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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九九九年,圈里传着一个故事,有位法制报记者被安排“揭批”法轮功,这位记者说,我也不了解法轮功呀,我先了解了解。结果,批判文章没写成,这位记者成了法轮功修炼人。
虽然我至今不认识这位同行,可四年后,这个故事在我身上,又重新演绎了一遍。从漠视到关注,是因为得到了完全不同的信息,由反感到支持,是因为了解了真相,近距离观察和审视,使我对法轮功修炼者,从同情到敬佩;比较与研究,使我对大法法理,由折服到践行。现世中,从未有缘拜师,但解惑、传道对一个生命身心的再造,使我一点一点体悟了“师父”的尊崇和神圣。
也有朋友奇怪:一个在舆论圈里混饭,深晓共产党原则的人,怎么就走到了被共产党严厉打击对像的行列,是什么原因,什么力量,怎样一个过程,促使这种义无反顾的抉择呢?在法轮大法洪传世界二十多年之际,我自己的些微实际经历,或许会帮助人们回答一些对法轮功现象的困惑。
大陆新闻界--“党的喉舌”
我从业新闻十九年,做过记者、编辑、总编,也算资深媒体人了。新闻行业是知识份子聚集的地方,同时又因为和政府关系近,广泛接触各行业,知道的信息比较多,大家认识问题也比较清楚一些。但新闻可不是随便写,中央级媒体直接受中宣部领导,《北京晚报》、北京电视台等归市委宣传部;各省、市、县的电视台、电台、报纸、网络归当地宣传部管,既负责任命总编、台长,也负责指示,奖罚。其实,等于全国几千电视台、电台,几千报纸都归共产党管。
当年,共产党在国统区要新闻自由,蒋介石领导国民政府,毕竟还有共产党办的《新青年》、《先锋》、《向导》、《热血日报》等,九十年后的今天,共产党执政,大陆没有一家独立媒体,你说是进步还是倒退?圈里的人都知道,我们不是无冕之王,而是“党的喉舌”,所以,说什么,不说什么,怎么说,不取决于我们的新闻事实调查,得根据“党”的需要。编造假话,隐瞒真相,是我们工作的两大内容。
每早例会,各报主编、各部主任要听明白两点:一个是不准报导的真新闻;一个是必须报的假新闻。所有事都要和“党”联系上,风调雨顺、母牛产了双犊,是因为党的正确领导;洪水地震、得了绝症,能体现党的关怀,新闻就得这么写。一旦特殊形式,有特殊的操作方法,毛主席要“大跃进”,就有能亩产千斤直到十三万斤的新闻,要批孔,中国人供了几千年的“至圣先师”就成了“孔老二”,成了“开历史倒车的复辟狂”。当然,在重庆“唱红打黑”时,记者净发掘出这样的新闻:只有四十四岁的李剑秋被诊断为鼻炎癌晚期,在化疗期间,每次都是唱着红歌,挺了过来……
事情过去人们觉得荒诞,但是在当时铺天盖地的舆论宣传中,老百姓有几个人不被动卷入其中,相信报纸、电视所言?也不是所有的事件记者能知道,上个世纪人类最大的灾害,是发生在一九七五年的河南大洪水,造成二十四万人死亡。但媒体没报导,好多记者,特别年轻记者更不知道。限于个人经历的有限,人们获取信息的主要渠道是媒体,要想愚民,必须控制信息,所以枪杆子和笔杆子,独裁者是抓得紧紧的。
我关注法轮功问题比较晚,虽然媒体热曝了一阵,过去也就过去了,比较漠然。但境外众多国家、地区,景点上悬挂着图片,文字,有名有姓的实例,揭露大陆对法轮功迫害的信息,和我们媒体接到的信息完全不同,哪个真?哪个假?一方面大陆极力镇压,一方面海外越来越多国家和民众修炼法轮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寻找法轮功真相
