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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经贸官员的流亡纪实:走出红尘(4)首长都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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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12 14:38:4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张亦洁女士原是中国对外贸易经济合作部办公厅处长,曾任中国外贸部办公厅党支部书记。因为修炼法轮功,张亦洁被李岚清亲自点名劳教,被薄熙来亲自下令开除公职,遭受了惨绝人寰的迫害。九死一生后,她对人生、对当今世界的认识,可谓别有洞天,深具启发。本文根据正见网:反迫害纪实:《走出红尘》改编而成。)

首长当年都自首

晚上,门铃急促、不间断的响起,我打开门愣住了,一位曾给某国家领导人当秘书的老朋友焦急的一步跨进我的家门。他是我和先生多年共同的朋友。他知道了我的事,连夜赶过来看我。他叮咛再叮咛、嘱咐再嘱咐:“不要以卵击石,不要幼稚,不要再坚持,不要再陈述……”

我和他长谈法轮大法如何好,揭露对师父的那些诽谤和捏造,他接受,他认可。但是他说,这件事情的后果是铁定的了,无论如何他不希望由于我的坚持而毁掉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和牵连丈夫,这后果太大了,等于一辈子都毁了。

他左劝右劝,苦口婆心,他看我依旧坚定不移、不肯表示妥协,他着急了,甚至向我披露:“首长当年都自首!”以首长当年“以自首保存实力 ”来启发我……

我被老友的好意深深感动,但他哪里知道他的这个例子更坚定了我初衷不改。原来党的那个首长居然是个叛徒,真让我嗤之以鼻!但话说回来,共产党这德性,谁也不会真对它忠心耿耿,就唬下边的大兵呗。老友指出,党的首长都以自首不怕当叛徒保护自己,不还是照样做高官,你表面说一句“不炼了”,自己在家里炼又有什么?!你一个人怎能抵挡一个强权政府?千万不要认真!

我心想,要写下“不炼了”,那还真是向邪恶自首,自首了就不会影响提那一官半职当副司,那真符合了自首当叛徒照样做“高官”的逻辑 ,共产党的逻辑够有逻辑的!

他一再告诫我:“不要坚持!不要对抗!政治如洪水猛兽,不要把脚伸进去,要给自己留有余地,留有生机”……

先生在一边焦急地推波助澜。……

我给老朋友洪法,讲我坚定修炼的理由和大法修炼的严肃性。他不可能完全理解和接受我的坚持,我只能尽最大努力通过陈述缩短这个距离,也让他对大法有个基本的了解和认定,不枉这一份朋友缘分。

最后,我以真诚的感谢送走了这位老朋友,再回头面对先生的一腔怒火……

师姐 :路千条

先生的压力越来越大,心情也越来越不好。他深知我的个性,硬扳是扳不过来的。他知道我并不看重物质方面的所得所失而却十分注重精神层面的内涵、境界之类的他认为虚无缥缈的东西,因此他认为让我放下多年的修炼必须得有所替代。

于是,他不可思议的从俄罗斯买了一架德国的钢琴运回家,要请人教我弹钢琴。他请来了他炼武功的朋友,我知道他那位朋友有两下子。朋友请我吃饭,大谈他的功法如何,又把其师姐请来和我见面、吃饭聊天神侃。先生的朋友与其师姐向我介绍他那门功夫有多好和如何如何强身健体,一再劝我,路有千条,改弦更张,避其灾祸,皆大欢喜……

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丝毫不感兴趣,谁也撼动不了我心中的师和法。但我心里清楚,这都是先生和他朋友的苦心安排,只好礼貌待之,辛苦应对。我也和他们详谈大法修炼的美好和我不放弃修炼的理由,或许毕竟也是修炼人,或许对大法有了某种共识,他们终于结束了这场规劝 。

与此同时,我过去的老领导、老朋友,联系多的、联系少的,甚至没联系的,甚至在驻外使馆常驻的,都纷纷登门、或写信、或打电话,均屡屡进言苦劝,劝我掉转船头、要冷静、识时务,希望我能和党中央保持一致,以免遭至那种“一损俱损,一毁俱毁”的可怕后果……

