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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美国《纽约时报》1月6日报道,律师和医生曾是美国两个最好的传统职业,不但薪酬丰厚,而且备受尊敬,但目前这两个好职业却已失去了往日的魅力和地位,虽然收入没有减少,却不再受人敬仰。
你不能说,律师事务所没有努力。
在博钦律师事务所的芝加哥分部,合伙人最近设立了一个“幸福委员会”,为所内律师提供苹果蜜饯和奶昔,好让漫长而疲惫的工作日增添些许光彩。或许这能成为其它律师事务所效仿的榜样。研究表明,平均而言,律师事务所每年都有近1/5的人离职。约20%的律师在职业生涯中都会遭受抑郁情绪的折磨。
那么现在,谁能让医生们振奋起来呢?
在2006年,美国内科医师管理人员学会所调查的医生中有近60%的人说,因为意志消沉他们考虑放弃从医;近70%者认识某个已经放弃从医的入。
别搞错了,最优秀的两个传统职业——律师和医生——历来都很辛苦。但毫无疑问,它们过去备受尊敬。
过去,成功的职业是建立在人们默认的若干支柱之上:丰厚的薪酬,长期的稳定性,令人起敬的教育背景,以及重大问题上的权威性。对医生和律师来说,这些支柱一个也不少。
现在,这些支柱开始摇晃起来。
《创意阶层的崛起》一书的作者理查德·佛罗里达说:“这些职业很棒。但它们已失去了它们的魅力和地位。这和钱无关。”
至少,这不只和钱有关。报酬依然不错。但许多医生、律师和职业专家说,还是少了什么东西:昔日那种活得有意义、受人尊敬的感觉,那种生活在美国社会中心、体现了美国社会对“成功”定义的感觉。
在祟尚冒险和特大奖赏(创建价值数十亿美元的网站的大学辍学者成为职场英雄)的风气之下,一些医生和律师感觉他们的社会地位降了一级。这并非因为职业变了,而是因为评判受人尊崇的职业的标准变了。
佛罗里达说,这种地位的下降是因为成功的定义发生了更为广泛的变化。尤其在年轻人中,职业地位如今密不可分地与灵活性和创造性之类的想法连在一起。
他说:“以前的看法是,工作中的自我和家庭中的自我要分开。现在他们就想做自己。感觉就像是对工作场所进行面试,看它们是否适合自己。”
事实上,申请就读法学院和医学院的人数已经下降。
纽约大学沃瑟曼就业指导研究中心负责人特露迪·斯坦菲尔德说,学生现在一心想在自己的创意、自己的新创企业中扮演主角。她说:“开创某个‘酷’的玩意很性感。现在人们都想创建类似Facebook或MySpace的网站。你或许要像工作狂一样工作,但它会让你的地位飙升。你会成名,提供某种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并使用的东西。”
毫无疑问,许多医生和律师仍然认为,他们的职业所具有的崇高使命感——救助民众——以及职业带来的名声和金钱,都值得为之付出艰苦努力。但是其他人则认为,目常的辛劳时常让人想到,在律师和医疗行业断然没有企业家的自主权可言。
32岁的凯瑟琳·克什曾在洛杉矶一家大律师事务所担任诉讼律师。她回忆道,曾经有整整两周的时间,她和一群律师困在一个摆着50箱文件的会议室里。他们每天工作12小时,往律师辩护状上贴便签条。
她说:“你看着周围的其他律师会想到,为什么我们当初要上法学院?”克什现在在一家管璃奖学金的非营利机构工作。
她说,许多年轻律师利用午餐时间在网上大肆采购,就是为了提醒自己,他们的所作所为是值得的。
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劳伦斯·福克斯说,由于律师事务所要求应列入付费清单的工作时间越来越多,律师们发现用于公益服务的时间越来越少,而正是公益服务,一度赋予他们崇高的使命感。越来越大的竞争压力,也意味着年轻的律师常常为晦涩难懂的专业问题大伤脑筋。
医生也面临类似的压力。一些医生说,管理式医疗保健模式妨碍医生的收入和对医疗决策的权威,这个问题越来越严重。
医生们说,如果以前对权威的尊重不发生改变,增加工作量和书面工作或许还可以接受。但是,医生们说,曾经可能推崇他们的学识和技术的患者,现在常常带着从网上获取的医学知识来到医生办公室,更不要提对整个医疗体制的蔑视。
另外,金钱也是一个问题。据调查,纽约大律师事务所一名律师的起薪通常是15万至18万美元。但是对许多资深投资银行家来说,今年的奖金和薪资将平均达到225万至275万美元。
医生很少能达到这个收入水平。通常一名外科医生的年薪为25万至40万美元,技艺高超的外科医生一年也不过75万美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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