,我升官了,更明白良好的婚姻关系对仕途至关重要,离婚的念头也渐渐淡化,大家共同维持着家庭的表面和睦,然后互不干涉地做各自的事情。我调黄岩后,仍然把老婆留在椒江,不调她过来,只是为了方便双方的自由,她也很识相,从不过问我的事务。只是涉及到财物时,大家互相商量,基本由她来保管打理。  


我家本无多少财物。我们都是白手起家,在椒江任组织部长时,我还曾为女儿的赞助费而发愁。调入黄岩后,家庭状况有所好转,但收礼也只是小打小闹,大数额的现金不敢随意收受。升任副书记后,感觉根基比较稳固,关系理得比较顺了,才逐渐放开胆子,在提拔调动上不断强化自己的意见,但收礼仍然做得低调,避免别人察觉,尤其怕传到更福耳里,因为我摸不准更福的心思。直到有一次,更福推心置腹地跟我说,“老丁,以你的年纪,做到这个位置,基本上也差不多了,即便再上去,也不过是个区长,还不如你现在清闲实惠。你也该为自己考虑了。有些东西能变通的就灵活运用,毕竟自家的腰包才是最实在的。”更福在仙居利用人事提拔聚财的事情,我早有所闻,但他对这事从来都是守口如瓶,平时只跟我谈风月,这次他突然这么赤裸裸地挑明,出乎我的意料。也许他觉察到了我的事情,干脆就把话说白,默许我放开手脚的干。我一度担心这是他给我设的圈套,想找机会暗算我,但看着他每次跟我一起抱小姐时欢愉的样子,我实在找不出他整我的理由。于是,有他这棵大树庇护着,我一马平川,紧紧把持住了区里的人事权,替人办事也渐无顾忌。随后,家里日进斗金,财源翻滚,有时连在信用社上班的老婆也合不拢嘴。  
  
跟玉环打字员偷情时,我曾经发誓要挣一座金山,把她从暴发户手里夺过来。现在我有了钱,却无法完成这个愿望了。有一段时间我偷偷向玉环的朋友打听她的情况,才知道她早有儿女,还跟着老公跑上海建房子去了。也许我的这点小钱跟她老公亿万家产根本无法比拟,也许我也不可能再跟她结合,于是,我只好埋藏这是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然而,当我拥有权力和钱财后,我却感觉不到幸福,尤其在夜深人静时,强烈的虚空弥漫着全身,更福的一句话不到在耳畔回想:“跟有感情的女人做爱真TMD爽。”   
(八)小莲的出现  
人之所以活得有劲,是因为他不满足。一旦他什么都满足了,只有两种选择,要么遁入空门,要么升上极乐。  
跟女干事混一段时间后,新鲜感渐少。其实她也算有几分姿色,像羔羊一样温驯,最难得的是做事情聪明,不该说的一字都不漏,让我非常放心。我一度考虑将她列为长期情人,除她之外不再拈惹别人了,但自从我留心这方面事情以来,发现身边其实蕴藏着丰富的机会,其中不乏品质优异,而且还手到擒来。岂可为了一朵黄花放弃大片嫩叶。  
  
一次,我去找老酱,碰到财务的小莲神色怪异地从他办公室出来,看到我很不自然地一笑。这个小莲四十过半,已是半老徐娘,不过风韵倒还有几分,年轻时也算有姿色的女人了。她平时的闲话比较多,喜欢说长道短,有一次我逛到财务中心时,她正跟另一个妇人谈论谁家老公持久,让我很是反感,况且她不属于我管辖,我们基本很少接触。  
  
