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民主權力和財閥

張三一言

不相信民主權力和財閥

張三一言

尊重對占領華爾街者持不同觀點。

機遇或說是運氣不會拜訪起點低的人。

社會公平主要是機會平等，這是根本。但是，這個根本能否實現，是另一回事──因為自由社會裡普遍存在的是“起點不公平”。在起點不公平條件下，機會公平大打折扣，事實上公平不了。每一個人都有平等參加千米競跑的機會，若是一個人在起點前五百米起跑，另一個人在起點起跑，在這樣條件一下，機會平等是空話。

華爾街裡有美麗的窮孩子白手起家的故事，這是開放社會聊可自慰的好事；但是，絕大部分是銜著金鎖匙家的孩子。非常態的偶例不能改變常態表現出來的實質。

現在問題是絕對自由經濟和垬極權制度都是合法發財，但是，都是權力者和財閥者們立的法，雖則有自由民主選舉等人人看得見的程式起作用；不可否認的則是財閥們的暗箱作業、遊說起更大作用；彰彰明甚，起點低的下層沒有暗箱作業和遊說國會立法的能力，在這樣權力架構下，法律有甚麼可能不偏幫華爾街們？自由民主社會裡在涉及錢權關係方面的法律大多都是不合理不正義的；是合法，但不合理、不正義。

社會政治與賭場極不相同。其一，人們有選擇不進賭場的權利，沒有不進入政治社會生活的可能。其二，所以，賭場制定賭法時必然定出對袋裡有多少錢的人一律平等，以吸引盡可能多人入場賭博；政治社會則是你每一個人都離不了場，所以有權，有影響、遊說能力的人就會立下對己有利對人不利甚至有害的法律。

中國和美國人發財有本質不同地方，也有內容相同的地方。中國大陸發財大部分是靠特權、起碼也得依傍特權。他們的發財大部分是合法的，合他們制定的法和政策！說他們不合法，只能是指他們不合自然法、不正義；而不是說他們作為不合他們的法（當然暗箱作業、潛規則少不了）。由大財團起主導作用的美國能立下不利大財團的法？不同的只是垬在無制衡監督條件下立法，明目張膽地立惡法；美國華爾街們是在自由民主有一定制衡監督條件下立法，所以只能極力立下不那麼明目張膽、平等其表，利富為實的法律。

我想，這裡的爭論有一個比較深的觀點分歧：

我堅持權力不可信賴，財團不可信賴；不但不可信懶，還要視他們為盜賊，分分鐘盯死他們，用放大鏡和望遠鏡找他們的錯處。

不信賴的是所有的權力，包括民主、專制極權的權力。但是，因為我們需要生活在民主社會裡，所以要維護這一社會制度；是在合作下對民主權力不信賴──實際上就是要制衡監督民主權力。我不認為民主制度沒有缺陷，更不認為民主制度不可批評，也期待民主制度能克服既已存在的缺陷。對非民主的專制權力應該既不信賴，也不合作；我們要做的事是結束這種社會制度代之以民主社制度。

張三一言　
20111030日    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