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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悉尼举行的亚太经合会高峰会期间,王军<BR>涛呼吁民众不再被动忍受中共政府暴政,公民抗暴是当今中国社会的<BR>必然选择。<BR><BR>以下是王军涛在九月五日澳州纽省国会大厦演讲节选:<BR><BR>今天在这里演讲这个题目,我一直在想怎么能够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大<BR>家,但是我越来越觉得我好像不是对公众作这场演讲,是在继续我和<BR>一位朋友的对话,这位朋友叫郭飞雄。<BR><BR>我们大家都知道,在维权运动中曾经出现过一批领军人物,像高智晟<BR>先生,大家都知道了,郭飞雄先生也是一位非常出色的领军人物,今<BR>天他还在监狱里,而且在所有这些入狱的维权人士中,他是最坚决,<BR>最勇敢的。今天,到底他会被判多少年刑,我们还不知道。<BR><BR>我今天谈的这个题目,起自与他在去年的对话。在美国的考察中,他<BR>给我讲了很多维权的故事。<BR><BR>二十一世纪的维权运动,对我来说是一个新课题,所以我就很希望从<BR>他那里多了解一些信息,那么我就讲到太石村,郭飞雄先生沉默了一<BR>下,问我说,“军涛,你注意到了吗?太石村跟其他底下维权运动有<BR>一个区别:那就是我们没用到暴力,国家动用了暴力,我们没有用暴<BR>力。”他说,在底下,只要抗争一起,就是家破人亡,那就是多少人<BR>断胳膊断腿,终身残废,要死人的。<BR><BR>郭飞雄先生说,对于民间运动,我们面临一个最大的阻力就是,当国<BR>家滥用暴力的时候,我们怎么办?<BR><BR>我们在考察美国的时候,美国人民用枪用炮去对付镇压他们的人,其<BR>实这个暴力话题,我们再回避,为什么回避呢,郭飞雄先生当时讲太<BR>石村的时候,他特意讲我们是没有暴力的。<BR><BR>后来郭飞雄先生回国,再次用和平的方式表达他的政见,但是,他再<BR>次被暴力投入监狱,而且在里面受了很多的酷刑。<BR><BR>这让我再次想到我们讨论的话题,就是暴力的话题。<BR><BR>我们这一代人,是非暴力的爱好者,是和平的爱好者,在我们读我们<BR>的民族历史的时候,最让我们感到不堪入目的,就是两千年,我们这<BR>个民族在暴力的压迫下,血流成河。<BR><BR>一百多年的中华民族现代史,一代一代的志士仁人,当他们高举改变<BR>中国的旗帜的时候,他们总是用暴力去对待他们的上一代,推翻他们<BR>上一代,直到到了文化大革命,把这个暴力用到了非常荒唐的一步。<BR>所以到八十年代,当我们重新反思这个民族该怎么办的时候,非暴<BR>力,对暴力的极度厌恶成为我们一条政治原则。在这条原则下,才有<BR>了八十年代以后一波一波运动。<BR><BR>其实到今天为止,我们想一想,从魏京生先生到高智晟先生,从郭飞<BR>雄到刘晓波,他们都是非暴力主义的主张者,但是他们面对的都是暴<BR>力。<BR><BR>一九八九年,当学生和平走向街头的时候,当政府派来了坦克和二十<BR>万大军突然出现在北京街头的时候,北京的市民用和平的方式在半个<BR>小时内,把他们全部堵在了城外,这在全世界没有过。<BR><BR>明明是我们用和平的方式,结果遭到了暴力的镇压。<BR><BR>今年三月我遇到一个南非人,我们知道南非当时在争取独立的时候,<BR>他们流了很多血,一个事件就是几百人,我问他这样值吗?他说,<BR>“如果不这样我们不能表明:我们决不会在一种暴政下生活,不是我<BR>们用暴力,是对方用暴力镇压我们,凭什么要指责我们?”他说,<BR>“你们中国人也一定知道华盛顿,为什么他们不问问华盛顿,在这五<BR>年多的争取解放的斗争中,在这五年中,为什么不走出丛林向英军投<BR>降?如果他要做了这一步还有今天的美国吗?”<BR><BR>当时我就想起来,我在美国跟郭飞雄走这段路的时候,我们都在回避<BR>这个问题。但是我觉得呢,今天这个问题其实不能回避。<BR><BR>八九年后反思,主流性的民意,对暴力的谴责,对学生的谴责,对八<BR>九运动中所谓策略问题的谴责,最后导致的结果是,我们为了回避暴<BR>力对政府一让再让,在九十年代唯一的反抗方式就是请愿,就是写<BR>信,有用吗?<BR><BR>其实我们今天看看,想一想,现在最大的镇压,二十一世纪最大规模<BR>的镇压就是对法轮功的镇压。一九八九年的镇压之后,当中国老百姓<BR>非常苦闷的时候,在中国政府已经不能够提供正常的医疗保障的时<BR>候,老百姓在民间通过各种方式希望缓解自己的心理压力,希望对这<BR>个世界的现实,哪怕用回避的方式缓解一下,通过自救的方式解决一<BR>下健康,最后结果是什么?