看着她脸色红润地出来,我有点怀疑老酱跟她有一腿。老酱在众人面前总是一副哈哈诺诺、憨态可掬的样子,给人们留下了忠厚老实的形象。这正是他的高明之处、处世良方。在公开场合,他永远都是中庸平和,从不出格,虽说有人因此骂他酱万桶,但中国政治只打出头鸟,却不追究平庸无能,相反,只要你无过错,上面有人,机会总属于你。老酱属天台帮,天台人的团结在台州甚至省内都美名远播,这跟黄岩的窝里反、喜欢搞自家人成鲜明反差。10年前,天台帮内比较响亮的人物是老杨,他是市委常委,又兼任黄岩区委书记,颇有影响力,当时他一眼看中这位任市政府副秘书长的小老乡,提拔他为黄岩区长。随后,老杨职位频繁挪动,甚至远调湖州,但老酱却稳稳地坐正区长位置,而且这一坐就是7年。7年来他风调雨顺、平平安安,没有一丝风吹草动,此种情况令人称奇,这与他的大智若愚、难得糊涂的处世哲学密不可分。我对老酱一直非常敬佩,在我看来,更福的浮夸显耀、李阿星的咄咄逼人、老杜的笑里藏刀、老朱的木衲固执,远不如老酱这样高明实惠。人的个性是天生的,要压抑自己的个性去表现另一个形象是何等不易。我自衬做不到他那样,这也是我对他的敬佩之处。  

尽管老酱掩饰得毫无破绽,但我仍然得知他有个情人,是一家酒店老板娘,长得艳光四射、丰韵十足,一双勾魂的眼睛让所有男人都无法抗拒,我见到她时,竟压抑不住身下的冲动,几乎难以把持,只感觉她是女人中的女人。“竟然有这么女人味的少妇”,我对老酱很是忌妒。有着老酱的庇护,这个女人在黄岩呼风唤雨、能力非凡,颇有些影响力。  
  
除此以外,老酱似乎无别的女人。但猫一旦吃了腥,便是多多益善、来者不拒,即便老酱这样隐忍的人也不例外。我进入老酱办公室,老酱故作坦荡,高声与我招呼,但这样过分光明的举动,反而引起了我的怀疑。  
“刚才小莲脸红通通地出去,好像有什么事情?”我旁敲侧击。  
“对你我怎么会隐瞒呢,她女儿刚毕业,要我帮忙安排工作。其实人事这块都是你负责,她应该找你更合适。”  
这家伙,一下子把球踢到我这边。  
“她信任你才找你,跟我好无瓜葛,怎么会找我。”  
其实普通人事分配这块,把关并不严格,除了考公务员有一套严格程序,直接的学校分配以及安排事业编制岗位,只要有点脸面的人打个招呼,基本上都作安排。如果老酱出面,当然没有二话。  
“她的事我不想管,让她自找门路吧”  
老酱突出此言,让我有点意外。举手之劳的事情却要推托,其中必有隐情,很有可能小莲的礼数没到老酱的分量。我岔开话题,不再深入此事。      < 九)吃了再说  

玉莲突然深夜造访,让我措手不及。当时我正性致勃勃地看着宾馆特意给我准备的黄片,身上仅穿着的一条短裤被支成一个帐篷。玉莲进来时,我虽然及时换上睡衣,但帐篷的余波仍然若隐若现,为了遮掩,我不得不翘起二郎腿。  
  
玉莲似乎没发觉我的窘态,满脸堆换地放下一大袋水果,然后自作主张地整理起桌子上凌乱的杂物,而且手法非常纯熟,还一边整理一边埋怨服务员不及时来清扫。  

其实对她的到来,我有些反感。一来她算是老酱的人,不在我这条线,平时关系疏远;二来打扰了我看黄片的雅兴。所以她进来时我没给好脸色。但她似乎浑然不觉,像自家人一样三两下把我的房间整理得有条有理。看着她晃动的背影,我忽然有一种异样的感受。近期乡镇女干事外出函授,半个多月没亲近了,老婆又整天跑上海杭州看房产,电话里老提买房的事,听着心烦,心情很是落寞。这时忽然看着她家庭主妇般的勤快,心里蓦然感受到一股久违的温馨。  

