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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先创作达"包众体之长,兼南北二宗之富丽",集文人画、宫廷画和民间艺术为一体。诗文真率豪放,书法劲拔飘逸,外柔内刚,独具风采。张大千30岁以前的画风可谓"清新俊逸",50岁进于"瑰丽雄奇",60岁以后达"苍深渊穆"之境,80岁后气质淳化,
笔简墨淡,其独创泼墨山水,奇伟瑰丽,与天地融合。
此幅"松下高士"以文人水墨风格的技法完成,人物以白描法画出,从线条上来看,非常流畅,充分发挥了张大千用线的功力,整个画面非常浑厚、精美,成为一体,人物画得非常传神,从画面人物的面部也透出自然与和谐。人物线条的用笔紧密延绵,在细致中有一种遒劲的力道。
由于大千先生除了绘画以外,同时兼擅中国书法和诗文,他有许多诗书画的作品,在书法上,大千先生也兼擅各体,根基深厚,造就很高,而且创造出显著的个人风格,是中国近代的重要书家之一。在诗词题跋方面,他也是少有的高手,连文学家也佩服他。金石篆刻,早年已有相当的水准,只是日后无暇作进一步的发挥。如此顶尖的"三绝"艺术家,在历史上本来已不多,近代当然更少。
张大千27岁的时候学会了打麻将,刚开始是偶一为之,后来越陷越深,有一次被人设下圈套,用家里祖传的无价之宝───王羲之的《曹娥碑帖》抵了赌
债。母亲临终之前想看一看这件传家宝,张大千手足无措,欲哭无泪。这件事被好友叶恭绰知晓,叶毅然将自己花重金从别人手中购得的这一珍宝归还张大千。张大千十分感激,他后来在为叶恭绰的书画集作序时,把自己年轻时的这件荒唐事公布于众。朋友们劝他不必再自揭短处,张大千则坚持写进序文,一则让世人知道叶恭
绰的高尚
品德,二则让世人知道不经一堑不长一智,一个真正的艺术家不可陷入泥淖。张大千因为此事,发誓至死不进赌场,也不让家人玩麻将,他还严厉告诫孙:"谁也不准进赌场,进了赌场就不是我张家的人。"
更因为他的专业精神,和超乎常人的努力,他的一生中留下了大量的作品,虽然在文化大革命中损毁不计其数,然而若要估计,说他传世的作品数以两万幅计,
也一点都不夸张.在书画收藏史上,大千不愧是近代少数最重要的收藏家之一。在书画鉴赏方面,他更是自信满满,自认为是五百年来所无。同时,他当然是书画家
之中,极少数具有真知灼见的书画史家。
为从中国传统文化中吸取更多的营养,张大千还去到塞外敦煌莫高窟。在莫高窟看到这数以千计的三唐六代之精英,佛法诸天之神变,光彩夺目,张大千倾
慕喜爱之情达到极点。敦煌壁画,气势宏伟,结构谨严,人物生动富丽,画幅高大。张大千以他忠于绘画艺术事业的精神,和他豪迈的艺术家风度,立志按原作大小
尺寸临摹,恢复原作本来面目。他研究临摹壁画达两年六个月有余。自敦煌回来,张大千作画,气势更加坚实雄伟,色彩更为富丽多变,画风又为之一新。
1949年大千离开中国大陆后,从他家乡传来的消息:中国共产党劫收了他成都的住宅,家人被迫迁至宅旁仆人房室居住。"所藏古字画以及宋元古纸,价值连城多遭毁坏",大千为之唏嘘不止,而且中共判"大千有三大罪状:种花一罪也,养猴子二罪也,好吃三罪也,嘞所"。这些
中共早期对张氏家族的迫害,都是造成大千余生坚拒中共的主要原因。1951年冬,大千的子侄等四人,从四川经澳门抵港,奉中共政府之命,劝大千回去大陆。
大千趁机力劝子侄留在他的身边,不要回去报命。他任共产党会不甘心,或许采取激烈的报复行动,也担心香港不是久居的乐土,于是大千先生由天主教会协助,举家远迁南美。而"举家迁往南美的费用,还是忍痛出卖了他收藏的两幅珍品,董源的《潇湘图》和顾闳中的《韩熙载夜宴图》",从此开始了他后半生的"万里投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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