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对“言论自由”做点正本清源的工作

荆楚

我来对“言论自由”做点正本清源的工作



荆楚


一


对于中文，如果说得好听点，是诗性语言。是因为中文词汇的混沌朦胧，才产生一种距离美。说得不中听，可以说是垃圾语言。因为用中文来见微知著地剖析现代民主理念，变得力不从心，变得非常艰难。用中文来剖析自由、平等、尊严、人的有限性等基本价值观，来剖析这些基本价值观派生出的众多价值观，就变得非常困难。


几千年来，制约中国社会的基本规律，就是“成王败寇”这个丛林法则，就是“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个流氓逻辑。


几千年来，中国人都在专制、腐败、酷刑、蔑视人性的文化系统里喘息，都处在“治乱”和“分合”两大灾难循环中苟活。每次改朝换代，都是换汤不换药，换了一个更加酷烈专制的皇帝而已。


所以，从总体上说来，中国文化是一种低能弱智的东西，还够不上文明二字。只是停留在用肚皮和生殖器思考问题的层面上。还没有达到为真理而执着，为人的自由和尊严而坚守，为彰显神的荣耀而孜孜以求，为提现神爱世人的美好旨意而勇敢坚强的层次。


不少人经常会问一句话——民主能当饭吃么？在这些人眼里，民主给自身带来尊严和福祉都不算数，只有吃到肚子里了，才算自己享受到了。就是这种用肚皮和生殖器来思考问题的经典表述。


正因为中国文化非常缺乏自由、尊严、公义、神本、神定真理、敬畏、妥协、双赢、普世价值等文化元素，缺乏对这些基本价值的坚守和执着，这就导致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社会现象——绝大多数中国人的身子，虽然被现代文明裹挟着进入了现代社会，但其思维方式、表达方式、行为模式，还停留在“大一统、上首功”的暴秦时代。


再经过土共几十年的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灌输的熏陶，这种情形就变得更加严重，思想更加混乱，已到了惨不忍睹的地步。


在这种情形下，绝大多数国人对现代民主理念的理解，非常肤浅，非常混沌朦胧，更非常弱智。


而民主制度，不仅仅是一种政治制度，也是一种思维方式、表达方式、行为模式。


试想，在这种情形下，纵然在中国建立了民主制度，但人的思维方式、表达方式、行为模式，还停留在“大一统、上首功”的暴秦时代，民主制度又如何能完善、进步和巩固呢？


1911年的辛亥革命，虽然在亚洲建立了第一个民主共和国，但不久就变味了。到了土共手上，则完全复辟了全面专政的专制制度，制定出一套人类历史上最严酷的“秦斯希制度”。


所谓“秦斯希制度”，就是许多中国学者的共识，即为毛泽东所说的“秦始皇加马克思”的一种制度，也是对毛泽东“百代还行秦政制”的一种表述。这个制度揉和了秦始皇的皇权专制和希特勒的军国强权，再加上斯大林的血腥恐怖之产物。它是人类历史上对人类最严密的控制和奴役的一种制度。也就是今日中共所说的“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也。


二


由于绝大多数中文“组合词汇”，都来源于日文。我们知道，日本人用中文组合词汇来传递拉丁文语系的概念的涵义，只能追求接近的状态。已产生了一次意思漂移。


而中国人在20世纪初的“以日为师”运动中，中国官派和自费官助的大量留日学生。囫囵吞枣，猪八戒吃人参果，引进了大量的日文组合词汇，又产生了一词意思漂移。


经过两次意思漂移，很多中文组合词汇，已与拉丁文语系的原义南辕北辙，风马牛不相及了。


由于概念符号是人们思考的基本元素。今天的中国人，用这些南辕北辙、风马牛不相及的概念符号来思考问题，来逻辑推演，岂不使脑袋里面是一团浆糊？


而在这种情形下，就使得国人的思想变得非常简单和低能弱智化。


三


这里就以大多数国人对“言论自由”的误解，来举例说明之。


其一，很多人以为，言论自由就是在某个平台上，是什么话就可以说，这才叫言论自由。否则，就不叫“言论自由”了。这是国人对言论自由的简单化误解。


因为任何平台都有其特定的倾向性，都有特定的言论范围。而不是什么话都可以说。有人在上面谈政治问题，谈社会问题，谈历史问题。又有人说上面谈烹饪问题，谈织毛衣问题。这样一来，各唱各的调，各吹各的号。话题始终扯不到一块去，无法形成谈论切磋的氛围。这样一来，就不能对问题深入展开讨论，就与言论自由的宗旨背道而驰了。


