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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国锋承认“两个凡是”错误 邓小平终上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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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17 09:23:4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在陈云提出的一系列要求平反的历史事件中,最为艰难的是“天安门事件”和彭德怀问题。因为为彭德怀平反,也就是要否定1959年毛泽东在庐山会议上对彭德怀所谓“右倾机会主义”的批判,更重要的是,直接涉及了否定“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从发表姚文元的《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一文揭开序幕的。毛泽东曾就《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说了一段“名言”:

  《海瑞罢官》的要害是“罢官”。嘉靖皇帝罢了海瑞的官,1959年我们罢了彭德怀的官,彭德怀也是“海瑞”。

  所以,一旦为彭德怀平反,也就意味着“文革”的“开场锣鼓”是完全错误的。正因为这样,在中共中央工作会议上,在陈云呼吁为彭德怀平反之后,依然阻力重重。



  胡耀邦面对“两个凡是”派,曾引用了毛泽东在1965年对彭德怀的三句话加以反驳。

  那是彭德怀在1965年即将去四川担任“三线”副总指挥,毛泽东约见彭德怀时,曾对他说了这么三句话:“你要向前看。你的问题由历史作结论吧。也许真理是在你这一边。”

  胡耀邦说,这三句话是彭德怀夫人浦安修回忆的,是彭德怀生前对浦安修讲的。胡耀邦借毛泽东此言,说道:“现在,是该由历史给彭德怀同志作结论了
——历史已经证明,真理在彭德怀同志这一边!”

  后来,在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结束不久——1978年12月28日,胡耀邦在中共中央党校谈及中共中央工作会议时,这么说起为彭德怀平反的曲折经过:

  这次中央会议解决了一大批遗留问题,共有十几个。比如解决了彭老总的问题、陶铸同志的问题。

  我们不搞什么繁琐哲学。开会的时候,许多同志向我建议,说你那个组织部,彭老总要平反,开一个追悼会吧。我说,好,请你们写一个悼词。他们愿意写,七八天把悼词写出来了。写的当中不敢提高,改来改去评价都比较低。怎么办?后来说实事求是,解放思想,才写上彭老总是红三军团的创立者。

  把稿子送到小平同志那里,小平同志说,思想还要解放。他说我来改,作了“国内和国际著名的军事家和政治家”这样公正的评价。

  彭德怀悼词的起草者,便是当时担任《解放军报》副社长的姚远方。姚远方说,彭德怀的悼词很难写,因为一开始就有人提出,应该把彭德怀的“缺点”写进悼词,因为这些人总觉得毛泽东当年批判彭德怀“右倾机会主义”是对的,批判《海瑞罢官》是对的,所以应该在悼词中写写彭德怀的“缺点”才行。

  这使姚远方感到很为难。姚远方说,他写过那么多悼词,从来没听说要在悼词中写“缺点”的,姚远方拒绝了在彭德怀的悼词中写“缺点”。

  接着,遇到的麻烦是关于彭德怀的评价。当时有人总以为不能给彭德怀以很高的评价。改来改去,最后还是邓小平亲自出马,作了“国内和国际著名的军事家和政治家”这样公正的评价。

  《一封终于发出的信》引起震动

  在陈云提议为陶铸平反的整整一个月后——1978年12月11日,胡德平记得,他晚上回家时,见到父亲胡耀邦正半躺在沙发上。

  胡耀邦很兴奋地问道:“今天《人民日报》上亮亮的文章你看了没有?写得很感人!”

  胡耀邦所说的“亮亮”,就是陶铸的女儿陶斯亮;胡耀邦所说的“亮亮的文章”,就是《一封终于发出的信——给我的爸爸陶铸》。

  这是陶铸在“文革”中蒙尘之后,《人民日报》发表的第一篇怀念陶铸的文章,成了为陶铸平反的讯号。

  胡耀邦跟陶铸有着很深的友谊。胡耀邦脾气爽快,陶铸性格开朗,两人很谈得来。有时,他们也发生争论,争完了又和好如初,谁也不在心中留下芥蒂。

  胡耀邦对胡德平说:“亮亮的文章写得很好,写得很有感情,也很有文采。我们的子弟,对父母有这么深的感情,是很令人欣慰的。”

  胡德平连忙去看亮亮的文章。陶斯亮这么深情地怀念着在“文革”中屈死的父亲:

  爸,我在给您写信。

  人们一定会奇怪:“你的爸爸不是早就离开人世了吗?”是的,早在九年前,您就化成灰烬了,可是对我来说,您却从来没有死。我绝不相信像你这样的人会死!您只是躯体离开了我们,您的精神却一直紧紧地结合在我的生命中。您过去常说我们是相依为命的父女,现在我们依然如此。爸爸呀!你我虽然隔着两个世界,永无见面的那一天,但我却铭心刻骨,昼夜思念,与您从未有片刻分离……

  爸,九年前,您含冤死去;九年来,我饮恨活着。是万恶的林彪、“四人帮”害得我们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我简直无法想象您这么一条硬铮铮的汉子,是如何咽下最后的一口气;同样,您也想象不到在您印象中如此脆弱的女儿,又是怎样度过了那些艰难的岁月……

