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建网络伦理秩序刻不容缓

魏蹈拭

近来，中共加强对网络的管控。新浪微博上一批大V账户，如慕容雪村、肖雪慧、宋石男等微博被销号。当局以网上造谣的名义拘捕一些网友，如京温商城女子坠亡事件后，包括该女子未婚夫在内的13人因散布网络谣言被批捕。中共严控网络的目的是为了打压不同声音、消除网络乱象，打造所谓安全“和谐”的网络，从而有利于维护和巩固专制统治。

应该承认，当下网络乱象十分严重。微博上缺少文明理性的交流探讨，充斥攻击谩骂、威胁恐吓的用语。虚拟世界的语言暴力向现实生活中行为暴力、肢体暴力转化，从网络争吵发展到现实中拳脚相加，从微博上攻击谩骂发展到现实中骚扰、恐吓和文革式的羞辱。网络暴戾情绪高涨、蔓延。比如茅于轼近来就遭遇文革式攻击，到各地演讲受到种种干扰，毛左们举着诸如“声讨汉奸茅国贼”之类的横幅集会抗议，深更半夜不断打电话到茅家骚扰，声称要对他人身攻击。以前有人去茅于轼办公室，到他家威胁他，有个虎狼之年的女诗人甚至公开提出要跟年过八旬的茅老约架。

网络上尤其微博上除了恶毒诅咒、诋毁、谩骂之声不绝于耳，暴戾情绪和暴力倾向十分严重之外，还普遍存在造假欺骗、谎言和谣言满天飞的现象。五毛及毛左除了在网上叫骂不休，不断制造网络恐怖气氛以外，还故意歪曲事实、指鹿为马、颠倒黑白、混淆视听，大量散布谎言和谣言：比如毛左造谣说茅于轼是拿美国人钱为国外敌对势力服务的汉奸，是所谓众所周知的经济间谍。五毛否认三年大饥荒饿死三千万人和文革造成巨大破坏的事实，否认老毛丧权辱国，出卖、割让国土的无耻行径。每当发生社会热点或突发事件，网宣和五毛还辟谣式造谣，如之前信誓旦旦否认罗昌平对国家能源局长刘铁男的实名举报、后来又否认海南万宁校长涉嫌强奸幼女的报道等等。

网络暴戾情绪蔓延和虚假信息流传的状况严重冲击社会伦理底线，加速社会道德溃败。现在中国网民人数已达5.6亿，其中微博用户数量达到4亿多，网络成为人际互动交流沟通的最重要平台。中共指使、纵容五毛和毛左在网上指鹿为马、妖言惑众，甚至寻衅滋事，叫嚣谩骂，制造网络恐怖气氛。在五毛和毛左暴戾情绪和随口撒谎的不良习惯影响下，包括公知和维权人士在内的许多网民也变得暴戾乖张，缺乏信义。不少网民在跟五毛和毛左的骂战中以牙还牙，出口成脏。此外还提出谣言倒逼真相的歪理，以为为了崇高目的就可以造谣传谣。五毛和毛左在网上搅局、作恶，搞得网络乌烟瘴气，充满戾气和虚假不实信息，不仅使中共长期以来构建精神文明的努力完全失效，而且不断突破以礼待人、诚实守信伦理底线，对社会道德全面崩溃起推波助澜的作用。

中共把网络和微博当做暴力维稳的工具。指使、纵容五毛和毛左制造戾气十足的网络恐怖氛围，甚至局部开展文革式大批判，大张旗鼓口诛笔伐围攻声讨茅于轼。中共挑动不同信仰、阶层、地域网民之间争斗，挑起左右之争、贫富之争，使五、六亿网民陷于内耗沦为一盘散沙，无法团结一致共同反抗专制暴政。然而，采取文革手段管制网络、挑起网民纷争不仅没有阻止网民批判声讨中共，而且还会批量产生蛮横无理、穷凶极恶、贪婪自私、背信弃义的文革暴民。这一大批网络暴民无论对哪一种社会转型（不管政改还是革命）都是巨大隐患和定时炸弹，都会在剧烈的社会变化过程中释放强大的破坏能量。因此，改变网络监管方式，构建网络伦理秩序刻不容缓。而构建网络伦理的关键在于保护和尊重人的自由权利：包括保护和尊重公民言论自由权利，人身自由不受侵犯的权利，人的尊严获得尊重从而不被野蛮攻击谩骂的人格权利。

