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韩:截肢没有麻醉 情况如中世纪惊悚小说

向往自由

文  Jonathan Keir   译  张仲琬




国际特赦组织日前公布2010年的报告《崩溃中的北韩医疗卫生体系》（The Crumbling State of Healthcare in North Korea），50页的内容如同中世纪小说般惊悚。医疗院所没有暖气、药品短缺、无法提供救护车、针头未加消毒、医生领不到工资、病人没有红包就请不动医生；此外，北韩人民还长期面临营养不良的问题。这种情况下，今年世界卫生组织祕书长陈冯富珍怎么还能公开说该国医疗体系是发展中国家艳羡的对象？



这份报告绝非十全十美。不但几乎是口述资料，且这些陈述多半来自十年来逃离北韩的民众（该国没有“移民”，就连国内旅游都需要签证）。批评者还认为，这份报告忽略了近期南韩资助的改善计划。



不受政治影响   提供北韩人道援助



不过，即使报告过分夸大，仅有半数写实，又或者该国医疗问题改进的情况也大有进展，甚至改善幅度胜过平壤当局的宣传，但这篇报告主张北韩应受国际法约束，负起轻忽人民福祉罪责的论点，仍是值得正视。而向来不受重视的国际法，也值得严肃以待。



这份报告援用的法理来自在北韩签署通过的《国际经济、社会暨文化权规约》

（International Covenant on Economic, Social and Cultural Rights）第12条。第12条规范所有缔约国“承认人人有权享有最高标准的体质与心理健康标准”。报告指出：“这意谓政府至少都必须提供适当的医疗照护与健康基本要素，包括食物、营养、住屋、安全饮用水、卫生良好、安全与健康的职场，以及健康环境。”



然而，世卫发言人柴伊布女士（Fadela Chaib）却选择强调其他面向：“我们处理的是本组织会员国的事务，尊重世界各国主权”。不过，若主权不是以普世的人权价值为基础，那国际人权法就没有意义，也无需佯装有普世人权。国际社会要不有法律责任捍卫北韩人民权利，要不就没有法律责任去干预。



该报告并未呼吁以行动干预北韩政权改革。不过即使有，也不会因此就造成国际军事干预。尽管北韩的贫穷与腐败骇人听闻，但地近首尔，平壤当局仍能以储备的传统武器造成重大伤害。该报告仅要求国际社群“确保北韩依其需求获得人道援助，不受政治情况影响”。



医疗服务严重不足
就医困难重重



大部分人对“隐士王国”北韩境内的生活不甚了解。报告强调了一般人民的生活困境。一名56岁的咸镜北道省（North Hamgyong）妇女谈到令人难忘的阑尾手术：“手术花了一小时又十分钟，痛得我不断哀嚎，以为我活不了了。他们为了不让我乱动，绑住我的手脚。我住院住了一周，之后在家休养了约一个月才好。”



一名24岁的男子也讲述了没有麻醉的截肢手术经验：“五名医疗人员抓住我的手脚。我痛得大叫、最后昏过去，过了一个星期才在病床醒来。”


他接着说“很多流浪儿都发生意外需要截肢”，并认为这是因为流浪在外及营养不良导致体弱多病。



还有一名男子被迫得“DIY”，他说：“我没办法上医院，因为我不能走也没人可以带我去。我和我祖母一起住，她太老帮不动我。我也没钱可以买东西送医生。所以我在家用水疗治膝盖，一天四次。还在膝盖上擦蜂蜜，但没治好，走路很久就会痛。”



为何他无法前往就医？另名男子的陈述透露了一点线索：“从1992或1993年起，我就没有在所住的城市里看过救护车，只在电视节目里看过。理论上，像市医院或省医院的大医院都有一两辆救护车。不过，实际上，因为国家缺石油，不能出车。此外，只有有钱人家里有电话，所以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就不能叫救护车。我想就算叫了车也没用，因为车子没油。有油的话，医院人员也不会拿来载病人，可能会拿来做更有利的用途。”



北韩病患期待的最好就医待遇是什么？一名乐观的年轻妇女表示，“平壤大学医院设备较好较干净，还提供病患餐点。若是病重需要特别医疗服务，就来这家医院。不过，首先病人需要旅行许可证，要办证还要先用香烟收买发证的官员。”



对于北韩人民的处境，如果东亚公民社会有足够的声音，能为北韩人民挺身而出的国际干预终究会出现。（本文作者为纽西兰籍，欧盟奖学金欧洲人文学硕士）


＊可上网查看国际特赦组织这份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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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卫生组织祕书长陈冯富珍, 中共的代言人。她的位置，也是中共活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