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街头政治拆乱谈
宋陈亮词曰"把当时,一桩大义,拆开收合"。套而用之,故有此:街头政治拆乱谈一文
街头政治,在中国历史上可谓源远,在汉字还没成为四方形的周朝就曾发生过。街者,城市中的公用通道也,周朝已有城并成市。城市内外,周王王宫与民众(第三等级?)比邻而聚。公元前八百四十余年,周历王心胸窄狹贪鄙荒淫倚重宵小(特权帮派?),民不聊生。贵族士民百工匠人联合请愿,历王蛮横,激起众怒,逐将历王逐出,成立民选临时执政达十四余年,史称"共和"。看来共和二字並非近代舶来,而是数千年前华人的老祖宗就曾身体力行过的一种"公共事务"(政权?)的管理模式。
孔子对周朝前朝的天子分封建制推崇有加,唯对共和之事深恶痛绝,称之为犯上作乱。民众何以犯上?盖因民者亦需社会生存空间,并力图发展以缓解和改变生活之窘迫。所以民生乃是一种动态的社会空间(个人的自由发展?)。周历王固化压缩并侵犯这一社会空间的作法必然引发众怒,多次谏言请愿不成(xx宪章.上访维权?),激成众口嘈嘈,引发聚啸王宫广场(街头?)逐出历王,并成共和之变。而墨子司马迁却对共和之变的原由和内涵则推崇有加溢于言表,两者反差令人深思。
虽然古往今来对周历王时的共和之变或褒或贬,见仁见智各执其衷,但是对于共和之変是士民百工在企求一种暂新喚出旌麾别的社会空间的行动,却是共识。並因此成为守旧复礼(固化压缩社会空间?)和图新改革(开放扩展社会空间?)的分水岭。但因华夏今古的二个圣人,孔圣人与康圣人对共和之变百般指斥,致使共和之变背负恶名久矣。君不见,时至今日,促成共和之事的"街头政治"仍是贬义词也。
街头政治,在御定的"说文解字"(好像还没有正式出版)里,是与社会动乱政治阴谋暴力革命等令社会上下人等所恐惧嫌恶的词语相关联的。其实不然,至少街头政治与政治阴谋或暴力革命是少有关联的。何也?现代经济的结构是依靠城市规模来运行和维糸的,每个城市动辄几十上百万乃至上千万居民,并且居民的素养和相互交流亦日渐提高和便捷,街头政治发生时集聚的人群也往往是数万甚至上十万,在如此众多的大庭广众之中,就算是尔有孙中山章太炎的口才文笔,徐锡鳞秋瑾的谋划胆略,再送尔十分胆气三根反骨,尔会在街头广场上烧二三把枯枝茅草作四五声狐狸鬼叫或者斩一条长虫蚯蚓吗?谅尔不得。
况且,街头政治,指的就是街坊邻里在共同使用的公用通道上的临时性的政治集会(社会诉求?),参与集会的街坊邻里,也就是现代社会所谓的市民,一种在封建半封建的农耕文化(明清民囯以前?)中人数稀少,而今却成为社会最广泛的群体,本身不仅是现代社会财富的创造者,也更是公正合理的社会经济和道德秩序的自觉维护者。这些创造者和维护者不得不实施的街头政治所要求的恰恰是治而不是乱。所以,那祌指望或指责市民群体的街头政治会演变成"不纳粮"的流窛行为和"楚河汉界"军阀混战的人,一定是些读书死(学历史?)死读书(远今朝?),脑袋不仅进了水而且结了冰的脑疝患者。
偏有些带病坚持工作的专家学者和社会精英言之凿凿,把街头政治说成是天下大乱相互仇杀山崩地裂万劫不复的世界未日。不仅自己,而且使更多的良民庶子都随声附和,对街头政治是谈虎色变惧而远之。其坚持主流构建和谐稳定社会的意识,不可不谓之用心良苦,其功绩不可不谓之卓著。可惜,历史上的周历王不喑此道,舍不得高薪养廉舆论教化未雨绸缪(好像孔夫子还没有出世?),以至于使自己都不得不闪身走人国外避难。所以,对于现在的周历王,历史教训可谓惨痛之至,不得不时时牢记者也。
