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骇人听闻的广西文革大屠杀之吃人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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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9-10 16:17:0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月9日是前独裁者毛泽东死纪念日,打开微信,朋友圈中有好多毛粉,转发多条写毛时代好的微博。说现在喝的水源(水库)是毛时代建,说毛时代夜不关门云云.....

看完皆是韶山各景区饭店的宣传广告微博。商人借名人效应,但脑残的是好多90后青年相信毛时代好。


希望回到毛时代的同志们,你们好好看看这一幕吧!(转发)


还是在许多年前,一次与刘宾雁同车南下,我同他谈起广西文革的大屠杀及人吃人惨剧。文革时,我在广西便对此略有耳闻,但恍若天方夜谭,叫人难以相信。

王副书记为我们打开绿灯
一九八四年,在北京改《老井》,一位广西作家曾向我痛陈大屠杀及人吃人的种种惨境,言之凿凿,我不能不信。我问宾雁兄知否?知道。问宾雁兄打算写否?不, 不想

写,太丑恶了!好,我写!从那一刻起,我便背上了这沉重无比的十字架。——知我者,晓明矣!你知道这是我无法推却的历史使命,便和我一起扛起这十字 架,走向广

西。为此,我终生感激你。广西的十万冤魂也会永远感激你。
自成都赴南宁,一路马不停蹄。南宁给我们的印象是淳朴美好的。一下车,便请一三轮车工人拉我们去找旅馆。要价很低,态度极佳。见第一处咱们未选中,便又殷 情迎

上来,要带我们去另一处。以为他想再挣我们钱,便婉言谢绝,在附近徒步找寻。那汉子并不走远,不时过来给咱们参谋。看来,他并非看中了咱们几个小钱, 而确实是

放心不下。咱俩感慨不已。这便是咱们遇见的第一个南宁人。南宁的公共汽车上下车秩序亦使人感叹:人们彬彬如君子,一个窄窄的车门,居然可以分成左 右,一排上,

一排下。我敢说,在全国各大城市,上下车如此谦让有序的,只有南宁。雨天,各处停放的自行车,皆披着主人脱下的雨衣,花花绿绿一片。民风淳厚 古朴,使人觉得彷

佛误入桃花源那一刻,我几乎怀疑起大屠杀、人食人的惨剧。我简直希望那一切只不过是误传。
马上开始工作。通过关系,我找到广西自治区政法委员会副书记王某,出示介绍信并按照咱俩事先商量好的口径说明来意:收集资料,研究文革中的反常心理,从心 理学

的角度探讨文革对人民的毒害。王副书记态度尚好,接谈半小时,承认广西文革期间曾屠杀九余万人(据不完全统计)。这个数字,与我在民间多次听说的相去 不远,估

计出入不过百分之五十。他在我的介绍信后签上意见:请区处遗办接洽。盖上大印。我辞谢出来,感到旗开得胜:在最高主管部门能了解到这些情况,已属 不易了。更重

要的是:绿灯已经打开。

副师长在宾阳亲自主持杀人现场会
根据各界朋友们给咱们提供的线索,次日我到自治区“处遗办”(“处理文化大革命遗留问题办公室”。这是一个从省到县甚至到乡的办案系统。因为各级党、政及 公检

法部门在文革中都不干净,只好设立了这一临时机构以打开局面),请他们加盖公章,在介绍信上签署意见,批转南宁地区、梧州地区、柳州地区接待。
宾阳是南宁附近的交通枢纽,人口稠密的商业中心。这里杀人数目全区之冠。县处遗办的领导纪委副书记老李,一股脑向我倾诉了大屠杀的全过程:驻军某师长兼任 县革

委主任,觉得无组织的乱斗乱打死人气派还不够大,阶级斗争的台风刮得还不够猛,便亲自布置,召来各公社民兵、武装部干部,在县城卢墟的闹市区开“杀人 现场会”