  陶斯亮的这封终于发出的信,震动了京西宾馆,震动了中共中央工作会议。中共中央决定为陶铸平反。

  在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刚刚结束,1978年12月24日,彭德怀、陶铸追悼大会终于在北京隆重举行。华国锋、叶剑英、邓小平、李先念、陈云、汪东兴等出席了追悼会。大会由叶剑英主持,邓小平为彭德怀致悼词,陈云为陶铸致悼词。

  彭德怀冤案的平反,在全国产生了极大的震动。因为彭德怀的平反,便意味着对1959年庐山会议反对“右倾机会主义”的否定,也意味着对“文革”的否定。

  陈云在追悼会上,代表中共中央宣读陶铸悼词。陈云谴责了林彪、“四人帮”对陶铸的迫害,实际上也是对“文革”的否定。

  随着彭德怀、陶铸的平反,“文革”中最大的冤案——刘少奇冤案的平反也被提到议事日程上来。因为“文革”中所批判的“刘邓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既然邓小平已经平反,而且主持中共中央工作,这本身就表明所谓的“刘邓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不存在。

  不过,刘少奇一案关系重要,直接涉及否定“文革”,涉及批判毛泽东晚年错误,所以还需要时间……

  华国锋宣布八条决定

  “天安门事件”发生在北京,由中共北京市委出面宣布平反,当然可以,但是“天安门事件”毕竟是影响全国的大事件,中共中央以及作为中共中央主席的华国锋必须明确表态。

  尽管华国锋希望大会讨论他提出的三个议题,但是他已经很难控制。这样,在11月25日,华国锋代表中共中央政治局在中共中央工作会议上宣布了八条决定。第一条便是关于“天安门事件”:

  一、为“天安门事件”平反。中央认为,“天安门事件”完全是革命群众运动,应该为“天安门事件”公开彻底平反。

  华国锋还为即将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童怀周”编的《天安门诗抄》一书题写了书名,这也是他作为中共中央主席表示为“天安门事件”平反所作的一种表示。

  华国锋还代表中共中央政治局郑重宣布:

  二、关于所谓“二月逆流”问题。中央认为,这完全是林彪一伙颠倒是非、蓄意诬陷,其目的是为了打倒当时反对他们的几位老帅和副总理,进而打倒周恩来和朱德。中央决定,由于这个案件受到冤屈的所有同志,一律恢复名誉;受到牵连和处分的所有同志,一律平反。过去各种文件、材料中关于所谓“二月逆流”的不实之词,都应作废。

  三、关于薄一波等六十一人所谓“叛徒集团”问题。现已查明,这是一起重大错案。1975年邓小平同志主持中央工作时,在一次中央政治局会议上提出,六十一人问题必须解决。当时由于“四人帮”的破坏,问题未能解决。1978年1月,中央政治局常委议过要为这一案件平反的问题。六七月,中央责成中央组织部复查。中央组织部于11月3日向中央提出报告,中央决定为这一重大错案平反。

  四、纠正过去为彭德怀所作的错误结论。彭德怀同志是我党的一位老党员,曾任党政军的重要领导职务,对党和人民作过重大贡献。他在历史上也犯过错误,但经审查,怀疑他里通外国是没有根据的,应予否定。彭德怀同志已于1974年11月29日病逝,他的骨灰应放到八宝山革命公墓第一室。

  五、关于陶铸同志的问题。陶铸同志是我党的一位老党员,在几十年工作中,对党对人民是有贡献的。经复查,过去把陶铸同志定为“叛徒”是错误的,应予平反。陶铸同志已于1969年11月30日病逝,他的骨灰应放到八宝山革命公墓第一室。

  六、关于杨尚昆同志的问题。经复查,过去把杨尚昆同志定为“阴谋反党、里通外国”是错误的,应予平反。中央决定,恢复杨尚昆的组织生活,分配工作。

  七、关于康生、谢富治问题。康生、谢富治民愤很大,对他们进行揭发、批判是必要的,但是不设专案组,有关揭发材料送中央组织部审理。

  八、一些地方性的重大事件,中央决定一律由各省、市、自治区党委根据情况实事求是地予以处理。

  华国锋代表中共中央政治局所宣布的这八条决定,表明接受了陈云等众多代表提出的意见,清理了一大堆历史积案,大快人心。内中,尤其是为“天安门事件”平反,在全国、全党引起了极大的震动,引起一片欢呼声。

  另外,在中央工作会议结束之后,在华国锋讲话最后定稿并印发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诀议时,加上了重要的一条:

  “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实践证明是错误的。中央政治局决定:中央在1975年下发的二十三、二十四、二十六、二十七号文件,1976年下发的二、三、四、五、六、八、十、十一号文件,全部予以撤销。贯彻执行这些文件的党委和个人是没有责任的,责任由中央承担。

