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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前中南海第一女保镖的传奇人生 曾当选北京小姐(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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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23 06:49:0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自从脱下了那身橄榄绿的警服,离开了外宾女卫士长的岗位,边梅才不再重复地作一个梦了:在梦中,她迟到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国宾车队风驰电掣般地驶去,自己被落下来,怎么也赶不上。惊醒下来,浑身还在冒冷汗。

  她说,我尝过梦里着急的滋味,因此执行任务时,我总是提前20分钟就到岗。


 微笑的中国女警卫

  从1988年7月到1994年12月,北京钓鱼台国宾馆18号楼,下榻於此的美国、前苏联、印度、罗马尼亚等国的第一夫人,英国、日本首相夫人、泰国公主以及巴基斯坦的女总理,当她们开始一天的日程时,首先看到的都是门厅里站着的这位漂亮的中国女警卫,她身材修长,含着甜甜的微笑。

  边梅,曾被称为中国第一女保镖,给许多外宾留下了美好的回忆。不仅是她精湛的职业素质,也因为她的不卑不亢,彬彬有理,善解人意,一反警卫通常的“冷面”、“硬派”,像一股甘甜的泉水,像一阵清新的小风。

  国际上盛传“最难伺候”的前苏联总统戈尔巴乔夫的夫人赖莎,对边梅赞赏备至。一个小小的细节感动了她。那日去长城游览,赖莎坐进轿车时,边梅拿出两个柔软的靠垫,枕在她的身后。於是尽管山路颠簸,这位第一夫人有伤痛的腰部,舒服多了。爬长城时,她的兴致很高。事后她几次向中国陪同的高级官员谈起,你们的警卫很有人情味,赖莎回国以后,边梅很快就收到她寄来的一张照片,照片上她拉着边梅的手,斜斜的一行钢笔字是她的亲笔签名。

  芭芭拉也喜欢边梅。这位美国前总统布什的夫人,像一个慈祥的老妈妈。她住在18号楼下,每天从二楼下来,不乘电梯,而走楼梯,站在楼下等候的边梅,出於职业的习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双腿,随时准备万一有闪失,便冲上去扶住她。芭芭拉看到边梅这副紧张的样子,故意和她开玩笑,把脚歪了一下,边梅的眼睛瞪圆了。芭芭拉立即安慰她:“I PROMISE YOU I WONT HURT MYSELF。”(你放心,我伤不着自己。)

边梅,身高一米六八,亭亭玉立,那纤丽的模样,让人很难想象她有一身过硬的功夫。她从小喜欢武术,打起查拳、长拳,干脆利落,虎虎生风;舞起短穗剑, 风柔并济,锋芒凌厉。1988年毕业於中国警官大学警卫安全专业。在校期间苦练过拳击、柔道、射击、驾驶。她是公安部第一批获法学学士的警卫,通晓刑法、民法、国际法。当年她的毕业论文就是有关国际法的,题目是“南沙群岛自古是中国的领土。”

  有一次,她为意大利总理夫人作随身警卫,一个扛着摄象机的记者不大懂外事规矩,在夫人周围挤来挤去地抢镜头。边梅第一次提醒他:“请您让一下。”那人只当耳旁风。边梅第二次提醒他:“请注意,麻烦您让一下。”那人显然没把这个穿便装的苗条姑娘放在眼里。当她第三次又挤过来的时候,边梅不客气了,抬起胳膊一挡,轻喝一声:“出去。”只见那位七心尺男儿竟被推得连连倒退数步,好歹才站住脚。边梅笑称:“这叫‘四两拨千斤’。”


 一把77式的小手枪,边梅须臾不离身。睡觉的时候,入在枕下,随手可以迅捷地抽出。必要的时候,她还要穿防弹衣。印度总理拉基夫·甘地访华,锡克教就扬言要暗杀他,中国警方收到的应阻止入境的嫌疑者名单就有3大本,上边的照片因多次复印,又一个个都是大胡子,几乎分辨不出差别。12月的北京,已是寒冷的科季节。塞外的朔风里,印度贵宾登上长城更是高处不胜寒。为拉基夫·甘地夫人索尼亚作贴身警卫的边梅,穿着防弹衣,外边套一件皮衣,就不能再穿什么御寒的衣服了。只有一条大围巾绕在脖子上,为簌簌打抖的边梅,增添了几分暖气。只见她始终不离索尼亚的左右,一双秀目英气逼人,余光一扫,即把周围的一切尽收眼底。

  中国陪同团团长、冶金部戚元靖部长好奇地问边梅:“你把前后背都护住了,最要害的头部却暴露在外,有情况怎么办?”

