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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精衛遺書:最後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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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3 19:28:0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color="Navy"]汪精衛遺書:最後之心情



以下是根据汪精卫的大女婿何文杰手抄《最后之心情》录入。中间“××”均系手稿上原有。何老先生在手抄稿前面写道:“一九六四年二月,汪氏逝世将近二十年,香港发现题为'最后之心情’的汪氏的国事遗书,引起国人以至日本各方面的注视,也惹起了真伪的论争,聚讼纷纭,始终没有定论。最低限度,作为史料的参考,也有一定的价值。”

真乎?伪乎?公布于此,请有兴趣者公断。

《最后之心情》是汪精卫逝世前一月曾口授全文、最后由汪夫人陈璧君誊正的"国事遗书"。
文中历述他对抗战的态度:为了拯救国家;所以离渝的原因:想保全蒋氏;组府的苦衷:为欲与虎谋皮;对甘心附敌者的观感:鹰犬;汪政权最后立场:应不背"党必统一,国不可分"之原则;生前的遗恨:为未能目睹东北四省之收复。

――――――――――

汪精衛遺書:最後之心情

兆銘來日療醫,已逾八月。連日發熱甚劇,六二之齡,或有不測。念銘一生隨    國父奔走革命,不遑寧處。晚年目睹鉅變,自謂操危慮深。今國事演變不可知;東亞局勢亦難逆睹,口授此文,並由冰如(謹按:為汪夫人陳璧君字)謄正,交╳╳妥為保存,於國事適當時間,或至銘歿後二十年發表。

中華民國三十三年十月╳日
兆銘

兆銘於民國二十七年離渝,迄今六載。當時國際情形,今已大變。我由孤立無援而與英美結為同一陣線,中國前途,忽有一線曙光,此兆銘數年來所切望而慮其不能實現者。回憶民國二十七年時,歐戰局勢,一蹶千里,遠東成日本獨霸之局,各國袖手,以陳舊飛機助我者唯一蘇俄。推求其故,無非欲我苦撐糜爛到底,外以解其東方日本之威脅;陰以弱我國本。為蘇計,實計之得!為中國計,詎能供人犧牲至此,而不自圖保存保全之道?捨忍痛言和莫若!

然自西安事變以還,日本侵逼,有如無已,一般輿論,對日已成一戰聲。渝府焦心積慮,亦惟以不變應萬變,以謀國府基礎之安全。兆銘之脫渝主和,與虎謀皮,必須截然與渝相反,始能獲得日人之稍加考慮。又必須本黨之中,各方面皆有一二代表人物,而後日人始信吾人有謀和可能,而為淪陷區中人民獲得若干生存條件之保障。即將來戰事敉平,兆銘等負責將陷區交還政府,亦當勝於日人直接卵翼之組織或維持會之倫。兆銘行險僥倖,或不為一時一地之國人所諒,然當時之念國際演變,已至千鈞一髮局面,此時不自謀,將來必有更艱險更不忍見內外夾攻之局勢發生,馴至雖欲自為之謀而不可得。兆銘既負國事責任,不在妄冀其不可能而輕棄或有可能之途徑。年來昭告國人者曰:「說老實話,負責任」。說老實話:則今日中國,由於寇入愈深,經濟瀕破產,仍為 國父所云次殖民地位。而戰事蔓延,生民煎熬痛苦,亦瀕於無可忍受之一境。侈言自大自強,徒可勵民氣於一時,不能救戰事擴大未來慘痛之遭遇。如儘早能作結束,我或能苟全於世界變局之外。多樹與國,暫謀小康,只要國人認識現狀,風氣改變,凡事實求是,切忌虛憍,日本亦不能便亡中國,三五十年,吾國仍有翻身之一日也。負責任:則兆銘自民國二十一年就任行政院長,十餘年來,固未嘗不以跳火坑自矢。個人與同志,屢遭誣蔑,有壬(唐)、仲嗚(曾)、次高(沈)被戕者數數。今春東來就醫,即因民廿四之一彈,個人生死,早已置之度外。瞻望前途,今日中國之情形,固猶勝於戊戌瓜分之局,亦仍勝於袁氏二十一條之厄。清末不亡,袁氏時亦不亡,今日亦必不亡。兆銘即死,亦何所憾!

