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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修權將軍女婿:被毛澤東寵幸的高乾美女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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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18 14:35: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來源:前哨雜志
作者:盧弘

志願軍女戰士情不自禁擁抱毛澤東

我的比較密切的戰友中,有兩位李姓姐妹。她們家共有姐弟五六人,我相熟的主要是其二姐、三妹和一個兄弟,因為他們三個都是(或曾是)我的文藝戰友,其餘幾位我也認識,只是交往相對少些。上述三位和其大姐是一母所生,他們的母親是一位“革命烈士”,這姐、弟、妹四人都是在革命隊伍中成長的,因此也與我結下了友誼,並且是不太一般的關系。

二姐和我們軍長及其家事

先說二姐,我與她相識最早,那是一九四六年蘇中七戰七捷之後,部隊轉移到蘇北地區,華中軍區文工團與我們一師文工團到了一起,我們團請軍區文工團一位女同志,來輔導不同的棋歌,來的就是二姐。我當時才是個十四五歲小鬼,竟被其“驚艷”,為她罕有的美麗而吸引了,她扭的棋歌更令人叫絕,我至今還記得甚至會學她那特有的舞姿:用腳尖點地並使全身輕顫著,兩眼隨著雙手“飄”向四方……令人看得簡直神魂顛倒!顯然因為她的品貌出眾,不久就被一位首長“占有”,成了他的妻子。幾十年後我的另一位文藝戰友,在我家遇到二姐的兒子,竟當我的面對她兒子道:你媽是先被你爸強姦了,然後才跟他結婚的,也才有了你們。此說是否有據,我難以考證,卻知這位首長,在此之前已結過婚,不知是因為“感情不和”,還是由於有了她這“新歡”,才離了婚並再結婚。我再見到她時,那位首長已調到我們軍,她就成了我們的軍長夫人。

還是我在總政工作時,無意中參與並捲進了軍長夫婦間的一次內部矛盾。二姐作為軍長夫人與我重逢時,因為我正在軍中文化部門,認識一些部隊作家、藝術家,她托我打聽自己一位已是作家的戰友的地址,我很快完成任務告訴了她。當時我不知道,她與這位戰友,抗戰期間同在新四軍四師“拂曉劇團”,並且早就是一對戀人,可她的美,戰友喜歡,首長也喜歡,她那戰友“骼膊扭不過大腿”,她只得被迫痛別戀人成了首長的老婆。卻又對老情人一直心懷愧疚又念念不忘,終於通過我重新搭上了關系。他們當時都在北京,據說曾多次幽會過。這事被其丈夫即我們軍長發現了,兩人吵了一架,幸虧二姐沒有“咬”出我來,不然我肯定逃不過軍長大人之手。她後來告訴我這事時,說自己也曾對其丈夫反唇相譏,甚至發起反攻,原來軍長也曾多次與其前妻重逢約會,並且不止一次地對妻子不忠,例如她有一次偶然臨時回家竟進不了門,好容易打開後,看到丈夫和一女文工團員在里頭,正驚慌不安又衣衫不整,他們肯定沒乾好事。因此她也有權對其丈夫進行“報復”

軍長夫婦共同對我的美意

二姐和軍長兩人吵歸吵,有一點卻完全一致,即把她三妹介紹給我。她那三妹原是一個部隊文工團的舞蹈演員,這時正住在自己姐姐、姐夫家。這位三妹美貌雖不如二姐,卻正處青春期並“待字閏中”。顯然因為二姐想彌補自己未能與文藝戰友結為一家之憾,我與其三妹年齡相當,似也匹配,她那當軍長的丈夫,又有些偏愛我這“多才多藝”、正上美院、頗有前途的部下,兩人一拍即合,一致主張讓我與其三妹結識交往,於是我就成了他們家的常客,並且每回都款待我一番。有一次他們為我沏了杯好茶,軍長問我這茶怎麽樣,我說還可以。其實我只喝過大碗茶,根本不會品味。軍長聽了罵我道,你這家夥口氣不小,我這茶葉幾十萬元(舊幣)一斤,你只說是“可以”,真是白給你喝了!又有一次吃飯時,軍長指著一道菜問我,你知道這是什麽嗎?我說是粉條,他又笑著罵道,他媽的,我又白招待你了,這是魚翅,誰家有這“粉條”啊?我只得也笑道,我是吃炊事班飯長大的,別說吃過,見都沒見過這種美味,難怪它又鮮又好吃,可惜把它當“粉條”了。我們吃喝說笑時,三妹當然陪同在座。當時三妹其實正閑居

甚至困守在他們家,她是辭了原文工團的工作,到北京來報考蘇聯舞蹈家執教的“中央舞訓班”的,由於全國報考競爭者太多,更由於三妹本來基礎較差,特別是文化不高,自然被涮下了,她不好意思再回原單位,只得寄居在已是高乾的姐姐、姐夫家,每天不免無聊和困頓。恰巧我那時正熱衷於油畫人像寫生,她們姐妹就成了我的最佳“模特兒”,不僅為她們一人畫了一幅半身肖像,還根據她們已逝母親的照片,另畫了一幅油畫像和一幅粉彩像,使這位母親也“音容宛在”了。應該說她們的媽媽確是一位美人,可惜她們姐妹幾個只有二姐獨得其母真傳,美得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其大姐不必說了,這位三妹卻是青出於藍反而遜於藍,僅僅部分地接近其母和二姐,整體及其氣質大有差別,尤其是她那略帶沙啞的嗓音,幸虧跳舞用不著開口出聲,不然就會露怯了。

三妹進鐵道兵文工團

當我知道軍長夫婦對我的這番美意後,一面不免“受寵若驚”,一面又感到遲疑甚至為難,因為這位三妹有時並不可愛,且不說其文化修養不足,她那自恃是“烈士子女”,尤其是倚仗其姐夫、姐姐的“高乾子弟”派頭和勁頭,與我這“小兵臘子”特別是平民百姓出身,常常很不合拍。但我沒有也不能拂軍長夫婦的好意,還是甘願甚至樂意地與她們不斷交往看,說穿了是因為二姐太美,與三妹也多少有點“情分”,我們互相都有興趣和需要,就常去看望她們,陪三妹聊聊天,看看演出和展覽,暫時充當了她的“候補情人”角色。後來她的工作問題,由軍里的陳政委通過老上級老戰友的關系,調去了鐵道兵文工團,使她終於又有了“歸宿”單位,她二姐和姐夫家後來又遷出北京,我和她也失去了見面地點,離開美院上班後,就減少甚至中止了與她的交往。若乾年後,我有了自己的愛人,與三妹的這段“情緣”宣告完全結束,但是我們間的故事卻沒有完。其實我與三妹也是老相識了,早在一九四八年春,我們部隊正在黃河北面休整,著名的“新旅歌舞團”來慰問演出,我們文工團派我和幾個同志去他們那里學習,

