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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评论】苏明谈《血色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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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9 21:09:4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希望之声报导)今年的四月九号,由著名的法学家、作家袁红冰教授发起的中国自由文化运动的第三次年会在台湾的台北市举行了。十来个国家的四十余位代表应邀参加了会议。中华民国的政务院文化委员会主任王拓教授参加了第一天的会议,并致开幕词;台湾的国立台湾大学、国立政治大学、国立清华大学、国立的高雄大学等著名的大学,都派出了校长、系主任、研究所长和著名的教授参加了大会;全球民主中国阵线主席费良勇博士也参加了大会。

四天的会议期间,台湾的各大媒体进行了全程的报导。与会的代表们
畅所欲言、各抒己见,对自由文化运动,对苦难文学的定义和其意义,发表了许多有极高学术价值的论文,和报告。同时呢,也引起了一波又一波热烈的讨论。

本届大会定名为中国苦难文学研讨会,由袁红冰教授致词。他在致词中说:中国的文学曾以其绝世之美而辉煌千古。但是环顾当今之世纪,各种文化奖是令人眼花缭乱,却没有一个是属于中国自由文学的,这正是从一个角度表述出中国的文化精神濒临灭绝的悲剧。

中共暴政及其御用的文人和它的文化机构,设立了种种种类繁多的奖项,但那都是为了奖励文化奴隶而设的,与自由人无关。

上个世纪的七十年代,在中国大陆有一位女思想犯被暴政处决。为了不让这位女思想犯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说出自己的思想,临刑前狱隶用竹签穿透了她的舌头和下颚。正是这位思想犯留下了一句悲情千古的遗言,她说:哪怕我对着铁铸的墙磕一声,也可能得到回音,可是我对着活人千万遍的呼唤,却犹如面对死人。她的遗言回荡着悲悲秋与绝望,同时也属于所有中国自由的心灵,为中国文化复兴背负如山的痛苦,行进在苦难命运间的精神圣徒们,值得历史的尊敬。

国际学者基金会设立了中国自由文化奖,设这个奖的初衷呢,不是用于奖励渴望被奖励的人,而是要以中国自由文化奖的名义,向为了复兴中国文化事业历尽千辛万苦创造出精神价值的知识份子表达无上的敬意。同时我们也祈愿中国自由文化奖能为重建中国文化的尊敬做出不可取代的贡献。中国自由文化奖追求的全部价值那就在于:重建中国文化的自信与尊严。

袁红冰教授的致词结束后,就由中国自由文化运动奖评审委员会宣布了二零零七年第一届中国自由文化奖获奖者的名单。共有十一位人士获奖:

第一名是江婴,诗人,安徽人,着有《半叶诗选》、《江婴诗集》、《霜前拾叶》、《霜前横笛》等十几本诗集;

第二名是马建,小说家,青岛人,作品曾经获得了二零零二年英国的汤姆斯·库克国际旅行文学奖;

第三名是周钰樵,自由思想者、独立作家,二零零三年在大陆首创成立了成都读书会;

第四名谢泳,厦门大学人文学院的中文教授,着有《储安平与〈观察〉》、《西南联大与中国现代知识份子》、《血色闻一多》等书;

胡佳,中国的著名环保志愿者,爱滋病防治志愿工作者,现在狱中;

高志晟,中国著名人权律师,现在软禁中;

黄琦,中国著名人权活动家,中国最早因为互联网问题而遭受关押迫害的人之一;

张清溪,国立台湾大学经济系教授,经济研究所所长,台湾法轮大法学会的理事长;

王维洛,南京大学地理系学士,德国的多蒙大学空间规划系博士;

周京,作家,史学家,着有《暗流:“文革”手抄本文存》、《中国大陆食品污染》等著作;

