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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谈二十世纪最伟大发明,估计很少人反对,肯定是互联网。有了互联网,玄奘取经、鉴真东渡、郑和下西洋、马可波罗漫游、哥伦布寻新大陆、达伽马开辟新印度航线,那些当时冒生命危险,耗时费银的探索,只需轻点鼠标瞬间完成。
轻点鼠标,多国专家可以给第三世界病患指导手术;轻点鼠标,南非学者学者反对互联网审查已取得胜利;轻点鼠标,知道美国大使骆家辉自己背包座经济舱来中国了;轻点鼠标,反腐败、反独裁,黑频了。
最后一项,感受在我的祖国—中国。一条网络波浪宽,在梦里。
我困惑,看了些资料:无国界记者于2009年发布的12个“互联网敌人”(enemies of the Internet)中,有9个位于亚洲,分别是缅甸、中华人民共和国、伊朗、朝鲜、沙特阿拉伯、叙利亚、土库曼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和越南。而被ONI列入Pervasive 级别的12个国家中,也有8个位于亚洲,分别是伊朗、缅甸、朝鲜、 中国、叙利亚、 土库曼斯坦、 乌兹别克斯坦和越南。Herdict根据用户递交的报告列出网络封锁最严重的五大国家,中国排第二。
我不解,伟大中国,咋尽和一些不好看、不发达一条网线。互联网让沟通无极限,地球变成一个村落,中国也只能算个靠山屯。但屯长有枪,警察是他的,军队是他的,狗也是他的;供养是我们的,听训是我们的,罪更是我们的。有网友说中国是局域网,我认为用词不准,应该是军阀割据网。
当两个人面对面,如果有一个人说:“你不许说话。”你啥反应?你肯定掉头就走,或要说:“去你妈的。”暴躁点可能一个大嘴巴抡上去。这时你深深明白,说话是一个人与生俱来,神圣不可剥夺的权利。但是当政府封网删帖时,我们就有点打败的鹌鹑斗败的鸡—偏软。我不知道是距离产生“美”,还是心里打着小算盘:自己的事,也是大家的事,让别人先。结果孩子变成结石宝宝,自己长成地沟油的脸,仍机灵等着别人先发言。最可爱是五毛,嘴里嚼着皮鞋,手下急着删帖,真忙。
说话不仅是人的权利也是人的标志,需要人人捍卫,今天,我们的文明在进步吗?说这一点,我要纵向比,虽说横向比更有意义,但现在有个怪现象,你若说国外很多方面先进,立刻有五毛跟帖说:既然国外这好那好,你可以出国啊!这是什么逻辑?如同你说家里有点脏,你就必须滚出去。
行,就顺着你说:五毛的带头大哥老毛,年轻时是个克鲁泡特金式无政府主义者,经常说些反政府言论,他要求湖南成为独立共和国,当时的政府并没有把他踢进监狱,或逼他流亡海外,反而《大公报》《时事新报》等都有刊登。那时距今近百年,甚至老毛在天安门广场假睡都好多年了,留下遍地五毛装横,天天在网上,把写进宪法的言论自由撕给你看¸老毛封锁言论搞引“蛇”出洞,五毛直接给“蛇”灌辣椒水。绝大多数国家在进步的时候,我们在倒退,真想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让眼泪直上九霄。
公权力的使用,实际和雇月嫂是一样的,需要正确的拥抱姿势,定时喂奶,换尿布,不许偷主人的东西,做不好,就换人。但是当有人躲在主义和党的背后,一切就变得颠倒,公权力成为一种特权。主人想换仆人不可能,仆人不让主人说话确有可能。
爱因斯坦谈时空曲率,卖豆腐的说石膏添加,这样的社会才会平和繁荣,但当公权力垄断一切资源时,卖豆腐的会把罚款和送礼的钱从添加中找回来,“爱因斯坦”们会撕了钻研争当公务员。事实上,一个你害我,我害你,没有前进动力的社会,已经展现在我们眼前。但是你不能说,说了就掐你舌头。
结社在中国就更是荒漠。虽然世界上142个国家的宪法中,有119部涉及结社自由的权利,中国也写进宪法第三十五条,而且据民政部的统计结社已达到近五十万,如果再加上农村经济合作组织和社区类型的组织,要有六十多万。但中国人出现问题,能想起社团吗?能找到社团吗?现有的社团大多不过是领导挂职、政府职能延伸而已。
今天的现状,纯属政府打压的结果。陈西陈卫组反对党被判刑了;北京爱知行,一个预防艾滋病民间社团,发起人万延海多次遭警方刑拘,工商税务问候,跑了,据说还是携款潜逃;2010年3月25日北京大学发布公告:宣布撤销妇女法律研究与服务中心、北大宪政研究中心等四个社团组织,潜台词是声援了邓玉娇案焦点问题。
中国政府为什么要违宪打压结社自由?托克维尔分析的很好,他在《论美国的民主》中分析说:“促使我们把结社自由只看成是攻击政府的权利的,是我们对自由还没有经验。一个党也和一个人一样,当它意识到自己强大而产生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以力服人。说服人的念头,只在很久以后才出现,因为这要由经验中获得。”
可惜60多年过去,几千万人的血已流干,不仅结社自由被拳阻隔,甚至言论自由也被墙阻隔,一个先进的党仍然相信先进的拳头搞定一切。孰不知拳头只是形成两大真空,两大真空背后,愤怒的拳头导致崩溃。
2012-5-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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