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张曼玉·女人的梦想

闲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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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2006年9月，在BAZAAR的全球读者调查中，“你最喜爱的封面明星”一项，张曼玉赢得了中国读者的最高选票。 [/SIZE][/INDENT]

[INDENT]　　2006年10月，时尚传媒集团对中国中高收入人群进行的“时尚指数”调查中，来自10个城市的1374位受访者不约而同地将张曼玉评为“最受欢迎的时尚偶像”。[/SIZE][/INDENT]

[INDENT]　　是什么赋予她如此神奇的力量，让她长久地在我们心中占据着不可取代的一席之地？让每个女人都梦想成为张曼玉？[/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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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B]□ 无所不在，无处可寻[/SIZE][/B][/INDENT]
　　这一次，借着OLAY的活动，我们得到了这次珍贵的专访机会，走近最真实的张曼玉。[/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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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访问张曼玉之前，着实为了要问她什么问题而愁煞心。关于张曼玉，我们所知甚多，同时，也几乎一无所知。知道的都是银幕上的张曼玉，以及过去的张曼玉，如今的她远在法国，甚至比法国更远。她丝毫没有损失自己的光环，当她短暂出现的时刻，受到的是无比强烈的膜拜。她的每次出现势必如惊鸿一瞥，势必艳光四射。中国——法国。这是一个美好的距离。随时都在，随时都不在。既保有自己的领地，同时，也给予自己内心最大的自由。她让自己永恒如新，让我们对她永保好奇。就这一点来说，张曼玉比一切明星都更高明。[/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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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张曼玉走进来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到，她穿过酒店的特别通道，从我的身后走进房间。我只感到，在一秒钟之内，整个房间忽然安静下来，不仅仅是因为人们忽然停止了交谈，就连空气中也仿佛忽然出现了无数看不见的线，将每一个人的神经和视线都拉向同一个方向。我转过身去，就看到张曼玉站在那里。[/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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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她穿着黑色紧身牛仔裤、黑色拉链外套，一根纤细的铂金项链静静地垂在胸前。她端庄地坐在椅子边缘，手安静地放在膝盖上，那是王后接见使臣的姿态。但说起电影，她便快乐地倚靠在椅背上，丰富的小动作不断地出来了，还喜欢即兴表演一下电影中某个角色，某个表情。电影是一张请柬，能开启她内心的丰美世界。[/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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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张曼玉是一位中国影星，但要在中国的银幕上看到她，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一年只接拍一部电影。除了电影之外，我们惟有在广告中追寻她的芳踪，可偏偏她对广告也谨慎得很，只选“有诚意、不断进步的品牌，它要真正关心消费者的需要，而不只是为了赚钱”。这一次，她为玉兰油的新生系列代言而来到北京，让我们得到了这一次深度采访机会。[/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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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BAZAAR：我们都很喜欢你的电影……[/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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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张曼玉（抢先，笑着说）：从小看我演的电影长大的，对吧？很多人都这么说。[/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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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BAZAAR：想送你一本书，是让·谷克多的，叫做《关于电影》。人们形容他的话，很适合用来形容你当今在公众心目中的形象：无所不在，无处可寻。[/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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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张曼玉：无所不在，后面一句是什么？[/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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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BAZAAR：无处可寻，就是说，看起来你哪里都在，但是真的要去找你，却不知道你在哪里。[/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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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张曼玉心领神会地笑了：我想保持一个最好的距离。这个距离很难掌握，我也不是一开始就找到的。[/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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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在没有找到这个距离之前，张曼玉有个著名的外号叫作“张一打”，一年拍一打电影。翻看她早年的电影目录，你几乎能够在其中找到一部关于香港影视的百科全书：言情、暴力和无厘头的搞笑。在那个年代里，还没有学会对人设防的张曼玉，就像她在《天赐良缘》中扮演的少女幽魂一样，任情任意地展现着嬉笑怒骂的青春。1990年以前，人们提到张曼玉，会说：“啊，是那个笑起来有两颗小虎牙的可爱女孩。”[/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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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1991年之后，她拔掉了自己的虎牙，也拔掉了“张一打”的时代，明星张曼玉渐渐变成了演员张曼玉。从此，一年一部电影，于她已是足够。[/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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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1999年，香港再次放映《玫瑰的故事》。这部在13年前拍摄的亦舒名著，是张曼玉首次担纲文艺片女主角。13年后，已经有权挑选导演的张曼玉，对媒体宣布，她不会再看《玫瑰的故事》，也拒绝出席首映式。人们都说，她不愿看的或许是一段不愿回首的青春。[/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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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BAZAAR：你生命中有没有转折点？[/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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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张曼玉：其实应该是有的，但是我当时自己不会有知觉，那个点就是我人生的转折，都是别人看我的一段路，旁观出来的结论，然后我自己再慢慢地回想，看看到底对不对。在我看来，我的第一个转折点，是《旺角卡门》，那时候我的心态有点变，第一次发现演戏是需要认真琢磨的，我开始想要认真去做一个演员。那时候，我已经开始不想做一个明星。我已经厌倦了什么都拍，导演是谁完全不重要，有戏演就好??这一种生活。然后又过了几年，努力了几年，有了认同，也拿了一些奖，满足了我要做一个演员的野心，然后又是另外一个转折点：我开始放松下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一定非要演出文艺片表现演技，有时文艺片也是很类型的。我只是想找刺激我的、有兴趣的电影。喜剧，动作片，黑帮片，悲剧……都无所谓，什么类型都无所谓。所以我才会拍《clean》，因为真的可以打动我，真的有趣。到了这一步，有趣变成一个我的标准。　　[/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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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B]□ 从不完美到完美到完美的不完美[/SIZE][/B][/INDENT]