贝岭,诗人,《倾向》出版社与《倾向》文学杂志创办人,纽约公共图书馆驻馆作家。

在这次隆重的授奖仪式上,由于共党的阻挠和破坏,有四位大陆的获奖者未能出席大会领奖,同时还有二十二位受到邀请的大陆的学者、作家未能出境参加这次的盛会。

但是自由民主的大潮和大陆中国人民的觉醒绝非共党可以阻挡得住的,仅仅成立了刚三年的中国自由文化运动,由二零零六年成立之初的三百四十三名成员,已经发展到了今天的一千四百多名成员,而且其中的百分之七十八的成员是在中国大陆。

这次的会议整整用了两天半的时间,进行了苦难文学的研讨活动。与会的专家、学者、作家、诗人们一致的认为:当代中国在马克思主义和共党集权构成的精神地狱中,所承受的苦难超越了人类万年苦难,当代中国的苦难是人类苦难之王。

袁红冰教授把这种苦难精辟的概括为心灵的苦难,也就是心灵被灭绝过程中的悲愤,自由被囚禁过程中的悲怆,人性被迫兽性化过程中的悲痛,良知被迫泯灭过程中的悲苦,真实的情感被迫虚假化的过程中的悲愁。而中国苦难文学的价值目地就在于,让当代共党管辖范围内心灵的苦难升华为自由的哲学,生命的史诗和人性的悲歌。并且以此拉开一个伟大的文学时代的序幕,大陆中国的文艺复兴时代已经到来了。

五十八年共党专制下的苦难,民间广泛的反思运动,已经使得绝大多数的中国民众的人性复苏,而人性的复苏必将带来一个伟大的文艺复兴时代,这就是共党及其专制主义的掘墓者。民众的觉醒之时,那就是共党的灭亡之日,人间的正义永远是战胜一切邪恶的利剑,这也正是中华文化的精神所在。对于这一点我本人是坚信不移的。

由国际学者基金会赞助的中国自由文化运动在短短的三年的时间里,共出版了二十二部小说、诗歌和政论文集。这二十二部著作不仅仅是在中国大陆不能发表,甚至在海外的中文媒体和部份的西方媒体上也是不能发表的。共党使用拉拢和收买的政策,黑手伸到了几乎所有的地方。在利益的驱使之下,许许多多的媒体和舆论界放弃了道义与良知的原则立场,拒绝出版揭露共党暴政内幕和残忍本质的著作。使得一大批面对现实、揭露现实丑陋的著作得不到出版的机会,大量罪恶的事实不能与公众见面,共党谎言、欺骗的宣传仍然无论国内还是海外的华人们仍然继续喝着共党的狼奶。

扼杀自由,钳制舆论已经成为了共党维持政权的唯一的法宝了。而国际学者基金会和中国自由文化运动旗帜鲜明的提出了思想自由、言论自由、作独立自主的人、有独立思想的人的观念。鼓励人们大胆思考,大胆写作。所出的作品凡是遭到拒绝或是没人敢出版的,基金会和自由文化运动出版社都会给予支持和出版发行。

在今年的二月份,我本人的一部书稿取名为《血色中国》,在基金会和中国自由文化运动的支持和多方奔走的艰苦情形下也终于出版发行了。并且在一个半月的时间内已经销售出了三千多本,而且就在此次的中国苦难文学研讨会期间,日本的出版商与国际学者基金会和中国自由文化运动主动的联系,准备把此书翻译成日文,在日本销售。目前两个组织在征得我的同意后,正在与日本出版商签订合同。