其实，言论自由是指你创建一个某种倾向的平台，我可以创造一个另一种倾向的平台。与你来唱对台戏。


通过唇枪舌剑的交锋，通过思想碰撞，来激发人们的思想活力，来深入探讨某个问题，来论证事物之真像，来追求真理，来激发社会活力。


人类在总结惨痛的经验教训后发现，没有言论自由的国家，其思想、文化、灵魂、正气、良知，被严重的窒息。


这样的国家，是没有前途的。这样的社会，是没有活力的。这样的民族，只是一潭死水。这样的国民，只是一群精神奴隶。


其二，很多人认为，言论自由千好万好，没有任何不良作用。这又是一种思想简单的简单化理解。


言论自由也有坏处的。言论自由了，就可以诽谤诬陷他人，就可以无中生有、捕风捉影造谣。还有一些人，凭着他巧舌如簧的天赋，就可以欺骗世人于一时，或欺骗某人于一生。


准确的表达是——言论自由的好处，要远远大于言论自由的坏处。


对于诽谤、诬陷、造谣、欺骗这个痼疾，人类智慧所及，到目前还没有找到什么灵丹妙药，来有效根除之。


但人们已认识到，克服言论自由的坏处的最好方式，就是用言论来制约言论，以真实来消除谣言。


因为谣言止于智者，真像越辩越明。


久而久之，诽谤、诬陷、造谣、欺骗者，就原形毕露，就露出了他们的白骨精本质，而被公众唾弃之。久而久之，就营造出一种向真向善的社会风气。


对于营造向真向善的社会风气，是专制奴役者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犯了他们心中的大忌。因为专制政体的统治原则，就是欺骗和恐怖。


按照深刻理解毛腊肉思想的林彪的经典说法：“枪杆子和笔杆子，夺取政权靠这两杆子，巩固政权也靠这两杆子。”


因为枪杆子的功能，就是血腥恐怖来钳制人民。而笔杆子则是编造谎言，专司欺骗人民的职责。让处于深重灾难之中的国人，产生“泡在蜜糖罐子里”的幻觉。或制造似是而非的东西，来忽悠人民，来转移人民的视线。


这样一来，专政体制下的人民，在无时不有、无处不在的恐怖钳制下，在密如蛛网的谎言欺骗下，耳濡目染，水滴石穿，就认同了这些谎言，并认为它就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普遍真理”。


有些聪明点的人儿，虽然心有所感所悟，但在恐怖和欺骗的天罗地网下，只能心口不一，二重人格。只能整天戴着假面具，虚与委蛇。只能说着言不由衷的套话、假话、屁话、鬼话，自欺欺人。而不敢面对真实。


其三，还有很多人认为，人们在言论自由环境下，为了维护言论自由的社会环境，就要尽自己最大努力，讲正确的话。这又是对言论自由的极大误解。


因为人生着一张嘴巴，不仅是用来进食和接吻滴，更重要的功能，是用来讲话，用来交流思想，表达自己的感情。所以人的嘴巴天赋说话的权利，不容剥夺。而不取决于他讲话是否正确。


人们当然可以追求——尽量讲正确的话。但不能因为他讲话不正确，就不许他讲话。只是他错谬的讲话，没有多少人认同附合，更不能说服别人而已。


毛腊肉的“不让反动分子用毒草来毒害社会”这句似是而非的话，无形中剥夺了被迫害者说话或伸冤的权利。正是他抓住了国人在这个问题的混沌不清，抓住了国人“各人自扫门前雪，勿管他人瓦上霜”的看客心理，抓住了国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劣根性。


遂使毛腊肉十几次玩国人于股掌之上，发动了一波又一波政治迫害运动。直到毛腊肉呜呼哀哉，四脚朝天，才使这种政治迫害有所收敛。


按照毛腊肉每次迫害5％的人计算。经过二十次，中国人都被他整了个遍（不考虑微分数学运算）。


如果毛腊肉真的万岁了，让他再控制中国几十年，中国人民都要死光光了。


其四，言论自由的规则，因为说来话长，打算专文论述。


写于民国99年（2010-12-22）下午

[ 本帖最后由 荆楚 于 2010-12-29 17:16 编辑 ]