其实,街头政冶,作为一种通过群体行动來表达自身的意愿和"力"求的政治行为模式,现代周历王们用的次数比士民百工用的更多.规模也更大,动员(裹胁?)的人员也更广(大阅兵大集会大动员?)。只是或因"庙算"不周,或因动员不够广泛,或因处置突发事件的措施预案不够老辣,而天拗朕意事与愿违。譬如:中非皇帝的多次大阅兵,却因舍不得犒赏而左右离心。罗马尼亚的齐奥塞斯厍又因为安保措施不到位,竟使自己费心组织的十万余人的街头大集会被一个不稳定份子的几个鞭炮所搅黄(可惜了,只因当时还沒有奥运世博会那么高科技的安捡设备和众多的搜爆犬),不仅没能宏扬正气反而搭上了自己的革命本钱。
更为可笑的是,某些"庙算"高手为了削弱敌对势力,或明或暗地支援挑唆"敌占区"里的共和之变,不料偷鸡不成反坏了自己的一世"英"名。如同那个小个子改革家一样,为争取"宝贵"的时间空间,曾对民主进步党屡屡示爱,其接班人又不知分寸地暗施蛤蟆大功,不仅没能彻底搞垮宿敌,反而又增加了一个更加难缠的坐大江东。由此看来街头政治作为一种政治行为的模式,历史上和现代的周历王们运作起来都鲜有成功,其根本原因就在于周历王们出现在街头,不是为了顺应士民百工力求民生发展空间的人间正道,而是反正道而行的逆施也。
所以,以史为镜,现代的的周历王们情愿忍受甘地式"和平不合作"的说长道短(听你骂娘的思想自由?),也要对自己没有把握的街头政治深恶痛绝大加鞕苔。于是上有所好下必趋之,那些深享周历王高薪养廉的专家学者和社会精英为了邀宠,更把街头政治描述为社会动乱,构陷为政治阴谋,指控为暴力革命。除虚声恫吓庶子良民,也为周兴来俊臣(唐朝的国安部?)的兴獄制造了口实,其专业之精确实是士别三日(如孙东东者也)。
可是街头政治有时也会得到一点"殊荣",一些"侥幸"得逞的街头政治被冠以"天鹅绒革命"或者"玫瑰花革命",于是就有一些力图从颜色革命中摘取郁金香的利益集团通过媒体小道煞有介事地宣扬自己如何资助了这次革命,这种"坦率"不仅使人惊讶更令人好笑,好笑其贪天功以为己功的偏私和迷狂,偏又有人相信或者引为批评的口实。其实只要稍微加减乘除地口算一下,就可算出其贪天功以为己功的拙劣,例如对于某次"侥幸"得逞的"天鹅绒革命",几个"经济实体"就争相表白自己资助了多少多少美元而来索取回报,但是稍许计算一下,就算是它夸口宣称的2亿美元,平摊到5千万人的身上,每个人才40美元,以当地的物价来算,不要说是几个星期街头政治,就是每天在街头买二杯罐装可口可乐和一个塞牙缝的汉堡包都不夠,却要以此来索要回报,其脸皮之厚足成要塞。也许,连从不知道害羞的媒体都觉得这种"坦率"太过于离谱和不够细致严谨,于是在报道曼谷红衫军时,就细致到披露红衫军以每天500~1000泰铢的"工资"来收买无业人员参与街头冲突,乍看委实令人一惊,500~1000泰铢的工钿确也丰厚,不料把泰铢与人民币一折算,不过是80多元钱一天,80多元呀,有趣有趣,換了你,你会为了80元钱挤在街头二十四个小时大喊大叫还有可能会头破血流吗(看来密集型血汗工厂应该都开在泰国,那里无业人员也太不值钱了)。由此看来任何一次街头政治,不论它是发生在那个国家,那个时期,也不管它所表达的是那种社会诉求(周历王们所发动的除外),尚若不是参与者的主动,那么光靠二瓶冰红茶和几个狗不理包子是断然不可能集拢和发动起来的。
