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宝的温腔温调

老黑

听温家宝发言，人们的感觉怎样，我没做过调查，说不出道道，但自己的感觉怎样，心底透亮，一直憋在喉咙口，今天来个不吐不快。
      世人有目共睹，中共总理说汉语，一个字一个字往嘴巴外吐，速度慢得挤牙膏都比不上。汉语四声音节，交流起来朗朗上口，给人以节奏流畅的动听美感。虽说方块字重在形体，书写起来争奇斗艳，音色上它也颇为讲究，韵律抑扬顿挫，百听不厌，是世界上最优美动听的语种之一。长期以来，温大人罔顾这一中华文化特点，只要站在大庭广众面前，无论宣读文稿，还是即兴演说，存心不安常规语速，让每个字单独掉出嘴巴，切断语音的连贯性，慢得听者无不恶心反胃，汉语悦耳的美感荡然无存，还不是看在他位尊一国，每每只好忍受他肆意丑化汉语的表现，怒而不发。讲话与歌唱相同，随着呼吸和语气来发声，保持语速的连贯和节奏，人们才有兴趣听下去。在一个屋檐下过日子的夫妻，语言沟通是维系婚姻的基础，可一方张嘴如初学外文似地，一字一字批发给对方，不时翻翻迷惘双眼点几下头，电脑死机般停几秒钟，又慢悠悠回过神来，再继续吐字，另一方不急得抓狂心跳过快，就是受够了仰天大啸冲出大门一走了之，散伙！
        我百思不解，家宝如何炼成这一口独门慢功。可以肯定说，家宝在温公馆不会显摆这套慢功，他与吃宝石饭的内人关起门来说话，猜都不用猜，使用大家平时聊天的语速，温大人要是不分场合，把两会上答记者问的温腔温调，带到闺房里消遣，我不得不要替老温捏一把汗了。你一年一次两会答记者，听得我五脏六腑烦躁就差没错位。宝石夫人天天被这套温氏慢功折磨，几十年反肠倒胃下来不疯掉，就是奇迹了。同样位居国家元首，西方民主社会的领袖人物，谁见过一个音节一个音节挤出来搞演说的，电视上英国国会开辩论会，从首相到部长都是张嘴发连珠炮，语速比平时更快，营造出热烈争辩的气氛，听起来带劲。奥巴马是上镜率最高的西方首脑，发表演讲时从不温腔温调，常常激情四射，不时加快语速，特别针对流氓政府、恐怖分子，他挟正义之威势，加重语气，发出自由世界最严厉的指控和警告。这种凛然之正义倘若换做温家宝的慢语速，不仅凛然不起来，连谴责的威严都化作乌有。
       年轻时，我在上海有位哥们打自娘胎问世，口齿会嗝轮，上海话叫愣嘴，国语为口吃，所幸不严重，属于轻度追尾的那种程度，日子太平无突发事件招惹他，表达功能一切正常。最要他命的是每逢十万火急情况出现，嘴巴必要出故障，操作起来耗尽吃奶的力气也枉然，“侬...”、“侬...”、“侬...”、脸涨得猪肝似的就是“侬”不出下文，旁人听了非急出一身汗不可，吼起来对他拳脚相加常有发生。他到了找女朋友的年纪，发狠心根治这一先天缺陷，破财报名参加据说当时在上海第一家口吃矫正进修班，我好奇地问他，进修班用什么手段矫正他们这类患者的口腔，嘴巴动手术还是喂进口良药？他笑笑说：又不是去医院临床治疗，我们是上课，老师传授讲话的技巧。我更好奇了：你听到技巧了？他弱弱地回道：老师再三关照讲话越慢越好，保证我们从此远离口吃。哥们一掷千金上进修班，就买到了这样一个秘诀，唉！温家宝发言慢条斯理到了极点，是不是他也有口吃的生理缺陷，来自北京的小道消息和官方媒体的大道消息，这类八卦还闻所未闻，没人怀疑过总理的表达功能正常指数。可每当全世界镜头聚焦他时，他的表达功能就会拒绝正常，刻意放慢速度用意何在。假如家宝只是一名普通百姓，在社会上游走照样一口如太空舞慢动作的腔调，有多少人与之交谈，必有多少人逃之夭夭，时间就是金钱，谁会受得了慢性语速折磨。温家宝上镜头不厌其烦推广慢速国语，说穿了还不是那个共产党的党性起了主导作用。这次两会温家宝回答了十几个提问，花去了整整三个小时，换做西方民主国家的首脑来回答，也是这些词语，节省一半时间算是保守的估计了。
       温总理刻意慢话国家大事，意在力求不说错一句话甚至一个字，表明中共独裁政府最重面子，说漏嘴是官场大忌。中南海九常委不是圣人投胎，用错词跑错题的概率与普通人相同，为了杜绝这一人人会犯的毛病，堂堂总理不惜把朗朗上口的国语肢解分割，变一句话一句话的说法为一字一字说，从而有效把说错话的人类通病，降到历史新低。我们承认温家宝的目的达到了，他可以当之无愧被推荐为共和国最少说错话的国家领袖。可他肆意丑化优美动听汉语的表述，折射出中共官员施政的心态何等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