我主要跟王德威、蕭鋒等學畫幻燈片,同時也學學打腰鼓和一些歌舞節目。


我們在“新旅”呆了一兩個月,與許多同志都熟悉了,曾常見一個很小的小頭,穿著齊膝的過大軍衣,下面還打著松垮垮的綁腿,一頭黃毛亂發上,擴著兩根很少梳理的小辮,雖是單眼皮,膚色卻特白,只是有時拖著兩條鼻涕,常在流過嘴唇時,或是使勁吸回,或是用袖口擦去,所以她的大襟和衣袖上總是油乎乎臟兮兮的。她很少上台演出,只是跟著團里行動,自己學著打打腰鼓什麽的,她有個哥哥也在“新旅”,但由一些較大的女同志帶著她。後來知道,她和哥哥都是“烈士子女”,一九四五年就來到新四軍,她當時才八九歲,等於是“寄存”在部隊文工團里。幾年以後在我們軍長家又見到他們,才知他們與二姐原是一家,又知其兄弟成了一位著名的舞蹈編導,主要作品有舞劇《寶蓮燈》、《小刀會》等,我們都為在戰爭年代相識、現在又重逢而高興。他們的三妹後來也出息了,不只當了不小的“官”,更成了個通“天”的人物,最後竟與我共過一段事。但我和她相處時,總是忍不住揭她的“老底”,說她當年黃毛小辮,拖著鼻涕的“光輝形象”。只是我每次說此舊事,她都不搭理我,似乎怨我毫不顧及她的面子和現在身份。但是她當年的形象對我印象太深了,與她後來的尊容又反差極大,使我憋不住不提住事,雖然這可能惹她不太痛快。

三妹到鐵道兵文工團後,我只在大歌舞《東方紅》中見過她,偶爾遇到也只打打招呼寒喧幾句而己,這時我已有了妻子孩子,她卻還是“單乾戶”。我知道她心氣很高,不是門當戶對的“白馬王子”決不出閣。不料她後來的老公竟是我的一個“鐵哥們”,他是我早已相識相熟的部隊知名畫家。當我得知他們兩人正談“戀愛”時,我曾警告我那“鐵哥們”道:那“小姑奶奶”可惹不起,你千萬別找她!哪知他不聽“老人”言,還是與“小姑奶奶”結了婚。因為我曾企圖破壞這門婚姻,他們的婚禮請了我,自己卻不敢去,怕成為“不受歡迎的人”。為他們牽線搭橋促成良緣的人我也認識,事成後得意地問我道:這兩口子真是門當戶對,十分匹配吧?我心想就等著瞧吧!沒想到真被我料中了,在他們都有了一兒一女兩個孩子後,竟打離婚徹底分手了。這是後話,以後再說。卻說她在鐵道兵文工團時,團里有項額外的特殊任務,即在周末到中南海去,給毛澤東、朱德等中央領導人伴舞。她是部隊文工團舞蹈隊的,又是“烈士”子女兼高乾子弟,不僅業務熟練,政治尤為可靠,就常常去執行這一光榮任務,結果為此不僅改寫了她自己後半生的歷史,還影響到了她周圍的人,此事由來及後來情況如下:

三妹關“宮”享受恩寵

有一次,鐵道兵文工團又奉命進中南海伴舞,其中就有三妹,正好趕上跟偉大領袖跳。她本來就會“來事”,如此天賜良機,當然乘機大顯身手,竟一下引起了老人家的興趣。由於她是單眼皮,已故“第一夫人”楊開慧也是單眼皮,老人家竟說她有點像楊開慧。楊的小名叫“霞姑”,偉大領袖就賜她以御名為“李霞”。他們在舞中閑聊時,老人家問她明天是星期天,你們都去哪兒玩哪?她說沒有什麽地方可去。老人家順口道,到我這兒來嘛!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第二天三妹真的去了。中南海警衛室不讓她進,她說是主席讓我來的。警衛室打電話報告請示,又一直捅到偉大領袖處,老人家想了想道,我是說過這話,既然來了就讓她進來吧!於是龍顏芳心一齊大悅,她成了毛主席的座上客,老人家也重見了活生生的又一“霞姑”。就在他們一老一少相談甚歡時,中南海警衛室一個電話打到鐵道兵文工團,批評他們怎麽沒管好自己的團員,居然讓她闖到偉大領袖身邊來了。警衛室讓文工團團長、政委馬上趕到中南海來,準備等“私闖後宮”的已成為老人家身邊人的“李霞”出來時帶回團去,給予必要的批評教育。

幾個小時以後,也許“日理萬機”正“為國操勞”的偉大領袖確實另有公務,三妹這才戀戀不舍地“退朝出宮”,一到中南海門口,就由自己的團長、政委帶了回去。不過團里誰也不敢怎麽對待她,因為她已有了“尚方寶劍”,說是毛主席讓她以後隨時可以再去,並且留了相互聯系的辦法,使她從此享受了“聖上恩寵”,並且成了誰也惹不起的通“天”人物。不久以後,她就被調出鐵道兵,“奉旨”安插到離老人家更近的北京衛戌區,又進了什麽公安學校。據說老人家非常關心她,讓她“脫產”學習特別是學外語,說要將她培養為貼身秘書,並且不論何時,老人家一旦想到她,她就得進“宮”侍候,老人家外地出巡時,她也得陪“駕”護“輩”,一時成了偉大領袖身邊不可或缺的人,至於是“寵臣”還是“寵妃”就說不清了。

也就在此期間,即一九六五年秋,我那“鐵哥們”畫家,正出差在西藏,忽接北京急電,如給飛岳的十二道金牌似的,命他迅即返京,接受重大任務。他一頭霧水地趕回京城,卻見已為他布置好了的新房,立即“奉旨”與三妹完婚大吉,並且籌辦喜事全部用費,皆由偉大領袖處支付。為他們操持一應婚禮大事的,就是我的老友二姐,她表明這是執行“最高指示”,奉命完成這一“重大任務”的。這使我那“鐵哥們”畫家,又驚又喜又難以置信,沒做夢就娶上了媳婦。他們婚後,相繼有了一兒一女,越長越大後竟沒一個像他們的爸,即我那“鐵哥們”畫家。好在當爹的並不計較,當時也沒DNA檢查,也就由它去了。

三妹成北京草委會文教組副組長

到“文革”時期,三妹和畫家夫婦竟都成了名人和要人,只是夫婦兩人各走一極,妻子成了北京市革委會的文教組副組長,其官職和權力至少相當於省市的文化廳局長。當時她經常拋頭露面,對下屬的各個文化單位和文藝團體等等下命令作指示,還曾領著樣板戲女演員,隨她進“宮”參見人們夢寐難求的偉大領袖,既使他們親耳聆聽了凡人未聞的“最高指示”,又為當今“聖上”當面恭唱了“堂會”折子戲,都使女演員們獲得了此生的最高榮譽。一九六七年七月二十五日,林彪、江青等“左”派領袖在天安門城樓上接見廣大革命群眾,原是文工團員的三妹竟手抱語錄本,笑盈盈地站在“副統帥”和“偉大旗手”之間,簡直也成了他們的“親密戰友”,不只豪氣沖天,並且牛氣逼人!只是這時她那老公,即我那“鐵哥們”畫家,不僅沒有如此風光,反而成了所在單位掌權造反派的對立面和階下囚,因為他的老婆能通“天”,遭到了奪權者的忌恨,找不到也不敢碰女的,就拿男的出氣,使那畫家受了很多罪。在兩派鬥爭中他也成了著名人物,不過是反面的,“堅決打倒”和“歡呼揪出”他的大標語,刷到了天安門城牆上,比他作為畫家的名氣,大得怎麽也比不了。他的夫人即當年的三妹,有時運用權力和關系,拉他或幫他一把,卻又常常顧不上自己老公,由他被對立面批門關押和刑訊逼供,因此我那畫家朋友,那些年吃了大苦頭,與其夫人的地位待遇,成了一個如上天堂、一個進地獄,他們夫婦自然也被革命“革”得時分時合,鬧得家不像家、夫妻也不成夫妻了。

