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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年后的今日,人们还是不断追究德国纳粹的行径。我到了慕尼黑,朋友告诉我位于慕尼黑南方的集中营要怎么去,我便一古脑地坐上火车前往那儿。
5月艳阳天,却丝毫没有暖意。到访者三三两两穿梭于各牢房间,电视录影重覆播放着幸存者的控诉。墙面在刻意维护下,仍斑剥地显现当年的凄厉。大幅黑白照片惊心矗立在各牢房间,魂悉不在,却无言地逼进你的灵魂最深处。
木柜中摆放着当年的篮白条纹囚衣、拖鞋,它们不知包覆过多少的痛苦躯壳。架上陈列《集中营之歌》(Dachau
Lied)乐谱,却让喜爱音乐的我,也不忍多看一眼。
到了另一排,专门关官阶地位较高的牢房,一小间一小间的水泥房,一坪不到。立牌清楚写道,当年是谁魂断于此,我跟着到访者走入深处,外面烈日当头,里面却冷如冰窖。当我回神发觉只剩我一人时,心里着实发毛,再也不敢往里走,掉头只顾往外。
广场前,孩子们由老师带领参访教学,童稚嘻闹着。对照另一列上了年记的日本游客,若有所思地跟着领队,踩过我来时的路,他们的感触应比我更深更痛。
那已是一年多年前的事了,于今提笔,寒意仍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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