[INDENT]　　任何一个成名的艺术家，必然是有强烈个人风格的。但是成就一个人的，往往也是限制一个人的。如何面对自己的上一部作品，和下一部作品，会是每一个艺术家的困惑。无论是变，或者不变，都要失去原本的一部分拥护者。声名越大，迈出一步所需要的勇气也越大。张曼玉曾经在对自己的定位中，将“大胆”作为第一。当她发现她的完美已经成为一种模式，苍白无趣的时候，她认清时代的真相，她撕开自己经营了半生、花费了无数心血的“完美”，以不惜抛弃一切名利的巨大勇气，敢于回到最初的最初：一个赤裸裸的，没有一层纱布包裹的、鲜红的自己。她舍弃了外表的完美，取得了汹涌的内心，强大的精神能量，不灭的信仰——真正的完美。[/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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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BAZAAR：我们喜欢《clean》，因为看到你非凡的勇气。[/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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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张曼玉（有点惊讶）：好多人都不喜欢《clean》，说我在里面好丑的！[/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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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BAZAAR：不会不会！那里头的你才是真的美！其实在拍《clean》之前，你已经完美得像一个女神一样，但是你不要。你有勇气在电影里完全把自己放下来，迸发出那么大的力量……[/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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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张曼玉(明显变得惊喜、兴奋)：把原来好好的外表给撕开来（一边说一边表演从胸口撕开自己的样子），我就是不要那么美，那么完美。我不想让大家觉得：张曼玉始终只是一个样子，没有感情，没有渴望，没有失败，只是完美地走来走去。即便有，也是动作小小的。也许《clean》里的爱米丽根本不是一个美女人，甚至也不是一个好女人，但是她身上那种顽强的生命力让我着迷。我希望拥有粗糙但强大的力量，胜过虚伪的美丽。[/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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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在中国，有许多明星都曾被冠以“时尚偶像”的头衔，但没有一个，能够像张曼玉这般理直气壮：她爱戴一种葫芦形的饰品，这个“葫芦”即刻成为最炙手可热的配饰，在香港中环的专卖店里，动辄上万港币一条的项链，去晚了就买不到；当大多数亚洲女星还在为能够穿上本年度最热门的Balenciaga新装而欣喜时，她却已被设计师Nicolas Ghesquière奉为灵感缪斯，设计师说：“她是我的超级女英雄，她是来自未来的女人。”当其他女明星把尖头高跟鞋和曳地长裙当作红地毯上的指定行头时，张曼玉却轻装上阵，往往信手拈来，便掀起一城风潮。[/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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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在戛纳，她穿着黑色蕾丝吊带及膝裙领走“最佳女主角”大奖；在香港金像奖的颁奖礼上，她穿着Burberry的几何图案连身裙，背一只白色的单肩手袋，仿佛漫步在塞纳河畔，却因为那鲜艳的红唇成为当晚星光大道上最in的风景；在2006年的中国风尚大典上，她甚至不再穿裙子，只一身2007年春夏Balenciaga的黑色裤装便在中性风格中流露出一种不经意的妩媚，她用毛线短袜配衬高跟凉鞋，鞋底竟然是用自行车的链条制成，让人想起她在巴黎出席公开活动之后，在众目睽睽之下骑上自行车穿街越巷地离开，为身后准备驾驶车辆追寻芳踪的狗仔队留下一个望尘莫及的背影。[/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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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那个由皮草外套、紧身牛仔裤和自行车共同组成的背影，是2006年度最令人难忘的形象之一。[/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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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BAZAAR：你最近看了什么好电影没有？[/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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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张曼玉：Anthony Minghella的新片《Breaking&Entering》。[/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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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BAZAAR：这部电影是讲什么的？好在哪里？[/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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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张曼玉（一讲到电影就神采飞扬，脸孔都发光）：这部电影很真！这是最打动我的地方！是讲今天英国伦敦，一些小人物的生活。“人”的那种东西，（她努力想表达震撼她的人的部分），每一个大角色小角色，都有满满的人的东西！导演要展示的不是银幕上的明星，而是人本身的东西。你觉得我们中国当今有这样的导演吗？[/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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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BAZAAR：贾樟柯！[/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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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张曼玉（深得她心的样子，点头）：对，就是贾樟柯！我很喜欢他的电影，之前的几部我都看过，觉得好棒！他那么年轻，但是电影却很深厚。我真的很兴奋，我们中国居然有这么一个导演！他的电影很真实，很粗，但是粗的东西是最强的！（她一边说一边做手势）那种包装得很好的东西，就差得很远。[/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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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BAZAAR：听说你即将和贾樟柯合作《双雄会》，感觉如何？[/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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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张曼玉：我是很期待，但是现在还没有定下来。我觉得他会刺激到我的一些其他导演都没有碰到的地方。说真的，我也很好奇。[/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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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B]□ 我不要那么精彩的生活[/SIZE][/B][/INDENT]


