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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国叫“女巫”,日本叫“巫女”。一个词序的不同,反映了两个民族不同的心理认同、不同的宗教观、不同的文化观。对此加以体验和感受,不仅有利于对异国文化 进行比较认识,也有利于深入了解我们的邻国——日本。12月23日,日本著名新华侨学者、神户国际大学教授毛丹青带领9名中国女留学生走进位于兵库县西宫 市的“西宫神社”体验和感受“巫女”生活。
新年来临,日本各大神社都在进行积极的筹备,迎接大量民众在每年元旦的“初拜”。12月23日下午,日本兵库县西宫神社为此举行“巫女研修会”,让这些 专职的、临时的神社职能人员进行心、技的再培训。格外引人注目的是,在多达100多名的日本巫女研修生中,有来自中国的9名女留学生,她们是神户国际大学 毛丹青教授研究班的学生,分别来自国内的大连、杭州、安徽和四川等地。
毛丹青教授介绍说:“我一直鼓励中国留学生一定要利用留学的机会,对日本进行‘零距离’的观察和研究。我也一直在创造机会,帮助中国留学生从细部、从原生态观察日本。”
中国留学生们发现,西宫神社内有以供奉“七福神”而著名的神殿。日本的“七福神”与中国的历史丝丝相连。日本室町时代(14世纪)中叶,社会流行清谈之 风,其源头来自中国“竹林七贤”的影响。当时,京都的贵族、武士或者大商人,常把“七贤”跟“七神”的书画挂在书院或茶室的墙上,随后,七福神的“福神” 就逐渐传播开来,变成了日本民间的喜好。
穿上巫女的装束,中国女留学生有了一番新的体认。这身装束里面,上半身分别有“布袋”与“白衣”,其中偏短的“白衣”叫“襦伴”, 听上去就是十分典雅的汉字称谓。下半身是朱红色的,分别叫“绯跨”与“草履”,前者是跨腰穿的裙子,后者就是一双鞋,挂带是朱红色的,长相有点儿像木屐, 但走起路时,并不发出与地面撞击的声音。从外观上看,红白分明,一上一下。仔细听介绍后才知道,“这身装束的上身的白与下身的红是连接起来的,因为下半身 的朱红绯跨的包缝必须用白线,以此从贴身部分的朱红与上半身的白衔接,保持全身统一的洁净。”
兴奋的中国女留学生纷纷拿出手机拍照,上传到微博,娓娓叙述着自己的感受。一位中国女留学生说:“在这次研修中,从宗教到民俗,从文学到历史,我都感受 到中日文化之间的那种无法割断的关系,也感受到日本对传统文化传承的努力。今天,我们国家也在走向建设文化强国的道路,这其中有许多是值得我们借鉴的。”
在日本,新年对神社来说是一年当中最重要的仪式,所谓每年第一拜大都去神社,求神降福,岁岁平安!这是日本人的传统习惯,按照最近这几年的统计,到东京明治神宫第一拜的香客超过300万人,京都伏见稻荷神社250万人,可见这一风俗的健在!
不过,根据日本政府的统计,神社的专职人员“巫女”数目最多的并不是东京和京都,而是名古屋和神户,前者的热田神社共有350名巫女,后者的生田神社有300名巫女。这样看来,专门供奉神灵的巫女都不够数目,又如何招架几百万人的香客呢?
其实,日本几乎所有的神社,尤其是名声又大、招集香客又多的神社都会在这个时期募集打工妹,按照每小时多少钱先谈好,然后接受相应的训练。比如,神社内 的走动不能把屁股对着神坛,必须隐侧其旁,目视执著,不得面露笑容。还有,对香客要显得大方,腰板儿笔直,低头的时候双眼不得看到自己的鼻尖儿。
这事情说起来也好玩儿,巫女是为了供奉神灵而存在的,至少作为巫女本人,她应该从身心上跟神社等同,知其缘由、了解空灵。但日本似乎把宗教仪式全都变成 了一个应景的行头儿,变成了创收的一个好手段。于是,大部分打工妹内心不懂巫女,只是装扮成那个样子,拿到工钱就得活了!
据说,在日本打工当巫女比打麦当劳的工好得多,一是收入好,二是类似Cosplay的服装能让自己有美女的感觉,有时还能感受男人们炽热的目光!这么多年,虽然见过许多这样的巫女,但从未听说外国女孩儿能打这份工。看来,日本人始终觉得神社应该是纯日本的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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