好在不論別人怎麽折騰,三妹身後自有最大後台,使她“任憑風浪起,穩坐釣魚船”,照當她的市革委文教副組長。可別小看這個“副組長”,其能量和威風卻大得令人目炫,許多上層人物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新任國務院文化部副部長、曾與三妹同行的劉慶棠(也就是人稱“長徵兩萬五,不如跳個芭蕾舞”的那個舞蹈演員),北京衛戌區司令吳忠,甚至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北京市革委會主任吳德等等,都是她家的常客。她家門前老是停著作為高級乾部標志的紅旗轎車,原是我們軍長的二姐她丈夫,對這位三妹也恭敬甚至崇拜起來,時時來討教和請示她這事那事、.....她之所以如此,原因只有一條,即她能通“天”,全國八億人口,她是少有的能直接面見偉大領袖的人之一,連她的住房,也是由中央辦公廳安排的,位置就在市中心的黃金地段,即現在主府井南口北京飯店西側“貴賓樓”的原址。不只如此,家里還安了部搖把電話機,那頭直通中南海,老人家可以隨時傳喚她進“宮”,電話鈴響後,紅旗轎車就到門口,馬上將她接進“宮”去。可憐我那“鐵哥們”畫家,雖是她的老公,卻成了她家男僕,吳德、吳忠和劉慶棠等一到,因為都是夫人的高官貴賓,他就得在一邊遞茶倒水侍候客人,夫人儼然是黨國要人,老公只剩了喊“渣”應“諾”的份兒了,他們家只有“母雞”會“打鳴”了……

黨和國家的“絕對機密”

蘇聯有部關於彼得大帝的故事片,其中一位大臣有個頗有姿色的使女,其實是他養的小情婦,一天大臣又去找她求歡,卻被使女迎面給了一記耳光,原來她已被皇上“寵幸”過了,身份已由原來的使女變為未來的皇後了,那大臣只得將自己的小情婦拱手讓給了彼得大帝。我的朋友三妹及其老公,似乎也是這樣,三妹,由一個普通的文工團員,突然成為一個權傾一時的高宮,其原因只是她不僅成為偉大領袖身邊的人,更已受到當今“皇上”的“恩寵”,她的身分地位已是一位“寵妃”自然不再同日而語了。不過此事絕對不能亂說,不只涉及三妹及其家人的隱私,更事關偉大領袖的“光輝形象”,追究起來將罪責難逃。然而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早已成為公開的秘密,我不僅逐漸得知一些真情實況,又已有書為證。

嫂子被退貨二姐被留宿三夜

“文革”以後若乾年,國內秘傳著一部禁書,即在國外寫作並在境外出版的“毛澤東私人醫生”李志緩回憶錄。我早已風聞此書,但沒有特殊關系的人,是很難看到的。有回我們老軍長和二姐的兒子來我家,說到此書時,他說他已看過,並且不無炫耀地說,那書里寫了我三姨,連我媽都寫進去了。後來我終於找到此書,讀後發現其果然多處寫到三妹,也寫到了二姐。原來三妹自從進“宮”,被老人家欽定像楊開慧後,真的繼承了“烈士遺志”,並且代行了“第一夫人”職責,不斷被偉大領袖“寵幸”。她發現老人家雖然“日理萬機”,卻又有此一好,實為日理萬“姬”,她就以身相許,努力為其服務,更為求其歡心,再為老人家引進別人,好讓他換換口味。她陪“駕”伴“君”到上海時,就把自己正在上海的嫂子,也是一位舞蹈家的女性,領來朝拜“聖上”。哪知“龍心”不為所動,因為她嫂子雖也有幾分姿色,卻沒有被老人家看中,當天就將其打發走了。後來她又跟老人家到了無錫,當時仍當軍長的二姐夫和二姐都在無錫,她就領著二姐夫婦一起來參拜“皇上”。這時二姐雖然已近中年,卻仍姿色出眾,尤其是那雍容華貴的氣質,老人家一見立即龍心大悅,先留他們夫婦兩人共進晚餐,三妹自然在座作陪,飯後卻讓當軍長的老公先自己回去了,將其夫人即二姐留住了三夜,使其也享受了幾天“龍恩”。

雖然三妹這時已當了“拉皮條”的角色,他們姐妹二人共享了“皇上”恩澤,凡人哪有這等福氣呢?當時正隨“駕”的中辦副主任汪東興和李志餒醫生,指著三妹悄悄說,她媽媽要在的話,她也會領來孝敬“皇上”的。書中又寫到,李志緩醫生發現偉大領袖沾上了“滴蟲病”,這是從別的有此病的女性處得的,但對男性無妨,只是在他再與另一女性乾那事時,又會將病菌傳給下一個。李醫生稟告“皇上”說,這病會傳給江青的。偉大領袖坦然道,他和江青早沒那事了,要有的話正好在她那里頭“洗一洗”。後來我知道,那滴蟲病就是三妹“獻”給偉大領袖的,因為我那“鐵哥們”畫家,也沾過三妹這光。李志緩的這部回憶錄,雖然在國外境外公開發行廣為流傳,在我國大陸卻是“黨和國家絕對機密”,嚴禁任何人泄露,更不得傳播。但是其中寫到三妹的事,卻由我那“鐵哥們”畫家證實了,他說自己在“文革”中因為受迫害,關押揪鬥叉上過刑,放出來後身體很虛弱,回家後夜里與三妹乾那事時,使三妹有近水卻解不了近渴,氣得她罵道,你都不如個七八十歲老頭子!正是此事,埋下了日後他們夫婦分手的“種子”。我得知此事後對我那畫家朋友說,你老兄也夠“幸福”了,居然與偉大領袖“共飲一江水”。他惱火得把頭上的軍帽一摔道,我這頂“綠帽子”算是戴定了!不過這話是在“文革”結束多年後才說的,當年我還未見上述那部“醫生回憶錄”,也不知我所熟悉的三妹已是“聖上寵妃”(嚴格地說應是“之一”,因為“宮”中“寵妃”不止她一個)。

所以在“文革”後期,我為了“躲風”,借口學習領會毛主席革命路線,去紅軍“長徵”路線訪問寫生,正趕上我的“鐵哥們”和三妹在鬧離婚。因為我與他們兩人都有多年友誼,更不知他們要離的主要原因,去勸說他們“和為貴”,由於離婚是三妹提出的,我又特地去拜訪了她的大姐,讓她也幫助勸說三妹。那大姐卻小聲對我說,你不知道,他(即我那畫家朋友)那東西不行了,我三妹正來勁,他卻罷了工,夫妻生活沒法過,再加上別的事,他們是非離不可了。我想這其實是種病,可以治好的,還打聽到一種藥,叫“肉蓯蓉”,專治“陽萎”,拖人去買,以為只要治好這病,能夠滿足三妹所需,他們就可以不離婚了。但是當時三妹他們正劍拔弩張地較著勁,我“鐵哥們”的病也不能馬上治好,不如暫避鋒芒,先退避三舍,讓他和我一起到“長徵”路線寫生去,他欣然答應馬上與我同去“長徵”了。我們在貴州和雲南等地轉了三個來月,我因為家里有事,先回了北京,他卻又去了西雙版納,住進僚族村案深入生活。哪知三妹正急著要和他離婚,等他馬上回來辦手續,可就是怎麽也找不到他。三妹著急,她的大姐、二姐也跟著著急,他們知道即將成為三妹前夫的畫家,是由我領著“逃跑”出去的,就氣不打一處來,對於我這“忘恩負義”之舉,非常生氣發起火來,這就又引出了一些事情。

我怎麽對他們“忘恩負義”了?

