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功業煌煌業跡在在

張三一言

民主功業煌煌業跡在在

張三一言

我們經常會遇到有人對民主的誤解、曲解、惡解。本文是隨機擇取其中一些作評析，是民主散論。

[一] 民主是目的還是手段？

這是一個議論不休的老問題。反民主者多會從民主是手段，而且是效率不佳的手段入手去貶低、反對或否定民主。民主人士會從民主內在價值去肯定民主。其實民主就同時有目的和手段兩個方面。從解決問題角度看民主有民主的程序、手段；從民主體現的價值、權利內涵來看，民主是人民當家作主，民主的目的性明顯無疑。

民主手段最宜表達民主內容、價值。例如其中的“多數決定”，就體現了“多數”這個民主價值，也體現作出決定的“權利和權力”這個民主價值；對多數決定追深一層就有“每一個人都有相同權利”這一平等內容的民主價值；基於每一個人都擁有相同權利和權利的多數決定，在邏輯上必定會推導出有相同權利和權力的少數人在服從多數情況下能否得到尊重和能否保護自己應有權利問題，於是就有“保護少數”的民主共識，這又是一個極重要的民主價值。

我們平時說的追求民主，這個民主是指民主制度及其政權；民主制度和政權必定是以民主價值觀作行動指導思想，以民主程序為行動規則。民主手段和民主價值是構成民主的必要和互補、不可分離的兩個方面，把它們對立起來不是思維不對頭就是另有用意。

[二] 民主制從來就不是一個創造奇跡的制度。

前面談的是組構民主兩個主要方面：民主的目的和民主的手段。民主手段要解決甚麼問題、或者說能解決甚麼問題才能達到民主目的，這就要討論民主功能了。

有人說：“民主制從來就不是一個創造奇跡的制度。”提這問題，有些人是想從正面說明民主功能，以糾正一些人對民主不切實際的期望或認識。有些人則是想用先崇後貶的方法貶抑或否定民主。

對後者，我問：有哪個民主派、經典民主理論說過“民主是一個創造奇跡的制度”？

沒有，只是反民主者虛擬出來將軍民主的假問題。但是，我可以回答這個假問題。吃飯、睡覺、做愛、呼吸都不是創造奇跡的方法；它們是各有各自解決自己應該和可以解決的問題。是不是因為它們不能創造奇跡就沒有存在必要了？就要加以反對和否定了？

民主要解決、應該解決、可以解決的是“我的事我作主”的權利問題。憑甚麼理由要民主去創造奇跡？憑甚麼理由民主不能創造寄跡就要反對和否定民主？

政治、社會是由一個個的個人組成的，其中每一個人都有相同的權利和權力。由誰去管理社會國家？由有相同權利的選民各自作主使用權利決定（授權）誰掌握政權；或者，是否要終止掌權者的權力。民主不是創造奇跡的制度，不是解決所有問題、包醫百病的制度；民主是保證和實現每一個人權利的制度。充當人間全能的神，確認自己掌握宇宙真理，要解決人間所有問題，自信能創造奇蹟，也曾經企圖創造奇蹟的是共產黨，是極權制度。毛澤東要創造人間奇蹟，搞了人民公社、大躍進等等極權制度的經典實驗，也是人類大災難的實驗。所以，有人若要創造奇跡，請找共產黨和他們的一黨專政極權制度。

[三] 民主何以功業煌煌、業跡在在？

民主不是創造奇跡的制度，但是它能創造非奇跡的宏偉功業，客觀上，它能得到創造寄跡的效果；且功業煌煌、業跡在在。這個道理有說一說的必要。民主制度目的是保護人的權利，不是志在創造功跡；但是，因為民主制度讓人成為真正的人，獨立自主自由的人，這樣的人最能發揮人的潛能，最有創造能力，所以，客觀效果上民主能創造出奇跡。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民主是創造奇跡的制度。這好像醫生責任不是增長收穫，但是醫生能讓農民健康，有健康農民就有助增產農穫；客觀效果是醫生能增加農業收穫。

民主何以功業煌煌、業跡在在？

民主功業煌煌、業跡在在有其必然的邏輯理由。在專制時代，具有創造奇跡條件的是屬於皇族或許加上權貴者們。你若是平民百姓要創造奇跡，道路是晉身皇族、權貴，但這是極端困難，甚至是不可能的事。皇族權貴中人創造奇跡的可能性很低；在專制社會中民間發明創造更少見。在民主制度，沒有人獨占創造奇跡專利權，每一個人都有這分權利，億萬人就有億萬個創造奇跡的機會，只要是能人就可以創造奇跡。民主功業煌煌、業跡在在之理不言自明；民主優專制劣立見。這就是為甚麼有了現代民主制度和民主社會之後，科學；技術突飛猛進，超過專制度會總和的理由。

以上是從“有沒有機會創造奇跡”角度談論問題。下面想從“有沒有能力創造奇跡”這個角度談談。

人生有兩個追求，一個是生物本能追求，一個是人所特有的尊嚴要求。專制社會制度一般可以給平民百姓基本的動物性要求，例如食飽、穿暖、居有室、性有伴。但是，你得不到權利、尊嚴；統治者必然要剝奪你的權利，不然他的權力不保；統治者必定踐踏你的尊嚴，不然他的統治威嚴無從豎立。專制制度，尤其是極權制度下的民眾在人格上、政治上，是奴隸。民主制度既保證民眾的權利也維護民眾的尊嚴；人民是主人。你說，是奴隸，還是有權利有尊嚴有自由的主人創造奇跡的能力強大？這就是民主社會對比於專制極權社會不論物質和精神的都業跡煌煌、功業在在的理由所在。

【民主散論之一】
20131029  H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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