[INDENT]　　BAZAAR：读者都很好奇你平时在法国的日常生活，每一天都是怎么度过的？[/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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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张曼玉：哦，就是很平淡的生活。早晨九、十点钟起来，因为我都是习惯晚上两点以后睡觉的。早上在家发一发email，打电话回香港，处理一些事情。因为如果不赶在早上做，香港那边就下班了。上午是我自己的时间，人是不见的。中午吃午饭，有时和朋友一起。下午学一点东西，就是我刚才说的兴趣。买买书。或者煮一餐，吃饭，去想去的餐厅吃自己想吃的东西。[/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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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晚上经常去看戏。法国就是这一点好，一定有戏看，什么戏都有！演唱会也好多，我也好喜欢看。这几年我演戏不多，主要工作是做做模特（她幽默地做出一个小丑的表情），这里站一站，那里出来站一站。其实，在戏里已经过了好几辈子的人生，我不要那么精彩的生活。[/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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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什么是精彩的生活？也许在很多人看来，拍摄最大手笔的电影，出入那些最奢华的场所，结交最有权势的人物，进出都有万人围观，一举一动万人瞩目，是够精彩的人生。但是张曼玉一定不觉得。也许她也曾经在年少时候在镁光灯下沉醉过，但这已经不再是她想要的生活。[/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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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18岁的时候，读到有人说弘一法师的句子，说：“他前半生的繁华旖旎如同雨露滋养他后半生的枯白冷寂。”我很喜欢，我老师却意见不同：“安知不是后半生的寂寞滋养前半生的繁华？”[/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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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是的。也许正是前半生的精彩生活，使她能安于如今的不精彩，也正是如今的不精彩，衬出当年的精彩。其实，张曼玉这样的“不精彩”的生活，已经超出了昂贵，成为了一种奢侈：在生活面前，她有绝对选择的权利：可以选择精彩，或者不那么精彩。吃得下，睡得香，笑得好，她都可以做到。这样的生活，或可以不叫做“精彩”，而叫做“舒服”，比精彩更令人羡慕。[/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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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BAZAAR：Maggie，前些日子看到一篇文章写你，说你“高贵的寂寞”，我想，你很高贵，但是??[/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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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张曼玉（大笑出来）：我才不寂寞！我寂寞吗？我觉得我过得好充实，我的内心绝不是寂寞的。我有很多别的兴趣，每一样都很有意思。[/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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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BAZAAR：说说你的兴趣好吗？[/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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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张曼玉（有点迟疑）：我的兴趣，说出来别人就一定会有期望，希望我能在那上面有所表现。其实就是单纯的兴趣，为了让我高兴那么简单。为了不失去兴趣的意义，我想还是暂时不说的好。现在可以说的是，我最近和OLAY的一个大计划。[/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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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BAZAAR：说说这个大计划。[/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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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张曼玉：我是觉得，到我现在，名利都已经达到，是时候该“给”、“还”东西出来。我拿了很多东西，或者说，是天给了我很多东西，太多了。我们的这个大计划，是弄一个慈善活动，真正的，不是表面的，不是站在那里挥挥手的活动，而是落手落脚去做的。我想参与、安排每一个步骤，每一步都亲自去做。当然，这进行起来会有一些困难：我但是我情愿去做一些我真心想做的事情，少拍一些可有可无的电影。[/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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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访问明星，坏的结局有两种：一种是特别高傲的明星，还将自己包装在角色之内，内心禁闭如蚌壳，言谈乏味，终使采访一无所获，原本星光灿烂的形象也一落千丈；另外一种是明星太平易近人，将自己和角色剥离得又太分裂，什么都说，固然觉得亲切，但是原本仰视的距离消失了，再难用饱满的激情来描述他。访问过很多明星，只有张曼玉，让我在访问之后的两三天内，仍旧魂牵梦萦，不断地回想她最细微的表情，每一句重要的不重要的话。她让人始终觉得，她就是那个我们一贯熟悉了解、在无数电影中始终仰慕的张曼玉。她的光环，不是电影角色赋予的，而是她自己生成的。是她，给予那些电影光彩。[/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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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BAZAAR：采访过很多明星，你真的没有让我们失望！我们真的没有爱错你！[/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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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张曼玉（有点感动，伸手出来）：经常有人说，爱了我几十年，我真的觉得很重，很怕别人爱错我。听你这么说，我好高兴！[/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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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BAZAAR：谢谢你！[/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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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NT]　　张曼玉：我才要谢谢你们！[/SIZE][/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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