一时间,我如再遇山雨大作,又陷四面楚歌 ……

永恒的归宿

这时期,我反覆看师父的讲法,师父的教导使我渐渐的从取缔的愤怒、难过中冷静下来。面对四面八方扑过来的没完没了的死缠滥打,心态越发稳定。师父的教导使我从压力中走出来,并且理性智慧的去洪法,而给我无穷力量和意志力的是我常常陷入对以往的深深回忆,对法深刻积淀的那些领悟。

我回忆从1994年底得法修炼后的全部经历,一切都历历在目。通过学法,我从新认识了人类、宇宙空间;颠覆了人所有的认知观念;启蒙我如婴儿学语、幼儿学步的真理佛法,一桩桩一件件,大到灵魂的惊心动魄,小到微观至极的一思一念,使我对人生真谛的层层领悟超越了现实生命的狭窄定义,超越了时间和空间 而大彻大悟。

我常常问自己:那些功名利禄不已弃之如粪土而成为过眼烟云么?!红尘万丈中的自我不已在永恒的宇宙真理真法中成就了脱胎换骨的裂变而再生么?!我的灵魂已天翻地覆!我无数次流着热泪听法,无数次被宇宙真谛、真相的启蒙和演化以及她的生成和由来而震撼得大恸不已。我从此明白了生命存在的真正意义,我知道了来路,我找到了归途,我的灵魂在宇宙的真理真法中找到了永恒的归宿。从此,我把满怀的感恩和满心的幸福化为修炼中的勇猛精进,不断完成对真善忍宇宙大法从感性到理性的跨越和升华。这人间的一切我还有什么不能承担、承受?!还有什么可以不舍、不能够舍?!

因此,我在“三讲”自检材料中旗帜鲜明的再一次表态:“坚修大法,决不回头!”并继续就法轮功问题现身说法,阐明其于国于民百利而无一害的无数的修炼事实。

就这样,“三讲”结束了,我被抓住一根长长的辫子,别人都过关了,而我被责令:“继续认识,等待处理。”

“三 重”鸿 门宴

我的毫不妥协激怒了部领导,他沟通先生,要他加大力度务必做通我的工作,并一再号称这是对党、对我的家庭、对我本人负责。一时间,各种施压,内外夹攻,像地震海啸突然压过来。

先生和全家人,特别是长春的家人,大悲大怒,联手围剿,软硬兼施,百般规劝。所有的人几乎众口一词的劝导我要三重:“一、以家庭孩子为重;二、以丈夫为重;三、以事业为重。”他们不愿看到因我的坚修大法与强权、与强大的政府对抗而使这一切毁于一旦。我的父亲、长兄及我的先生则成为这种自始而起不断施压中的主力并号令亲朋围攻而使我饱受煎熬。

不久,我出差到长春,家宴上,长兄协同老父突然紧锁房门,把我关在屋中向我摊牌。老父声泪俱下,长兄怒发冲冠……我从未见过父亲掉泪,文革中那么大的屈辱和磨难都不曾流泪,而今面对老泪纵横的父亲,我吓得惊慌失措……

我的父亲,用那个党的话说,出身于“剥削阶级”家庭,一辈子搞教育,几次被打倒,一生饱经忧患,他对“政治”这个字眼有着他们那一代人认定的不同于我们这代人的特有的内涵和刻骨铭心的诠释。其实父辈那一代人的苦难早已在悲剧发生和发展中定格在我的心底,并嵌下了深深的伤痕和烙印,只不过两代人表现形式不同而已。对我而言,那始于童年记忆的悲剧在我修大法的那天起就被彻底化解而成为一抹浮云消散。而父亲却难以释怀的全身心的守侯在他一生的故事里,从中悟着人生千百年来悟出的并早已变异了的同理,以点化和守护着他的后人。所以当我直面父亲80载沧桑老泪纵横时,我的心颤抖着,我痛彻地感到人不修炼太可怜了!人何以能走出人来?即便老父研究历史洞穿古今又若何?!