说起我的这部书呢,在整个的联系出版过程中的苦难,是远远大于我书中所叙述的苦难。记的那还是一九九七年的初春,有一天我患了感冒,由于不想请假去看医生,于是在下了班以后直接去了药房,买了些治感冒的药。当时那位药剂师是个极负责任的人,坚持要记录下我的姓名、电话号码和地址。可是在告诉他我的住址的时候,突然我的大脑里是一片的空白,说什么也想不起我的地址了。药剂师马上对我说,不要急,什么也不要想,马上出去到街上走一走转一转。我听了他的话在街边的便道上站了大约一分多钟,突然又想起了我的地址,回来告诉了药剂师。在我付了钱要离开之前,药剂师对我说:我敢说你的生活太规律了,就是工作、吃饭和睡觉三件事,对于你这个年龄的人来讲,刚才发生的事那就是个警告,千万记住大脑也需要锻炼,回忆就是使用,而使用就是锻炼。

说实话,那天大脑突然失去记忆的一霎那确实把我吓坏了,自从我逃离了自己的祖国来到了加拿大定居以后,我心心念念的唯一的一件事就是想在我退休以后写出一部回忆录,去记录我所亲身经历和亲眼所见的一九八九年六·四北京的大屠杀。

我的老同学、老朋友、老同事们中有七个人死于那场大屠杀,我要把他们的家庭、身世、姓名、个人经历详细的写下来,让全世界的人们都知道他们是死于共党暴政之下的,有血有肉有灵魂有追求的活生生的人。

我本人在六·四大屠杀之前、之中和之后种种情节和遭遇,尤其在六·四之后的逃亡中也曾被捕,进过共党的监狱,以及监狱中的种种酷刑折磨,和逃亡中的种种磨难。

首先我要承认:我不是作家,更不是文学家,我学的是历史,干的是学术研究工作。俗话说:隔行如隔山。写书、写诗、写散文我都是外行,但是作为史学家所受到的训练和所承担的责任,就是有义务去实事求是的还原历史事件的本来面目,然后公布于众。

例如八九年的六·四事件究竟是不是大屠杀?对于一个史学家来讲,首要的工作那就是去发现和寻找证据,然后让一个个发现出来的证据去说话,得出来的结论是:那么多的人死于枪伤,那么这不是屠杀又是什么呢?事实就是事实,是不受任何主义的限制和钳制的。也就是说共党敢于干出来的事,我就有责任实事求是的把它讲出来,写出来。

那次大脑的突然失去记忆使我不敢再等了,加上那位专业药剂师的忠告,我于是就在那周末便开始了我的回忆录。在以后的几乎三年多的时间里,我充份的利用了每一个周末,每一个节假日,每一次的休假,终于在二零零零年的秋天完成了这部回忆录,共记大约是五十五万字。

在整个的写作过程中呢,我已经充份的体会到了苦难文学的全部涵义。在我叙述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情上,经常出现我是在不知不觉中流着眼泪在写。更有一些个情节竟然使我写不下去,甚至停下了笔,几个星期不敢再去写它。

共党无人性、残忍、下流的暴行竟然可以使身受其害的当事人不知道该如何去叙述。当一旦叙述完了以后,又往往使我的心情沉重得几个星期不能回复。

到现在我也说不清在我写这部《血色中国》的三年多的时间里,我究竟是怎么过来的?好像我是在重温一场恶梦,又好像在与一群恶魔搏斗,更好像我陷入了血腥的酷难的炼狱中,在与毒蛇、猛兽较量着。在我终于写完了这部书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胆量和勇气去翻看这部我亲手写的书了。

经历过了写书的痛苦,另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下一步的出版这部书过程中的痛苦,竟然比写作时的痛苦还要大的多。

从二零零零年的年底开始到二零零三年夏季,整整两年半的时间,我在北美的范围内总共联系了六十一家的出版社,收到了四十九家出版社的回信,他们使用了各种各样的理由向我解释他们不能出版我的书的原因。其中有六家英文的出版社约我去面谈,又要我将书中的一些章节翻译成英文然后交给他们看。五家出版社回信说我的书的内容与他们出版社的业务不符,只有一家出版社回信让我全部翻译成英文后他们将再作考虑,实际等于在出版和不出版之间仍然模棱两可。