。一次数十人拖上来,颈挂地富反坏右黑牌,宣布“罪状”:“某某地主,剥削劳动人民;某某右派,攻击社会主义;某某现行反革命,破坏文化大革 命……”每人寥寥

一、二语。然后高声问围观群众:“毛主席说:『专政是群众的专政』——对这些死不悔改的阶级敌人,大家说,怎么办?”疯狂而渴望嗜血的人 群发出一声吼叫:“杀

!”便一拥而上有人提起事先准备好的棍棒,有人拾起路边的砖瓦石块,一阵毒打,不到十数分钟,跪作一排的“阶级敌人”全部毙命。“杀 人现场会”后,布置民兵干

部回各公社照此办理。而副师长则坐镇县革委,每日催各公社电话报杀人数字。开始人们下不了手,于是将杀人数字较低的公社全县通报 批评:“阶级斗争盖子尚未揭开

!”在该首长的电话、会议督战下,在他亲临杀人现场指导检查下,宾阳县在短短二十天内,便屠杀三千余人!该首长亦深知如此乱 杀下去后果严重,便一面声称要制止

乱杀,一面却开干部会,公然号召抓紧时间,突击杀人:“现在还可以,到时候就不能再杀了”云云;还亲自规定:不准开枪, 要用刺刀,用棍棒……
一时间里,全县一片“红色恐怖”,连县城卢墟城的闹市也死尸遍地。这个几乎位于广西正中的交通枢纽,顿时交通断绝。无人敢收殓掩埋的尸体堵塞了道路。尸体 和血

泊上洒满石灰。血Xing味和尸臭弥漫在县城的街市。每日天未黑尽,街道上已杳无人迹……。十几年来,许多当年的刽子手都受到党纪国法的惩处,而这位 宾阳事件的

策划者、组织者、指挥者却在军队保护下荣升为广州警备区副司令,并以此衔光荣离休,在广州的深宅大院里悠闲养老。县处遗办主任李副书记愤怒地递 给我一份以该县

名义上报的控诉书,坚决要求将该副师长绳之以法。
上林——南宁附近一山区小县,人口少,但杀人按比例全区第一。记不清是何原因总之未能查阅案卷。幸好手中有朋友托朋友的名单,文化界的朋友们盛情款待,杀 鸡摆

宴。席间谈起上林文革杀人情况,一阵“阶级斗争的十二级台风”刮来,人们便开始乱抓乱打乱杀。一时间杀人如麻(数字不在手边),县城电线杆上皆挂满人 头。问及

吃人,满座皆称上林吃人不多,远远比不上武宣等县。人们记得的案例是:某将人活活剖腹取肝后得意洋洋提回家吃。半途见一人,问:被杀者同意你吃他 肝了吗?答曰

没问。不行不行,他若不答应,你吃他的肝没用。(本地迷信,吃甚补甚。)某将肝丢弃,又去抓了一个“阶级敌人”,用种种酷刑,逼迫被害者同意 被食,遂活剖取肝

而食。采访之余老莫还向我谈了他死里逃生的经历:一日晨,被专政的“牛鬼蛇神”们正在田里劳改,忽一队武装民兵来押人去开批斗会。老莫见 难友们都被押走,却无

人叫他,便恭敬地问一民兵。那民兵考虑一番,说:“只叫我来带自己村的人,你去不去我不管。”老莫遂未去会场。而那日参加批斗会的 人,全被打死,无一幸免……




杀孩子斩草除根
马不停蹄地紧张采访。我的采访本上记载了越来越多的血色文字。……
某村大杀牛鬼蛇神,连吃奶的孩子也不放过。先杀其父母,后用绳索往孩子们脖子上一套,拖上就走。有稍大的孩子,认得是常来家打牌喝酒的熟人,叫道,XX伯 伯,