關於我的“忘恩負義”,另有一段我與他們姐妹的故事。就在“文革”中三妹正身居高位神氣活現時,我在本單位因為得罪了“副統帥”和“江女皇”一夥的人,被打成了“現行反革命”,並被開除黨籍軍籍,押回原籍勞動改造。兩年後發生了“九﹒一三事件”,林彪之流垮了台。當初定案處理我的正是林彪死黨黃吳李邱等,我在勞改中聽到此事後,就蠢蠢欲動想回京翻案,但是因為久居鄉下,不了解外頭情況,就寫信給我那“鐵哥們”夫婦,請教他們怎麽辦好,他們很快覆信支持我回京參加反對“林陳反黨集團”的第十次路線鬥爭。我還是沒有把握,正好我那老軍長已調任為江蘇省軍區政委,他和夫人即二姐都住在鎮江,我就從江北鄉下偷跑到鎮江,找到他們家見到了二姐。老軍長沒在,說是外出開會了,也許因為我還戴著“帽子”,他為了避嫌,故意不見我。二姐聽了我的陳述,她說已從三妹夫婦處知道了我的事,給我講了林彪一夥垮台和“文革”中的許多事,認為我的問題完全可以平反,根據我的出身歷史和一貫表現,不會有什麽問題,支持我回京找原單位去,也可以直接找總政甚至軍委上告。二姐說我可以馬上走,由她向我提供路費。我說還不行,這次我是從生產隊偷跑出來的,我得很快回去,家中還有個老母親,也得安頓一下才能走,又說路費可以自己籌,回鄉時曾給我幾百元安家費,借給生產隊買牛了,現在能夠還我一些,正好用它當路費,屆時我將從鄉下直接回北京。二姐說這樣也好,就拿出一批關於“文革”和林彪問題的文件材料,讓我了解外頭形勢和上頭精神。

當天晚了,我不敢到外頭住旅館,因為沒有任何證件,萬一被“文攻武衛”查出我是潛逃入城的“反革命”,不打死也得脫層皮。二姐毅然決定“窩藏”我這“反革命”,讓我住在她家,這里是省軍區政委家,誰也不能隨便進來,躲在這里最保險,就使我在她家睡了“文革”以來最為安穩和舒適的一覺。從白天到夜里,我又看了一批文件材料,心里也更有底了。第二天我就告別二姐回到鄉下,臨走前她囑我到京後就去找三妹夫婦,讓他們把北京的鬥爭情況告訴我,還要我有什麽事就隨時與她聯系,最後又說:一聽說你也當了反革命,我從來就不相信,我們看看你和三妹一樣,在革命隊伍中長大,忠心耿耿為黨為國,怎麽可能是反革命,所以我們都支持你平反,你放心去北京吧,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我回到北京以後,馬上去找我那“鐵哥們”家,他們當時還住在“中辦”為三妹安排的住處,即後來的貴賓樓原址。我去時忘了城市人的作息規律,仍按鄉下習慣早上六七點就敲開他們的門,他們夫婦睡意蒙朧地起床接待了我。通過談話我了解了當時北京和各地的情況,聽了他們對形勢的分析估計和我怎樣進行鬥爭的建議。這使我與他們夫婦之間除了原有的個人友誼,又增加了一層革命和戰鬥以及路線鬥爭的非常友誼。由於我已被開除黨籍,這時正是沒有政治生命之人,在經過曲折鬥爭之後,終於恢復了政治生命,而這正是在二姐、三妹及其一家的支持幫助下實現的,因此二姐、三妹和我那“鐵哥們”,都是我政治上的“救命恩人”。可是後來我竟背著二姐、三妹,和我那“鐵哥們”相約結伴“逃跑”出去,使三妹要離婚離不了。誤了三妹好事當時我不知道,三妹所以急於離婚,是想再嫁一個大官。原來有位年紀不老的政治局委員,剛剛死了妻子,正在虛席以待,三妹就想乘虛而入,改嫁給那位政治局委員,以使夫婦兩人都可在政治舞台上徜徉,不似這個畫家老公,只配在家里為她及其貴賓端茶倒水。可是這個畫家卻被我拉走並且抓不回來,這使二姐、三妹對我都很惱火。

在此期間我原來所在文工團的老團長,去看望老軍長和二姐夫婦,二姐一見老團長,竟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道,“你們團的那個盧弘(作者筆名)很不像話,我和三妹當年那麼關心支持他,幫他從林彪迫害下解放出來,但是他忘恩負義,與他的“鐵哥們”合夥欺侮我們三妹,使我們找也找不到他。”這事與我們老團長完全無關,他被說得莫名其妙,只得說他與我多年不聯系,我乾過什麽他一點也不知道。二姐仍氣呼呼的要他負責向我轉達她對我的強烈不滿。也在這時,我的妻子在出國援外時不幸犧牲了,三妹出於我們多年友誼也來慰問我,對我表示了一通關切之情。哪知在離開我時竟說:我想想還是要罵你,你把你那“鐵哥們”藏到哪里去了,你得馬上把人還給我!我訴苦道:他年齡比我大,資格比我老,級別和名聲也比我高,他的行動是他自己作主,我怎麽能背著你們帶他走又藏起來呢?其實我那畫家朋友,知道三妹正急於與他離婚,就故意呆在邊疆地區,拖著不回來,“乾耗”著她,而我實際上是支持他這麽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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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19 16:35:00 | 显示全部楼层
主動泄露「機密」炫耀自己的醜事
   
就在我與「鐵哥們」並肩轉戰於長徵路線時,他向我漸漸透露了三妹已是「皇上寵妃」的事。一九六五年三妹所以急如星火地與他結婚,也是由於「最高指示」,似乎是她和偉大領袖都以為她已懷上了「龍種」,但她卻是個未婚「處女」,如不結婚就會露「餡」,三妹失節事小,領袖形象事大,所以讓三妹趕緊嫁人,以使其腹中「龍種」有人認領,好代偉大領袖當個「替罪羊」,這才有了「十二道金牌」將我那畫家朋友從西藏緊急召回,不由分說先與三妹入洞房,當了個又驚又喜更懵懵懂懂的糊塗新郎。也是在這期間,他向我透露了三妹有滴蟲病和罵他「都不如個七八十歲老頭子」等等床上秘聞。又悄悄向我透露了他家別的醜聞,如三妹不只同「聖上」有染,還與衛戍司令也有一腿,那位司令常常只帶一個司機來與三妹幽會,有回帶三妹和她老公一起乘車去什麽地方,讓老公坐在前排司機邊上,司令和三妹一起在後座上,那老公從車前後視鏡中看到,自己的老婆正被那司令又摟又摸又親著,看得他火冒三丈卻又不能發作。那司令又常半公開地去找一個中年寡婦,並聲稱自己這是「助人為樂」,又說他自己的老婆在家閑著,誰想去就是了,只要她樂意,他不在乎,互不乾涉就行。我一得知這些情況後,馬上意識到自己勸他們別離婚是根本錯了,當即表示,他應立即離婚,並且與三妹離得越遠越好。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你在三妹身邊也太危險了,不知什麽時候就會被人找個借口搞掉了,不論是「聖上」還是「司令」,會像捻死一只螞蟻似地滅掉你,死了也不知道咋死的,更是不明不白地白死掉。我那「鐵哥們」後來果然回來,迅速與三妹辦了離婚。只是噎耽誤了三妹的好事,那個喪妻的政治局委員,噎另有新歡,等三妹辦妥離婚,黃瓜菜都涼了,已高攀不成了!
   
