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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宗罪:贪婪掠夺
康生在收藏书画方面的爱好,几近于一种疯狂的掠夺。在“文革”以前,康生常以打借条的方式占有一些文物。1956年,故宫博物馆太和殿展出一方唐代陶龟砚,康生看中了,说是“借”去看看,结果是久借不还,故宫博物馆不好入账,只好为他为调拨手续,归康生所有了。
“文革”中,康生更是想尽办法掠夺文物。1969年10月18日上午,康生得知京城有名的文物收藏家傅惜华的书被“抄”出,并已经集中到国子监藏书库,赶紧驱车前往到了又脏又冷的书库,他一屁股坐在一个破木箱上动手挑书。71岁的老头子,嘴唇发紫了,鼻涕也流出来了,一个人挑了3个多小时。就这样,傅惜华的藏书经过红卫兵“抄家”行动,流入康生之手。
自1968年至1972年,康生先后到北京市文管处32次,窃取图书12080册,窃取文物1102件。其中有大批宋元版和明版的珍本、孤本图书,有 2000多年前的青铜器,有1000年前的古砚、碑帖、书画和印章,还有30万年前的玳瑁化石等,都是具有重要历史价值和艺术价值的珍品,有的还是绝无仅有的国宝。
第二宗罪:害人成性
1947年,康生在山西省林县主管土地改革时,施行的残酷政策,几乎杀掉了每一个地主和富农。
康生发明的众多酷刑中包括:把囚犯拴在马后,然后,鞭打那匹马,驱使他拖着受害者不停地奔跑,直到把他拖死;把醋灌进受害者的喉咙;用一根马尾刺进受害者的阴茎。当康生对他的施虐狂队伍的“努力”不满意的时候,他会不断发明使不幸者更加痛苦的新方法。他曾威胁要把毒蛇扔进囚犯的牢房来加快获取“供词”。当需要恐怖的戏剧性表演时,他会极其高兴地捏住囚犯们的鼻子,像牵着牛一样领他们穿过巷。
康生害人成性,喜欢整人,其“迫害欲”在“文革”中表现得淋漓尽致。他的迫害大体分为两类:
第一类,根据政治气候的变化来整人。“文革”前的中央宣传部副部长、国际问题专家姚臻,从1960年开始就在康生领导下的写作班子里工作,勤勤恳恳,同康生朝夕相处,做了大量工作。“文革”开始后,有人贴了姚臻几张大字报,康生立即把姚臻抛了出来,并污蔑姚臻是彭真专门派来监视他的特务。姚臻当天晚上就含冤自杀了。
1968年,康生和江青一起指挥“刘少奇、王光美专案组”大搞刑讯逼供,制作伪证,诬陷刘少奇、王光美是“叛徒”、“特务”。1968年9月17日,康生在写给江青的信中,给刘少奇戴上“大叛徒、大内奸、大工贼、大卖国贼、大汉奸”等大帽子。
第二类是那些知道康生底细的老干部。康生心胸狭窄,生性多疑。他总怕那些知道自己底细的人有朝一日会向毛泽东告他的状,揭发他干过的坏事,
据资料记载,“文革”初期,正当红卫生兵到处“揪叛徒”时,康生的小姨子苏枚突然服用安眠药自杀。康生等人硬说这是“反革命谋杀”,责令公安部门和政法干校追查谋杀的凶手。他指使谢富治等人,以“谋杀苏枚的嫌疑”和“炮打无产阶级司令部”的罪名将该校副校长石磊等7人拘捕起来。另外,50多人被隔离审查和受到批斗,其中逼死1人,逼疯4人。
第三宗罪:生活糜烂
1960年,中国人大都忍饥挨饿,苦度时日。康生却是少数利用职权尽情享乐的人物之一,他非常溺爱他的北京种爱犬,这是过去专为皇室预备的。豢养宠物并不是康生惟一的宫廷生活乐趣,他还雇了一名宫廷厨师,享受皇帝的饮食待遇。
康生爱抽大烟,这是一名提供材料者在上世纪50年代初期发现的,当时她去探望在北京医院里养病的康生。她发现他带着全套吸食鸦片的工具:烟枪、烟灯,用来在火苗上烧烟泡的细针和小匙。康生利用权势地位保持他的吸毒癖,尽管那时候政府正在无情地处决任何进行毒品交易的人。
康生还曾把演员找到家里,表演模仿男女的床上戏,并用当时十分罕见的录音机给录制下来。此外,还把京剧演员找到家,叫他们演很黄很暴力的剧目,并亲自拉京胡伴奏。他还喜欢收集春宫画,看得乐不可支。
在公开场合,他却更喜欢把自己打扮成高深莫测的知识分子模样。“文革”时期,他更是力求站在毛泽东身边时举止温和,使自己看上去更像书生,而非阎王。
1975年,康生在气息奄奄之际,还在毛泽东面前告了邓小平一状,足见其人之阴险。同年12月,康生病死。(发表在《羊城晚报》、《康生评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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