國父於民國六年歐戰之際,著中國存亡問題。以為中國未來,當於中日美三國之聯盟求出路。蓋以日人偏狹而重意氣,然 國父革命,實有賴於當年日本之若干志士。苟其秉國鈞者能有遠大眼光,如兩國輔車相依之利,對我國之建設加以諒解,東亞前途,尚有可為。美國對中國夙無領土野心,七十年來,中國人民對之向無積憤,可引以為經濟開發振興實業之大助。今日兆銘遙瞻局勢,東亞戰爭,日本必敗,其敗亦即敗於美之海空兩權。日本如能早日覺悟及此,以中國為日美謀和之橋樑,歸還中國東北四省之領土主權,則中國當能為之勉籌化干戈為玉帛之良圖, 國父之遠大主張,便能一旦實現。

今兆銘六年以來,僅能與日人談 國父之大亞洲主義,尚不能談民初國父之主張,即因日本軍人氣燄高張,而不知亡國斷種之可於俄頃者也。

兆銘竊有慮者,中國目前因中美之聯合,固可站穩,然戰至最後,日軍人橫決之思想,必使我國土糜爛,廬舍盡墟,我仍陷甲辰乙巳日俄戰爭之局面,絲毫無補實際。日本則敗降之辱,勢不能忍,則其極右勢力與極左勢力勢必相激盪而傾於反美之一念,則三十年後遠東局勢,仍有大可慮者也。

兆銘於民主政治,夙具熱忱。民十九擴大會議之後,曾通過憲法,當時張季鸞先生曾草文論之,言政局失敗而憲法成功。余曾告冰如,此為雪中送炭。又憶南華日報在香港創立時,欲對民權主義多作鼓吹,而苦無註冊之保證金,賴當時英國閣揆麥唐弩氏遠電當局云:「汪先生夙倡民主,可免其報繳費」,心常感之。四年前國府還都(按指汪政權之創建),不過苦撐局面,為對日交涉計萬不得已而為之,故仍遙戴林主席。銘尸其位而遍邀南北一時地望與民國以來時局之推移有關係者,參與其事,民主之基,庶幾有豸。然年來以對日主張,不無遭英美不明實情者之猜忌。東亞戰爭爆發後兩年,日本已遭不利,陷區更痛苦彌深,而國府(按指汪政權而言)突對外宣戰,豈不貽笑外邦?不知強弱懸殊之國,萬無同盟可能;有之,則強以我為餌。而悍然行者!實政府在淪陷區內,假以與日本爭主權爭物資之一種權宜手段,對英美實無一兵一矢之加。惟對解除不平等條約與收回租界等事宜,得以因勢利導者,率得行之,此實銘引為快慰之事。上海租界自太平軍與曾李相持時,已為藏垢納污之區,八十年來,以條約束縛,政府苦難措手,今日不惟日本,即英法亦宣言交還,大戰之後,租界終入國府範圍,固不當因日本之成敗而變易也。