他們離婚以前,我「鐵哥們」有次苦惱地對我說,他們家竟曾同時擺下三個「戰場」,他妻子即三妹同衛戍司令乾,三妹一個來幫她帶孩子的異母小妹,同衛戍司令的司機乾,正好三妹那當舞劇編導的哥哥來,又在他們家同一個首長千金乾。這第三對的「戰場」就在畫家的畫室里,畫家回家時,見每個床上都被衾狼藉,床單褥墊上還留下了幅幅「地圖」,他只得忍氣地自己收拾換洗一番。二姐到北京來,知道此事後罵道,這南河沿一二四號,簡直成了個大妓院了!好在這時偉大領袖噎病入膏肓,不需三妹常常進「宮」,而且老人家身邊噎另有「寵妃」,三妹已生過一子一女,不必再為領袖服務,就在這時衛戍司令才插進一腿補了此空。這些秘聞醜事不僅事關三妹名節,涉及我朋友的隱私,更會影響到偉大領袖的「光輝形象」,應屬黨和國家的「絕對機密」,所以我和我那「鐵哥們」,一直也一齊為此嚴格保密著,直到他們離婚以後,我終於逐漸知道了他們家主要是三妹的這些事。說起來這當然是些醜事,可是三妹不僅不以為醜,反而有意無意地故意透露一點兩點甚至幾點,並且不無得意之色。這也難怪,中華八億同胞(當時人口統計數字),女性打個對折有四億,成熟女性再打個對折算是二億,全國二億正當年的女同胞,有幾人有此「幸福」,親身享受、也給「聖上」享受到兩性之間零距離的「親密接觸」,這等「皇恩浩蕩」的超級「榮譽」,當今世上幾人能享?所以三妹不能不以此為榮,以致主動泄露了黨和國家的「絕對機密」。
   
毛死後三妹呼天搶地惹江青大罵
   
遺憾的是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吾皇駕崩」,停靈於人民大會堂,接受人們瞻仰遺容和沉痛悼念。這時三妹趕去,撲在老人家的水晶棺上,放聲痛哭道:你不能走啊,主席!你不在了,叫我怎麽活啊......據說「第一夫人」江青聞訊大發雷霆道,這個李××,膽大包天,居然大鬧人大會堂,看我怎麽收拾她!可喜的是當年十月六日,中央一舉粉碎了「四人幫」,江青首當其沖成為階下囚,再也發不了雌威整不了人,這才使三妹逃過了一劫,不然落到那「紅色女皇」手里,很可能會同漢高祖的呂後一樣,把先皇劉邦的一個寵妃,不只打入死牢,還砍去胳膊和雙腿,更「去眼,輝耳,飲瘖藥,使居廁中,命曰『人彘』」(見《史記》捲九,呂太後本紀)三妹幸免也當「人彘」之難,所以她和我們一樣,都歡慶「四人幫」的垮台,為我們都獲得又一次解放而由衷興奮。
   
     極其珍貴的國寶級革命文物

   
前已說過,三妹總是憋不住地向人透露她和偉大領袖的特殊關系。還在粉碎「四人幫」後不久,中央決定建立「毛主席紀念堂」,並在全國徵集關於毛主席的文物,凡收藏有毛主席的文稿、詩詞、書信等等手,都必須上交中央入檔,不得流散在民間和個人手中。見此中央通令後,三妹來找我去,讓我看了她藏著的一批領袖文物,此前我已在她那兒見過幾件,這次讓我全部一一過目了。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她手頭竟擁有大批價值連城的特級文物似的國家珍寶!這些寶貝平時鎖在一個小皮箱中,那里面全是偉大領袖的親筆墨寶,其中不少是老人家特地題贈給她的,例如有一幅名詞《蝶戀花‧答李淑一》,現在國內發表並流傳的同一詩詞,並不是老人家專門題寫的,其實是從他給李淑一的信中摘出的,不僅沒有前言小引之類,詞中也有筆誤和修改處。但三妹的這一幀,卻是老人家在大幅宣紙上精心題寫的,前有關於此詞的「小引」,後有特意御筆親書的「跋」和「題贈李霞同志」一行大字。
   
前文已寫到,「李霞」是偉大領袖為三妹起的「御名」,將懷念「霞姑」(即楊開慧)的詞,書贈給「李霞」,其意義自然深遠,詞後老人家那龍飛鳳舞的狂草署名,更是令人驚嘆。整幅詩詞手的筆下功夫,不只是老人家在書法藝術上的巔峰之作,在當今「書壇」上可說是絕無僅有的一件無價珍寶。我欣賞後對三妹說,僅這一幅字,你下半輩子就是什麽不乾,也吃喝不愁了,因為你已擁有如此巨大的「財富」。她得意地說,你再看,我這還有呢。接著又展示了一批不同的詩詞手手稿,有的是老人家自作自書的,有的是古詩或名詞的重新題寫,還有一些題字題詞,有幾件是「向雷鋒學習」和「向雷鋒同志學習」等不同題字(關於雷鋒的題字,後來引發了另一個故事,此處暫略,下面專寫)。最使我感動的是老人家給三妹的一批親筆私人信件,有的是在八開白紙上用鉛筆寫的(這是中央領導人起草和批示文件時專用的),有一信竟長達五六頁,其中對「李霞」充滿了無微不至的關懷愛護與諄諄教誨,如囑她好好學習、戒驕戒躁等等,有幾處對她的批評,也切中了三妹的要害,看來偉大領袖對她似已動了真情,並且是用了真心的。我一面欣賞這批文物,一面止不住為三妹驚嘆,為她驕傲更為她擔心,她個人私藏著這批特級文物,不知什麽時候就會變成一顆顆「定時炸彈」,它太珍貴也太危險了,她不能就這麽留在身邊!
   
三妹說找我來並讓我看這批文物,就是為了商討一個怎麽處理的辦法。這時她已與畫家離婚,身邊暫無別的親人,所以臨時召喚我來商量此大事。我一面為她對我的信任而感動,一面為見到這批文物而高興,就說按照中央規定,這些文物應當上交,但是這是毛主席寫信給你個人的,上交後自己就沒有了,這很可惜。她說自己正是這麽想的,但不知怎麽辦才好。我想了想道,最好能復制一套下來,上交一份,自己保存一份。她說到哪兒復制呢?最好能「拷貝」下來一點不走樣。我為她開動了腦筋,想到我的老上級華楠,這時正任總政秘書長,手下肯定有新型的文件復制設備(那時還不知道那叫復印機),我說可以去找他商量,請他幫助復制一套下來。三妹說也好,你替我去找找他看。我受命去見了華秘書長,他思考後說,這批需要復制的東西,應該先全部拿給他看看,然後決定是否復制和怎樣復制。我回去告訴了三妹,她皺起眉頭道,都讓他看了,不就又擴散了嗎?加上復制的人,還保得了密嗎?她躊躇一陣後說,不行不行,不能讓更多人看了,還是等等再說吧。於是這批關於偉大領袖的國家特級文物,一直還在三妺手中。到她去世以後,又作為遺產傳給了她女兒。她女兒的老爸即我那「鐵哥們」,也曾同我商量,那批文物確實等於一種「定時炸彈」,放在誰身邊也將是個「禍害」,應該勸其女兒寄存到銀行保險櫃中。但是他早已與三妹離婚,女兒也不太聽他的,他只有建議權,卻無決定權,不知他的女兒照他說的辦了沒有。這使三妹雖已去世,卻留下了一個「國寶懸案」。
   