是更大规模的镇压。<BR><BR>这不仅是法轮功,你到今天去看一看,只要你敢迈出政府的底线,这<BR>个政府的底线还不是什么中央政府的底线,就是地方一个小官僚小警<BR>察给你设置的底线,你遭到的就是暴力。<BR><BR>在九十年代后期,本来我们这个民族有一个很好的政治转型的机会,<BR>在全世界,从我们东边的东亚的台湾,南韩,跟我们文化上相近的,<BR>台湾还跟我们同文同种,一直到北边跟中国同意识形态同种的,都变<BR>了,但是中国没有变,我们失去了这个机会,整个民族麻木到没有人<BR>能够提出来。<BR><BR>我们让步的结果是这个国家更腐败了,这个国家对暴力更滥用了。当<BR>时很多精英说,我们等一等,给中央一点时间,等经济发展好了,他<BR>们会来解决问题,但是我们给了时间的结果是,所有的问题都更恶<BR>化,我们精英的保守心态,使得我们这个民族在1997年邓小平逝<BR>世,全世界国家都在进行转型的时候,中国人痛失转型的机会。<BR><BR>我们失去了一个机会,为什么?就是惧怕民众跟政府碰撞导致政府使<BR>用暴力。我们对于非暴力的渴望,对于对和平的渴望,已经到了别人<BR>要用暴力打你的时候,你还在想,我们有什么错误,我们有什么错<BR>误?郭飞雄有什么错误??那么那些成群在底下,每年数万群体事件<BR>中遭到镇压的那些老百姓有什么错误???地没有了,生存的条件没<BR>有了,说是先发展经济,解决生存权,但是,现实是:没有政治权<BR>利,我们什么权利都没有。<BR><BR>不错,这些人还是我们公民中的一少部份,但是这少部份是在扩大之<BR>中的,而且中国的差距是在拉大不是在缩小,社会学家,政治学家,<BR>哪怕是御用文人的分析,哪个不是说,现实触目惊心?<BR><BR>就是我们还在出于对和平的渴望,放弃了我们本来该反抗的权利,但<BR>是,精英不管你怎么放弃你的权利,老百姓不会放弃,所以这才有每<BR>年在急剧发展的群体性的事件。<BR><BR>我们都知道中国老百姓非常老实,共产党说过,只要给老百姓一点饭<BR>吃,他们决不会造反。就是这么一批老实的老百姓,当他们为维护自<BR>己的基本的权利,而去跟地方的黑社会政府碰撞的时候,每一次都遭<BR>到残酷的镇压。<BR><BR>我觉着,今天的题目非常好,公民抗暴是中国社会现实,政治现实,<BR>政治制度的必然选择。<BR><BR>我们想选择别的,想选择和平,想选择安全,我们也怕疼,我们也怕<BR>死,我们也怕坐牢,我们怕失去自由,怕妻离子散,怕家破人亡,但<BR>是我们怕了这一切,我们做了所有让步之后,暴力还是落到了我们头<BR>上。<BR><BR>去问问法轮功的那些信众们,他们是一群“扫地恐伤蝼蚁命”的人,<BR>最后结果是什么?他们受到的是最残酷的对待;再去问问那些老实巴<BR>交的村民。<BR><BR>所以我觉着现在中国人没有办法回避一个问题,就是:当我们面对一<BR>个滥用暴力的国家,一个警察,一个腐败的官员都可以滥用暴力的国<BR>家的时候,我们只能抗暴,如果我们不抗暴,那么我们只能遭到更大<BR>的暴力镇压和暴力虐待,其实,说是必然选择,你也别无选择,你无<BR>路可退。<BR><BR>在这个时候,我们一要有勇气,二要有信念,三,我们要说,我们热<BR>爱和平,热爱法制,热爱秩序,我们热爱用协商的方式解决我们之间<BR>的分歧,但是,只要政府使用暴力,我们就抗暴。<BR><BR>如果我们不这样,我们就会失去所有的东西,政府决不会因为我们回<BR>避暴力,他就减少使用暴力,恰恰相反,正如法国人所言,绝对的权<BR>力导致绝对的腐败,绝对的腐败就是援用绝对的暴力,为了我们自<BR>己,为了我们的下一代,我们必须勇敢地承担起一个使命。<BR><BR>中国的公民,或者来自中国的不管你是哪个国家的公民,或者是关心<BR>中国命运的人就应该站起来,制止政府的暴力。<BR><BR>今天郭飞雄先生即便写一个检查可以走出监狱,他还是逃脱不了暴力<BR>对他的终身的折磨,他还是没有办法解决十三亿中国人的命运,他希<BR>望什么,今天潘晴先生作的一个全国抗暴联盟,其实就是他的一个想<BR>法,他说,如果中国的公民不能把民间力量联合起来去制止政府的暴<BR>力的话,其实我们什么问题都没有办法解决。<BR><BR>让我们都行动起来,去制止政府的暴力,都行动起来抗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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