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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晃的选择性同情令人心寒齿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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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30 19:59:5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亦忱 于 2012-3-29 11:30:48 发布在 凯迪社区 > 猫眼看人

中国的红色贵族小姐洪晃女士,最近因重庆政坛发生变故祸及这座城市主政者后代薄瓜瓜,于3月27日,在2012年度第11期的《南都周刊》的专栏中,发表了一篇题为《大人打了喷嚏,孩子就感冒了》的文章。

在文章中,洪晃回忆起了多年前的旧事。称在自己15岁时,因为其继父乔冠华和生母章含之作为“四人帮爪牙”而祸及自己的留学生涯戛然而止,从留学的美国被半途强制退学回国。

在这篇曲里拐弯表达自己对重庆失势的政治强人深感同情的文章最后,洪晃满含一网深情地提到了薄瓜瓜:“我不由想起薄瓜瓜。他爸爸会给他打预防针吗?他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吗?他身边的美国人会劝他留在美国吗?他会留下吗?那些势利眼的美国大学还会继续给他全额奖学金吗?”

坦率地说,在读完此文之后,我立马想到了一个更值得同情的重庆官宦子弟文伽昊。网传文强被王立军收拾时,这个也在国外留学过的懵懵懂懂小孩,其父深陷法律泥潭之后,竟然落在王立军手里失去自由成为人质,作为迫使文强交代罪行的筹码使用。直到文强临死之前,这个满脑一片空白的小孩,才得以和其贪官父亲文强见上一面。

据南方周末采访文强儿子之后发表的文章《阴影:我的“老汉儿”文强》如此写道:“我(即文伽昊)的朋友圈子很小。媒体说我一个月消费几万、开跑车,事实上我生活上要求很低,平时就吃点饺子、面,喝矿泉水的消费,不抽烟不喝酒,很少出去玩,穿的一大半是老汉儿的衣服。极少数同学知道我老汉儿是文强。老汉儿教育我,不要在同学面前显摆,你个人的辉煌要个人去拼搏,不能借助我。”

如果拿这位十恶不赦的贪官文强之子文伽昊来跟薄瓜瓜在英国贵族子弟学校的表现相比,谁更令人感到同情呢?可是,红色贵族在贪官文强遭遇灭顶之灾并祸及其可怜的儿子之时,却不著一字尽得风流哦。

在涂鸦了以上一片文字之后,能不能这样说:为何洪晃在这篇文章最后,不同时提到更值得同情的文强儿子,而要专拿瓜瓜说事呢?她这种煽情之后的选择性叙述,不仅令人深感此人为薄督叫屈的隐晦,其实,更彰显了这个贵族小姐物伤其类,在对这位强人表达深切同情的时候,却令人触目惊心地漠视了这位强人害人无所不用其极的心地黑暗。

(2012/3/29)

附文一:

洪晃写给薄瓜瓜:大人打了喷嚏 孩子就感冒了

来源:南都周刊

导读:3月27日,洪晃在2012年度第11期《南都周刊》的专栏中发表了一篇《大人打了喷嚏,孩子就感冒了》的文章。在文章中,洪晃回忆起了多年前的旧事,称在自己15岁时因为父母问题半途退学回国。在文章的最后,洪晃提到了薄瓜瓜,“我不由想起薄瓜瓜。他爸爸会给他打预防针吗?他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吗?他身边的美国人会劝他留在美国吗?他会留下吗?那些势利眼的美国大学还会继续给他全额奖学金吗?”

近日时事令人眼花缭乱,让我想起了一段往事。1976年10月,乔冠华最后一次参加联合国大会,回北京前,他叫我去他房间,只说了一句话:“我和你妈妈可能会有点问题。我给你打个预防针,你得有点思想准备。”

我大概知道他们政治上出事了,但是我当时15岁,又在美国待了三年,对国内的政治已经非常生疏。我不知道如果他们出事,我会怎么样?更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准备。我只是感觉一个巨大的、无形的榔头在我脑袋上面,随时可以掉下来把我砸死。

几周后,我住的那家美国人家的父亲Tony给我看了《纽约时报》上面的文章,说乔冠华已经被免职。

“这对你意味着什么?”他问我。

“我不知道。”我只能这么说。

过了几个月,联合国中国代表团打电话过来,说要接所有孩子回代表团“学习”。

“不是每两周回去学习吗?”Tony问我,“为什么周四把你们叫回去?”

