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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茉莉花革命热闹了一阵之后,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一部毫无专业水平的超級大烂片《穆斯林的无知》,促使分裂了几个世紀的回教遜尼派與什叶派又走到一起同仇敌忾,西方国家对阿拉伯国家的抗议不敢轻视,派出特使疏通,努力降溫。而他们真正的隐忧在伊朗,反美怒潮起初主要集中在埃及、利比亞、突尼斯等北非国家与巴基斯坦。自從《查理周刊》的漫画刊登后,伊朗就全然浮現在冲突场域里。伊朗外交部長公开宣布,这张漫画“包藏禍心”,分明是以色列复国主义者的阴谋。任何事件只要关系到以色列,伊朗绝不宽待。
自从美国驻伊朗大使館於1979年发生人質危机以来,美国至今在伊朗仍无外交驻館;英国則因爆炸事件于去年撤館;加拿大因情勢诡谲,也於今年九月初撤走外交人員。因此,法国担当起西方国家在伊朗的“代表”。法国因石油交易利益,且外交政策不受美国影响,而能与伊朗保持較稳定关系,然因伊朗与以色列的冲突一触即发,法伊关系充滿太多变数。近几天,德黑兰的法国大使館前举牌抗议人潮不断,伊朗人把对西方的仇恨发洩在法国大使館前:“以色列去死吧!”“美国去死吧!”“英国去死吧!”“法国去死吧!”滿腔仇恨只因宗教先知受人嘲讽。
总之,继美国电影《穆斯林的无知》之后,法国《查理周刊》又以漫画讽刺回教先知穆罕默德,使环球反西方怒火高漲,成为了可能发生巨大冲突的导火线。多个回教团体向法国法院提出控告。
评论认为,茉莉花革命后的阿拉伯世界比过去更加伊斯兰化了。
这真是,美国一部三流电影《穆斯林的无知》引來回教世界鋪天蓋地的反美狂潮。失去一名驻利比亞大使后,白宮到处灭火仍犹恐不及,法国的嘲讽刊物《查理週周刊》(Charlie Hebdo)又迫不及待地刊登諷刺伊斯兰先知的封面漫画。这乱也是添得够恼人的。
其实,美国好莱坞的大导们,那能不知穆斯林并非“无知”;法国的漫画家们又岂能不知穆罕默德是“先知”。
潘卡杰·米什拉 2012年10月01日在纽约时报著文说:“美国退出中东是大势所趋。”
自四名美国人在利比亚遇难,穆斯林世界爆发了针对美国使馆的群体袭击活动,这使很多人想起了1979年伊斯兰激进分子占领美国驻德黑兰大使馆的情形。当时,失控的极端分子在亲美的暴君倒台后,找到了获取力量的捷径。
当然,由影片《穆斯林的无知》(Innocence of Muslims)引发的暴力抗议活动将会暂时平息,美国的使馆也将恢复正常工作。但暴力活动的象征意义是显而易见的,这些暴行包括塔利班对阿富汗地区安保最严密的美国军事基地之一的袭击。在经历了两场毫无成果的战争之后,亲美政权不是瓦解就是遭到削弱,美国势力逐渐减弱的一幕在中东和南亚再次上演。
笔者完全赞同潘卡杰·米什拉对形势的判断。在宗教和意识形态问题上,美国已经过分自信,认为自己有着十分崇高的道德力量和使命,却疏忽了20世纪数十年来受西方势力挤压的民族的政治觉醒,这种觉醒一直持续发生着,且时常具有暴力性质。这种不可思议的疏忽,解释了美国的政策制定者为什么在后帝国主义时代,会一再错失以和平方式解决问题的机会。
回顾历史,早在1919年,身穿礼服的胡志明(Ho Chi Minh)就尝试请求伍德罗·威尔逊(Woodrow Wilson)总统结束法国对印度支那的统治,而他当时的武器是《独立宣言》(Declaration of Independence)中的词句。胡志明并没有成功。印度、埃及、伊朗以及土耳其的民族主义者希望这位推崇自由国际主义的总统能够在国际事务中传播新的“道德观”,结果同样令人失望。
富兰克林·D·罗斯福(Franklin D. Roosevelt)也好不了太多,他1940年提议,通过给予“少量财物”来安抚那些失去家园巴勒斯坦阿拉伯人。在会见了沙特阿拉伯领导人伊本·沙特 (Ibn Saud)并了解到石油对战后美国经济的重要性之后,罗斯福改变了主意。由于冷战爆发,美国痴迷于共产主义阵营的强大,不可阻挡的去殖民化势头被再次淹没。而在由一小部分白人控制的世界中,饱受耻辱的民族对平等和尊严的强烈渴望推动了去殖民化。
直到今天,美国仍然被自以为民主的总统竞选所支配,总要在世界上为自己树立假想敌,无论是民主党还是共和党,都要妖魔化中国。
美国批评家欧文·豪(Irving Howe)在1954年写道,这个世界进入了一个新的“革命时代”,亚洲地区的成百上千万已经具有政治意识的人民强烈渴望变革,他们是革命的主导力量。 “谁能控制他们,”豪提醒说,“无论是通过正当的还是扭曲的形式,都将会获得胜利。”阿拉伯世界中渴望政治改革的民众,在冷战期间受到专制统治的长期压制。现在,他们爆发了,极大地破坏了美国主宰当地事务的能力。
考虑到美国长期以来一直与该地区的独裁统治者串通一气,有人认为总统发表一些令人宽心的讲话就可以消除这种根深蒂固的不信任感,这种想法只能暴露出他们对所谓的阿拉伯思维的蔑视与无知。直到最近,他们都认为只有暴力才能影响阿拉伯思维。
中东地区的各个阵营都试图赢得控制权,毋庸置疑,该地区将会面临几年的混乱时期。美国大使J·克里斯托弗·史蒂文斯(J. Christopher Stevens)在利比亚被害是混乱到来的早期征兆,而利比亚还曾是美国在“阿拉伯之春”中的一个胜利故事,这也同时说明,任何西方势力对叙利亚或伊朗的干预,以及对南海和东北亚局势的冒然行动,都可能会出现不可预知的后果。
如果美国减少对穆斯林世界核亚洲的刺激性政治干预,如评论所言,那也并非失去了一切。因为美国在这一地区,与之建立相互尊重的关系,这在后西方势力时代,世界上新近崛起的国家和觉醒的民族将会日益控制局势。美国的后退是不可避免的。唯一的问题是,美国退出时是否会像20世纪中叶欧洲从新崭露头角的亚洲和非洲国家撤退时同样迟缓,同样伴随着暴力。
笔者以为,潘卡杰·米什拉是有远见的,在竞选中有希望继任的奥巴马能听取这样的政见。尊重穆斯林的先知,检讨自大而造成的无知,非常必要。否则,20%的支持率还要降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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