但是,街头政治却时有发生,而且越是民主制度宽松健全的国家里发生的次数和频率越高,甚至于还有把街头政治转換成牵着牛赶着羊在国会前的草坪上悠哉游哉的草坪政治(这种草坪政治的创意不错,至少少了一些妨碍其他市民外出购物探亲访友的麻烦)。所以,有些周历王就颇有先见之明地不在王宫前的广场上种植绿草,以免那隆隆开过的坦克不小心碾着了牛儿羊儿会招来动物保护主义者的抗议啧啧。
令人不解的是,这些在越是民主制度宽松健全的国家里发生的次数和频率越高的街头政治并没有"聚变"成"天下者我们的天下,国家者我们的国家"的颜色革命,反而成为良民庶子司空见惯的"社会常态"。其奥妙何在,不仅值得周历王们百思,又值得高薪养廉出的精英们百思,更值得我等草根一起来百思求解。当然作为力图有限生存空间的草根而言,其孤陋寡闻,未受教育,生性顽劣的百思与历王精英们的庙算高见自然不同,只是既然民主有時也搞"海选",所以麻着胆子唱上二句,也不为过。不过也许,从一开始我每就犯了一个错误,错误于我每过于执着地展示"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原声态而忽略了可以给人以高雅艺术享受的经典美声唱法,忽略了用一个月不吃不喝的月薪在国家大歌剧院听一段燕子啊燕子或朱丽叶奧塞罗就可以潜移默化出我们高雅的君子风度。所以在我每戚戚切切地"沒有花香没有树高"的时候先听一段专家们的"啊牡丹啊牡丹"。
下面,我们先罗列出几段大腕专家们对街头政治的评论以正视听(其所以用大腕专家的称谓,是因为世人对国宝级戏子皆尊称为大腕,故而对于国宝級的专家亦可尊称其为大腕专家也)
一 某大腕专家曰: "街头政治”,通常指某些政治势力为达到一定政治目的,发动群众走上街头游行示威,具体表现有:张贴标语、散发传单,游行集会,举办街头讨论会或组织辩论演讲,发起街头签名运动,搞群众性串联,罢工罢课,静坐绝食,占领广场,围困政府机关等。 (请教 除占领广场涉嫌妨碍交通秩序罪,围困政府机关涉嫌妨碍执行公务罪以外,其他几项都是现代国家的宪法所允许的,一不违宪二不违法,看来街头政治在现代国家还是被允许的。除非,这个国家不是现代国家或者是没有宪法的现代国家)
二 某大腕专家曰: “街头政治”在任何一个国家得手,还须具备特定的内部条件。通常来说,经济社会矛盾激化、政治体制不健全和缺乏民主、官场腐败等,都是“街头政治”爆发的内因。(欣佩 是非因果一针见血)
三 某大腕专家曰: 从世界上一些发展中国家的情况看,套用和照搬西方民主,非但没有给人民带来福祉,反而造成了“水土不服”,带来了社会动荡不安、人民生灵涂炭。(请教 所谓的"西方民主"到底是指的制度还是理念? “水土不服”倒是好理解,中国的水土是朱门酒肉臭,不食朱门酒肉自然会水土不服)
四 某大腕专家曰: 说到底,街头政治很难解决问题,你能把我赶下台,我也能把你搞垮,这样下去积怨只会越来越深。再者,街头政治不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容易产生问题,想一下,几十万的人群,即使你再非暴力,也会影响交通,影响社会秩序,弄不好还会擦枪走火,造成流血事件。(确实 擦枪走火很可怕,不过在买菜刀要验身份证,玩弹弓要受管制的社会状况下大可不必担心擦枪走火,因为就算你有块布也不知道哪里有枪可擦,倒是有枪的人不擦也走火,小心点,是不擦也走火)
五 某大腕专家曰: 这个困局怎么解开?我想只能用政治的手段,政治的智慧,首先要学会考虑彼此的政治需求,要学会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体制中生存,而不是非此即彼,你死我活的争斗。只有这样,整个社会的矛盾才有可能进一步化解,而不是越来越对立,越来越尖锐。(好办法 把两个泥人都打破重揑一个你重揑一个我,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有点太麻烦,干脆只揑一个,管它甚么模样,放在火里烧一烧再刷上铁血朱红,有如潼关陶作万古千秋)