她整理完毕后,我招呼她坐下,笑着说:“什么风把你刮过来了,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丁书记真是快人快语,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想请你帮忙一下我女儿工作的事情。”  
我笑了笑,没有搭话。  
“我知道请你帮忙这事很过分。其实我也明白,你一直当我是老酱的人,不去找他却找你帮忙,不合规矩。但你今天也看到了,我在他手下这么长时间,为他也做了不少事,可是这件对他来说举手之劳的小事都不帮,着实让人心冷啊。”  
“我看这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丁书记你说对了。按理我礼数做足,还超出了许多,相关部门的招呼都打过了,就等他一句话,可偏偏卡在他这关。我一直很纳闷。但他中午的一句话让我全明白了。”  
“哦?”  
“中午我在他办公室临走时,他叫住我,要我以后说话要注意些。我很纳闷,到底那句话得罪他了,下午翻来覆去地想了很久,才想起有一次在酒桌上说起他和洪福酒店老板娘的事情,可能惹恼了他。”她继续说,“从他调到黄岩开始,我一直死心塌地地跟他,为他办过许多事,包括私事。这次仅仅一句话,就跟我翻脸,想不到他的肚量竟那么小。我知道丁书记你为人分明,重情义,对属下非常照顾,这点大家都有目共睹。我想以后跟着你办事。”  
她最后几句话恭维的话,我没在意,但她的理由确实有几分道理。老酱这家伙做事小心,最怕别人身后揭短,尤其是这件敏感的事情,是他的大忌。玉莲撞在枪口上,难免不拿她开刀。但玉莲这人口风不紧,一点小事都藏不住,绝对不是一个好手下。  
  
玉莲见我神色默然,说道:“丁书记,我明白你不会信任我,我晚上什么都豁出去了。其实老酱暗中一直跟我有来往,他的许多事情我都清楚,而且有真凭实据,随时可以拿给你。以后你若有什么吩咐,我一定尽自己最大努力去做。”  
  
玉莲工作有几十年,对区里的事了如指掌。尤其她从事财务一块,清楚区里每一笔帐的来去,老酱别的不看重,只是死死抓住钱住一关,大小款项他都要亲自把关,好像这些钱都是他自家的。我一直怀疑其中有猫腻,只是找不到证据。这次若是把玉莲利用起来,将她作为安插在老酱身边的人,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正想到这里,我发现胯间的帐篷又顶了上来,原来我无意中放下了二郎腿。玉莲好像有所察觉,借机去了卫生间。我连忙翘起双腿,强行压下帐篷。  
过了很久,玉莲才出来。看到她时,我惊呆了。她只裹着一件浴巾,丰腴的胸部,白嫩的大腿,和热情如火的眼神,让我喉咙直冒烟,刚才看黄片积累的欲火再也压制不住了……  

10分钟后(我一般坚持不到二十分钟),当我掀开被子,点燃一根烟,站在窗口时,她好象带着一丝愧疚说了一句话:“丁书记,以后你不管看中哪个女的,我想办法帮你搞到。”     
(十)新的境界
我一直认为,好色乃男人本色。只要有适宜的环境,这种本色就会滋生,放大。有一次,更福在仙居浮石园酒店同时和两个小姐玩乐,我啾着很是惊异,更福从小家境贫寒,完全凭着自己的勤奋和坚毅,一步一个脚印,才拼到现在的地位,然而如今一下子这么放纵,是环境所使,还是内心蜕变?几年后,当我也一晚换好几个女人时,我才明白,这是几十年压抑的迸发,是对过去的补偿,也是对现今成就的嘉奖。  

玉莲的办事效率高得离谱,第三天,就带着文化局的一个舞蹈老师进了我的房间。这老师30出头,身材高挑,面目清秀,带着舞蹈者独特的气质和自信,使我有种不忍亵玩的感觉。玉莲很识相地借故走开,只剩下我们两个独处一室,但我没有急于办事之想,政坛打拼多年,此时的我已不是当年凤凰山庄那个猴急的组织部长,早已深谙了“是你的,跑也跑不掉”的道理,水到渠成,享受每一个细节,成为我的宗旨。  
攀谈中,我了解到,她过去是一位屡获奖项、才情横溢的老师,调到文化局后,大概遭人妒忌,处处受到压制,天天看别人脸色,生活极为压抑,从而滋生了要出人头地的强烈念头。有句俗话“不到北京的不知道自己官小”,我觉得应该改为“不到机关上班就体会不到官的重要”,官场阶层森严,层次分明,官大一级压死人,机关混久了,人就像着了魔道,满脑子只剩下唯一的想法——升官。为了升官,可以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出卖背叛,甚至可以牺牲一切,肉体和金钱不过阶梯和工具,丝毫不值得看重。  
  