想查阅相关资料,国外网络基本是打不开,国内就是负面报导,我只好翻阅旧报纸。
早在此一百年前,英国剑桥大学的几位教授组织成立了一个“灵力研究协会”,对于超感官知觉、念力、灵童转世等现象展开科学的调查与研究。目前,相继,一些欧美的大学,如美国杜克大学、英国爱丁堡大学已经正式成立了实验室来从事超能力的教学与研究,这个研究领域叫做超心理学,而且把所研究之超常现象统称为赛(psi)现象,赛为希腊字母Ψ之发音,代表未知的意思。当年,科学泰斗钱学森,极力倡导对气功的研究,称之为“科学的科学”、“未来的科学”,一九八六年,全国成立了气功科研会或人体科学研究会。胡耀邦曾首肯这种研究,中央定出:不宣传、不反对、不支持的“三不”政策。一九九八年上海电视台报导,海内外有法轮功修炼者上亿,法轮功因为祛病健身效果明显,在众多气功中脱颖而出,成为中国最大的气功门派,并发展到海外。
一九九九年以前,有一些媒体报导过法轮功新闻,作为一个受群众欢迎的健身活动,法轮功有不少祛病健身的例子。一九九五年出版的法轮功主要著作《转法轮》,还被北京青年报评为一九九六年全国十大畅销书。一九九八年,国家在北京、武汉、大连及广东对法轮功先后进行过大规模调查,结果显示祛病健身总有效率达到百分之九十八以上。
一九九九年七月 大陆媒体陡然转脸
一九九九年七月,大陆媒体陡然转脸,从人民日报社论开始,法轮功被批为“迷信”、“反科学”,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一日,被宣布“取缔”。然后是各界表态,从各级党委、共青团、妇联、民主党派、各大宗教,最后全国各媒体统一对法轮功揭批,报刊所发稿件,均署名“新华社北京电”,按我们的行话,叫通稿,就是统一发的稿件,不需要调查,不需要核实,一字不差,照发就行。毫无疑问,这是一场自上而下的“运动”,涉及到对上“表态”,当时的“上”,就是江泽民。江泽民张嘴就给法轮功一个“×教”大帽子。按照历史经验,站对了,保平安;站错了,死啦死啦的有。
记忆中,有一阵电视里天天“法轮功”,播音员无论男女,表情严厉,口气尖高,措辞强硬,共产党员不准修炼法轮功,共青团员不准修炼法轮功。看来,谁炼法轮功,他就是土改时的地主、反右时的右派、文化大革命中的反革命,多年来无论是谁,一旦“定性”成了“坏人”,剩下的不就是专政的“铁拳”吗?渐渐,几乎没有报导,法轮功似乎消失了。这场声势浩大的反法轮功运动结果是什么?运动对像法轮功修炼者面临着怎样的境遇,多少人被抓捕、多少人被劳教、多少人被判刑?对普通民众也好,对新闻界本身也好,重重的黑幕,真相不得而知。
海外越来越多的国家接受法轮功
相对应的是海外,越来越多的国家接受法轮功,有人类居住的六大洲都有人炼法轮功,继加拿大在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六日发表声明,已有越来越多国家谴责中国政府对法轮功的残酷迫害。法轮功,成了中国大陆最黑的内幕和新闻最禁忌话题。
最初对法轮功的负面宣传,使大多数大陆民众,对自己并不了解的法轮功反感甚至仇视。当我接触到真正法轮功修炼者,才明白“自焚”、“杀人”是根据政治需要,摆拍的假新闻。说个别的例子,油价上涨,老百姓一片骂声和叫苦,可“群众喜迎油价上涨”的新闻里,满面笑容的人是谁呢?需要,就能找来,嫁接也行。比如,《转法轮》,第二百二十九页——二百三十五页,讲的是法轮功修炼者不能杀生,包括杀鸡、杀鱼都是禁止的,法轮功禁止自杀。那么,那些“自焚”的又是谁呢?哪有警察背着灭火器巡逻,哪有现场等着喊完口号再扔灭火毯的,哪有割完气管能唱歌的?
