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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遗体“美容师”:不说“再见” 不主动与人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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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18 21:16:5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社会发展,催生新行当。如今,“360行”高速扩军,变成了劳动保障部门发布的上千个工种。宠物健康保养师、城轨接触网检修工、供水管道听漏工……尤其伴随着服务业的细分,一些新鲜的甚至叫不上名的职业闯入我们的生活,从事这些职业的人是怎样工作的?他们有怎样的辛苦怎样的收获?老“360行”的从业者又是怎样忠于岗位无私奉献的?为了“揭开谜底”,记者“沉下去”体验不同社会角色的酸甜苦辣,原汁原味记录他们的工作过程。 

  这是一个极为特殊的岗位,在普通人心中,既神秘又恐惧;这是一群乐观而豁达的人,用一双手还逝者安详的面容,送逝者离开鲜活的世界。他们是遗体美容师,常被比做生命终点站的美容师。

  记者走进石家庄殡仪馆,亲身体验遗体美容师的工作,了解到他们背后的酸甜苦辣。

   整洁的环境

    是对逝者的尊重

  殡仪馆所处的地理位置比较偏远,而工作人员都要在8点以前赶到工作岗位,所以他们六点多钟就会从家里出门。走进安静的工作区,记者的心情骤然紧张起来。



进行最后的整容。


  3月4日7时30分,来到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开始打扫卫生,很快,休息室里窗明几净,几盆绿色植物在阳光的滋养下愈发显得挺拔。“我们的工作环境特殊,整天和尸体打交道,所以我们工作的环境更应该干干净净,漂漂亮亮。”说着,殡仪馆馆长张波弯下身,捡起了扔在地上的一朵白花。张波说,他们的工作人员每天都会对工作环境进行仔细清洁和消毒,有时候她也会帮着打扫,给逝者及其亲人营造一个干净整洁的环境。

  接下来,接待记者的是两位女遗体整容师,一个叫李红霞,是位三十出头的妈妈,一个叫李元茜,即将结婚的女大学生。打扫卫生后,她们开始化妆,是那种很素雅的淡妆,盘起长长的头发,穿上白色的工作服,戴上白色的手套。一天的工作开始了。

   美丽永驻人世

  整容化妆间位于工作区的中间,一侧是冰柜,另一侧是火化间。面积有20多平方米,门窗大开着,屋内的陈设也很简单。墙边摆放着一个操作台,酒精、口红、刮胡刀等工具则摆放在一个柜子里。李元茜说,这就是遗体美容师工作的地方。

  当遗体推到面前时,站在两位师傅身边的记者莫名地感到一股寒流,不敢把头扭到遗体面前,“一二三”,心里默默地数着数,屏住呼吸,这才转过脸,仔细端详眼前的逝者,观察师傅们的工作过程……

  进入工作室的是一位因病去世的中年人,脸色蜡黄,面容有些变形,“应该是肝癌去世的”,师傅们小声说。李元茜将逝者的帽子摘下,托起逝者的脸,小心地梳理头发,然后用棉球蘸上酒精,一点一点为死者清理面部。紧接着,李红霞用粉扑蘸上粉,顺着额头一点一点地向下擦拭,蜡黄的面孔逐渐变得有了“颜色”。随后,她们拿出腮红的刷子,轻轻在脸颊上拍了几下。十五分钟过后,逝者的脸庞变得红润,安详。

    即将结婚的女大学生

  10时15分,一阵忙碌过去了。空当时,几位师傅来到休息室里,每个人都是面带笑容。两个多钟头,他们一共为28具遗体整容,其中李元茜有四具。

  工作时的李元茜一丝不苟,有些严肃,或者说是呆板。坐在休息室里的李元茜则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姑娘,说话时会给你一个甜甜的微笑。

  25岁的李元茜是地地道道的石家庄人,毕业于长沙民政学校,大学里学的就是殡葬专业,到石家庄殡仪馆工作了一年多。“选择民政学校时知道这个行业的性质,但是真要天天接触,心里难免会有些恐惧。”李元茜说,第一次为遗体整容后,她连续几天吃不下饭,看见肉就想吐。“其实手摸到遗体身上,就是感觉有些凉,有些硬。”李元茜说,尽管戴着手套,那一天她还是把双手洗了一遍又一遍。 

  因为特殊的工作,李元茜找对象时遇到了“挑战”。介绍对象时,李元茜一定会先把自己的工作内容告诉对方,很多人不理解,说不了几句就走人。幸运的是,李元茜遇到了真心人,能够理解这份职业,能够了解到她内心善良和真诚的小伙子。“16日,我就要结婚了。”说到这儿,她的脸上露出阳光般的笑容。