尽管如此,我对这家英文出版社已经是感恩不尽,那是因为五十多家中文出版社给我的回答都是干脆的拒绝或是根本不理我,再不然就是告诉我,我的书没有价值卖不出去。其中有几家出版社甚至质问我:你为什么写出这种东西来?只有一家中文出版社提出了要我出几千块钱,他们可以给我印刷并且成书三百本,让我自己上街去推销或者送人。

这两年半的时间里,我既是精疲力尽又是伤心透顶。我明白绝大多数出版社的真正拒绝我的理由那就是因为我实事求是的叙述出了共党的恶行。尤其许多的罪行可以说是一般善良的人们所不敢相信或者是面对的。也可以说成是这部书揭露共党的暴行揭露的太深、太具体了,使绝大多数人不敢接受这一事实。

假如象摘取犯人的器官,超大量的抽取犯人的鲜血和骨髓,乃至于切除男性犯人的睾丸去作补药等等这些丧尽天良的罪恶都是发生在文化大革命期间,一直到六·四大屠杀以后一直在进行的罪恶。当人们不敢相信,难以相信这些都是真实的事实的时候,人们就产生了一种抵触的心理,认为共党虽坏,但还不至于坏到如此的地步。这是作者在造谣,在异想,在编造,甚至认为作者神经不正常。

这就好像二十年前当我对人们说,毛泽东当政二十七年杀人一个亿时,许多人认为我有神经病,走路都躲着我。个别的不多的几个人问我:这被杀的一亿人是怎么算出来的?他们根本就不承认三年大饥荒中被饿死的几千万人是被杀的,还对我咬文嚼字的争论什么饿死和杀死的涵义不同,饿死的就是饿死的不能算作被杀死的。同时又怀疑我说的被饿死的人数,公开指责我把被饿死的人数夸大了几十倍。结果变成了屡犯杀人罪的共党没罪,而我这个揭露共党杀人的人反倒有罪了。

没有人出我的书,我就把书稿束之高阁整整七年之久!这期间曾有一位热心的好人将书稿带去了美国的一家出版社。但是半年后呢,原稿带回,引起了我又一阵的伤心,更是搞不懂我们中国人都怎么了?为什么连听句实话都发生了困难,难道共党的谎言和欺骗就听的那么入耳那么惬意吗?我的心是彻底的寒透了。

二零零七年我加入了中国自由文化运动,一段时间后我才告诉他们我有这样的一部书稿,和这部书稿七年的遭遇。中国自由文化运动是二话不说拿走了我的书稿,几个月后答覆我说,这样的一本有历史价值和社会价值的书我们出版。今年的二月,这部在我手里压了七、八年的书终于出版了,见了天日。

更另我想不到的是,在一个半月不到的时间里,竟然销售出三千多本。我高兴,是因为当初我写此书的目地就是为了揭露共党邪恶的本质,唤醒中国的民众,绝不能再让共党在中国的这块土地上为所欲为了。更另我高兴的是,时至今日渴望知道真相,了解事实,能够接受事实的人多起来了,越来越多的人们突破了自己恐惧的心理,这其实就是促成了共党垮台的关键的一点。

共党用邪恶的手段制造暴行,为的就是制造全民的恐惧心理。一旦人们了解了事实,从恐惧中解脱出来了,共党统制的根基就彻底的动摇了,这就是我写这部书的本意。

如今书出版了,可骂我的人也出现了。书出提到一点,是在文革上山下乡期间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和云南生产建设兵团的师长、政委、参谋长们强奸上山下乡的女学生,有的多达一百多人。有人骂我是造谣,有人骂我是胡编乱造,更有人说,一个人整天吃虎鞭、鹿鞭也不可能去强奸一百多人的。我是有幸当面回答了这个问题,我说我学的是历史,搞的是历史,我只是实事求是的还原历史的真相。共党干的出来的事我也仅仅是把他写出来了,信与不信只好凭每个人自己的判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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