三妹再婚,找了個「屁股冒煙」的
   
三妹與我那「鐵哥們」離婚後,就搬出了中辦分給她的住處,搬進了北京市革委會撥的一套住房,她就是在那兒向我展示這批文物的。由於當時我正中年喪妻,她又已離了婚,兩人都是單身,並且她的二姐夫婦早有撮合我們之意,加之我們多年的交往,如今又對我很信任,有好事者就鼓動我再與她好。我卻毫不猶豫地表示不予考慮,心想就算她沒有後來那些事,與偉大領袖和衛戍司令等等都沒有關系,這個「小姑奶奶」我還是不敢惹,並且她頭上沒有「帽沿」,一直都在朝上看著,當初我那「鐵哥們」,不聽我的警告,與她結了婚都有了兒女,卻落得了雞飛蛋打,離婚散夥的嚴重後果,這都是不聽「老人」言的結果。我便對慫恿者說,她哪能瞧得上我,我還是找個能安生過日子的人吧。不過雖然如此,我和三妹還是友誼長存並交往不斷,又了解到,她和在她家同她哥乾那事的那位首長千金,一起商討如何重新安排她們的終身大事,就都把各自原來的老公給「休」了。相約各找一個能「屁股冒煙」的,即有專用小車的大乾部,好補過一把當首長夫人的癮。可惜三妹原來瞄準的那位政治局委員,噎「名花有主」,她因離婚耽誤坐失了良機,只得另選目標了。
   
就在這時,有位超齡的「白馬王子」闖上門來,不過此公當時「屁股」並不「冒煙」,但是這位自薦「毛遂」的「屁股」,不僅曾經而且仍將「冒煙」,有著相當的保險基數和發展前途。據三妹後來說,這位是拼命追求她來的,此人本來是位高乾,我也早就認識他,上世紀五十年代就是總政宣傳部長,是全軍最年輕的一位將軍,只是後來隨譚政主任一起下了台,到「文革」中又錯投到林彪麾下,一度成為「副統帥」的智囊和筆桿子之一,哪知林彪又倒了台,被審查了一陣後,認為陷得不算太深,解放出來正靠邊站著,等待重新分配工作。此前他已喪妻,聽說三妹正找對象,忙來報名應徵。這時三妹也正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已屆中年卻身邊無夫,當這位前任部長將軍對她猛攻窮追時,只得盤算衡量予以考慮了,又與大姐、二姐再三商討斟酌後,認為此公雖然暫時落魄,但是從當年到將來,仍然大有可為,其資歷和原級別都明擺著,必可東山再起,並且他雖比三妹年長二十多歲,卻比偉大領袖和衛戍司令等年輕多了,也就沒有拒絕。這位前將軍部長為了追她,不惜拋棄架子和斯文,不斷到三妹家來,為她燒菜做飯忙家務,殷勤侍候這位「娘娘」。在軟磨硬泡之後,果然稱其心願,成了三妹的雖不完全滿意卻也門當戶對的又一「郎君」。後來我才知道,他之所以猛追三妹,其中有個重要緣由,原來他發現三妹「朝中有人」,與中央及軍委若乾領導人都較熟悉,與她婚後將取得一條直通上層的捷徑,保證將來能重任高官。三妹確也不負所望,為其新夫施展了自己的全部努力與魅力,保舉這位郎君終於又升了上去,重新成為軍中一位高級乾部,並且享有了中將軍銜。由於我和三妹的友誼,這位前部長大人,竟也成了我的朋友,日後我們曾多次交往,而且演繹過一段故事。這也是後話,待下面再說。
   
     三妹新任老公,下令不準泄密
   
三妹手上那批未出手的「特級文物」,常常「燒」得她不大安生,有次她又把我找去,看了一份她的毛主席談話筆記。這是老人家幾次關於文藝的談話,她聽後回來馬上追記下來的,其中特別是關於京劇的一部分,不僅都是聞所未聞的,並且看出老人家對此確是情有獨鐘,對其唱腔和表演十分熟悉,堪稱內行,對京劇的改革發展,有許多獨到的見解。我看後對她說,這些談話如果整理公開發表,必將引起各方註意,甚至可能引起轟動。她說自己也這麽看,所以找我商量怎麽拿出來。我考慮後說,整理發表當然很好,不過據我所知,凡是毛主席未發表的講話或文章,個人都無權隨便拿出來,也沒有哪家敢擅自發表,都應交由中央文獻研究室或《毛選》編委會統一處理,到了他們那里,怎麽發、何時發和發不發,就由不得自己了,反正不會允許個人發表這類文章,說不定還會引起別的什麽問題,看來這事比較復雜甚至麻煩。原來三妹所以想發表這些談話,只是企圖借此宣揚和突出自己,顯示自己與偉大領袖的特殊關系,表明她如何領會並掌握了毛澤東文藝思想,噎深得其「精髓」,好增加她取得更高地位和更大權勢的籌碼,大出一番風頭,成為世所矚目的人物!但是看來難以如願,鬧不好會事與願違,出別的事。她皺著眉頭想了又想後,才泄氣地說,那就算了吧。我也遺憾地說,以後看情況再說。此事就此擱下,那批領袖談話筆記,至今還在她那兒保著密,可惜又都成了遺物,談話者和記錄者都已辭世。不過當年三妹欲借偉大領袖標榜顯示自己之心一直未死,不久她又找我商談了一事。
   
我國每到逢三的年頭,都要紀念毛主席為雷鋒題字的幾十周年,掀起又一次學習雷鋒的高潮。記得是在一九八三年,三妹又悄悄讓我看了她珍藏的毛主席手跡墨寶,那是關於學習雷鋒的不同題詞。她說一九六三年《中國青年》雜志請偉大領袖為雷鋒題詞,她就在主席身邊,那天老人家興致很好,一邊應約題詞,一邊對她說了不少對學習雷鋒運動的看法,特別是他對雷鋒本人,以及關於如何宣傳雷鋒等問題,提出了一些重要觀點。我聽了感到十分新鮮和重要,認為應該整理出來發表。她說我找你來就是這個意思,你幫我整理吧。她又拿出幾件不同的領袖題字,說配合文章同時發表。原來那天老人家題寫時,一口氣連寫了好幾幅,只選出一張給了《中國青年》,其餘的都存留在三妹手上,這些題字別說都拿出來,就是只發其中一件,也會引起轟動的。但我深知這位「小姑奶奶」的用心及其目的,不想被她拖進這類事中,就對她說,發表這類文章特別是主席題字,不能是個人行為,最好有個宣傳單位出面,由組織和領導來處理此事,例如讓報刊記者來訪問你,你向他們介紹主席的談話,再出示不同題字,這就名正言順並不由個人負責了。她說這樣也好,又說你是《解放軍報》的人,就由軍報來訪問我吧。我說回去找報社同志說說。一位軍報名記者得知此事,大喜地說就由他去採訪三妹,她也很高興。其實我是將此事推了出去,無意為她去張揚招搖和招惹是非,不料後來還是牽扯到我。我為三妹辦了此事後,正好去南京出差,老軍長和二姐家就在南京,我就去拜望他們,哪知我剛進他們家,突然有我的電話,竟是三妹的新任丈夫,從北京給我打來的。
   