你莫开玩笑……。话音未落,已被套住喉咙。案卷上凶手们的供词:“我们套上就跑,背后大路上就练扬。……”没到地方,孩子们大多已被勒死、拖死,连哭 都没哭一

声。把孩子们扔进一废弃的防空壕,再抱起大石往里砸……。一家夫妇,男人有出身问题,女人却是百分之百的贫下中农。女人抱着即将被杀害的三个,孩 子哭成一团。

她的要求不高:“给我留下一个最小的也好啊!”但民兵们毫无人性地连她怀中正吃奶的孩子也一起套走。〔二访广西,在游花山崖画时,几位广西诗 人也给咱们讲了类

似细节:母亲忍泪给将死的孩子换上新衣,说叔叔们要带他去外婆家。天真的孩子怎知这是他幼小生命的末日,欢天喜地而去……〕——杀孩子斩 草除根,这中华民族的

封建国粹,在我查阅的案卷中多有记载。最“人道”的是行刑前鉴别男女性别,杀男留女。一案卷中载:一凶手抱起孩子一摸,说是女的,又 一凶手上前复查;组织者仍

不放心,又亲自检查,小女婴方得幸免。据多人向我提供:桂北融安县便有一条“寡妇街”。一条街的男人和男婴均被屠戮殆尽,唯存女 性。
杀完人,便杀被害者的猪鸡鸭鹅,贱价拍卖家产,买酒“庆功”,行同盗匪,无耻之尤!这个去县城仅二华里左右的村庄(其它村也杀),笼罩着一片恐怖气氛。一 晚,

巡逻民兵无聊,想进某家坐坐。拍门声惊得主人喃喃自语:“该我了,该我了……”马上悬梁自尽。民兵们听到响声,砸开门将他救活。(此人文革后任生产队 长。)滥

杀无辜、人人自危之状,可见一斑。
晚上,我通过县处遗办邀请的一位中年农民如约而至。此人声音低沉,少语寡言。但正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在一本秘密日记上逐日记录了该村的大屠杀。我问他要日 记,可

惜(日记)在清查处理案件时交给了工作组,大约已作为证据而归入某级档案。他低沉地向我追述了种种惨无人道的事件和细节。最后我才发现:正是他后来 出于深深的

同情娶了那位连吃奶孩子都未能保住的女人。那女人又生了几个孩子,都已上学了。……八三年后“处遗”时,凶手们要上门赔罪,女人拒不接受。后来 在有关人员“说

服动员”下,勉强同意。于是凶手们带上几斤点心,几斤肉,跪下赔罪。女人在有关政策的“教育”下,接受了凶手们的赔罪,将血海深仇一笔勾 销,还含泪给凶手们倒

茶。


鼓励年轻姑娘杀人,杀几人称几姐
钟山县某村,武斗民兵远赴贺县围攻四.二二派的据点(某矿)时死一人,遂在俘虏中任意抓了三人返村祭坟。其中二人系国内外知名的工程师夫妇;只要是经该工 程师

签名认可的矿砂,国外一律免检。矿区被围时,夫妇二人未能及时逃脱,于是被视为俘虏。在埋葬武斗烈士的祭坟仪式上,主持者宣布罪状;某,工程师,帮助 设计武斗

工事;每月工资高达一百多元!工程师请求发言,大约他想辩解未曾参与武斗及工事之设计建造,他不是建筑工程师;他肯定还要说他妻子直到今天还是全 国人大代表,

不经全国人大,公安局都不能逮捕……。主持者禁止他发言。一声枪响,几位姑娘率先冲上来,抡起马刀就砍。三人剎时间便倒卧血泊。然后将受难者 尸体抛入坟坑,再

于他们尸体之上安置享祭者的棺木。(令人不解的是,人们往往煽动、鼓励年轻姑娘杀人,杀过几人便尊称几姐,新修的文革史志材料上称:三姐 四姐、五姐等颇多,最

多有九姐十姐!)请乡政府官员带我去杀人现场,皆面作难色,称“忘了”。我知道这是托词,坚持请求。他们陪我驱车至该村,连询几人皆 称 “忘了”。当年那么大

的杀人场面,十来年就忘了?终于抓到一村干部,只好带我去。村后二里许的一块平坦草坡上,有一处荒草掩盖的墓穴,民兵将棺木迁葬了, 几位无辜者的在八三年处遗

后被亲人带走了,工程师夫妇在北京工作的儿子洗净双亲的遗骨,用麻纸一块块包裹起背走了。头骨上深深的刀痕清晰可辨。……那村依 一座拔地而起的石灰岩山而建,

景色如画萋萋芳草,掩盖了昔日的罪行。牧归时分,牛群驮着横坐的孩子们缓缓行过……
上林县某村,采访一位杀人而食的支部书记。案子他早已供认不讳,案情亦不复杂,普通得我至今已无任何印象。但这位食人者的形象却牢牢刻在我记忆中。谈起往 事,