在《转法轮》二百五十七页,法轮功创始人原话是“医院能不能治病呢?当然能。医院治不了病,人们怎么会相信哪,怎么都上医院去治病呢。”而电视上被剪辑成了“医院能不能治病呢?医院治不了病”。共产党素有造假传统,需要斗地主,艾青就写出了万恶黄世仁,据调查,杨白劳是因赌债自杀,黄还收留了他的孤儿。刘文彩是假的,收租院和水牢根本不存在;高玉宝写的周扒皮是假的,周家后人探查出,高从未给周家打工,半夜鸡叫不合逻辑,天黑铲地,不把苗铲了?但这些造假,一方面对当事人及后人造成名誉伤害和现实迫害;一方面误导了一个国家几代人对地主阶层的偏见与仇恨情结。
无理的迫害如此残酷
法轮功作为一种信仰,不在法律范畴之内,法律是针对行为的,不能针对思想。中国是《世界人权宣言》签约国,中国人有天赋生命权、信仰权、人身安全权。《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赋予公民的基本权利提及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有言论、出版、集会、结社、游行、示威的自由。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有宗教信仰自由。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的人身自由不受侵犯。即使在大陆也没有任何法律能说明法轮功违法。然而,这无理的迫害却如此广泛和残酷。政府中有专门迫害法轮功的机构,叫“六一零办公室”从中央贯到地方省、市、县,全国性的。包括监狱、劳教所,都有专门针对法轮功的“六一零”人员。在公安局也有专门的队伍,叫国保大队,主要职责既不是刑事犯罪,也不是经济犯罪,而是抓捕法轮功,同时还监控寺院、教堂。这真是个庞大的镇压网络,公安抓捕后,或检察院立案,法院判刑,关进监狱,或公安局直接判劳教。即使到了监狱、劳教所内,法轮功也作为特殊案子处理。公、监、法、司,对法轮功修炼者,不是保护他们的合法权益,而是实施迫害,法轮功通过信访、媒体、法律保护自己的途径全部被堵死。
我曾接触到一位被判刑出狱的法轮功修炼者,她讲述了自己的遭遇。她是一名教师,因为有多种疾病,颈椎病、胃下垂、风湿症、足跟痛等,而参加法轮功修炼,修炼过程中疾病得以康复,在政府不准修炼后,她认为政府不了解法轮功好,进京反映情况,被所在省驻京人员抓捕,回当地被判刑四年,关在该省女子监狱,和她同时关押的有数百名法轮功修炼者,几乎涵盖该省各地县,包括各个阶层,从知识份子、政府官员、警察、到工人、农民。年龄大的七十多岁,最小的十六岁。在监狱,一进门法轮功修炼者面临一个问题,叫“转化”,表现形同文化大革命,要写对法轮功的批判书、反悔书、决裂书,不写,先是“劝”,后来就是上刑,吊刑、锁铁椅子、用警棍暴打、多日不让睡觉,双手捆绑,一闭眼就打你,浇凉水,后来用牙签折断支住眼皮……同时还有精神折磨包括不许家人接见、强迫听揭批电视、材料。在监狱里,法轮功修炼者属于严管对象,上厕所都被监视,经常面临着精神羞辱和肉体折磨,罚站、关小号、坐小板凳,据她知道该监狱有二十多人被折磨致死。中国在法律之外有三百多所劳教所,当初用于关押反革命,现在,最多的类别大概是法轮功修炼者,虽然不能精确统计,但不低于数十万人。其它的还有诸如“洗脑班”类非法拘押。
强迫劳动来赚钱,甚至被编号活摘器官贩卖,公安局长王立军,竟然有器官移植的“学术成果”,无疑证实了国际社会的调查。
