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佛法者，被灭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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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昙始，关中(今陕西函谷关以西的秦国古地)人，自从出家后，有许多神异事迹，东晋太元(376--396年)末年，他带着几十部佛经和戒律，去辽东(今辽宁新宾以东)宣扬佛法，讲授三乘，普度众僧，这是高句丽故国传播佛教的开端。直到义熙(405--418)初年，他回到关中，在长安地区讲经说法。

昙始有一双奇白的脚。尽管赤脚在泥水中跋涉，却从来足不沾污，由此得了“白足和尚”的美称。当时长安有个人叫王胡，他的叔叔死了多年，忽然显灵，领着他遍游阴曹地府，参观了各种因果报应的情景，王胡毛骨竦然地告辞。他叔叔说：“你既然看到了因果报应，就应该回去侍奉白足和尚。”

王胡从阴间返阳后，寻访许多庙中的和尚，见到昙始的脚，比脸还白，便追随侍奉他。

东晋末年，匈奴族酋长赫连勃勃，攻占长安，大肆杀掠。当时，昙始也遭逢这场兵灾。但他刀枪不入，赫连勃勃，大为惊讶，于是下令军士不准侵寺杀僧。昙始从此化作云游的头陀，潜伏于深山大泽之中。

后来拓跋焘，攻下长安，威名远扬。当时，位居宰辅的崔浩，少年时学邪道，因而仇视佛家正教，仗着拓跋焘（北魏世祖太武帝，408--452年）的信赖，伙同寇谦之，诬蔑佛教，伤民害利，劝皇帝下旨废除佛教。拓跋焘听信了崔浩的馋言，在太平真君七年(446)，毁灭佛法，派兵烧掠寺庙，勒令僧尼还俗。遇到抗旨逃逸者，便派人捕归，斩首示众。整个魏国境内，僧侣绝迹。

昙始潜藏到人迹罕至的深山幽谷，直到太平真君(440--451)末年，他料知拓跋焘的寿数将尽，就在一个元宵之夜，大义凛然地拄着锡杖，闯入宫门。有吏员奏报拓跋焘：“有个足白于面的和尚，闯进宫来！”

拓跋焘叫以军法处死，但昙始屡斩不伤。吏员据实奏报后，拓跋焘大怒，亲自执佩剑，去砍昙始，昙始照样毫发无伤，只在剑着之处，有一条布线般的痕迹。

当时宫内北园的槛笼内，养着一只猛虎，拓跋焘下旨：将昙始抬去喂虎！不料，那虎见到昙始，俯伏不敢靠近；但当寇谦之这个人，靠近槛笼时，老虎就咆哮不止。拓跋焘终于明白：佛法高于常人，即恭请昙始上殿，向他顶礼膜拜，追悔罪咎。

昙始讲经说法，昭示因果报应，使拓跋焘感愧畏惧。不久，拓跋焘得了不治之症。崔浩和寇谦之，这两个（原先唆使皇帝下旨废除佛教）的人，也相继得了绝症。拓跋焘认为：毁佛之罪，是他们造成的，便把他俩满门抄斩，又诛灭了他们的九族。并下旨国内：立即复兴佛教。

（据梁代僧慧皎《高僧传》。又载《古今图书集成•博物汇编•神异典》卷一二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