“我不知道。”我还是只有这么一个回答。

Tony不能接受这些,他比我想得更多,他直接给中国代表团打电话,要求跟我们的主管讲话。我只是呆呆地看着他打电话,知道我的生活将发生巨大的变化。Tony 挂了电话以后告诉我,代表团说在美国学习的所有小孩都要被送回中国,应该不只我一个。但是,Tony 还是请了假,周四下午陪我一起去见了代表团。我记得当我的主管告诉他,我过几天就要回国了,Tony怒了,他拍桌子说:“你们以为我们是什么?你们以为这些孩子是什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晃已经是我们家的人了。她不能说走就走。”这时候我的主管走出房间,叫我去劝Tony。

“你愿意留下来吗?”Tony特别小声地问我。

“留在哪里?”我问。其实我心里清楚他在说什么。

“留在美国,我能养你。”Tony更小声地说。

“不要。我回去。”我很坚决地说。

“为什么?你知道你回去他们会怎么处理你吗?”

“不知道。但是我不回去,我妈妈会很麻烦。”我当时只觉得我不能“叛国”。如果乔冠华和章含之除了是“四人帮爪牙”还有个“叛国”的后代,就再也什么都说不清楚了。

之后,在代表团的陪同下,我最后一次回到Tony家,收拾东西,和全家人说再见。

和我一起留学的三个小同学和我一样半途退学,上了同一班飞机经巴黎回北京。

回到史家胡同,我住在车库旁边的小房间。我当时觉得我的待遇比“文革”时我见过的“黑五类”子女要好多了。我见过一次妈妈,她被关在外交部大楼的一个阁子间里面,那时候不叫“双规”,叫隔离审查。也见过一次乔冠华,他还在史家胡同后院住,但是有一个12人组成的工作组看着他。乔冠华看见我的时候只是拍了拍我的脑袋,什么话都没说。后来我才知道就在那天过了不久,他把眼镜砸了,企图用碎镜片割自己的手腕自杀。

下一次再看到乔冠华和我妈妈,是在工体外交部的“乔章批斗会”上,他们给我留了很好的位子,保证我都能看得清楚。批斗会是在下午,晚上有马戏演出,狗熊走的圆型木头台已经搭好了。我看见乔冠华和妈妈像狗熊一样被带进场,全场立刻高呼口号:“打倒四人帮爪牙乔冠华!打倒章含之!”我的老师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地盯着我。我傻了,我对眼前发生的事情,就是再打一百次预防针,我也不会对这个场面有合适的思想准备。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很久不想这件事情了。就是跟别人说起来,我也感觉似乎在说书,讲的事情都发生在别人身上。我已经没感觉了。但是,我很清楚这是我人生最重要的一课,它塑造了我的性格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上周,我不由想起薄瓜瓜。他爸爸会给他打预防针吗?他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吗?他身边的美国人会劝他留在美国吗?他会留下吗?那些势利眼的美国大学还会继续给他全额奖学金吗?

至少,不会有批斗大会了。这也算进步吧。



附文二:

阴影:我的“老汉儿”文强

    口述:文伽昊整理:南方周末记者周华蕾

    儿子回忆文强死刑当日:流着泪要我给他磕头

    我不知道人们什么时候能够淡忘了我父亲,那时候我可以过得正常点了

  我从小活在父亲的影子底下,内向、胆子小。听大姑说,我爸小时候跟我一样,后来才变了。

  老汉儿(川渝方言,意为父亲)管我很严。小学放学去河边玩,回来不承认,就打我。他教我,家里没有大人在,绝对不要开门。

  高中住校,别人的生活费每周两三百,我只有一百块。他从来不接送我,都让我自己坐公交。逢年过节,别人给我的红包要等父母开口,老汉儿说能接就伸手,不能接就不伸手。

  我的朋友圈子很小。媒体说我一个月消费几万、开跑车,事实上我生活上要求很低,平时就吃点饺子、面,喝矿泉水的消费,不抽烟不喝酒,很少出去玩,穿的一大半是老汉儿的衣服。极少数同学知道我老汉儿是文强。老汉儿教育我,不要在同学面前显摆,你个人的辉煌要个人去拼搏,不能借助我

  事件梗概

  2010年7月7日上午,经最高人民法院核准,重庆司法局原局长文强执行死刑(注射)。他是重庆打黑中落马的最高级别官员,被视为重庆黑恶势力的最大保护伞。

  1992年,老汉儿就已经是重庆公安局副局长了。他一直特别忙。我小学四年级从郊县到城里,重庆市的学校不要我,妈妈说,文强,你一天到黑只晓得破案、破案,娃儿都要开学了,学校还没着落。后来找教育局出面,才读到书。

  高中3年,感觉爸爸老得很快。他已经破了很多案子,长寿运钞车枪案,张君案,其他不记得了。每次老汉儿破案就会回来说,今天晚上你们看新闻。我感觉父亲还是很了不起的

  老汉儿一再叮嘱,我们到了城里,接触的人慢慢多了,交朋友一定要谨慎。他怕他得罪的人多,再怕别人打着他的招牌乱来。

  一点都不夸张。有一次,我们全家三个人出去吃火锅,旁边一米的距离,一桌人在摆龙门阵,说文强的儿子是我很好的朋友,还跟我一起做生意。老汉儿瞪我一眼,我一头雾水,其实我一点都不认识那个人。