對日交涉,銘嘗稱之為與虎謀皮,然仍以為不能不忍痛交涉者,厥有兩方面可得而述:其一、國府目前所在之地區,為淪陷區,其所代表者,為淪陷區之人民,其所交涉之對象,為陷區中鐵蹄蹂躏之敵人,銘交涉有得,無傷於渝方之規復;交涉無成,仍可延緩敵人之進攻。故三十年有句云:「不望為釜望為薪」者,實為此意,所以不惜艱危欲乘其一罅者。其二、民國二十一淞滬協定時,銘始與對日之役,其後兩任行政院,深知日方對華,並無整個政策,而我之對日,仍有全國立場。日本自維新以後,號稱民主,而天皇制度之下,軍人有帷幄上奏之權。自清末兩次得利,固已睥睨於一時。民初對我大肆橫迫,至華府會議,始解其厄,因已礙於英美之集體壓迫,早欲乘以而動矣。九一八初起當時,粵方派陳友仁渡日與幣原外相磋商,稍有成果,而寧方同志,寄望於國聯,斥為賣國。及淞滬長城諸役衄敗後,累次交涉,見日本政出多門,而軍人努力膨脹,海陸之傾軋,議會制度之破產,軍閥野心之無已境,其前途為失韁野馬,彼國之有識者,早引為隱憂。兆銘離渝與之言和,因已知其交涉之對象,為日政府無力控制之軍人;為淪陷區當地之駐軍;為仰軍人鼻息之外交使節;為跋扈日張之校佐特務,而非其國內一二明大體識大勢之重臣。然以兆銘在國府之關係,與乙巳以來追隨 國父四十年之地位,對方即欲探知政府真意,用以為謀我滅我之資,亦不得不以之為交涉對象,而尊重其地位,其情形或差勝於南北之舊官僚(筆者按:自係指維新臨時兩政府之人而言),兆銘即可於此覘其國而窺其向。況彼雖政出多門,亦尚有一二老成持重之人,對彼元老重臣,銘固未嘗不以東亞大局危機為憂,以 國父「無日本即無中國;無中國亦無日本」之言為戒。即彼跋扈自大無可理喻者,亦必就我各級機關於盡情交涉中,使得稍戢其兇燄,以待其敝。又日軍氣燄雖盛,進退時且浚巡,海陸軍之交誹,時或露其真相於我。然其表現上之尊重天皇與服從命令,仍數十年來並無二致,是目無東京而仍有東京;目無中國而仍不能將中國人之地位完全抹煞。彼樞府既以和平及新政策標榜,駐屯軍亦不能故違,只能拖延圖利。是國府交涉之對象,非其謀國之臣,而為重利之酋,銘仍不至於一著全輸而無以自立。即我或無法延拖改變其初衷,在淪陷區範圍,彼既承認我政府為盟邦,為復興東亞之伙伴,即不能全不顧我民生需要與政府體制,仍可為民生留一線之機,此實國難嚴重非常時期不得已之手段,此兆銘為國之切謀一己犧牲之拙策,屢為二三同志言之者。蓋中國為弱國,無蹙地千里而可以日形強大之理。蔣為軍人,守土有責,無高唱議和之理,其他利抗戰之局而坐大觀成敗者,亦必於蔣言和之後,造為謠諑,以促使國府之解組混亂,國將不國。非銘脫離渝方,不能無礙於渝局;非深入陷區,無以保存其因戰爭失陷之大部土地;既入陷區,則必外與日人交涉,而內與舊軍閥政客及敵人羽翼下之各政權交涉。即國府過去所打倒者如吳╳╳(佩孚),所斥如安福餘孽╳╳╳輩(似指梁鴻志等),以及日人特殊之鷹犬,東北亡國十餘年之叛將,銘亦必儘量假以詞色,以期對日交涉之無梗。銘蓋自毀其人格,置四十年來為國事奮鬥之歷史於不顧!亦以此為歷史所未有之非常時期,計非出此險局危策,不足以延國脈於一線。幸而有一隙可乘,而國土重光,輯撫流亡,艱難餘生,有識者亦必以兆銘之腐心為可哀,尚暇責銘自謀之不當乎?

是以銘之主張,其基本之見解:為日本必不能亡中國。日本本身之矛盾重重,必不致放棄對國府(汪政權)之利用,及知其不能利用,我已得喘息之機。而中國局面之收拾,則誠為不易,戰後大難,更有甚戰爭之破壞,必有待於日軍之和平撤退而後,政府陸續規復,始得保存元氣,民國二十六年廬山會議時銘已懷此隱憂,時至今日,而此種跡象,蓋益顯著。苟國人能稍抑其虛憍自滿之心,實事求是,日本能憬然於侵略之無所得,戰局之逆轉,化戾氣為祥和,亦為一念,端在其局勢之最後如何發展耳。

民國三十一年,日本改造社長山本實秀入京,事後語人云:「汪先生無情報」,蓋其時日方之敗局未顯,而戰事已見膠著。山本嘗週行南洋緬甸各佔領區,故作此危語也。然山本此語,余實得聞之。銘離渝六載,在東亞戰事爆發以前,期直接交涉之順利,除公開電報外,未嘗與渝方通訊。於日本以外其他國家,雖有互派使節者,未嘗以之為交涉對象。蓋以日本軍人氣量狹隘,又多疑忌,國府所居地位為變局,其目的為專辦對日本一國之交涉,乃至日駐軍之下一地方之交涉,實不必多事捭闔,啟彼機心。然銘等之真心主張,及交涉之曲折,殊未隱瞞,各國使領亦有進言於我者。銘雖赤手空拳,在此東南諸省範圍內,凡能為國家自主留一線氣脈者,亦無不毅然不顧一切之阻礙主張之,竟行之!蓋以此為我內政範圍,外人不應干涉。

今後此亦可為渝方同志稍述一二俾互知其甘苦者:一為恢復黨之組織與 國父遺教之公開講授;一為中央軍校之校訓,以及銘屢次在軍校中及中央幹部學校之演講;一為教科書決不奴化,課內岳武穆文文山之文,照常誦讀,凡銘之講詞以及口號文字,皆曾再三斟酌。如近年言「復興中華,保衛東亞」,乃清末同盟會「驅除韃虜,復興中華」之餘音。「同生共死」,為事變前某文中之成句。至於條約交涉各端,更可謂殫心竭慮,實已盡其檢討對策之能事。且戰事結束,日軍議和撤退,此項條約,總成廢紙,固無礙於國家之復興。

