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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说近六十年来大陆没有出一个大师,本人认为这个说法有待商榷,说没有人得诺贝尔奖是真的,说没有大师却不一定完全,至少个人认为毛泽东就是一个大师,只不过是个谎言大师,一个集几千年谎言大成于一身的大师。把一个卖了不算是什么大本事,把人给卖了,卖的人还给用手粘上口水叭哒叭哒地给你数钱,这才是真本事。毛就是有种本事的高手中的高手,除了整人,从头到尾,没有说过言行一致身体力行的真话。
其实本人也给老毛头数过钱,用现在的话说,当年我也是个毛粪,至少在二十八岁之前,我对他是认识不清的。
很小的时候,在那偏僻的小山村里,还是有过一段时间的电影下乡的,那时的电影基本上都是清一色的战争片,战争片的故事基本上一边是好人,一边是坏人(好人与坏人的判断标准来源于父母政治正确的鉴定和脸谱),每次基本上都是以好人的胜利狂欢来结束。这里面自然免不了伟大领袖毛主席的运筹帏幄指挥谈定的洗脑特写。
开始上小学了,从认识字开始,就开始背毛泽东收稻谷,如此之类,读了十二年的书基本上都没有跳出这个框框,在那小县城里,身边的书大抵也都是这样的,直到参加工作了,书架上最多的还是与他相关的书,包括家传的毛选五本,工作之余,在那兵工厂里聊天能扯点这些历史的基本上都是毛粪,这么长的时间浸着,可想而知,你想想我的脑袋里能装到什么好东西,天天在粪堆里薰着,不知粪有多臭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2000年开始学上网,因为那时上网的费用相对工资来说是很贵的了,实际上网的时间还不是很多,所以也就是用QQ聊聊天,随便看看,学着申请个邮箱之类的,自己不写,自然也很少会收到信,反正这样折腾了一两年。直到2003年,迎来了这个毛大师的110年诞辰,好家伙,热闹了好一阵子,也因此知道了有个叫乌有之乡的地方,还知道有一个毛泽东旗帜网,那家伙,那是激动得不得了,那是相当的激动,一看里面的文章,一身的鸡血都往上冲,如果看到听到谁说毛不好,立马跟人拼了也再所不惜都很正常。舍友还常常跟我念叨一本叫《我为毛泽东辩护》的文章,叫我要好好看。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你想想,你看看,我那么多年来,读的是些什么书,是跟些什么人在一起玩。所以,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我的心被洗得一点人性的痕迹都没有了。
有句话说得好,最终还是生活教育了我。
我去了韶山,想见一些毛的粉丝,没有一个愿见我。
上旗帜网,我认识了一个叫网名叫毛继东的老前辈(写了二百万与毛相关的文字,因为太执著,还要搞一个毛派革命党,被关过三年),以及几个胸戴毛的像章的人,被他们忽悠大家集资去搞一个什么红旗公社,结果被一帮子自称是毛的徒子徒孙的人给骗了一千块钱,之所以说骗,这钱到了那个负责那里压根就没想做做事,而是直接拿去给他儿子用掉了,而且没理由地不公开,连这样的小钱都不放过。
后来又认识了武汉那边的一帮自称是毛泽东学习小组的人,结果我一千多块的传真机又放在那拿不回来了。
如此三番,心疼钱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通过这些事,我越来越发现,崇毛的这些人,办起事来是那么的不靠谱,毛选、马列恩的书读得多的人贪起来更没底,于是我慢慢地开始怀疑,这种说教在现实有多大的可行性。
我的节奏其实很慢的,好几年后的06年下半年,我来到了北京,呆了一段时间,年底回去办好停薪留职的手续再来北京,通过在北京的两三年,接触了不同层面的人士,看的文章也杂一些了,结合自己的生活现实经历,才慢慢有了自己相对独立一点的思考,由这些思考形成对事情的一个基本的判断。
这就是现在这个样子的我。
毛的活体已离我们远去,其实在我出生的前一年,他就不在人世了。但毛做为专制的符号,作为一个邪恶政党的代言人的身份,作为一个利益集团打天下坐天下“合法性”来源的源头,他还仍然游荡在这片土地的上空阴魂不散,不时地散发出恶臭,不时煸着阴风点把鬼火。
三十年来有两大神话∶一、腐败份子是个别的,现在这句话基本上没人说了;二、中央是好的,毛主席是个好人,是基层的歪嘴和尚念歪了经,是毛主席被身边的坏人利用了,这种话还大有市场。这也是我经常在QQ群里跟人吵架的原因,也是我今天心血来潮想写这么几段文字的原因——我不想再吵了,讲讲我自己的故事,想跟我吵的你们自己看吧。
政治家是一个职业谎言家,搞政治的人撤谎,这没有问题,人家本来就是干这个吃饭的。如果我们自己把这些职业谎言家说得好听的当真,而不是用他的行动、作法去比较,那就是我们平民的脑子有问题了。大多国民的脑子都有问题,这个国家这个政府出这样那样莫名其妙让人惊诧不已没有最坏只有更坏的事情,那也就不奇怪了。
对搞政治的人要看他的政治智慧,推进的是一种什么社会制度,要看在他治下的民众的生活状况,而不是看他的面容是否和蔼衣着是否朴素是否跟穷人握手是否经常也流流眼泪给人看的。一个歌星影星歌唱得好戏演得好,有些什么绯闻这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一个号称歌星影星的人,只见绯闻,从来没有听到他唱过什么好歌演过什么好戏。
毛这个老魔头从头到尾没讲过几句真话,都是些骗人的鬼话,死了那么多年了,把那么多人给害惨了,现在是有必要向他打造的这种暴力加谎言统治国民的制度清算的时候了,什么时候把毛腊肉从广场清出去,他的画像不再在城楼上被枭首,大陆才是真正有希望的开始。不要再去迷信一个政治领导下的社会主义这种传说了,整个二十世纪上亿人的血泪已经证明了这种所谓的社会主义乌托邦病毒的失败,毛泽东当年说解放了,农民就有好日子过了,解放六十年了,却不断有农民走上要自焚的路。民主,人民自己当家作主,决定政府人事的任免,决定政府财政的收支,这才会让国民过上好日子,农民也是人民中的一份子,中国大陆要民主,农民也要担当起自己的这一份责任来,民主是争取来的,不是施舍来的,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没有一个个具有民主思想和行为的国民用自己的肩膀把民主大厦扛起来,中国的民主大业是无法完成的。
争取民主,从清除自己身上的专制毛毒开始,在政治上抛弃任何对某个个人某个政党自律的神话幻想。中华民主大业,在每一个愿意从自己做起培养民主意识权利意识人权意识并开始参与公民行动的炎黄子孙身上开始建立。民主需要选举,但民主不仅仅是选举,选举只是一个表象,选举只是解决了权力的来源问题,更重要的是,选举背后通过人事任免问责制度财税制度形成对公共权力的制约,而最基础的东西则是通过制度保障对个人权利的首位无条件保护——言论的自由,信仰的自由,免于匮乏的自由,免于恐惧的自由。简单地说,对个人权利保护的就是确实可操作地执行宪法第三十五条∶公民有言论、出版、集会、结社、游行、示威的自由。不能真正实行宪法第三十五条,说得再好听的民主都是假民主——假借民主之名行专制之实的伪民主。让宪法真正可执行变得有现实意义有赖于国民自己的争取,没有其他哪个国家的人可以从根本上帮得了。
转自《新世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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