他如同谈一件与己无关的闲事,谈笑自若。我早就将相机准备好,大光圈,慢速度(屋里一般较暗),开始谈话时便选择好座位,似乎漫不经心地随手摆弄相 机,根据目

测估计距离,估计取景。趁他不注意相机时轻轻揿动快门。这些未遭惩办(最多开除党籍)的凶手们不喜欢拍照。现在他们没有多大压力,完全会断然拒 绝。谈及吃人,

他兴致勃勃谈到在游击队时就吃过敌人,彷佛这是他历史中最光荣的一部份。见他谈起人肝的种种吃法,我突发一异想天开的问题:“人肝怎么做最 好吃?”他答道:

“烤着吃最好吃,香。煮的有腥味。”
在该村,乡干部带我寻访另一位杀人而食的主犯,可惜他外出未归。天色已晚,只好登车返县。
一日,我要去寻访一著名案例中的首犯。人们说要走许多路,劝我不去。我执意要去,走多少路都要去。我想在面对面的接触中增加感性认识。
在一座残破待修的木桥前,小车停下。我们步行到某村。在一座低矮阴暗的农舍里我终于见到了苍老的凶手。案情我早已背熟:解放时,该村一地主上山为匪,剿匪 时,

将地主及其两儿枪毙;一起上山的小儿年尚幼小,释放回村,已无立锥之地,便到邻村认一户贫下中农为父母,老实勤勉地耕种收获。不料文革突至,村里要搞 阶级斗争

无产阶级专政,手头竟无人可杀。忽忆起地主之幼子尚在邻村,便命民兵去抓。谁知邻村早已动手,将他关起来。从窗里,他看见旧村民兵至,自忖死期已 至。为了少受

点罪,立即上吊自杀。民兵们冲上楼去,将他放下救活,五花大绑押解回村。半途,他任打死也不肯再挪动一步。于是塞进竹编的猪笼,抬回村去。在 村中将他绑在电线

杆上打得死去活来还不解恨,便用烧红的锅铲一点点烙。死去活来,活来死去。趁他昏死过去时,拖到小河边一块倾斜着伸入水中的岩石上,几人 用树枝按住他四肢,凶

手易晚生动手剖腹……。
——这就是易晚生啦?瘦小而干瘪的老头儿。我们进去时,他正和几个老头在玩纸牌消遣。也是该颐养天年的年纪了。可你为何要动手杀人取肝?老人的开场白极为 英勇

无畏:“对,甚么我都承认。我已经八十六岁了,不怕坐牢。反正活不了几天了!”〔公安机关未捕他的理由正是年事已高,“抓不抓没意思,一抓起来肯定死 在监狱里

……”〕说罢,老人挑战似地昂首望着我。但我并未应战,只是与他侃侃而谈。 “——为甚么要杀他?他父亲上山当土匪,弄得全村不安,我那阵儿是民兵,每天晚上站

岗巡逻,几十天时间,枪托子把衣裳都磨烂了。……他父亲有甚么罪恶?把 村里准备烧砖瓦的一垛草放火烧了!害得大家没东西烧砖瓦!……是我杀了他。谁来问我都不

怕。干革命,心红胆壮!全村人都拥护我。毛主席说:不是我们杀了 他,就是他杀了我们!你死我活,阶级斗争!……我犯了错误:应该由政府来杀,不该由我们来杀。

……是我动的手。头一把刀割不动,扔了。第二把刀才切 开。……伸手去掏心肝,血热得烫手。只好从河里戽水冲,冲凉了我把心肝掏出来,一人切一块,全村人拿回家

吃了。……”
我给老人和他的老石磨、烂家具拍了照。又是几年过去了,老人大约已不在人世。那么,那几张照片将是他的遗照了。

上林三里公社大血案血泊没脚
在钟山县,类似杀人分食的案例不少,但如此活活折磨的却不多。如另一案中,受害者刚被殴倒在地,人们便蜂拥而上执刀割肉。未能拥进里围的指挥者(记得好像 是支