  我一直没谈女朋友。不想在外边随便接触,怕遇上别有用心的女孩子。家里要求很严,说一定要找真心喜欢你的,不是喜欢你家庭的,但说实话,现在这个社会,这样的女孩太少了。我跟社会上的人交往有顾虑,还是交网友更放心,什么话都可以说。

  我很喜欢上网,在加拿大学会的。高中毕业,我到加拿大呆过一阵。那都是我爸一手包办的,按照我妈的想法,我们全家最终要一起出国。但我就是生活上不习惯,又怕自己学坏,几个月就回来了。还是重庆好。

  2005年,我大学毕业,想跟朋友开网吧,老汉儿坚决不同意。他说,他是管网吧的,别人会乱想。后来有朋友说合伙开小酒吧,我连口都没敢开,老汉儿更不准。

  想过进公安,可能身高不够,老汉儿也不让我进去。感觉我提出什么事,老汉儿都不答应。我就一直没有事干。

  老汉儿希望我找个朝九晚五的工作,平平稳稳。去过银行坐办公室,不安逸,我还是喜欢自由一点。

  可能是怕我学坏,想拴住我,2007年,干妈周红梅开了个装修公司,给我挂名经理。我心思不在那边,一年也去不到一次,也没去领过工资。

  直到2008年他去司法局当局长了,我问,现在我可以搞网吧了吧,当时我父亲啥也没说,过了一两天,他说,那你还是去吧。之后我入股,在大渡口开了一家网吧,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在那儿。

  我经常上天涯网,时不时看到爸爸被“双规”的消息。这种传闻2000年以后,年年都有。老汉儿说,我亲手签的死刑都有几十例了,还不包括重刑的,得罪人太多了,难免被报复,这些事你不可能较真。老汉儿对“双规”习以为常了。我更相信,干得越多,错得越多

  传闻越来越多,后来连老汉儿自己都怕了。2008年某天,老汉儿接到一个紧急电话,让赶快去单位开会,临走前他对我妈说,要是晚上还不回来,你就把家里的钱扔江里吧。

  我家里有一个保险柜。但这些都是大人的事了,我也不关心。

  2009年8月初,老汉儿大清早出门去北京开会,我还在被窝头睡觉,爸爸说他出门了,我嗯嗯嗯地过了。当天夜里,凌晨3点有人来敲门,说是司法局的。我想,司法局的不可能不知道我爸去北京出差,怕是社会上的人来报复,赶紧打110。两边僵持了十来分钟,直到他们在猫眼里把证件亮出来:专案组。

  我爸被抓了。专案组在我家收拾东西,从凌晨三点到中午。紧跟着,我妈和我也被带进看守所,还有我妈最疼的那条狗,“雪梨”。

  看守所里,中秋节的时候跟我老汉儿通过一次电话。他说,不要仇视这个社会,要恨就恨我。他希望我出去以后做点小生意,过日子就行了

  在里面挺好,也没挨打。警察给我换了名字,我以为自己装得挺像,直到我出去的那天,同监的悄悄跟我说,我知道你是文强的儿子

  我在看守所的电视里看到父亲被判死刑。九个月以后我被放出来,罪名是毁灭证据,不过免予起诉。好长一段时间,我不知道我什么东西是合法的。他们还了我国土证、房产证和八万多块钱。

  一个月以后,2010年7月7日,我父亲被执行死刑。这天早晨,我们被通知与爸爸见面。爸爸流泪了,说,娃儿,给我磕个头吧。我照做了,但我不知道那就是我们最后一面

  我不恨社会,也不恨爸爸

  老汉儿离开这段时间,还是有人对我好。有一回,我坐出租车,的哥好像认出我了(我的名字和照片在媒体上出现过),车上他一直跟我聊打黑,聊文强,偷偷观察我的反应,我假装看着窗外。下车的时候,他跟我说,好好保重自己

  半年过去,我开阔多了,朋友也多了。他们不在意我是文强的儿子,没有看不起我,我也不怕别人别有用心了。以前被老汉儿否定得太多,现在任何事情都得我自己来决定

  很多时候,我还受“文强的儿子”这个身份影响。像是我想出租家里的房子,赚点生活费,但物业跟我说,这是文强的房子,很难出租出去。我也很难找到工作,网吧已经倒闭了,我会干的事情不多。年后找找工作吧,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做什么

  我不知道人们什么时候能够淡忘了我父亲,那时候我可以过得正常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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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1 07:45:26 | 显示全部楼层
红狗三代,同病相怜。。。。。。!!!!!!!——只是,时候(被清算日)还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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