讳疾忌医 民主病亡

張三一言

讳疾忌医　民主病亡

张三一言

平等、机会平等都与人性相关。因为人性自私，一些强者、原先位于优势者、好命者（命运和机会关照）造成不平等；也因为人性自私，位于低层者受到不平等对待而者要求平等。因为自私所以造成不平等，也因为自私而让平等不可缺失。（有谁愿意不自私而放弃与他人相同的权力和权利？）所以，所谓平等、机会平等或不平等都是以人性自私前提下说的。

无可否认的是人都有道德律令起作用。或者说人性也有利他一面，起码有为了利己而不得不利他一面；所以，在谈平等、机会平等之类问题时也必须有这个相对的前提。若只谈人本性的自私一面而忽视或否定人本性利他的另一面，就叫做片面。因为人性有自私一面所以造成社会不平等，又因为人性有利他一面所以人们在追求平等就有动力和可能。

为甚么说人性中利他一面令平等成为可能？因为利己可能导致己利无限大而造成他利受损害，而利他就有可能容忍让他人有权利和权力。让大家都有权利和权力的最佳、最可行的办法就是让每个人都具有相等的权力和权利。每一个人都有相等的权力和权利就是民主了。所以，利他令民主成为可能。

因为人的自私，所以会造成机会平等但起点不相等的事实。这个事实是否公平正义呢？

从人性＋自然角度来说公平合理。因为人与人的天资、际遇（机会、命运）不相等是天然而非人为造成，我暂且叫它是“天意不平等”；这种不平等应视作公平合理，不违正义。但是，从事实来看有其不合理之处。当财富相差巨大时，巨富者无可避免会利用财富之优势谋取特权，公开游说暗箱作业，影响甚至操控政治权力，从而制定出劫贫济富的法律政策，这一来就产生了由特权制造出来的不公平不正义。这个不平等我暂且叫它是“人为不平等”──我说的不公正、不正义指的就是 “人为不平等”这个东西。

就民主社会而言，这其中有胶着状态。因为是民主社会，占多数的民众有其政治权力与权利，所以代表社会的政治权力会制定有利于民众之法；例如反垄断法等等。这会模糊民与富者的矛盾，消减民与富的斗争；所以，社会保持着一定程度的合理状态。但是，社会发展的趋势是富强民弱；结果就出现华尔街现象。民与富两者矛盾趋烈，这就是今天自由民主美国的写实总图像。

在这个总图像中，我又看到分图像。在右一方，即富一方，强调图像完美合理合正义，要保持且继续下去。占多数的民一方则因权力和权利消损而要求消除特权，强调存在持权就是不合理不合正义更不完美；要求改变现状；就是要求平等。

在这个图像表现的事实深处，有一个道理：让民主异化成为主权在富的“富主”，还是保持主权在民的民主。前一异化就是我说的民主老化癌症，民主会因它而亡；后一常态可保民主健康长命一些。

所有社会无可避免地都存在着权力者扩张权力侵犯人民权利的斗争，若民一方能保住实力，或权力一方不那么猖狂，社会就会保持较长寿一些，反之则短命。

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极重要因素：当时的主流思想有利于那一方。过去主流思想都有利于专制，所以，专制寿命几千年。今天主流思想则只利于自由民主；专制生命朝不保夕──如果太宗康熙们到今天社会来，其“盛”不但无法呈现，还会衰到贴地：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现在呵护华尔街者们所走之路终结点就是唐清盛世！现实一点说就是与垬一党专政制度相逢。期待右翼民主人士在走到专制终点前回头是岸。

一句话，现今民主友派推着民主走向专制；民主左派抗拒走民主死亡之路。

以下是核心问答。

问：华尔街金融巨富有没有特权？
答：无可否认，有。
问：维护华尔街是不是维护金融巨富的特权？
答：无可回避，是。
问：民主社会的特权是不是民主癌症？
答：没有另解，是。


民主面临两个命运：
讳疾忌医，老病而亡；
自我革新，健康长寿。

加一段题外话。我本文讨论的是要好的民主还是坏的民主问题。有人说现在不是讨论民主好坏的问题，应该讨论民主好还是专制好的问题。我回答说：专制民主不是好与坏问题，而是要不要问题；或者说是要不要打倒推翻结束专制问题。

张三一言
20111106日   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