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站着一个个的“绿人”(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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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焦克里米亚什么？入侵、占领，开历史倒车，袭来的共产极权幽魂？岛民痛失过去的民主、自由、和平、安定？（AFP／GettyImages）

4月2号，在社区更换俄罗斯护照的地方，我们排队等签名。在一家商店购买制作花艺的陶瓶时，因为没有新款，问什么时候新款会到？店员说：产品都是从乌克兰买进的。现在进入克里米亚的地方，都有重兵把守。没有签证的司机要想越过俄军，就得冒着被射杀的危险。“要是你，敢吗？”这是岛民现在聊天的内容。

克里米亚危机持续一个多月了，每天电视里的新闻，24小时即时滚动。岛上居民在忐忑不安中，留心着各种各样的消息。随着不断传来的新消息，大家的情绪越来越焦躁，日子过得越来越马虎。

我在附近超市拍摄大门口贴的乌俄汇率通告时，保安紧张得盘问我。那一刻我才体会到，自由的空间，已经随着这场危机骤然缩小。

人们发现，踏步市中心的心情越发沉重。当你想宣泄不满时，如果旁边站着陌生人，最好马上闭嘴，少惹麻烦；当你偶有开心片刻时，不经意间看见街上站着一个个的“绿人”（这是岛民对穿绿军装、武装蒙面的俄军起的绰号），你会马上正色屏息，完全失去了好心情，而绕道避开。现在要张嘴说话，不能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了，要先斟酌一下，过滤一些敏感词汇。

夜深人静，躺在家里的床上，才从白天的“百忙”中，放松下来。这样的生活，活得太累了，何时是个头？“聚焦克里米亚”几个大字充斥了媒体1/4版面。聚焦克里米亚什么？入侵、占领，开历史倒车，袭来的共产极权幽魂？岛民痛失过去的民主、自由、和平、安定？

大批俄官员空降，大批乌官员失业。参与公投的乌官员，投票时绝对没有预料到自己会有今天的下场，请来“救世主”砸了自己的饭碗。有人说，苏联时期，我们领教够了。需要你时，他们好话说尽。达到目的就“过河拆桥”，甚至对你坏事做绝。

那些即将毕业的克里米亚大学生，还没有走向社会，就已遭到不公的对待。做着各种美梦的年轻的一代，想满怀热情地拥抱俄罗斯时，却不得不面对不被俄罗斯承认乌克兰毕业证学历的现实。

物价大涨，邮资连长三倍，许诺两倍的退休金没有兑现，也没有按时发放。每人还要为新护照，房产登记公证大缴费用……公投前的承诺像没说过一样，大家却敢怒不敢言，人们在无奈中承受着，默默地吞咽着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