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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绥 :《毛泽东私人医生回忆录》78 为毛治病,乒乓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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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28 00:33:1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size=+0]不看[size=+0]不知道!毛泽东竟然自己找死!


      到了十一点钟,政治局会议进行了两个小时。汪东兴要我与吴洁、胡旭东立即到怀仁堂东休息室外厅。我们到了以後,吴阶平和卞志强大夫也随後来了。我们坐在那,相对无言。


  过了一会,中央政治局委员姚文元从面走出来。姚说「我是受政治局和江青同志的委,找你们谈谈。吴阶平、卞志强大夫,你们二位没有参加毛主席的治疗工作,也可以听一听,判断一下嘛。


  「毛主席身体一贯健壮。他每次参加集会和接见外宾,我们在发表新闻消息时,都一再说明,毛主席红光满面,神奕奕。这不是空话。你们看。」姚从皮包内拿出一张毛会见北越总理范文同时握手的照片说「你们看看,主席这手握得多麽有力。有点感冒受凉,并不是大毛病。你们有什麽根据,说主席的肺脏和心脏有病不好,而且还是什麽心力衰竭。这明明是谎报军情,动摇人心。只是这点,我不讲你们有什麽政治问题,至少也是在政治上造混乱。你们是要负政治责任的。」


  姚问我们有什麽话要说。我没有作声,因为姚的这些话,已经在政治上给我们下了结论,是无理可讲了。姚转而又问吴阶平和卞志强大夫,有什麽判断。他们两人也是闷不说话,不表示任何态度。


  姚说「你们都没有意见,你们回去吧。等待政治局会议後,有什麽结论,会通知你们。」


  我和吴、胡回到泳池,这时已经是一月二十二日凌晨二时。我们毫无睡意。吴洁吓得全身颤抖,坐立不安。吴已经六十四岁,比我大十二岁。吴洁在一九四九年中共攫夺政权以前,是北平医院院长,又是国民党员。为了这两件事,文化大革命初期,他被批斗,挨打,关进类似监狱的所谓「牛棚」。到一九六九年汪东兴住北京医院时,才将他解放出来。他对我说「难道我又要被抓起来斗了吗?」


  我劝他不要急,因为急也没有用,何况整个过程,包括体检和治疗,都得到了毛的同意。毛虽病重,但没有死,根本没有谋害的据。话虽如此,我自己也很焦躁,因为毛已停止治疗,而且我不知道政治局会议,会产生什麽样的结果。


  凌晨四时许,怀仁堂打电话来,又叫我们去。这次我们带上毛停止治疗前一天乘机做的心电图。图形上已看出有间或的心室早搏和心肌缺血的现象。


  这次见我们的是叶剑英和李先念。


  叶说「政治局让我们再同你们谈谈主席的情况。你们不要有顾虑,给我们讲清楚。」叶对我十分尊重有礼,总是称呼我为「李院长」。


  我将林彪事件以後,毛的身体变化和目前的状态,向他们讲了。我拿出最後的这次心电图,交给他们。


  叶曾经多次住院检查心脏。他学会了看心电图。他将毛的心电图看过以後说「心脏明明有病了,怎麽能说是没有病,怎麽能说是医生谎报军情?」


  叶又详细问到头天夜晚,我与周恩来及江青向毛报告病情及治疗的情况,然後说「你们没有错,主席停止治疗的责任不在你们。你们放心回泳池去,好好准备下一步的治疗。特别注意准备好急救的药品和用具。从今天起我每天到泳池去值班,你们有事情找我好了。」


    然後叶问李先念有什麽话。李是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而且面无表情。叶於是让我们回去。这时已经是早晨七点钟了。


  经过一夜的折腾,心绪极坏。叶的话使我如饮甘露,焦躁情绪一扫而光。吴洁也露出了笑容。我们一边往回走,一边讨论下一步的治疗对策。回到泳池後,我们随便吃了点东西,就睡觉了。


      到了下午三点多钟,我醒来时,叶剑英已经到了。我走到大厅,吴洁和胡旭东早已来了。


  叶说「我来值班,还要同你们谈谈。」然後对着我说「李院长,李在主席这已经十八年了,我们都解你,你放心,大胆去工作。哪一个人没有受到挫折的时候?」又对着吴洁说「吴主任,你做了几十年的医生,抢救了多少病人。比主席年纪大的,你也抢救过来了。难道就治不了主席的病?」


