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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真兮的会员空间 作者:真兮
提着给珮代买的棒骨坐公交,套了三层塑料袋,还要小心躲开别人,若因蹭脏人家衣服吵架,我是不占理的。下车掏月票,我一惊,裤兜里的200元没有了。我穿的是紧身牛仔裤,怎么没感觉到呢?在车上注意力都在这袋棒骨上了。
【一】
珮的儿子不是很胖,个子长的很快。珮和我念叨:“儿子总说腿疼,也没磕也没碰的。去医院检查也没问题,开了几瓶钙片吃了,不见好,夜里尤其疼的厉害,我经常半夜起来给他揉腿。真怕影响孩子发育,万一落下毛病,孩子一辈子的事儿,我得后悔死,帮我想想辙。”我暗笑,说这位是后妈,绝对没人信。我说:“可能是生长疼,多喝棒骨汤有好处。”珮面带愁容说:“天凉了,棒骨供不应求,我下班早卖完了。”朋友们都当我是万事通,为了这份信任,我揽过来了“我家楼下就有卖肉的,明天早起我给你买,回来给钱。”
第二天,我特意早起半小时,到楼下商店一看,可能还是有点晚了。棒骨太少,征得我同意,老板加了一半扇骨,放在电子称上。我看显示8.5元。老板说,“六块五”。我想:有一半不是棒骨,少收两块。没说话给他六块五,接过袋子走了。
北京公交车是世界人口密度最大的地方。常常看到因挤车,抢座打架的。有一次,我站车中间玩手机,一个小伙子要过去,我努力侧身让他挤过去了,没想到他过去后,回身给我一拳,说我挡路,我猛抬头瞪着他说:“怎么?想战争升级?!”那小子居然浑身一抖,不说话了。我乐了,尽管我身高块壮,至于一哆嗦吗?后来和易友聊起此事,他们说我的守护灵太凶,把人家吓坏了。我不信,开玩笑吧。不过我小时候倒是常打架的。
提着给珮代买的棒骨坐公交,套了三层塑料袋,还要小心躲开别人,若因蹭脏人家衣服吵架,我是不占理的。下车掏月票,我一惊,裤兜里的200元没有了。我穿的是紧身牛仔裤,怎么没感觉到呢?在车上注意力都在这袋棒骨上了。棒骨少收2元,莫非是老板看错了,电子秤显示有个角度问题。少收2元不说话,若多收2元呢?也会不吱声么?看来今天我错了,无意中占了人家2元便宜。想到几天前我在师父像前说过的话,心想:100倍罚款也太多了吧。耳边师父的声音:“看你长不长记性!”记住了,我一定长记性,不是我的不要,尤其是钱,决不再占别人一分钱便宜。
把棒骨给了珮,珮给我陆元伍角。
几天后的晚上,路过一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旁,地上散落几张纸币。司机在另一侧蹲着捣鼓车零件,我说:“嗨,那边地上的钱是不是你的?”司机忙过去捡起来,嘴里说,“怪不得我钱少了呢。”我说:“瞎话!黑灯瞎火你会发现钱少了?”司机‘嘿嘿’的笑着,连声道谢。
一次开会,散会后,脚下踩到个硬物,一看是枚戒指,我弯腰捡起大声说:“谁掉的戒指?”一个小头头跑过来“我的”,给她,连一声谢谢都没有。切!什么人性!
再后来,无论耳环,项链坠,一律直接倒进垃圾桶里。当然,都是游客、路人丢失的。有如让头头私匿,不如弃之造肥。同事开玩笑说;“倒哪儿了,我去找。”我斜视他,说:记住,有飞来的横财,必有飞来的横祸。
【二】
以前打坐腿早就不疼了,自从换了师父,又疼了。我自有我的办法逃避。咬牙坐住后——出体,跑了。化作一朵白云,在空中飘啊飘,心想:谁也不知道这朵白云是我。看下面有片建筑,可能是城市。现在没有城墙了,城市不明显。我慢慢往下落。落太快太近了,会被吸回肉体的。一座大楼,可能几十层吧,比别的建筑都高。当看清建筑只有三寸左右时,“好精致的玩具”。我忍不住用手去捏,想拿起来。“别动!里头是空的!”一声大喝,我吓了一跳,缩回手来。差点闯祸,赶紧回肉身!