這位新任三妹夫,噎就任高級領導職務,後來又當上了中將,他為什麽要找我又怎麽找到我的呢?原來我離京前曾告訴三妹,我將去南京並看望她二姐和姐夫,問她有什麽事不,她說沒有,但讓我到二姐家後,可以用軍線和她電話聯系。我也沒什麽事要和她聯系,她的新任老公卻用電話追蹤到我,說是有急事找我,從三妹處知道我來了南京又來到二姐家,恰好「逮」住了我。他找我什麽事呢?那位首長大人在電話中急乎乎又氣乎乎地對我說,你怎麽把三妹提供的毛主席關於雷鋒的談話和題字捅出去了?我忙說自己並未參與此事,是軍報記者聽說有此談話和題字,他們直接找了三妹,可能為此寫了訪問記,也可能準備發表,不過這是軍報領導決定的,與我沒有關系。那位首長嚴肅地說:這個訪問記決不能發表,我堅決不同意發表此文。我說這事你得給軍報領導說,跟我發火沒有用。他又講了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和嚴肅性等等,說是事關黨和國家領袖,決不能這樣隨便馬虎。我說反正這事與我無關,將其一推六二五,他只得把電話給掛了。接此電話後,我一直納悶。在宣傳學雷鋒時,發表這個談話和題字,不是正好嗎,為什麽惹得那位首長如此惱火,要堅決反對和嚴格制止呢?並且把電話追到南京對我興師問罪地大發肝火,這到底因為什麽呢?我回北京以後問了三妹,她說自己新任老公噎通過軍報領導,將那記者寫好的訪問記連原稿帶清樣,統統收走並且藏在他的保險櫃中,嚴令一字也不準外泄。我問三妹這是何苦呢?她苦笑著反問我,你說是為什麽呢?我這才猛然驚覺,如果訪問記發表,就等於將三妹與偉大領袖的特殊關系從此大白於天下,她那「寵妃」身分也從此公之於眾,並且從此給那位首長在將軍帽之外再補戴上一頂「綠帽子」,他吃了偉大領袖的「剩飯」,以後還怎麽當官和做人?所以才氣急敗壞地嚴禁此文發表,並且堅決堵住包括我在內的可能泄露這一「機密」的各種渠道。只是這麽一來,也堵住了三妹借此炫耀自己和揚名作秀的機會。好在我對此早有防範,估計到可能節外生枝,沒有被三妹拖進此事。果然不出我所料,她的新任老公卡住了此事,幸虧我已脫身,不然我不僅將白費力氣,更將得罪那位首長,使我「吃不了兜著走」!
   
大首長官迷心竅,找錯人又白發
   
說起這位首長,以後與我還是發生了一些故事。他原是總政宣傳部長,我曾是他手下又手下的一個小乾部。記得我第一次見他時,竟鬧了一個小誤會,那是一九五八年底,他剛到總政宣傳部所屬的《解放軍戰士》社,有一回部里開全體會議,我到晚了坐到前排空著的位置上,旁邊已坐了一個「大尉」,我以為是部里的乾事什麽的,就同他隨口說了什麽。一會兒會議開始,主持者說,現在請×部長講話,我身邊那「大尉」走了上去,並且講起話來。我大吃一驚地發現,自己少看了他領章上的一條杠,他是雙杠加四星,我卻把大校看成了「糖葫蘆」似的大尉,幸虧剛才沒同他說別的,不然必然冒犯這位頂頭上司。不久他又升為少將,我就對他更敬而遠之,在總政幾年幾乎從未與他再搭過話,他也可能根本沒有註意到我。想不到由於三妹的關系,我們又「狹路相逢」,走到了一起,並且似乎也成了朋友,於是就有了後來的事。他當總政宣傳部長時,因為上層一些矛盾鬥爭,一度被打了下去,他手下有個處長,卻乘機爬了上去,不僅成為宣傳部的副部長,到「文革」後竟與他成為同一單位的同級高級乾部。那位後來居上者,在一九八三年整黨時,被派到《解放軍報》來當代社長兼黨委書記,負責主持軍報的整黨工作。其實此人在「文革」中劣跡斑斑,跟林彪、江青和陳伯達之流乾過不少壞事,由這種人來領導軍報整黨,其結果可想而知。我就是他的「持不同政見者」之一,但是人們意見再多也奈何他不得,人家有權就有理,正圖借機爬上總政副主任高位。三妹的新任老公,當時正與他「競選」此職,知道我對此公不滿後,竟把我視為借用力量甚至同盟軍,特地找我去,向我提供了一批材料,說這位「代社長」怎麽怎麽壞,讓我們一起把他給拉下馬來。這批材料雖也過硬,但是此公自有後台,我們怎麽也攻不倒他,僅僅使他未能爬上總政高位,軍報整黨結束後,仍回原單位擔任原職,打破了他的黃粱美夢。一九八八年又和三妹她老公一起,同時晉升為中將,只是此公大概缺德太多,致使壽命不長,剛扛上新牌牌就因癌症一命嗚乎,三妹老公為此十分高興,因為閻王爺幫他清除一個競爭對手。這是我與這位首長的一段新的「戰鬥友誼」,接著又有了新的發展。黨的「十三大」前夕即一九八七年夏,三妹和她的新任老公突然對我格外關心起來,我住在軍報院內一座六層樓上,他們夫婦兩人竟爬樓同來看我,使我受寵若驚,感動不已。又有次他們為我專程送來一些葡萄,說是剛從宣化帶回的,送點給我品嘗。我對此並未多往別處想,只以為是老首長看在我與三妹的老關系上,對我表示親切關懷而已,哪知其中卻大有文章。有一回這首長用專車將我接到他家,三妹那天不在家,家里也沒有別人,就他和我兩人,在我落座品茶時,他就對我說開了自己的「過五關斬六將」,特別說到他和某某中央領導人,原是平級戰友;某軍委領導還低於他,又表明自己對我軍政治工作如何有建樹、有創見、有雄心大志等等。當天和我共進午餐時,不僅菜餚豐盛,而且規格頗高,簡直像招待國賓,使我大過了一通嘴癮,晚上又用專車把我送回家。在當時和回來後,我一直納悶,他與我如此深談並熱情接待,到底為了什麽?我只是一個小兵臘子,除了手里一支筆,別無所長和所能,他不會是要我為他寫回憶錄,因為他們單位和自己手下,就有出色的筆桿子,用不著舍近求遠地找我,怎麽也想不透他為什麽和我談那番心。過了一段時間,有回又見到他,連忙同他打招呼,他竟不搭理我,我以為他是首長,也許正考慮大事,就沒往心里去。在碰到三妹後,我請她替我問候那首長,她卻說你還是離他遠點兒,他對你十分不滿。我說自己從未得罪過他,他的不滿從何而來,三妹笑道,你以後就知道了。
   