今天,这些尚被掩盖着,但随着历史的进程,真相会向人们展现,今天没有,明天一定有一件一件的事实调查和对罪犯的审判。
法轮功修炼者是些什么人
这是个非常不好回答的问题。
法轮功发言人张而平,是学者,这样的高级知识份子,在海外和大陆,都很多。但法轮功修炼者还有文化不高的农民、家庭主妇,甚至不识字的文盲;有李有甫这样的武术大师,也有叶浩这样的公安部要员;有意气风发的大学生、研究生、博士生,也有七十、八十岁老人,乃至九十九岁的老寿星;有白种人、黄种人、还有黑种人;有律师、医生、商人、工人,也有艺术家,有居士、佛道出家人、隐士,也有黑社会老大、监牢服刑的回头浪子……一切条条框框没有了,只要你想修炼,只要你有一颗向善的心,这扇门就向你敞开。
来自不同的社会阶层、不同文化背景,最初走进法轮功的理由也不尽相同,那么这一群职业、家庭、年龄、甚至肤色相异、自称大法弟子的人,相同之处是什么呢?不论地域,也不分语言,共敬一个师父,信仰真、善、忍,在生活中用这个标准衡量自己和世界,不喝酒、不吸烟,生活简单,心态平和,真诚、善良、忍耐,形成了大法修炼者的生活方式。
我接触的法轮功修炼者不算多,在大陆这种严酷气候下,他们仍然面容祥和,情绪稳定,和漂浮躁动的世人相比,有一种气定神闲的超然气质。我见过一位四十多岁的女性法轮功修炼者,第一次见面,又是匆匆来去,不及深谈。当时她双盘打坐,侧身回头一笑,那种敞开心扉的、无碍的、无杂质的,真、善、纯粹的笑,使她的面容,满溢光辉,是我见到的最美丽的笑容,与平生见到的无数明星艳照,圣俗立分。
我还观察到一个特点,遇到问题,一般人都说自己是一朵花,如何好,如何正确,而他们提及自己都说,我有什么不足,哪儿没做好,一般人要解决问题都是别人应该怎么做。他们却说我应该怎么做。不见得这些人没有缺点,尽善尽美,但显而易见,他们在一股不可阻挡的向上力量中,每个人都在努力使自己变好。
另一个是利他性,举个例子,一次和几个法轮功修炼者一起吃饭,桌上有一盘剩菜,黑乎乎的,可大家坐定后,这几个人不约而同把筷子伸向了剩菜,这个几乎下意识的行为,呈现他们内心中的选择,好吃的给别人,差的我来,方便留给别人,困难我来,都是这样。有位法轮功修炼者告诉我他买菜从来不挑,你挑完了,让人家不好卖。遇到矛盾找自己,考虑问题先想别人,是法轮功修炼的原则。有个故事,说天堂和地狱,都是一桌美食,人们围桌而坐,每人有一个长柄杓,不同的是地狱里,人人在喂自己,结果谁也吃不着;天堂人人都在喂别人,结果吃得皆大欢喜。法轮功真是一块净土。
一位作家协会秘书长说,“我们单位最好的就是那两个法轮功,不争名、不夺利,这些年我都在保护她们。”
家人在医药界,听说,一家大医院的外科主任是炼法轮功的,从不收红包,一年几百万的灰色收入,对一般人也不是一个小诱惑。另一家医院有位知名教授,也不收红包,不要回扣。在他们单位,谁做了好事,别人会褒奖一句:你赶上法轮功了。
一位据说“审过”一百多位法轮功修炼者的警官告诉我:“法轮功”不撒谎,也不干坏事。我曾对一位国保大队长说,这些人是我看到的最好的人,他脱口而出:“用你说,修炼人当然不能和常人一样了。”他还感慨:“我最不愿意抓法轮功了,都是良家妇女呀。”(法轮功修炼者女性多于男性)这些人不同于社会上没接触法轮功的人,从他们身上,我看到了在独裁体制下警察的无奈,和记者的无奈一样,难怪当官的藐视我们,老百姓骂我们用的词都是一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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