于是,大腕专家们经集体调研在对街头政治亮牌打分时一致亮出红牌,并耐心地举例说明亮出红牌的原因。例如: 对泰国来说,“街头政治”显然不是外力干预的结果,泰式“街头政治”完全是泰国自产自销、颇有传统的运动方式。当然,在1932年绝对君主制被推翻之前,泰国从来就没有出现什么“街头政治”,泰国遵循的是精英政治,泰国绝大多数民众没有资格参与政治活动。但随着泰国君主制的垮台,泰国传统的精英政治,开始由稳定走向不稳定;泰国社会力量,也开始从高度统一走向分裂。多年来,泰国的街头政治正是政治转型的阵痛。 实际上,不论“红衫军”还是之前的“黄衫军”都不按民主程序行事。再往前看,他信政府2006年9月被军事政变推翻,也未遵循民主程序,当时,泰国全国平静接受了政变,甚至还有人向政变军人献花(我就不明白了,怎么有点像8*6*嘞)。从中可以看出,民主程序在泰国民众心目中的分量,可以看出泰国民众的民主意识和泰国民主的质量问题。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二十一年书,总算明白了 1 君主制度之下从来就没有出现什么"街头政治" 2 精英政治下也不会出现"街头政治" 3 出现"街头政治"是因为社会力量从高度统一走向分裂的不稳 4 为了"维稳",全民应该平静接受军亊政变,而且还要向政变军人献花 5 出现"街头政治"原因是因为民众的民主意识和民主的质量不上档次与水土不服。所以......所以......。所以,我抄着也累,诸君听着也累,稍事休息,再听俺也唱一段"大风从我头上吹过"。
首先说明,俺为什么喜欢"大风从我头上吹过"。因为我每本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草根,作为草根,我每更需要风更需要雨,那怕是大风大雨和暴雪冰霜也比由于没有人来细心栽培皇恩滴灌银纸遮阳而干渴枯竭而死好得多。所以,作为草根的我毎不仅不畏惧大风大雨,甚至于渴望能有电闪雷呜的大风大雨来摧枯拉朽,把压在我每身上的那些陈枝败叶挪挪地方。因此,重开和调整生存空间的“街头政治”对草根而言,充其量也不过是有惊无险,断没有哪阵风哪道雷会专心光顾草根之例。当然,如果能有润物细无声的知时节故然更好,但是那个扯草培肥的"花痴老叟"会耐得起烦吗?就算是五百年必有一个耐得起烦,可是那些牡丹芍药鸡冠夾竹会愿意与草根一齐来一个把两个泥人都打破的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吗?
奇怪的是,有些自诩是为草根民众仗义执言的"准大腕"们,对于草根民众要求社会生存空间的"街头政治"皆是退避三舍,甚至于比"正牌"大腕们还要恐惧几分,其仗义之胆量委实令人难解。看来世间万事都是求人不如求己,草根民众为求一线生计的"街头政治"只能是我行我素的无伴奏大合唱。总之,为求生存空间的"街头政治"自古难免现今更加势所必行! 说得好不如唱得好,要唱就要大声唱,俺倒要看看,那些个"鸟"大腕评委对此歌如何亮牌点评。
2010.6.2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