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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德纲:一个小人物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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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6-1 04:53:5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从没奢望过当什么相声大师。[/FONT][/COLOR][/SIZE]

一路坎坷走来,势必嫉恶如仇。[/FONT][/COLOR][/SIZE]

我干吗要感谢领导、同行、专家学者?[/FONT][/COLOR][/SIZE]

我坚持认为相声首先是给人民减负、减压的娱乐工具,让人民开心乐和,不要给它赋予太沉重的社会意义。[/FONT][/COLOR][/SIZE]


前些天听到一些人探讨谁是相声大师,觉得很厌烦。我劝他们要是闲得慌赶紧找工作去,要是家里不开心就赶紧离婚去。[/FONT][/COLOR][/SIZE]

相声这个行业由不会说相声的人占据主流。[/FONT][/COLOR][/SIZE]

《读者》(原创版)人物访谈——[/COLOR][/SIZE]
[B]郭德纲[/COLOR]:一个[/COLOR]小人物[/COLOR]的[/COLOR]江湖[/COLOR][/SIZE][/B]

<HR>[/SIZE]
[CENTER][/SIZE][/CENTER]

[CENTER]郭德纲[/SIZE][/CENTER]


  “纸扇长,醒木方,穿大褂,站桌旁。祖师爷留下说学逗唱,洒向人间笑一场。”[/COLOR][/SIZE][/FONT]
  “梅花雪,绿茶汤,金牌匾,粉皮墙。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COLOR][/FONT][/SIZE]

  这两句话说的不是别人,正是德云班主郭德纲。目前,戴在郭德纲头上的帽子太多了:大师、明星、艺术家、鬼才、草莽,甚至“野狗”——因为他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中练就的一身钢筋铁骨。当然,郭德纲笑着反击:“怎么不说那些咬我的人是狗呢?”[/COLOR][/SIZE][/FONT]

  他的经历很像一段江湖传奇,却诞生在21世纪的新新时代。有点辛酸,有点笑中带泪,有点放浪形骸,有点慨当以慷。[/COLOR][/SIZE]

  与郭德纲见面是在海淀剧院的后台,台下有黑压压的人头。看得出,他的相声事业如日中天。他不高,微胖,光脑门锃亮,说话中气十足,眼神机警锐利。与台上相比,台下的他显得年轻许多,只是那态度却老成世故得很,可想而知他在世态炎凉中的跌打滚爬。[/COLOR][/SIZE]

  郭德纲,天津人,1973年生,8岁投身艺坛,师从众多评书前辈、相声名家,潜心学习大鼓、河北梆子、评剧、京剧等多种曲艺,辗转于梨园,工文丑,工铜锤。[/COLOR][/SIZE]

  《读者》(原创版):生于上世纪70年代的你,为何选择8岁投身艺坛?[/SIZE][/FONT]

  郭德纲:因为爱啊。幼年时,我疯魔般酷爱各种民间艺术,喜欢唱大鼓、唱戏、听相声。我从小没什么玩伴,没人能和我玩到一块儿去。[/SIZE][/FONT]

  《读者》(原创版):对于一个几岁大的孩子来说,这样的爱好稍稍有些不可思议。[/SIZE]

  郭德纲:所处的位置、心态、氛围、环境不同,不会有太多人理解我当年的心态。天津是曲艺之乡,走到哪里都是相声。电台里播的也是,不学也能熏着你学。还有,我的父亲是个警察,办事时经常带着我。那时他负责的管片有各种剧场,我也就在那里不知不觉接触了很多艺人,说书的、唱戏的,三教九流,我的爱好可能就是这样被熏出来的。[/SIZE]

  《读者》(原创版):但相声毕竟是一门趋于没落的民间艺术。选择从艺,有没有经历过一些犹豫?[/SIZE]

  郭德纲:有过迷惘。我不是相声世家出身,更没有家族背景。相声是一个江湖,如果这两点达不到的话,便有可能被人欺负。我从小便觉得说相声是一件很神秘的事情。选择从艺,只是因为兴趣爱好,从没奢望过当什么相声大师。[/SIZE]

  ……[/SIZE]


  [/FONT]1988年,郭德纲初次北上,投入浩荡的“北漂”大军。十多年的“北漂”生涯,终于熬得今日的腕儿角儿。只是个中滋味,如人饮水,冷暖自知。[/FONT][/COLOR][/SIZE]