目前所疚心者,東北與內蒙之問題,迄未得合理之解決方策耳。然關於東北內蒙,本月與小磯言,同意有改變之餘地。如銘不幸病歿抱憾以終者,未能生見九一八事件之起因東北之收復耳。然在九一八以前,東北政府與日本懸案,積有百餘件,懸而未決,地方中央,互相諉責,大禍終啟。今銘在寧六年,明知日方將敗,而仍繼續以之為對象磋商者,則以國事雖有轉機,尚在逆水行舟。而日本在此時,為事變十三年來惟一有憬悟與誠意收拾時局之一時期。中國如謀振奮自強而又一切求之主動者,理當爭取此千載一時之機會,俾其從容退兵,收其實利,一隙之乘,肇端於此。回憶三年前山本之言,蓋亦謂燭見機先,不可以為敵方之新聞界人士而忽視其意也。

華北五省局面,殊形複雜,一年來稍有變動,尚未受中央(指汪政權)之直接控制。然日既已放鬆,我當緊力準備,俾將來國土完整,無意外變化發生。銘於十三年奉 國父命先入北京,其後擴大會議偕公博入晉,前年赴東北,頗知北方形勢,應得一與政府及黨關係密切之人主持之。政府(汪政權)應推公博以代主席名義常駐華北。而以京滬地區交佛海負責。在一年內實現重點駐軍計劃,俾渝方將來作接防準備,此意當由冰如商公博以銘名義向中政會提出。

中國自乙未革命失敗,迄今五十年,抗戰軍興,亦已七載,不論國家前途演變如何,我同志當知黨必統一國不可分之主張,不可逞私煽動分裂。其在軍人天職,抗戰為生存,求和尤應有國家觀念,不得擁兵自重,騎牆觀變。對於日本,將來亦當使其明瞭中國抵抗,出於被侵略自衛,並無征服者之心。對於渝方,當使其了解和運發生,演化至今,亦仍不失其自信與自重。將來戰後兩國能否自動提攜,互利互賴,仍有賴於日本民族之澈底覺悟,及我政府對日之寬大政策。兆銘最後主張及最後之心倩,期與吾黨各同志及全國同胞為共同之認識與共勉者也。

――――――――――

可惜了……!
惜昔日大好热血青年,竟成举国第一大汉奸!
假如刺杀摄政王日即慷慨就义,抑或当年遭枪击身亡……
可惜历史没有假设……所有的假如都是对无法改变的历史的感慨……
没有人能知道他的真实想法,“曲线救国”?“卖国求荣”?或许我宁愿相信前者……
扑朔迷离的历史让人困惑不解,也许只有身处当时的人才能体会到那一番抉择的无奈吧!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莾谦恭下士时。
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
曾经沧海难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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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4 13:21:2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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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5 08:30:09 | 显示全部楼层
如果当年汪精卫不另立山头,一致抗日,其境况又如何呢?????——民间传言汪精卫死于日本人之手;又传,汪精卫以王佐断臂之计,诱导日本人去炸珍珠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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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7 21:28:39 | 显示全部楼层
Post by wnh2007
如果当年汪精卫不另立山头,一致抗日,其境况又如何呢?????——民间传言汪精卫死于日本人之手;又传,汪精卫以王佐断臂之计,诱导日本人去炸珍珠港????!!!!


汪精卫只是日本人手里的一个金牌买办。买办,也只有按主子意图办事的份,日本人侵华战略中的一个重要环节就是“以华制华”,以汪精卫德声望当然是最好的人选之一。这样侵华战争能取的“事半功倍”的效应!否则,日本人请汪精卫干啥?不就是帮他们打工吗?为什么那些老军阀就不愿意出山?那些人的民族大义不失。打工仔就是打工仔,老板视打工仔的业绩来给眼色的,而不是打工仔来视老板de 态度而给脸色的。

日本人侵华战略不会因为一个买办而改变,只有买办按照日本人战略意图办事的道理,汪精卫的声望再大,在核心利益上日本人不可能去改变,否则,侵华战争就没有必要打了。这些道理很简单的。

一个汪精卫;一个宋庆龄丢尽了中华民国的脸!名利心和妒忌心再强,也不能做出如此意气用事而出卖国家的勾当。

至于说汪精卫和珍珠港的关系,一个买办加打工仔还没什么资格参与这样的决定日本民族未来的大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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