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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沫在蒼穹中肆意飛翔,婀娜地劃出最優美的弧度,它們譜寫了世間最動聽、夢幻的經謠。但固然這仙樂如此撥動人的心弦,也只為轉瞬即逝,就如同我們的孩子氣,在流年的祭奠中,被歲月烙上了印記,一點一滴泯滅了最初的純真。
--題記
2011,臨近年末,晚八點。超級市場的服裝專區裡人聲喧囂,高分貝的快節奏音樂聲在污濁悶熱的空氣裡遊蕩,如雷貫耳般叩擊著耳畔。有些許刺眼的黃色光束從天花板上傾瀉而下,照著川流不息的人群。售貨員們的臉頰上點綴了幾分新年的欣喜,依舊擺著那一張張不變的笑臉,在櫃台前用高響度的笑聲不留餘力地表露著自己那極其興奮的心情。模特們千姿百態的肢體上附著著光采灼然的服飾,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耀眼。
我信步在這一片片天花亂墜中,不免感覺到心靈的疲憊,週遭的一切還是那樣的美:色彩鮮明的服飾,人人臉上彷彿都充斥了過節的喜悅,牆壁上那一幅幅紅艷艷的中國結在光的映襯下似乎一團燃燒的火炬……種種,種種。這些不能不說是一種美。但是一縷縷不曾察覺的氣息,讓人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
在倏忽間不經意回眸,一個個在螢光燈下冉冉上升,如夢幻般的泡沫,深深地吸引了我的眼球。一個可愛的孩子,安靜地坐在樓梯口處的椅子上,大約六七歲罷,或許大人們去試穿衣服了,獨留他一人。超市裡的繁亂與嘈雜大概很無趣吧,孩子他自顧自吹起了泡泡。
我沒有與他交談,只是暫時忘卻了心中的煩悶,遠遠的將目光凝聚在他的身上,默然相願,寂靜喜歡。孩子的臉上同樣寫滿了打心底裡的歡欣,小嘴微微的嘟起,輕輕放在那個像漏勺似的塑料棒下,微微地吐納氤氳在心田中的氣息。剎那間,在孩子如花般綺麗的笑靨的另一邊,升騰出一個個孩子用心編製的五彩的夢。固然它只能炫耀一時,但它「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
低頭靜靜迴響。忽然間多了一份奢望,抬起頭,與人們再次一一擦肩而過。望著那一張張有一百二十分虛偽的臉,一瞬間,感覺掙扎於社會的人們背負了太多太多,把「虛情假意」這個詞臨摹在了臉龐,而把自己真正意會的字眼藏匿於內心深處……
淺淺地回頭望去,孩子已不在那個安靜的座椅上了,只有空氣中瀰漫的年少純真依然淡淡地飄蕩在那泡沫曾出現的地方……
一個花季的年齡又有幾分秋意的凋落;幾縷眉梢不知掛著何意。我只能無力的徘徊在人煙稀薄的街上,安靜的喘息著嚴寒帶來的氣息,一絲絲漣漪融進了心裡。
淡然離開。我不停的奔跑,逐漸消失在黑夜之中,我聽見了自己內心的吶喊:無論怎樣,都不要忘記原來最純真的自己。
我們總要學著在社會這個大熔爐中慢慢長大,使自己蛻去幼稚懵懂的蠶繭,破蛹成蝶,華麗綻放。孩子氣,一種很純真的性格,它會陪我一起長大。
溫柔的孩子氣,伴隨那些年光陰;
像太陽般和煦,深深溫暖我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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