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开来案中一个小人物的生与死

费愈

张晓军既是谷开来毒杀尼尔伍德案件中一个重要的同案犯，也是一个人微不足言道的小人物。然而，张晓军也有父母，或许也有妻子儿女，也还是个鲜活的生命，我们同样应该关注张晓军的生死。
尼尔伍德被毒杀只是案件的结果，行凶的动机和做案的过程才是厘清案件罪责的关键。据报道，尼尔伍德的死是因为与谷开来有经济利益矛盾，进而威胁到薄某某的生命安全。狗急跳墙、人急行凶，从逻辑上推测，谷开来还是具备了作案动机的，尽管还无从得知经济利益的大小和对生命威胁的程度。
张晓军只是薄家的勤务人员，应该是由某个主管部门分配到薄家的。为薄家服务是张晓军的工作，对上级负责才是张晓军的责任。可见，谷开来的作案动机并不能成为张晓军的作案动机，张晓军不可能是谋杀尼尔伍德的主谋。当然，张晓军身陷尼尔伍德案件必定有其自身的原因，或为主动卖身，或为被动胁迫。
尼尔伍德是被氢化物毒杀的。因此，实施犯罪的首要环节就是取得氢化物毒剂，这也是确定涉案人员范围和对涉案人员量刑的重要依据。我们现在还无从得知张晓军的身世经历，但作为一个勤务人员，获取巨毒的氢化物几无可能。氢化物既然可毒杀尼尔伍德，也就可以致任何人于非命。试想，有谁敢于向薄家的勤务人员提供这样的毒剂？
杀人的过程看似简单，进入房间，灌入毒剂。谷开来与尼尔伍德是相识的，作案人员必定是在谷开来的前导下进入尼尔伍德房间的，因此谷开来已经直接参加了杀害尼尔伍德的行动，而非只是传说中的杀人现场的旁观者。向尼尔伍德口中灌入氢化物是杀人的关键环节，也许张晓军是个主要的执行者。据传言，尼尔伍德是做过拼死抵抗的，这种人类原始的求生欲望能否在张晓军一个人的掌控之下，多少令人怀疑。也许谷开来不肖于弄脏自己的手，也许谷开来在情急下直接参加了杀人的行动，也许杀人现场还另有其他作案人员，简单的杀人过程还是存在了太多的也许。
中国的法律是要求杀人者偿命的，尤其是象毒杀这样的恶性杀人案件，从犯或可酌情，首犯注定是难逃一死的。关注张晓军的生与死，就是在关爱我们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