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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or="Black"]因问有答
尝有人问余,素日多读何书。吾愧以相对,吾非读书人,虽知书中有千般好处,竟一个“懒”字所累,不过零敲碎打读过几卷诗词。因诗词皆为五七言或杂言短篇,最适吾等懒人所读。其余长篇者,因思前又须想后,读后竟又忘前,往往不堪辛苦,半途而废。
亦有人问余,写诗所用何韵。对曰:余读诗,或为消磨岁月,或为陶情自乐,或为借诗消愁,故而不做声律学问,向日所做篇目,写心而已,多有不合古韵处,见笑于方家。有时所写依今韵,有时按平水韵,不过顺口而作,巧合而已。余窃以为所谓用韵者,为求声律之美。今日汉字读音与古时相异,此时一味依古韵,未免刻舟以求剑,而剑不能得矣。
至于诗词当学何家,余并不懂学派门类之划分,乃无以为荐。然愿就向日读诗所得试说一二。
李杜文章万丈长,世人皆知其为千古诗家。而余以为,更多诗中大家并不在世间,多遁迹空门。借某真君句“所言非文学,所立为道体”,盖道中之人非刻意做文字工夫,以其内境超然,而所出自为上成之作。故余所称道者,多物外之人而非诗人。道家诗作,在天则周游八荒,囊括大块。在地则气象峥嵘,多奇绝之句突兀林立。佛家诗作,写大如梵音彻耳,庄严殊胜。写小则雍穆灵妙,若诸天花雨飘然一现。而世间历代堪称文学大家者,吾观其诗风或承道家一脉,或演佛家诸境。
故余以为写诗者,欲工其句,先修其境。读诗者亦然,欲会其意,先净其心。至此,孔圣人言,《诗》三百,思无邪,一言以蔽之――余深以为然!
宋紫凤答于元旦凌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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