  边梅回答:“防弹衣不是为我自己穿的。当我保护外宾的时候,有这层防弹衣,可以阻止子弹穿过我伤害外宾。”


 边梅对英俊潇洒的印度前总理印象不错,对他的意大利裔的夫人更是喜欢。她说:“索尼亚不爱出风头,她是一个典型的贤妻良母。我发现她唯一的愿望是和丈夫多呆一会儿。登长城的时候,她的身体单薄,喘得厉害,我很心疼。”很久以后,边梅听到了拉基夫·甘地遇刺的消息。她正在公共汽车上,一位乘客手中的半导体收音机广播着当日新闻,她竟失声叫了出来。后来,印度传说索尼亚要出山,竞选总理。边梅当时就很肯定地预言,她绝不会走上政坛的。因为边梅忘不了在印度总理访华的日子里,索尼亚多次与她交谈,回忆的都是在拉基夫从政前他们一家安定温馨的生活。

  作为随身警卫,边梅可能多了一些这个职业并不需要的温情和善良。但也正国为如此,她与被保护者沟通较快,有时候还能达成某种默契。她的英语水平不低, 对双方的交流也起了很大作用。边梅说:“外宾对你了解了,有些活动会主动告诉你,比如我想晚上散散目光。如果她烦你,不愿你在她眼前晃来晃去,不告诉你, 我们的工作就很被动。”按照安全警卫的规则,外宾,哪怕是外宾夫妇两人在钓鱼台国宾馆里散步,边梅也要跟着。


外国的同行们对边梅也刮目相看。他们钦佩中国女保镖的精明强干,手疾眼快。而边梅通身一派妩媚活泼的气质,更令他们的眼睛发亮。美国保镖人高马大,魁梧英俊。他们热心地帮边梅练英文。於是边梅学会了不少警卫方面的术语,边中方的翻译在碰到这样的词汇时,例如“防弹车”,还要向边梅讨教。前苏联的保镖也是一水儿的漂亮小伙子,个个仪表堂堂。当边梅给他们的第一夫人开门时,他们会抢前一步,殷勤地为边梅开门。泰国的警卫有一次看到边梅在休息的时候到迪厅跳起了迪斯科,而且跳得那么帅。他们惊喜地奔去告诉诗琳通公主:“梅会跳舞,梅会跳舞!”

  诗琳通公主和边梅成了好朋友。1989年4月,这位泰国公主从走下飞机的舷梯、踏上中国土地的那一刻起,就认识了边梅。访华15天中,无论在北京,去甘肃,到新疆,边梅与她朝夕共处,形影不离。诗琳通会讲英语,也能说一点中国话,於是她们用两种语言交谈。在甘肃敦隍的鸣沙山,月牙泉,公主骑骆驼,边梅紧随其后,骑上第二匹骆驼。驼铃响起,摇摇晃晃,悠悠哉哉,行走了一段路,边梅看到公主停止前进了,她来不及等自己骑着的骆驼跪下,就一跃身从高高的驼背上跳下,中上前去正好扶住了公主。诗琳通很感动,泰国警卫也翘起了大拇指。边梅浅浅一笑。这种飞身跳跃,在她来说算不了什么。当年在警官大学读书时,早晨出操,她所在的专业比别的专业早一个小时,有一天女生宿舍楼的大门还没有开锁。教官要求她从二楼跳下来,她二话没说也是跃身而下,那高度可比驼峰高多了。

  从敦煌到乌鲁木齐,没有飞机,泰国公主一行乘坐火车。沿途一路戈壁滩。天苍苍,野茫茫。入夜以后天空格外清澄,星座格外灿烂。边梅从小就爱看星星,她能辨认不少星座。在火车上睡不着,边梅趴在窗口看了一夜的星星。早晨诗琳通公主问她:“听说你昨晚LOOKING FOR THE STAR”(一首英文歌的名字,意为想念爱人。)


 美女班长”当选“北京小姐”

  边梅还没有心上人。正因为她28岁仍然独身,一个机会戏剧性地出现在她的面前。1993京城评选“北京小姐”,这是北京市妇联,北京市青联主持的一场大规模的选美。参选的条件之一是未婚。边梅在同事和朋友们的怂恿下报了名。她是穿着一身警服去的。“万红丛中一点绿”。於是从这场角逐的开始,边梅就以一种职业女性的独立的精神,脱疑於浓妆华服的众佳丽。

  预赛、复赛初评、复赛复评、半决赛和决赛,边梅连过5关。比赛内容有便装、泳装、晚礼服展示以及特长表演、智力问答等。进行复赛复评时有88名倩女, 进入半决赛时有30名,最后由10名佳丽展开智慧与气质、仪表与仪态的决赛,争夺前3名及7个单项奖”。赛程拖得很长,前后有3个多月。边梅到后来已不大在乎那个结果了,只想把事情做完。她说,“我从来不认为自己的脸有多漂亮。但如果加上身材、气质、风度,我想我的综合指数还凑合。”无论那一轮角逐,边梅的举止、谈吐都很得体、自然、放松,不怵镜头,不怵麦克风,落落大方的气质别有一番魅力。这显然是一个见过大世面的女子。