  吴洁立刻说「只要主席肯治,一定治得好。」


  叶笑了笑说「那麽好。主席现在不治,是生了气,气过了还是要治的。」又对胡旭东说「我不认识你,三个面你最年轻,要多做点事。」胡旭东那时才四十岁。


  叶坐到五点多钟才走。吴、胡二人暂时搬到门诊部。我仍住在泳池的一间换衣室。


  晚饭後,汪东兴问我今天怎麽样。我告诉他,今天没有见毛,要等他消了气,才能说上话。汪同意我的意见说「不能急,急了只坏事。」汪跟我说了昨夜政治局会议的情形。


  汪说「昨天夜从泳池到了怀仁堂,在京的政治局委员都赶到了。江青一入场就大声吼叫,说主席身边有一个特务集团,要政治局审查。王洪文、张春桥、姚文元都随声附和,乱成一团。我要讲话,叶帅坐在我旁边,用手按住我的腿,摆动着。我知道他的意思是,不要这时辩论。周(恩来)说,有话慢慢讲,不要急。江青立刻对着周说,主席身体很好,你为什麽要逼他交权。这时全场又乱起来。江青又说,让姚文元代表政治局,找医生们谈。还提出,叫吴阶平和卞志强两个医生参加,从医学角度判断。


  「这时叶帅问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周将毛主席和你们三个人谈话,简单说了一下。叶帅说,这有什麽要紧,主席身体不舒服,讲几句话,有什麽关。江青这时才慢慢安静下来。叶帅提出,他要同先念同志再和医生们谈谈,而且要每天到泳池去值班。江青同我讲,主席那,没有主席同意,谁也不能去。今天我起床立刻给叶帅打了电话,劝他算了,不要去泳池值班了,免得又惹麻烦。」


  汪接着说「我找你来是告诉你,只要有机会,就要向主席建议治疗,不能再耽误了。」


  我回到泳池。毛已经醒了。毛现在已不能躺下,只能坐在沙发上睡。呼吸声音就像抽风箱一样。醒是醒了,可是坐在那,有时候又睡着了。


  我进去看毛。我走进毛的握室,他坐在沙发上,头斜靠在沙发上,呼吸急促,痰鸣很响,口唇周围发青,闭着眼睛。毛到此时仍不肯治疗,握只好退出房间。


  我走回大厅,安静得很。这时徐业夫秘书走进来。他将送毛审阅的文件交给了吴旭君後,走到我的房间。


  徐说「老李啊,你看滑稽不滑稽。今天江青关照我和张玉凤说,主席这有个特务集团,要我们提高警惕心。还让我住到面的小休息室,看守好主席。我说,我不懂医,守在这也没有用。我同汪(东兴)主任讲了。他说不要听江青的,不能睡在小休息室。我看他们之间有矛盾。弄得我们不好办事。」徐又叮嘱我,不要同别人说免得惹事。


  从那天起,我真是日坐愁城,寝食不安。毛的水肿越来越重,颈部、前额都有了明显的浮肿。张玉凤每天出去,即使在泳池,也避不见面。後来我才知道,她正通过北京市市委书记兼市长吴德,将她父母和妹妹张玉梅的户口由牡丹江迁到北京来。


  这样熬过了十天。到二月一日下午,毛要我到他那去。
  毛稍微睁开眼睛,说「你看我的病还有救吗?可以治得好吗?」
  我说「只要你肯治,当然有救,可以治得好。」我感到毛大大松了口气。
  毛让我摸他的脉搏。脉很细,而且不规律。
  毛说「怎麽治法呢?」
  我说「以前向你报告过了,要采用消炎、强心、利尿的方法。要打针和吃药。」
  毛说「还要打针?」
  我说「不打针,肺部的炎症控制不住,去不掉病根。」
  毛说「那好,开始治吧。」


      我心的阴郁一下子一扫而光,欢喜若狂,精神也为之一振。在毛拒绝医疗的这些日子,我关心的不止是毛的健康。几星期来一个中国人民仍不知道的天大秘密压在我胸口上。中国历史将会有重大变化。美国尼克森总统将於一九七二年二月二十一日访问中国。我还有三个礼拜的时间使毛恢复健康。我们立刻展开医疗行动。


      这我要回溯到一九七一年。该年三月下旬,世界乒乓球比赛在日本名古屋举行,日本乒乓球协会邀请中国派队参加。三月十四日,国家体育运动委员会开会讨论。这时中日之间没有外交关,会上大多数人认为日本右翼分子和国民党会捣乱,危及运动员,表示不同意参加。周恩来想派中国队去。周向毛写了一个报告,取得同意。毛并说「告诉运动员,要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这是自文革以来,中国第一次派运动员出国参加比赛。


  接近比赛结束时,一些美国队的运动员向中国队队员表示,他们很想访问中国,希望得到邀请。中国队向国内请示。周恩来批示,告诉美国队,将来有机会访问中国。这是一种有礼貌的拒绝方式。四月六日中午,毛看了周的报告,同意周的意见,并将该报告退回给周。但是到了午夜,毛服用安眠药後,开始吃饭。当时毛已经昏昏欲睡,语言不清,他断断续续地讲,让吴旭君打电话给外交部礼宾司司长王海蓉,立即邀请美国队访问中国。吴恐怕听得不明白,向毛重了一遍,毛点点头後,深入睡乡。


  这是第一次中国向美国发出明确而公开的友好表示。周恩来後来说「一个小球转动了大球。」意思是邀请美国乒乓球队一事牵动了今後世界未来的局势发展。此事件以後也被称为「乒乓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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