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运”，一首现代流民曲

周德群

来源： 长沙晚报





　　2011年1月19日，一年一度的春运正式启动，更多的目光，又聚焦在回家的人们身上，那许多的乡愁，又在这一刻挥之不去。

　　乡愁也许就是那一张薄薄的车票，走得再远，车票上都有家的方向。而这，不过是22日本报记者在长沙火车站感受到的买票人酸甜苦辣的一个切面： “没有座位票，站着也要回家。” 手里紧紧地攥着四张好不容易买到的车票，福建的黄先生很喜悦，拿起身边鼓鼓的行囊走出了长沙火车站售票大厅，等待他的将是千里之遥的回家之旅。（见本报昨日A2版）

　　不可否认，春运早已经成了一枚中国化的情景硬币，以正反两面展现着那些寻常的“痛并快乐着”。而在今年有关春运的盘点中，更有两大特点为春运作了一个喜忧参半的注解：一是“春运痛苦指数”有了下降，二是铁路依旧是春运的压力聚合处。“春运痛苦指数”的下降得益于春运工作的变化与进步，这些变化与进步朝着满足乘客的需求而努力，并在宏观调节与微观服务中达成统一，削减春运压力。例如高铁运输的实现，电话订票、实名制购票、代购点的增设等。

　　怎样把那些乡愁送上归途？或许，我们可以换一个角度来思考。多年来，国民乘坐火车回家似乎已是一种模式化的选择。而这种选择也在一定程度上导致铁路运输成为每年春运的不可承受之重。这中间当然有铁路运能强、火车票价相对低廉以及国民行为习惯的因素在，但是否也能给我们反向的启示：人在湖南，每个人如何找到一条合适的通往乡愁之路？在那或长或短的旅途中，是否真的只需要一种在火车上站立的姿势？

　　“没有座位票，站着也要回家。”这种归家的急切与铁路运输的压力正在累加，但或许，我们可以试着将自己的归乡困境通过另一种渠道纾解，用另一种交通工具承载。实情表明，我省目前的高速公路建设已有效地增强了陆路交通能力，2008、2009年相继开工建设了32条高速公路，建设里程达到五千多公里，接近德国现有水平。高速公路的大范围铺就，为运输能力的提升提供了重要的保障，也为近两年来的春运压力进行了有效缓解。同时，就细节而言，大巴车配置的日益完善，一人一座的必然保证，乘坐舒适度的日益提升，让乘坐长途客车回家也成为一种不错的选择。

　　诚然，在汽车、火车、飞机这三大主要交通工具中，乘坐火车的消费成本更为低廉，但若用购票所花费的时间成本来进行利益核算，避开空间最为拥挤、购票相对艰难的火车，而选择购票相对容易，乘坐相对舒适的汽车出行，其物质成本上的支出，已被无形成本的节约所抵消：比如购票时间的缩短、乘坐舒适感的增加。就有形无形的整体成本而言，它的确不失于春运现状下的一种最优选择。“站着也要回家”固然是一种令人动容的悲情表达，但若能经由选择方式的变通，而实现春节回家的夙愿，又何尝不是对烦恼的化解，对麻烦的消除？

　　选择乘坐汽车出行或许是更快回家的方式，而如果把思维发散得更开，我们还可以找到更多经济、合理的团聚方式，它们总能让我们找到适合自己的、通往乡愁的路：比如，鼓励市民在其他假期回乡探亲；比如，让市民的家人其他时间来城市与他们团聚……这样可避开春运的时间与回家的艰难，又能让思乡的人享受到家庭的浓浓亲情。

　　总有一条通往乡愁的路，可以让我们在新春投入家的怀抱。我们也并非对春运难题一笑置之，跋涉与团聚之间的距离任谁也无法轻松以对。在拥挤不堪的购票窗口，在一条条通往家乡的路上，在一辆辆奔驰呼啸的车上，在酸涩与甜蜜之间，我们只希望每一个人都能找到最好的归家方法。祝福所有回家的人们：人在归途，平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