  华国锋宣布八条决定,每一条都意味着对毛泽东当年的决定的一次否定。这八条,也就是对“两个凡是”的有力否定。所以,在华国锋宣布八条决定之后,“两个凡是”已经处于摇摇欲坠的地步。

  华国锋终于承认“两个凡是”错了

  华国锋在11月25日代表中共中央政治局宣布了八条决定之后,11月27日,他又一次要求大会转入农业等经济问题的讨论。然而,华国锋已经无法控制会议的进程了。就在华国锋刚刚说毕,便有人在发言中提到了关于“真理标准”问题的大讨论,认为在这场讨论中,一些口号不妥,例如“反对现代迷信”、“来一个思想解放运动”等等,这些口号是在引导人们“去议论毛主席的错误”。这位发言者还认为,在关于“真理标准”问题的大讨论中所产生的分歧,只是思想认识问题,不是政治问题、路线问题,更谈不上是关系国家前途命运的问题。

  这位发言者原本是批评关于“真理标准”问题的大讨论,想不到,这一发言帮了倒忙,马上引起绝大多数代表的不满,一下子把大会的注意力吸引到关于“真理标准”问题的大讨论上去了!

  针对这一发言,胡乔木在小组会上作了这样的发言:

  这个问题本来是一个理论问题,但在两个意义上也是政治问题:

  第一,搞清楚这个问题,对于解放思想,搞好当前工作,加速四化建设,正确处理遗留的各种案件等等,都具有指导意义。

  第二,对这个问题的讨论,绝大多数省、市和大军区负责人都表了态,这也就不是一般的理论问题了。

  于是,华国锋关于会议议程的安排又一次受到影响。代表们纷纷提出,大会暂不讨论经济问题,应该先讨论思想路线问题。这么一来,关于“真理标准”问题的大讨论一下子成了大会的中心议题。

  代表们纷纷指出,目前出现的思想分歧恰恰说明,讨论真理标准问题很有必要。这一问题本来是马克思主义的常识问题,但从前一段讨论的情况看,它已不是一般的思想认识问题,而是关系到如何总结“文化大革命”的教训,总结历史经验的问题。如不解决这个问题,用什么标准来判定思想理论是非?怎样得出真正的经验教训?所以这既是理论问题,更是政治问题。

  代表们纷纷指出,在真理标准讨论问题上的分歧,实质上是两种指导思想的分歧。这种分歧现在已经公开化、表面化了,已经不能回避。这不只是一个理论之争,而是党内的一场严肃的政治斗争。斗争焦点,就在于是否能够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因而这的确是个思想路线问题。这个问题不解决,是非就搞不清,工作重点转移也无法顺利进行。

  代表们纷纷批评中共中央宣传部,批评中共中央宣传部部长张平化。本来,中共中央宣传部理应积极组织、领导全国关于“真理标准”问题的大讨论,不应该设置种种禁区,下达种种禁令,阻止、压制这场大讨论。代表们也纷纷批评《红旗》杂志编辑部,批评《红旗》杂志总编辑熊复。本来,《红旗》杂志作为中共中央权威性的理论刊物,理应在关于“真理标准”问题的大讨论中起理论指导作用。然而,《红旗》杂志起初“不表态、不卷入”,后来甚至发展到组织写作反对《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文章。《红旗》杂志自称在关于“真理标准”问题的大讨论中“一花独放”,实际上这“一花”脱离了百花,脱离了真理。

  代表们从批评中共中央宣传部,批评《红旗》杂志编辑部,进而不指名地批评主管宣传的中共中央副主席汪东兴,甚至不指名地批评中共中央主席华国锋。代表们从关于“真理标准”问题的大讨论,进一步直截了当地批评“两个凡是”。代表们还提出建议,在中共中央工作会议之后,召开一次“理论务虚会”,以求对思想理论问题进行深入的讨论。

  在这样的形势下,作为中共中央主席的华国锋和中共中央副主席的汪东兴,不能不对“两个凡是”表态了。12月13日,华国锋在中共中央工作会议的闭幕会上的讲话中,对“两个凡是”的错误作了检讨。

  华国锋说,1977年3月在中央工作会议上,所讲关于“凡是毛主席作出的决策,都必须拥护;凡是损害毛主席形象的言论,都必须制止”,这些话讲得绝对了。

  华国锋还说,1977年2月7日中央两报一刊《学好文件抓住纲》的社论中,也讲了“凡是毛主席的决策,我们都坚决拥护;凡是毛主席的指示,我们都始终不渝地遵循”,这“两个凡是”的提法就更加绝对,更为不妥。

  华国锋承认,“两个凡是”在不同程度上束缚了大家的思想,当时对这两句话考虑得不够周全,现在看来,不提“两个凡是”就好了。

  华国锋还说,“华主席、党中央”这样的提法不妥,把主席放在党中央之前、之上,希望今后不要再这么讲了。

  也正是这一巨大胜利,从此动摇了华国锋的“英明领袖”的政治地位。虽说此后华国锋仍然担任中共中央主席,但是中国共产党的真正掌舵人从此转为邓小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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