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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金融危机之后,自由市场经济受到挞伐,极权政府的“国家资本主义”趁机悄悄兴起,逐渐对美国构成新的挑战。
《新闻周刊》五月二十八日发表欧亚集团(Eurasia Group)总裁布鲁莫(Ian
Bremmer)的评论文章〈新的国家资本主义者〉(The New State
Capitalists)。布鲁莫表示,自由市场资本主义和国家资本主义,基本上是两种不相容的政治和经济制度,两者鲜有交集。尽管全球金融危机助长国家资本主义兴起,并对美国构成挑战,但自由市场最终将证明其优于国家资本主义。
以“资本主义”之名行“专制”之实
布鲁莫指出,现在是G20当道的世界,中共、俄罗斯、沙乌地阿拉伯等采行国家资本主义的国家影响力逐渐增加。基本上,这些奉行国家资本主义的国家相信:自由市场经济已经失败了,国家应该在经济上扮演主导角色。所以,当奉行自由市场经济的民主政体领导人齐聚一堂商讨全球经济衰退问题时,这些国家资本主义者不得不一面礼貌性的微笑,一面投以狐疑的眼光。
事实上,共产主义的解体并不代表自由市场资本主义的最终胜利,因为极权政府并未随之终结。中共官员知道,如果他们不能创造繁荣,他们的来日就不多,所以他们需要拥抱资本主义,并凭藉市场经济所产生的财富以维持专制政权。
世界各地的其他极权政府也已经学会拥抱资本主义,并在经济方面相互竞争。但是,他们知道,如果放任市场力量自行决定输赢,可能会使从中取得财富的新富阶层藉以挑战政府主权。所以,在实行资本主义的背后,政府仍紧紧掌握操控的主权。
国营公司是棋子
国家资本主义允许政府利用不同的国营公司管理石油或天然气之类的资源,以创造和维持大量工作机会。(Getty
Images)
国家资本主义允许政府利用不同的国营公司管理石油或天然气之类的资源,以创造和维持大量工作机会,同时也利用国营公司或政治上忠诚的私人公司主掌航空、电力、武器生产、和电信等战略相关部门。他们经常利用主权财富基金(Sovereign
Wealth
Funds)和国家外汇存底支援这些公司。这种基金与自由市场基金的不同之处在于:基金的管理者对政治官员负责,而非股东,这也对自由市场经济构成挑战。
美欧各国的金融危机和市场衰退助长了国家资本主义的兴盛。在这个时候,西方人比较难再大声倡谈自由市场制度,而对中共和俄罗斯而言,正是可以高谈“只有政府能让经济免于崩溃”的主张。毕竟,不管对中国和美国而言,政府支出都是刺激经济复苏的重要因素,但中共的政府支出透过国营事业的操作,最终都能回流到国营公司,强化了国家资本主义,但是美国却没有。
“经济”被用来服务“政权”
此外,布鲁莫出版了另一本新书:《自由市场的结束──国营与私营的战争,谁赢了?》(The End of the Free
Market: Who Wins the War Between States and
Corporations?)。专栏作家普伦德(John Plender)在六月六日的《金融时报》上亦发表评论文章。
普伦德认同布鲁莫的主张,他指出,无可否认的,在自由化和私有化盛行大约三十年之后,国家资本主义已开始重整旗鼓。
这是中国、俄罗斯等新兴市场国家所促成的,这些国家的国营企业通常是推动政策与资源民族主义(Resource
nationalism)的火车头。
普伦德说,这对全球经济而言并不好。举例来说,中共与非洲和其他地区的能源交易,减少了自由市场的能源交易量,并提高了其他地区的能源消费价格。此外,中共不加鉴别地与贪腐和邪恶的政权进行交易,使得西方公司即使行为不佳,也不会面临被指责或被要求改善的压力,最终会使西方公司处于竞争劣势。
国家资本主义的目标主要并不是经济,而是极度扩张国家的权力和领导阶层的存续机会。布鲁莫相信,这种模式是有缺陷的,时间将证明自由市场优于国家资本主义。
对美国构成挑战
针对布鲁莫的新书,里欧纳德(Devin
Leonard)于六月四日在《纽约时报》发表评论指出,这本书著作精巧、引人深思,它陈述中共和俄罗斯等国营经济体的崛起、其对美国公司所造成的威胁,以及整个体制最终会对美国构成的挑战。
里欧纳德说,布鲁莫书中有两个重要的观点。首先,布鲁莫认为中共和俄罗斯正利用所谓的“国家资本主义”增进其本国公司的利益,也因此损伤了美国竞争者的利益。此外,他也指出:巴西和印度等主要新兴市场虽然正在向自由市场靠拢,但还未完全拥抱它。这些国家的动向将影响到自由经济制度的兴衰。
问题是:国家资本主义者的势力如日中天,而自由经济的倡议者却有口难辩。全世界责难美国造成并输出二零零年的金融危机,却没有主导全球经济走向复苏。布鲁莫哀叹:“很多新兴市场的政府从这次危机中学到,自由市场资本主义点燃熊熊烈火,而依赖它的最深的人却被烧得最严重。”
另外,布鲁莫还十分担心:巴西、俄罗斯、印度和中国等“金砖四国”(BRIC)彼此之间从事更多商业活动,因而冷落了美国,这对美国经济而言将是毁灭性的灾难,所以也是值得关注的问题。
但是,布鲁莫仍提出解套的方法。他认为美国应与欧洲各国携手合作,并肩作战。毕竟,自由经济制度一直是欧美最重视的资产,只要能除弊兴利,必定大有可为。而反观国家资本主义者,其领导人主要系利用国营企业的利润提供社会福利,藉以巩固权力。有时甚至利用经济的力量,祸害他国,实不足取。
最后,布鲁莫也警告美国政客不要为了选票提出反自由市场的倡议,如保护主义。很多新兴国家目前都是一脚涉入自由市场,另一脚立足国家资本主义,它们可以选择其中任一种,其领导人也正在看西方真的相信哪一种制度。“如果我们要宣扬自由市场资本主义,最好自己去实践它。”◇
本文转载自《新纪元周刊》第178期【西方看中国】栏目(2010/06/24刊)
本文连结: http://mag.epochtimes.com/gb/180/8135.ht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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