《读者》(原创版):十几岁便独闯京城,当时心中是怎么想的?[/SIZE][/FONT]

  郭德纲:北京是首都,这里有名和利。其实我不来北京的话,在天津也可以娶妻生子,安稳上班,过平常生活。但我不想等到80岁时后悔,指着电视里的人物对孙子说,如果当年爷爷去了北京,肯定比他强。所以,最终决定来北京,算是铤而走险吧。而且,那时满脑子想着何时成腕儿,是很功利的心态。[/SIZE]

  《读者》(原创版):可想而知,作为一名没有任何背景,又从事一项趋于没落的民间艺术的艺人,初到北京,应该满目苍凉吧?[/SIZE]

  郭德纲:的确非常艰辛。身无分文的时候有,挨饿的时候有,没钱坐公交车磨破脚走路的时候也有。世态炎凉,与人打交道是最难的一件事情。但过去就都过去了,还是那句话,感谢苦难吧。[/SIZE]

  《读者》(原创版):既然那么难,为何还想到创立“德云社”?[/SIZE]

  郭德纲:十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路过北京南城一个茶馆,看到一些十六七岁的小孩说相声,我也不自觉地加入到他们当中一起说开了。当时无非是说着玩,没想到观众们居然都很喜欢。没多久这个小茶馆就满座了,而且满到门窗边上都坐着人。那天我猛然醒悟,原来相声没有死啊!于是后来便创立了“德云社”。[/SIZE]


  《读者》(原创版):据说,刚开始那些年,“德云社”很艰难。[/SIZE]


  郭德纲:刚开始六七年都很难。极端的时候接连十多天只有两三个观众,甚至一个观众。观众来了,我们就演;观众手机响了,我们就停,等他接完电话又接着演;观众走了,我们也就不演了。[/SIZE]

  ……[/SIZE]


  在刚刚过去的2006年,几乎是一夜之间,郭德纲这个名字变得家喻户晓。有关他的报道如雪花般漫天飞扬;他代言的巨幅广告随公共汽车穿梭在大街小巷;他的相声稳坐电视台的黄金时段。一时间,似乎你想避开这张面孔都有些困难。[/COLOR][/SIZE]


  《读者》(原创版):2006年,你突然一夜成名,在相声界掀起轩然大波。有人说你“暴得大名”,更有人说是“炒作”。[/SIZE]


  郭德纲:大家知道我的名字,是一夜工夫。但这一夜之前我自己度过的漫长的十几年,又有谁能说出一二?中国说相声的人多了,大家可以任意挑选,我愿意花 100万来捧他。甭说一夜,就一个月吧,看一个月时间内能不能把他炒成像我这样的,如果成,我立刻走人;如果不成,大家又将如何赔付?[/SIZE]


  关于“炒作”,这是个令我深恶痛绝的字眼。如果真要炒作,我为何要等十年?因为我害怕把别人都忽悠过来了,自己的水平却达不到。“狼来了”的把戏好玩吗?[/SIZE]


  媒体来报道我,是因为我们已经成了北京的风景线,已经到了一票难求的地步了。当我们经过十年磨炼,温度已经从0度升到999度了,再加上媒体的最后一把火,温度一下子达到1000度。可如果没有前十年的努力,没有前面的999度,媒体能把我们从0度炒到1000度吗?[/SIZE]


  《读者》(原创版):成名之后,你说话依旧直言不讳。你多次公开宣称,不感谢领导,不感谢同行,不感谢专家学者。[/SIZE]


  郭德纲:是的。我干吗要感谢领导、同行、专家学者?我们这行不像别的行业,别的行业还可能有一些虚假团结,但唯独相声界是赤裸裸的仇恨。在北京十多年,没有任何人帮我一把,扶我一把。不仅如此,很多人还绞尽脑汁陷害、倾轧,其丑陋行径不齿于人类。所以,我不会给他们留面子,说那些虚情假意的感激之辞。正如我师父侯耀文所说,一路坎坷走来,势必嫉恶如仇。[/SIZE]


  《读者》(原创版):大家对你评价不一。有人夸你是大师,也有人指责你的相声低俗。面对两极分化的评论,你是什么态度?[/SIZE]


  郭德纲:我就是一个普通的相声演员。我没有那么伟大崇高,没想过用一己之力拯救整个颓废的相声行业。当然,我也没有那么低级下流,无非是凭良心做事、吃饭。我不欺负别人,只想努力谋求一个生存空间,说好相声。我憎恨空话大话,比如前些天听到一些人探讨谁是相声大师,觉得很厌烦。我劝他们要是闲得慌赶紧找工作去,要是家里不开心就赶紧离婚去。多干正经事,别有空净瞎折腾。[/SIZE]