荆楚

再谈谈言论自由的基本规则


荆楚


前几天，我在《我来对言论自由做点正本清源的工作》一文中，曾承诺就言论自由的规则，专文讨论的。今天傍晚，就提笔再聊聊这个话题吧。


由于国人没有基督教的基本信仰，没有基督文明的文化背景，从而没有“守约”的意识。因此，绝大多数人对自由（freedom）的理解，还停留在“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的层面上。


所以一般人皆认为——既然言论是自由的，那么就不要受什么规则的约束，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言而无忌，无所顾忌。如果受到规则的约束，那就不是言论自由了。


其实，为了维护言论自由，为了把问题讨论引向深入，更需要言论自由的基本规则。


例如在美国制宪过程中，不是先直接讨论宪法，而是先讨论“议事规则”，讨论各联邦代表对某个条文举手通过后，一旦意识到不妥，还可以多次再予否决。因为宪法是“最大公约数”，要获得各个联邦的批准和认可，才能生效和施行。


规则通过后，就由有着巨大人格魅力和威望的华盛顿，来维持会议程序的正常运行，来当执行这个规则的“大法官”。谁违反了会议规则，就出示黄牌警告……


这样一来，才使美国宪法的制定，远远走在了历史的前面。使这部宪法，历经了270多年的风雨春秋，直到今天，美国的宪法精神，仍然在世界政治文明中，熠熠生光，闪闪发亮。


从我切身感受来说，我经常受邀参与一些网友的讨论。我感到跟人一涉及到深层次的思想根源问题时，就没法讨论下去了。


因为很多人一听到我对国人劣根性的剖析，一听到我对中国文化的否定性意见，一听到我对历史的不同解读，他们就急不可耐，抢过花筒，叽里哇啦，喋喋不休，没完没了，根本不容许你把话说完。反而把需要讨论的问题，给忘记了。


因为讨论深层次问题，就涉及到人们对历史认知的基础性问题，我不得不事先对某个历史问题展开剖析。


其实我要接着说的是：一个有自信的民族，就要勇于承认自己的缺点和不足。然后奋起直追，迎头赶上。


那种在头上捉个虱子出来，都要比别人的个儿大，才感到心满意足的民族，是没有出息的民族，是阿Q“精神胜利法”歇斯底里发作的体现。


那种肚子里面装满了中国文化的大粪和垃圾的人，是不可能吸收新鲜食物的。那种对中国文化“酱缸蛆”甘之如饴的人们，其实是最没有自信的体现。


就像小猫崽本来很弱小胆怯，经常处于恐惧状态。当有生人靠近时，它会张牙舞爪，“啊噗啊噗”地大声喷痰，反而让牛高马大的人感到害怕一样。


经过多次这样的网络讨论，我感到很多国人根本不懂得“言论自由的基本规则”这个常识，不懂得尊重别人的意见。在我一旦涉及历史认知和思维方式等深层次问题时，就陷入浅层面问题的相互抬杠之中。


在这种情形下，如果再与之讨论下去，只是让人感到浪费精神，浪费时间。遂使我心灰意冷，不想在那种场面下再讲下去了。


後来，我多次拒绝网友的拉人呼叫。于是又受到一些网友的指责，说我架子大，请不动云云。


简而言之，言论自由的基本规则，其实就是伏尔泰的那句名言——虽然我不赞成你的观点，但我坚决捍卫你说话的权利。


我希望国人在讨论问题时，要懂得遵守基本规则，要有“守约”意识，要懂得尊重发言者，要善于听取别人的意见。因为能认真听取别人的意见，也是一种美德。在某种情况下，能认真听取别人的意见的人，比急于表达的人，更受人尊重。


当然，作为发言者，也要懂得自我约束，要围绕论题，言简意赅。因为要言不烦，有理不在声高。而不是海阔天空，漫无边际，云山雾罩，不知所云。而让听者感到无所收获，浪费时间。


要维护言论自由的良好秩序，需要言、听双方的心中，都有良好的修养，都有遵守言论自由的基本规则的意识。


否则，在讨论问题时，往往陷入浅层次问题的抬杠之中去了。


写于民国99年（2010-12-27）傍晚

[ 本帖最后由 荆楚 于 2010-12-29 17:20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