我当做经验告诉别人,“腿太疼出来就不疼了”,别人居然说出不来,怎么可能呢。一次打坐时,腿又疼了,老办法——跑。刚要出体,一只大手按在我头顶上,喝道:“你走了,功让谁得去!”完了,被逮住了,乖乖坐着吧。这个师父看不见,可真厉害。从那天起,我再也跑不远了。即使出来,只能离肉身三尺之内,时间还不能长。只能暂时缓缓,还得进去忍着。怪不得别人说出不来呢,原来如此。
虽说是忍着腿疼,也有好玩的时候。一次我正无聊,一只黑色的鬼张牙舞爪的向我扑过来。嘻嘻,吓唬我?它的样子好像一种饼干,我一指说“巧克力的”,不动了,捏住,放嘴里嚼嚼咽了,还真是巧克力味。又来一只红的,满脸滴血,“山楂的”,也不动了,吃掉,好吃,酸甜味,只可惜滴下的山楂汁浪费了,又来一只白的,不用细看“牛奶的”,吃了。还来什么呢,我等着。远处飞来一物,像画面里的飞碟,这个说它什么呢,我想了想“煎鸡蛋”,“来两片面包,”真的飞来两片面包,“夹住”。面包片一上一下夹住煎鸡蛋,我拿过来刚要咬!可惜没拿住,它带着我的面包片飞走了。我亏了,白白损失两片面包。又等了半天,什么也不来,我烦了,不坐了。
生活中也有东西,一段时间,只要我去阳台,就会有一个声音“跳下去,跳下去可好玩了”,感觉又像自己想的。骗不了我的,我才不会想这些呢,跳下去肉身就死了,我还怎么在人间修炼啊。我骂它,它出现一次骂一次,我是很会骂人的,嘻嘻。以前老朋友们在的时候,这些东西是不能接近我的。他们走了,现在要我自己分辨,自己处理。我只有骂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有山靠山,无山独立。
一次我做梦,梦中我穿着连身套装,整个身体都在套装里,我觉的憋气,摘下头套,拿在手上。看见不远处有个熟人,就叫他。他站住奇怪的看我,我说,“不认识啦,我是xxx啊”。他竟然骂我:“神经病!” 走了。我茫然站在原地,低头看见手上拿的头套,套上头套,再喊他,他亲热的跑过来,说“刚才有个神经病冒充你”。我晕啊,原来人们是只认衣服,不认人的。
我有时打坐,手,眼,腿都像被粘住一样,自己没办法散开,只能摇来摇去。经常委屈的哭,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的委屈。一次我又哭了,一个声音说:“当初问你怕不怕疼时,你说不怕的啊。”我气的嚷:“我那会儿也不知道什么是疼啊。”眼前一个清楚的画面:我是个3、4岁的小男孩,坐在地上聚精会神的玩,大人们在商量重大的事,有人问我,“我们去,你去不去?”我头也没抬就说“去”,又问:“回来要忍疼,你怕不怕?”我说“不怕”。他们商量的什么事?去哪里?完全没听见,只顾玩了。
每次打坐后,孩子心态都会持续一段时间,而且持续时间越来越长。甚至常常忘了肉身的身份,周围的人都认为我是孩子脾气,没人觉的奇怪。几年后,我才慢慢把现实和真我分开。现实太累,不是必要我不去演戏。有时看现实中的人真是哭笑不得:越是满身大粪的人,越嫌别人脏,捂着鼻子指责别人臭,倒是自身越干净的人,越能包容别人。
【三】
杰和我住家很近。一天晚饭后,我去他家串门。他家窄小,就陪我去河边散步。经过一段狭窄的胡同,杰说:“这里昨天扎死一个人,就倒在这儿,发现时已经死了,离他家大门不到十米。”我说:“我怎么感应不到阴气?一定是恶贯满盈形神全灭了。”
散步归来,我回家打坐。入定后,听见师父斥责:“你知道你在哪个层次不?就敢顺嘴胡说!”眼前出现画面:一个人碎成粉末,落下去。下一层又碎成粉末,又往下落,就这样一层层碎,一层层落。我慌了,说:“师父,我错了。”师父说:“光认错就行啦?”我害怕了,忙说:“师父,我知道错了,您惩罚我吧,惩罚我吧!”师父不说话了,我看见师父从微观把那个人团起来,一层一层的团,一层一层的合,直到合成原来的大小。我战兢兢的看着,不敢出声。我知道,打碎容易,合起来难。而我,只会打碎不会合,也没有那个能力合起来。我吓老实了,我知道我闯祸了,给师父添了麻烦,添了不小的麻烦。合起来是需要功力的,需要不同层次的功力,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这件事,让我着实紧张了一段时间,再也不敢不假思索的说话。什么是修口,我算领教了。
第二天晚上打坐,一个人形站在我面前,它说:“你昨天说我什么来了?你得补偿我,重说一句好的补偿我。”我仔细一看,是一团乱七八糟的东西拧在一起,组成的人形,我正堵心搓火呢,还敢来讨口封!我咬牙切齿的说:“滚!不滚我再把昨天的话说一遍!”立刻四散不见了,我心想,我正好没地方撒气呢,算你们识相,否则把气都撒在你们身上。
师兄说他最近在证券所玩,很有意思,让我去某证券所找他。我去了。这种地方我从来没来过,就在一层大厅四下里转着参观。正中一面大显示屏,屏前一群人盯着看,屏上一行行名称加数字,有些数字时不时变化下。有什么好看的,我没看出来。大厅四周有很多小触摸屏,每个屏前都有人操作。再看看这里的人,命里没多少东西,却都做着发财梦,一个个财迷心窍。尤其有一位,骨瘦如柴尖嘴猴腮,尽管穿的整齐,一看就是贫贱之相。居然也在这里做梦。我不由的心生厌恶,暗想:跌!跌它一百点!一百点什么概念我没有。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师兄在二楼贵宾厅,我懒的去找他了,回家了。
次日中午,路过报摊,一份报纸上醒目的大标题:‘xxx颁布第一天x股下跌100点。’哇!不是吧,我愣住了,也太寸了。我呆呆的站在那里,耳边师父的声音“还胡思乱想不?” 我承认,我几乎傻了。一念就可以影响常人社会,这会造多大的业啊!难怪佛门要求修身口意!
很多人都想有功能,有神通,殊不知这功能有多难把握,稍不留神就会闯大祸。若造下大业,后悔莫及。我在心里求师父:‘师父啊,把我的功能都锁上吧,我在人间修炼,就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我现在不要功能,不要神通。那些都是离开这里之后的生存本能,在这里没用,还是锁上的好。’师父不理我。似乎有人说,都锁上了,你那脑子,嘴更没把门的了。我无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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