修炼,使我了悟人之生死、因缘果报、宇宙大千,以及生命永恒之真谛!我四十岁明白、了脱了这一切,而父亲八十岁却还朦昧着,而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无以计数的生命和父亲一样着啊!泪水迷濛了我的双眼……

我惟有再一次艰难陈述。

艰难陈述

父亲以古往今来的种种冤狱启发我,劝我悬崖勒马。父亲头脑清醒至极,思维依旧敏锐,这使我难以简言或稍有隐瞒或搪塞。我开始了和父亲、兄长的艰难陈述,也旨在开启他们心灵深处久已尘封的“明白的一面” 。

长兄,我们六兄妹的老大,他身为省民政厅长并不幸主管法轮功。无论从内部,还是外部的明文规定中他都太清楚了政府对法轮功的态度。他极爱护家人,从小就遵从父命,颇为成功地沿袭中国古代的家风,把长兄如父的角色演绎得称职到位,使我们兄妹几人从小不惧怕父母,却对这位长兄望而生畏,我们从小到大从未和这位长兄顶过嘴。

长兄很给我面子,大概因为我少小离家远离兄妹这个群体的缘故,但我知道他在竭力地克制自己,他在耐着性子和父亲一唱一和。

三兄一直守在门口,但从头到尾一言不发,他是省劳改厅的一位处长,他更清楚法轮功是怎么回事,我认为他不发言大概很有正念。

时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的走过,我从得法修炼后身体、思想的巨大变化讲起,讲他们能看到、感受到的我的身心变化;讲大法起死回生的神奇效果;讲这一切都源于师父的宇宙大法真善忍,讲我们的真诚、慈善、宽容、忍让,受益者亿万、无数家庭重拾和谐幸福,生命如同再造;讲做人,我特意讲父亲从小教导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不“乘人之危,落井下石”,“人为君子、富良知正义”等等来肯定父亲……

我讲完之后,是一阵长久的沉默,他们都冷静下来。他们明知我讲的句句是实,但是,真理、道义在骨肉亲情面前,这座天平却难以平衡。

本来名义上是三兄为我设家宴,实际上却成了“鸿门宴”。一场逼迫下来大家兴味索然。我意识到,我不能沉默,我深知我的家人,如果我模棱两可,他们会步步紧逼、再三再四,但我又必须顾及父亲的情绪、健康,他毕竟80高龄,所以我只能绵里藏针。我不理一再按捺自己的兄长,不去触动他。

“女子无才便是德”

我再三安慰父亲说:“爸,您放心,我不是三岁小孩,我有足够的智商处理我个人的麻烦,请你们大家都放心。但是,我也明明白白的告诉爸和哥,告诉大家,我不希望别人左右我、代替我、强加于我,我有权利选择我要走的路!……”

父亲悲哀又无奈地说:“你这种宁折不弯的脾气终将铸成大祸呀!……”

我说:“爸,请您相信:真理终将战胜邪恶,法轮功必有拨云见日的那一天!……”

长兄斥责说:“你胸无大志,匹夫见辱,拔剑相斗,你一点也不忍!……”

我对长兄说:“真善忍不是政治,是修炼,不需要‘卧薪尝胆’!……”

在修炼问题上,我的先生专职充当导火索或火上浇油,他总是不失时机地续上一把干柴。这次他终于点着了我。他看谈话没有结果,开始敲边鼓,几乎哀叹地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无才便是德呀!……”

我终于忍不住了他的拱火,回击道:“当年,你真该找一个卖酱油的女子为妻!现在如果你后悔 ,那么再找一个卖酱油的也不迟啊……”

家人一听不对味了,他们都不愿看到先生和我龃龉,这才打开门,暂时收兵。

长春小住,四面战火,我成了众矢之的,躲都没地方躲。丈夫的脸色空前难看,他如影随形的在我的视野里晃,我痛彻的想:早知道有他这一难,为什么要成家啊,好愚蠢呐!

然而,这一切都因名利情使然,人追求的就是这些,活生生抛弃那些抓得着、看得见、实实在在拥有的功名利禄,怎能不使人七窍生烟。不是修炼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承受和理解这一切。

反过来说,这时我真愿意自己是个卖酱油的,那样的话或许不会有今天这么大的压力和折磨。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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