保护言论自由是构建网络伦理的重要内容。中共严管网络，动辄禁言、删帖、销户，阻止事实真相的披露和真话的表达，是严重践踏文明礼貌准则粗暴无礼的野蛮行径，只会引起网民的不满和愤怒，加剧网络戾气和虚假信息的传播。让广大网民各抒己见、畅所欲言，反而有助于消除网络戾气和谣言。不同思想观念的自由表达并不会导致网络或社会乱象。在民主国家，人们政治主张和生活观念千差万别，都可以公开自由表达。比如至今还有美国人认为：当年林肯领导的废奴战争是入侵美国南方的不义之战。在已经实现民主选举的俄罗斯，至今还有一批人拥护和崇拜专制魔头列宁和斯大林。但政治立场对立的人之间通常不会水火不容，动辄相互攻击谩骂。大选前后，不同候选人的支持者之间一般也不会拳脚相加、暴力相向。可见开放言禁，实现意识形态多元化，不会加重网上戾气频发网络乱象，更不会造成不同观念人群尖锐对立从而危害社会稳定。

要尊重和保护言论自由，就必须加强对公民人身权利的保护，使发出不同声音的人不被骚扰、恐吓。但中共却反其道而行之，指使、操纵和纵容五毛和毛左羞辱、骚扰和威胁网友，这是漠视、侵犯网民人身权利的恶劣表现。茅于轼无论是演讲还是网上发帖，都能做到文明、理性不爆粗口。而毛左愤青却疯狂攻击他，打电话骚扰或上门威胁，严重侵犯他的人身权利。有关部门对此熟视无睹，听之任之，是严重失职和漠视公民权利的行径。在英美等西方国家，警察一旦发现针对普通公民的网络人身威胁，或上门骚扰恐吓人家，就会主动出击，带走骚扰恐吓者。中国的网管、网警和有关执法部门不能整天审查网络帖子政治内容，他们应该协助警方，主动发现、处理和摆平网络恐吓者和上门骚扰者。执法部门要及时处理网络人身威胁的投诉，依法严惩网上害群之马。

要保护和尊重言论自由，还要加强对公民名誉权、人格权的保护。那些被五毛和毛左造谣污蔑、诋毁、谩骂的网友不要在网上对骂，应该上法庭投诉。各级法院要及时受理网络侵权投诉，保障网民名誉和人格尊严不会由于行使言论自由权利而受到侵犯。审理网络抹黑攻击案件，一是只能以具体侵权事实为依据，而不必考虑原被告双方是公知还是五毛。二是应该适度提高处罚标准。三是注意区别对待公众人物和普通网民。孔庆东恶毒咒骂网友“狗汉奸”，被告上法庭判罚200元，这种判罚太轻，应该判罚2000元才比较靠谱。在美国，公众人物打诽谤官司，除了确认诽谤事实，还要证明被告出于“实际恶意”，由于后者难以证明，所以往往打不赢官司。而普通公民打诽谤官司只要认定诽谤事实即可胜诉。公权力或政府部门不是人格主体，针对公权力捕风捉影的谣传，有关部门有责任辟谣，却没有随便抓捕造谣传谣者的权力。因为这种信息不明产生的谣言通常不会直接伤害具体人的名誉。911事件发生后，有的美国人说那是美国为侵略扩张自编自导的苦肉计，面对如此恶毒的谣言，美国政府听之任之，连辟谣的兴趣都没有。

要构建网络伦理秩序，除了保护尊重网民各项权利，还要整顿五毛队伍和网站。五毛是构建网络伦理的最大障碍，必须逐步消除直至完全取缔职业五毛。在广大网民心目中，五毛就是党的喉舌，代表中宣部的形象。那些满嘴污言秽语、谎话连篇的五毛，每时每刻都在突破文明底线，诱导全民堕落。必须立马清除这种品质恶劣、不知廉耻的五毛。中共监管网络，只顾禁言删帖，不管网站毫无顾忌造假骗人，发布海量虚假广告和诈钱骗财信息。新浪网及其微博就是靠打造虚假品牌欺骗网民起家，新浪微博更是假冒伪劣中的奇葩。这个微博打造无数僵尸粉、机器粉，雇佣大量水军造势，品牌用户粉丝数，帖子转发数大规模造假。公然打造公知型商业营销微博骗人，其中有的用户甚至玩起自编自演的“被销户”，然后又“满血复活”的把戏吸引粉丝。而揭露时弊、普及宪政民主的微博经常被屏蔽、删帖、粉丝数、转发数都被人为减少。对寡廉鲜耻、阴险狡诈、臭名昭著、长期坑蒙拐骗的新浪网及其微博不整顿更待何时？

不能以粗暴无礼的文革手段管制网络，应该以人性化、法制化的方式管理网络，构建网络伦理秩序：尊重网民言论自由，保护公民人身权利、人格尊严和名誉不受侵犯，清理满嘴脏话谎言的五毛，整顿造假网站。这样才能消除网络戾气，减少网上谣言，大力推进精神文明和伦理道德重建。使不同信仰、不同政治倾向的人求同存异，遵循：“我反对你说的话，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的原则，不再诉诸语言暴力和肢体暴力解决政治思想分歧。为培养造就文明礼貌、遵纪守法崇尚自由民主的合格公民创造良好的条件，为当下社会的和谐稳定和将来社会的平稳转型打下坚实的基础，这对避免文革悲剧再现，早日实现民主宪政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和深远的历史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