书)大呼:“不许抢!生殖器(记不清当地土语了)是我的!”受害者苦苦哀求:“行行好,让我快点死吧!”一人大发“善心”,狠狠一棒将其击昏。受害者 名字我尚

记:甘大作。
上林县三里公社曾发生一起大屠杀,一次杀害一百六十余人。起因于一起“国会纵火案”:在军队支持下,一派成立革委会后,加紧打击另一派。几人密谋,半夜用 一小

炸药包在自己的公社革委墙上爆破了一直径不超过一米的窟窿。天未明,广播喇叭就公布这是对立派破坏新生红色政权的罪行,号召以战斗来保卫。随即开始大 肆逮捕,

将对立派骨干及“牛鬼蛇神”一百六十余人押解到河边,一声令下,用刺刀、枪托、大棒驱赶到河中。桥上的民兵打靶似地射杀未淹死的人。一水性好的人 潜泳顺水逃遁

,人们沿岸追了二里,终将其击毙。一百六十余人无一幸免。那天到过现场的人们都扔掉了鞋:血泊没脚,鞋全泡透了。
还是在该县,我访问了一位被害者遗属。在一间极其简陋的土房内,我见到了这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父亲被民兵在村外暗杀,将尸体扔进山洞。他母亲因做稻草 人误

用了有伟大领袖的报纸,被批斗死。他的两个哥哥也被打死。亲戚带上这颗独苗子逃到三里,恰逢三里血案,吓得他们又逃往他方。那时节,他不过六、七岁, 不懂事,

天天哭喊着要回家。他哪里知道一家人早已死绝,欲斩草除根的凶手们正到处找他!小伙子平静地诉说着往事,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但他克制着,硬 是没让它掉下

来。
陪同我的干部,随口讲起某村的一桩惨事,以此证明这孩子亲人之死尚非惨绝人寰:一中学生正在犁田(耙田?),忽来人通知带上语录和绳子立即到公社开会。刚 到公

社便被用他自带的绳索将其绑缚,毒打致死。老父老母已六十来岁,闻讯拉着架子车去收尸。血迹斑斑的尸首拉回来却无处掩埋:集体地是不许埋,自留地是不 许埋,山

坡上也不让埋!——如此死无葬身之地,有何弥天大罪吗?不,他仅仅是一个对立派(四.二二派)!老两口万般无奈,只好怎怎跄将儿子尸体背上荒山, 回家取来煤油

和几斤黄豆(有黄豆易将尸体烧尽),架起一堆火烧尸。老父一边烧一边哭喊:“天哪!谁听说过人世上有这种惨事啊!哪有自己动手烧自己儿子的 啊!” 灰飞烟灭。

一个年轻的生命转瞬之间消失得无踪无影。而那水牛,还拖着犁耙伫立在水田里等候小主人归来……
还有比这更悲惨的事吗?悲惨是不能比较,尤其是不能容许旁观者比较的。我只能说还有类似的惨剧。记不确是哪县了,反正是钟山、蒙山二县。案卷里凶手们描述了如

下场面:
深夜,一行武装民兵押解一男一女到村外活埋。男的是刚成年的儿子,女的是母亲。她毕业于清华(北大?),因丈夫解放时去了台湾,便成为凭空捏造的“反共救 国军

”的当然成员。在活埋坑里,母亲问儿子:“咱们就这么死了吗?”儿子答母亲:“不承认是死,承认也是死,反正不免一死了!”凶手们令他们躺下,开始填 土。忽然

儿子翻身坐起,说:这么死太难受了!”凶手遂一梭标刺穿胸膛,往回一拽,梭标头上带出一块肺,血如涌泉……——我翻阅案卷时,身旁一位处遗办工作 人员介绍道:

凶手们的供述中隐瞒了一个重要情节:他们猥亵地强迫儿子趴在母亲身上活埋的。哦,记起来了,这正是那个闻名全广西的丑恶无比的案例!