  “26”对边梅有特殊的意义。因为进入半决赛后,她的编号是这个挺吉利的数字。从那时候起,30位候选小姐开始进行封闭式训练,主要练队列、步伐和舞蹈。边梅当上了这个“美女班”的班长。为什么挑中她呢?主办单位的人发现,舞蹈排练结束后,别人如鸟兽散,边梅却留下来,快手快脚地把散落在各处的舞蹈道具纱巾、扇子一一收好,连丢在地上的饮料瓶,也都收恰干净。决赛前到剧场去走台,甚至正式登台时,边梅都很有人缘儿。她眼里有活,热心为别人服务,主动配合别人的工作。后台的工作人员们大声喊着:“26号,我们选你。”

  “也许你太平凡,没有令粉蝶断魂的容颜;也许你太常见,没有昙花一现时的娇艳;但你却默默伫立,无怨无悔;装点京华,月月年年。”这里边梅在智力问答中,即兴作的一首小诗。她说:“要求我在5分钟里写出来,我的感受有些像曹子建作七步诗。那么这首姑且也叫七步诗吧。”诗言志,诗言情。边梅的即兴之作, 透露出她对自己职业的理解,对生活的追求。

  决赛结果揭晓:26号边梅获得季军。

  熙熙攘攘的场面,热热闹闹的风头,边梅把人生这辉煌的一页很快就翻过去了。几天以后,她剪了一个特别短的发式。摇着头调皮地说:“什么北京小姐,我是北京小伙儿。”她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直到1994年岁尾,她执行安全警卫任务的最后一个外宾是俄罗斯总统叶利钦夫人。她还作为中国政府访日代表的随员, 为该团团长荣毅仁夫人作卫士长。 尽管边梅没有把当选北京小姐的事看得很重,但她的家里人,父亲、母亲、三个姐姐,却感到很大的安慰,他们以边梅为骄傲。尤其她的父亲,边梅是他心爱的“老疙瘩”(北方人对最小孩子的爱称)。决赛那一天,他出差在外,没能亲临现场一睹女儿的风采。但边梅回家后,一进门就看到桌上的花瓶里插着大捧火红的花朵, 那是父亲从外地的山里特意为她采来的木棉花。

  忘不了那身橄榄绿

  女承父业。边梅的父亲曾是一位老公安。他多年为一位高级领导干部做卫士长。文革期间还因此受到牵连,被下放到外地。文革结束后,他回到北京工作。他从来没有为女儿利用过自己的老关系,甚至想也没想过。边梅也从来没有讲过自己的父亲。直到她在这个圈子里干得很出色,已小有名气,父亲的老同事才知道:“原来你是老边的女儿。”

  边梅在家里是名副其实的“老疙瘩”。最小的姐姐也比她大10岁。父亲常常得意地看着自己的“老疙瘩”,怎么看怎么了:“小梅长得像我。”母亲在一旁撇嘴:“像你就麻烦了。”边梅很客观:“妈妈是高鼻梁,深眼眶,我被爸爸给平均下来了。”

  1996年暮春。父亲被诊断为肺癌晚期骨转移。这对全家犹如晴天霹雳。他在病塌上度过了最后的5个月。家里人始终没有告诉他病情的直相。边梅每次去看父亲都要强装着笑脸。父亲最喜欢小女儿那甜甜的一笑。到后来他陷入昏睡,但只要边梅到了,他就会醒过来,睁开眼睛。终於有一天,边梅面对着骨瘦如柴的父亲,控制不住自己,流下了眼泪。父亲摸着她的头发,她的脸颊,喃喃地说:“小梅,我好了。”这是他留给女儿最后的一句话。

  “原来我觉得人生没有什么困难无奈。所有的都是可以克服的,只是你的努力够不够。现在我明白了,看着你的亲人一步步离你远去,你留也留不住,这是真正的无奈。”边梅用鲜花为父亲布置了最后的告别仪式。在母亲送给父亲的鲜花圈上,边梅又发挥了一下作小诗的才能,替母亲写了一副挽联:“一身正气为廉,两袖清风坦然,三生有幸相伴,四季相随无怨。”四句诗一出,母亲泪流满面。

  现在边梅“下海”已经两年了。她做过通产永利房地产交易中心的副总裁,主管广告业务。她目前正在进修英文。下班放学以后,她读读书,学学电脑,为了保持体形,每周去做两次健美操,除此而外,给母亲作伴,是她生活的一个重要内容。她还没有成家。她挺幽默地形容自己:“我在这方面是被动型的,宁可放掉一千,也不会主动追求一个。”

  她已经习惯了平平常常的生活。有时会想起当中国第一女保镖时的风光。唯有一个遗憾:她不能再穿警服了。她永远忘不了那身橄榄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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