   非正常死亡的遗体

    要整几个小时

  11时,听到一句“来活了”,坐在休息室里的人们纷纷站立起来,推车的推车,搬运遗体的四个人合力把遗体放到操作台上。这是一位在车祸中去世的老人,他的面部有些浮肿,可以看到青紫的磕撞痕迹。

  “有些非正常死亡的逝者运来,我们的工作就比较复杂,需要拼凑,整合遗体。”据了解,非正常死亡者就是指那些因刑事案件、车祸、火灾等死亡的人,像被泡在水里多日而高度腐烂的逝者,还有感染传染病的逝者,遗体整容师必须要有良好的心理素质来应对。

  李红霞说,他们每个月的工资不多,工资也就在千元左右,薪水和现在的物价比是少了点,但是这个活总要有人干的。李红霞回忆说,有一次给一个因车祸死亡的人做整容,逝者的面部一片血肉模糊,右侧头顶被撞得凹了下去。他们几个人仔细对照逝者生前的照片,一步一步恢复到本来的面目,缝合了180多针。因为头顶少了一块,又利用一些固定物和填充物,才将面部修整过来。李红霞说,整个过程用了五六个小时,不能有一点偏差。最后,逝者家属看到后都很满意。

  从不说“再见”

  由于整容化妆间处在冷库附近,这里的温度比室外要低。记者站立的两个钟头里,从脚底向上流动着一股寒意,不一会儿,开始打喷嚏。而常年在这里工作的人员早已适应了这种环境,“我们既不能穿厚了也不能穿薄了,厚了行动不方便。而且一直在干活,就会出汗,风一吹就会感冒。”李红霞说,这一个冬季每个人都得感冒几回。因为火化炉有巨大的隆隆声,师傅们还有一个特点,他们的说话声音比较大。

  遗体美容师有很多不成文的规矩。比如跟人道别时,他们不会说“再见”或“下次再来”;不去医院探望病人;除非是同事或亲戚,他们不轻易参加朋友的喜宴;甚至不主动与他人握手,免得别人为难,自己尴尬。殡仪馆的张波馆长说,同样是窗口行业,别人讲求微笑服务,而他们绝不能这样做。“因为每天面对的除了逝者,就是悲痛欲绝的丧属,这些都是严肃凝重的事。”不过,也不能太过严肃。张馆长说,“否则,人家会觉得冷冰冰的,没有人情味。”

  【几个镜头】

  情不自禁哼出“哀乐”

  有一次,殡仪馆馆长张波情不自禁唱起了歌,唱着唱着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旋律很熟悉,但是有点儿……”琢磨了片刻,张波恍然大悟:“我刚才唱的不就是哀乐吗。”张波说,刚到殡仪馆工作时,因为恐惧,晚上下班后特别怕黑,“把自行车丢在地下室的走廊里,我就急匆匆跑上楼,结果丢了两辆自行车。”

   馆长的口头禅

  “我们的姑娘漂亮吧,我们的小伙儿帅气吧。”在采访过程中,张波总是这样介绍员工,这句话几乎成了她的口头禅。“这个职业常常被人瞧不起,可是走近我们,你会发现我们的姑娘小伙儿真的很棒。”张波自豪地说,这些员工的收入并不是人们推测的那样高,但大家真的没什么怨言。

   女人

  女人在这里不是需要照顾的群体,从人数上讲,她们占了殡仪馆职工总数的三分之二,其中很多都是三十来岁的年轻人。而在31名职工中,有19人具有大专以上文化。

  在这里,年轻的女人们工作在第一线,遗体美容师、火化工、告别厅接待人员……除了李元茜、李红霞,还有史心、张丽霞……她们有着花儿一样的青春,在这个少被人关注的环境里静静绽放。

  从容面对生死

  如果把人生比作旅程,那么这里就是我们每个人的最后一站。生命在这里画上一个句点,而认真地对待逝者,不只是告慰家属的悲痛,也是对生命的一种尊重。这里的人们比常人更能从容地面对生死,也更能体会到生命的可贵。

  当亲自体验了他们从接灵到美容,从脱穿衣到把逝者推进告别厅的过程后,“遗体美容师”似乎不再那么可怕,反而在内心深处生出敬意。

  一天的接触中,所见到的每个人都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忙碌着。记者也忘记了这是一个特殊的工作环境,几乎没有人感到自己特殊。遗体美容师只是一个职业,一个不应该被人遗忘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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