可我直到很久以後才知道,那位首長所以對我「親切關懷」和「熱誠友好」,是為了討好和巴結我。他官比我大得多,巴結我這小兵臘子乾什麽,原來此公別有用心又用心良苦。當時我正為軍委常務副主席楊尚昆的已逝夫人編文集和寫傳記,有時就在楊府上班,能夠面見楊副主席。三妹她老公又獲悉,我的老丈人正任「十三大」的「人事小組」成員,這個「組」雖「小」,聲望影響卻極大,負責對全國全黨包括全軍的高級乾部進行審核物色,擇優推薦為「十三大」的新中央領導班子,並為隨後召開的全國人大和政協會議,提出人大、政協特別是國務院和軍委的領導名單。他們的提名由「十三大」通過後,新一代黨和國家以及軍隊領導人,就將一一就任登台了。所以許多企圖高升的上層人士都力圖接近甚至打入這個「小組」。又有一小道消息說,我那老丈人將主持軍委工作,這將直接影響到包括三妹她老公在內的一批軍中高乾。這位首長正夢寐以求地謀求總政主任至少是副主任的高位,他以為只要先買通了我,就既可以向楊尚昆遞上話,更可以在我老丈人面前為他美言造勢,由我幾處給他打內堂做「托兒」,他這個總政主任或副主任的位置,就能如願到手了。他把我當成了政治賭盤中的一只「骰子」,所以才對我「關愛有加」,不惜「禮賢下士」,對我又送葡萄又探望,又擺筵席又談心,特別對我大吹自己的「豐功偉績」,就是要我為他做個「傳聲筒」。哪知我這人極不開竅,白吃了白喝了又白聽了他的一番又一番美食美言,卻如豬八戒吃人參果似的,食而不知其味,我在楊面前,除了文稿的事別的什麽也沒說過;那老丈人回家,又絕口不提「人事小組」的事,我也根本不知有這麽個「小組」,至於說他將主持軍委工作,更是決不可能,並且我若真有什麽能量,自己不早就爬上去了,何苦只去為別人說什麽話,「為他人作嫁衣裳」呢?所以那首長想求我辦的事,我是什麽忙也沒幫,什麽話也沒說,使他對我的期望,特別是他自己的升官美夢,完全落空地成為泡影。直到「十三大」結束,他也沒分到半杯殘羹,這才造成這位首長對我嚴重不滿,因為我叫他瞎子點燈白費蠟了。
   
不過我弄清此事以後,對那位首長卻由原來的敬重改為不屑了,他幾十年前就是總政治部宣傳部長,是個專門教育別人,指導全軍、又專管思想政治工作的大乾部,然而其人格竟如此低劣卑下,為了謀求高位,竟不顧體面又不擇手段到如此地步,堂堂一個中將,居然拜倒也敗倒在我這小兵臘子面前!以前他是為借助三妹之力,不惜為她下廚忙家務,借與她結婚達到自己目的,實際是向她賣身,後來又向我賣笑,等於是個毫無廉恥的娼妓,雖然他原是個一米七以上的漢子。這種人成為我黨我軍的高級乾部,並且是政工乾部,不只是黨的悲劇,更是軍隊的恥辱,黨和軍隊怎麽能用這種小人到台上去呼吆喝六呢?
   
三妹好夢不長,面臨又一次婚變
   
那位首長之追求三妹,其實根本不是出於愛情,這種人心中可能從無所謂愛情,他當初看中的首先是三妹在上層的門路多與關系深,正好為他服務幫他升官。只是三妹哪是為別人效勞的人,她之所以與那首長結婚,也是以身作一賭註,預計他可能爬上去,後來雖然並未完全如願,卻也「屁股冒煙」有專車了,三妹總算也當上了高乾夫人。只是她這時官位也已不小,其胃口或野心也更大,就在她那第二任老公來巴結討好我時,她自己也對我格外親熱,一再對我柔情蜜意的,動員我也到她那里一起去工作,希望與我並肩作戰。原來她也看中更看重了我為編《李伯釗文集》和寫作《李伯釗傳》,正與楊尚昆家「親密接觸」,就向我掏出了她心中的宏圖大略。這時她已是總參政治部的文化部長,卻正覬覦總政文化部長的高位,很想使自己「更上一層樓」。他說最好我能和她一塊乾,她當上了總政文化部長,我可以當解放軍藝術學院院長,由我們兩個把全軍文藝工作管起來。我聞聽此言心中一驚,卻又未動聲色。她有如此官癮,我卻不屑相陪,但是當時我正被總參二部、三部所吸引,很想去開發那里從未開發的創作「富礦」,並打算在總參創建一個創作室,就順水推舟地去了總參。去後才發現我想得太簡單了,由於種種原因,我的願望難以實現,就不太積極了。在與三妹直接相處共事中,我發現她其實志大才疏,她的幻想也是空中樓閣,絕無實現的可能,並且她根本不是這塊料,這些年她已不是當年的三妹,也已人老珠黃,接近晚年了,本來我就無意與她合作,在總參呆了一陣,就悄悄退了下來。三妹本比我小,卻比我早離休,五十五歲當年就下了台,她的官運也到此劃上了不圓的句號,一生的追求、奮鬥和拼搏,全都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就在三妹官場失利時,「後院」又起了火,她與其新任老公之間,又發生了嚴重問題。我開始不知道,有回在電話中偶爾問起那位首長,她竟立即破口大罵那「老家夥」、「老混蛋」、「老流氓」等等。前已說過,她那第二任老公,對她其實並無真情,由於三妹自有公務,不常回那首長家住,有人就乘虛而入,為她老公送來了「溫暖」,那首長當然正中下懷。一來二去,三妹也風聞「第三者」插了足,有天她去那首長處,那個「第三者」知道她在家,又知道首長家電話連線,竟打電話來找那首長,明知三妹正在「竊聽」,故意與法律上仍是三妹老公的首長說了許多肉麻情話來氣她,等於公開向她的夫人地位提出了挑戰。三妹是何等之人,哪能咽得下這口氣,對我在電話中臭罵那女的是「騷狐狸」、「臭婊子」、「臭不要臉」等等後,又向我嚴正宣布,要堅決與那「老家夥」離婚。他這一個電話打了至少一個小時,也痛罵了那對「狗男女」一個多小時,聽得我耳朵都麻木了,連握耳機的手都酸了。我只得勸她先消消氣,不要著急,不能生氣,等我們見面再細說。也就從那時起,我每次再見到三妹,她都只有一個話題,就是痛斥臭罵那「老流氓」、「臭婊子」和「狗男女」,並且是循環反覆,無窮重復,使我耳朵都聽出了「繭子」,以致不敢再見到她。
   
三妹對其第二任老公,其實也無真情,他們這對夫妻只是在相互利用、各下賭註而已。她對前任老公即我那「鐵哥們」畫家,倒是多少有點舊情,加之共同撫養了一兒一女,兩人總是有些「幸福的回憶」。他們離婚後兒子隨父女兒隨母,父母又隨兒女經常一起會面重逢,這時不僅兒女高興,兩個大人也很愉快。這里得補說一事,我那畫家朋友在三妹以前,有過一次婚史,女方是他在「新旅」時的戰友,後來是上海的著名舞蹈家,曾主演過舞劇及其影片。因為男在北京、女在上海,又都不能離開各自的「根據地」,兩地分居,天長日久,不免發生問題,兩人就好聚好散分了手。三妹也是「新旅」戰友,她才與畫家結了婚。有一年畫家前妻來京演出,邀請了畫家及三妹各帶兒女出席觀看,看後還一起相聚交談,形成了畫家為一方,前妻為一方,三妹為一方,加上其兒女,共為「三國四方」式的友好會見。三妹的哥哥也與前妻分了手,又在京成了個家,逢年過節三妹和女兒、畫家和兒子就相約都去孩子舅舅家會合,全家相見依然和美歡樂。由於我與他們的友誼,他們就都帶著兒女一齊到我家相聚,使我家成為這對離婚不斷情的前任夫婦幽會之處。只是所有這些活動,都對三妹那新任老公嚴格保密。不過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那位首長還是偵知了三妹的不軌行為,後來他們打離婚時,這也成了男方告女方的一條罪狀。

(未完待續)
轉自2005年5月前哨雜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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