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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子,原名查海生,1964年3月生于安徽怀宁县高河查湾。1979年考入北京大学法律系,1983年毕业后任教于中国政法大学。1989年3月26日卒于河北山海关。已出版作品有长诗《土地》(1990年,春风文艺出版社)和短诗选集《海子、骆一禾作品集》(1991年,南京大学出版社)。
我们从海子的诗中可以读出诗人对一切美好事物的眷恋之情,和对于生命的世俗和崇高的激动和关怀,所有这些已容不下更多的思想和真理。然而诗人率真的情怀并未损害优秀诗歌所必须具备的语言的节制和锻打。
诗人海子生活在童话的国度,天堂的意象扎根于海子的心灵。但是城市流浪者的形象、脆弱而敏感的心灵、理想的不可能实现构筑成了诗人极为忧郁的品格。在诗人诗歌当中,处处充满了诸如死亡、黑色、黑夜、悲伤、银红的落日、无限漫长的黄昏等意象。也正是在这些紫色的字眼当中我们发现了海子诗中自我理想的极度张扬以及对于庸常生存现实的深刻屏弃与蔑视。他从不甘于寂寞,在他压抑的心灵中奔腾着运行不息的地火,热情着读者的心灵,激动着所有的第一人称。
从海子的诗中,我们可以感觉热腾腾地生命的气息,人的存在
海子就是这样一位介于天才与疯子之间的诗人,他的诗向我们昭示着一个温暖而美丽的世界。
正如诗人苇岸所说:海子含着泥土,来自大地的深处。他是民间的儿子,具有和谐的自然启示的诗人。
诗人是世界之光。这光芒射自天堂,它映照一切事物的本质和核心。世界上缺少了诗人,我们的精神暗淡,大地垂首默默无言。
海子是一位有着赤子之心的诗人,他的诗温暖而热忱,怀着对大地、对人类的热爱,我们从他的诗中,感受到了温暖而美丽的麦地,感受到了“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奔放而温熙的情怀,感受到了那诗歌金属般的质地,同时也感受到了那飞跃的声音,穿越无数个世纪,而回到人类的原初,那一个诞生赤子之心的混沌世界。
有人说,海子是农业文明的殉葬者,而“技术文明的象征物——火车,碾过他的身体,他从技术文明与农业文明交叉的迷雾中返回了阔别已久的家园"。海子便因此而成为一种象征,介于农业文明与技术文明之间,有点像清末民初时的大学者王国维先生,他也是一位殉葬旧文化的怀抱着赤子之心的学者。
不管这种赋予的象征意义究竟是否贴切,但我直切地觉得,这种象征的性质过于狭隘。海子他应当是超越于这样层面的诗人。
海子是一位有着原初素质的赤子,一个原始人,一个有着巨大力量的歌者,他从刀耕火种中来,而接源于西方的形式和精神,他歌唱人类、自然和生命,歌唱一切已知和未知、神圣与光荣。不管他的短诗,还是长诗,不管其指意是明朗的,还是晦暗的,他的诗都有着阳光般的质地,他是中国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浪漫主义的诗人,为中国的诗歌史开辟了一块前无古人的天地。他把非常有限的生命浓缩,在一个瞬间,显示出了生命的全部辉煌。他的诗歌是可以不朽的。
诗人是世界之光。这句话可以成为海子的写照。他给我们的心灵带来了阳光以及温暖而美丽的情怀。他是诚挚的纯洁的,他是一位赤子,是一位有着赤子之心的歌者。
庄子在《外篇•山木》中说,“林回弃千金之璧,负赤子而趋。或曰,为其布与?赤子之布寡矣;为其累与?赤子之累多矣。弃千金之璧,负赤子而趋,何也?”林回曰:“彼以利合,此以天属也。”所谓天属也者,以其天性如此,非“迫穷祸患害”而相弃,而是在真正的“迫穷祸患害”时而“相收”。这是天性之爱,是原初的质地,原初爱的眷顾,孟子所谓人皆有之的恻隐之心,王阳明所谓人的“良知”(知致则意诚)所在,其实这就是人人所拥有而往往为尘雾所翳蔽的赤子之心。
人类所以可贵,在他有着赤子之心的原初性质,在他有着对赤子之心爱的眷顾。
赤子代表着我们心灵中那尚未污染的东西。诗人是负责将这种赤子之心还原为人类自身原初性质的尝试者。真正的诗人是既有着赤子之心,同时又有着对赤子之心爱的眷顾的歌者。
从这种意义上说,诗人是世界之光,这句话既贴切而又有着神启的作用。
海子的诗是一种温暖而光辉的存在,他让我们回到赤子之心的时代,在我们这个日渐金钱化、日渐冷漠的世界,具有着无比的价值和尊严。
不管海子是天才,还是疯子,但我们知道,海子引领我们回到我们的原初,他替我们拭去尘土,让我们重新拥有我们最珍贵的东西,我们有理由也有责任去怀念他、去眷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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