开启轻柔的音乐,调好幽暗的灯光,一切都那么的自然和畅。舞蹈出身的女子,身材曼妙,节奏强烈,在水蛇腰的扭动下,欲望像潮水般的奔放,阵阵高潮激涌而至,让身充分体验到欲仙欲死的感觉。这一次,是我有生以来最特别最激情的性爱,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领导人那么喜欢亲近文艺工作者。  

舞蹈老师要求不算高,不过是想从科员升为副科长,只是个副股级,这种级别其实不需要我出面,组织部和文化局都有权限提拔。看着汗沁满面、媚眼如丝的她,我一时感动,说到:“副股算什么,我两年内提你到正股级。”她惊喜异常,“嘤咛”一声又伏在我的身上……  
  
自从我把玉莲女儿的事情搞定后,她为我做事很买力,不但源源不断地送来女人,还把老蒋及其他班子成员的事情都倒竹筒一样倒给我。原来老蒋竟扣住了工业园区和北门拆迁的巨额资金,并挪作它用,还强行压制工资上调、医药费用发放等项目,闹得民心怨愤。区财政方面,他一人把守着,为所欲为的运用,任何人都休想插手。最令我惊诧的是,他居然跟招待所的服务员有一腿,这服务员叫小王,长得甚是标致,我一度想收其为情人,但几番暗示明诱她都无动于衷,这使我很纳闷,以为她立场坚定,遂作罢了,哪里知道她被老蒋早一步收走了,靠山这么硬,怪不得对我如此坚决。   
(十一)更福事发
更福突然进去了。这个消息像一枚炸弹在黄城炸开了。  
一整天,我都坐立不安、心惊肉跳。昨天晚上,我还与更福一起在菊都歌厅里搂着小姐,今天下午,他刚主持召开“三讲”学习会后,在会场便被市纪委的人带走了。其实,更福出事前,我闻到了一些风声,还特意这阵子疏远了他,没想到居然来的这么快。否则昨晚也不会跟他一同玩乐了。  区里的班子成员也人人自危,据玉莲透露,老蒋对所有情人发了禁令,禁止她们这段时间上门联系,老杜也一下班就乖乖地回到迎春小区,不再与城建系的小情人联系。老朱整天来去匆匆,大概也在做补漏洞工作。有人说,如果真正查中国的官员,从总书记到管门口的,没有一个是清白的。许多人都是前任出事这任抓,像以前的孙炎彪,现在的陈更福,要弥补以前的漏洞,由于人走物非,往往耗力巨大而收效甚微。所以一旦有风吹草动,每个人都坐若针毡。倒是李阿星意气奋发,趾高气扬,大有迎来了翻身日子之势。  

李阿星调入黄岩以来,仗着市里捧他为典型的资本,和查老赫案件的威风,很有些不把其他成员放在眼里。更福和我都很看不惯他,常有意无意地压制他,前阵期间中央电视台和国家党报向区委征求采访李阿星的看法,被更福一口回绝,这使他恼火了一阵子。这次更福出事,他还协助市纪委调查取证,一时间意气扬扬,很是招摇。

我取消了所有的安排,关起门来反复回忆和推敲与更福一起的每一个细节,紧急进行查漏补缺,以免被殃及池鱼。自我检查了半天,发觉除了生活上与其同流过,在经济和政治上基本没什么瓜葛。为防万一,我立即通知菊都歌厅小姐暂时隐蔽起来,因为我的小姐与更福的小姐情同姐妹,一旦盘问起来极有可能受到牵连。同时,迅速叫老婆销毁和转移收钱的证据,并通知区委办副主任小王停止一切人事活动,小王是我的心腹,有关官职调动提拔都是他出面来办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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