  《读者》(原创版):任何艺术都有生命期。我们说,这是一个速朽的时代。你担不担心有一天大家不喜欢你了?[/SIZE]


  郭德纲: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肯定是我错了,比如我教育人了,比如我做了什么部门负责人了。我尽量避免这一天。对我来说,说相声一半是为了台下,另一半是为了我自己。我没有做官的瘾,对钱也有够。我不会为了名和利把自己的相声砸了。[/SIZE]


  《读者》(原创版):你曾经也想成腕儿角儿,如今家喻户晓,是否可以说自己成功了?[/SIZE]

  郭德纲:成角儿是一种很幼稚的想法。直到现在我也没觉得成功了。什么是成功?什么是不成功?难道把其他说相声的全部挤掉,就剩我一个便是成功吗?或者站在哪根旗杆下面说段相声就成功了?不,那统统不是成功,是胡闹!我觉得快乐就好,该聊天聊天,该喝茶喝茶,该琢磨相声就琢磨相声,快快乐乐的,便是成功。[/SIZE]

  曾经,和大多数正在飞速消亡的传统文化一样,相声的前景也令人担忧。但自从天桥的犄角旮旯里冒出个郭德纲之后,“相声”这个陈旧的字眼似乎一下子鲜活了、光鲜了,甚至时髦了。[/COLOR][/SIZE]


  《读者》(原创版):目前,你的相声几乎成了一种文化现象,甚至受到时尚圈的热捧。你是如何把陈旧的传统艺术与时尚相结合的?[/SIZE]


  郭德纲:我真的成为文化现象了?正式通知我了?(笑)我不知道什么是时尚,只知道是人都需要乐子。天下哪有不爱笑的人。抓住这个普遍心理,不就把相声说好了?就这么简单,没什么大道理,也千万别把事情往深了想。[/SIZE]

  《读者》(原创版):既然你的相声能引起这么大的反响,肯定有其独特之处。你自己如何定义相声?[/SIZE]


  郭德纲:相声就是使人高兴、发笑的娱乐工具和娱乐形式。我们说相声寓教于乐,前提一定是乐。而且它的教育意义只是在节目当中,是需要观众自己去取舍、判断的。这就好比自助餐,我摆明自己的观点,观众能接受,我高兴;观众不接受,是人家的本分,我不能强求。如果演员从一上台便横眉竖眼,哭着喊着要教育人,这是对观众最大的侮辱,是强奸民意。所以,我坚持认为相声首先是给人民减负、减压的娱乐工具,让人民开心乐和,不要给它赋予太沉重的社会意义。[/SIZE]

  ……[/SIZE]

  《读者》(原创版):你曾经说,说相声最简单,但说相声也最难。[/SIZE]


  郭德纲:简单,有嘴就能说;难,说到我们这个程度要费这么大牛劲儿。(叹息)[/SIZE]

  《读者》(原创版):目前公众对于相声的未来也各执一词。有人认为相声的春天又来了,但也有人坚持认为相声依旧会走向死亡。你怎么看?[/SIZE]

  郭德纲:相声不会死。只要人民日子过得苦,就需要相声。即便人人都乘四轮大奔了,都有一车钻石了,也还需要相声。当然,相声的春天也还没有到来,这依旧是个颓废的、没落的行业,是个名利圈,由不会说相声的人占据主流。[/SIZE]


  《读者》(原创版):通过你对于相声事业几十年的坚守,能不能谈谈对于继承发扬我国传统文化的看法?[/SIZE]

  郭德纲:先继承,后发扬。有了继承,就一定有发扬。单方面想去发扬,只是空话,异想天开。比如评剧、京剧、河北梆子、大鼓、评书……它们的没落不是因为创新不够,而是继承不够。传统文化需要60%的继承,40%的发扬。我们目前正在做这方面的工作,正在为一些老艺人录制音像资料。[/SIZE]

  《读者》(原创版):为什么要做这个?郭德纲:因为没有人做这个。这些老艺人们,他们能耐一辈子,现在要死了,也没人理睬他们。他们的死亡可能是一个曲种、一批节目的消亡,这是很让人痛心的事情。但政府曲协并不关心。[/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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