割下地主女儿的头颅当篮球掷
如此丑恶的案例尚有若干:有强迫孙子背年迈无力的老祖父赴刑场的;有强迫儿子捧起刚被打死的父亲的血涂在“烈士墓碑”上让亡灵享血祭的;有教师想吃“美人 心”

而将自己漂亮的女学生打死挖心的。〔此案曾落实,但凶手后翻供,说他举铁锹去挖心时铲不动。女学生死时背着小弟弟(妹妹?)胸前交叉的布背带很结实。 我追询最

初的案卷,处遗人员称怎么也找不到了!〕
著名语言学家、北大教授王力家乡博白县尚有一案:一浪荡贫下中农子弟趁乱欲强奸一地富女儿,女不从,便将女杀死。又到公社革委领导处要求入党、表扬:我对 阶级

敌人斗争多坚决!领导说:光我们知道还不行,得让大家都了解你的事迹……。该无赖将被害者头颅割下,到公社中学,趁放学之际在篮球场上以人头作球,蹦 来跳去,

“投篮”不休,引得人山人海围观,人人自愧弗如。于是大会表扬,光荣入党……。 ——我因时间不够,未亲赴博白县落实此案,但此类传闻,其实可靠性十有。文革中

,我曾听说一人肩扛一条人腿回家去吃,大白天招摇过市,那腿上还穿着裤子。 此事颇不可信。但十年之后此行广西,我居然在某县又听目击者几乎一字不差地讲述了一

遍,连那脚上的裤子亦千真万确,绝非杜撰!

专吃男人生殖器的女革委副主任
通过民间渠道采访受害者遗属,采访老办案人员、公检法干部,我摸清了一些案件。
某案,小派(四.二二派)在大派(联指派)数县武装力量的围攻下溃败而逃。某头头被擒,被剖腹挖肝,分食殆尽。后将他被剔得只剩副骨架子的残骸挂在闹市示 众,

逼他妻子跪地请罪。一凶手执匕首在她背上划了一刀,惋惜道:瘦了点,不好吃!然后逼问:这是你男人吗?是。你男人是反革命吗?是。女人已身怀六甲,血 汗如雨。

折磨够了,最后说:你不是爱你男人吗?你就抱着他人头睡觉!于是将早已砍落的人头塞给她,硬逼女人抱头睡觉。在这种毫无人性的折磨下,女人精神分 裂。
某案,一青年码头工人,因是小派成员,便借口他曾倒卖过甚么东西(反正是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记不清了),将其游斗打倒在地,然后头着地拖到江边。至少有 一百

级左右的石阶已将他磕得血肉模糊,昏死过去。凶手执刀开膛取心肝,一刀拉下去,他竟长嘘一口气,双手将凶手抱住,吓得凶手魂飞魄散……。我到他哥哥家 采访,一

家人几乎是麻木地回忆了往事,没有控诉,没有愤怒,只有心如死灰的淡默。妻子携孩子早已远嫁他乡。我给他年近半百的哥哥照了相。这个虚肿的中年汉 子早已成为一

具丧失表情的木乃伊。
某案,村支书将对立派某人妻子奸污,怕日后报仇雪恨,遂煽动村人将其全村同姓人家不分老幼悉数捉拿,并威胁利诱村人押解这些无辜者乘船渡过黔江,在县城墟亭附

近的闹市区批斗致死,割食殆尽。这便是武宣独有的一例“灭族”案。
某案,一女民兵因参与杀人坚定勇敢,且专吃男人生殖器而声名远播,并因此入党做官,官至武宣县革委副主任。处遗时期中Gong中Yang书*处一天一个电 话催问处理结

果并严厉责问:像这样的人,为何还不赶快开除党籍?但该女革委副主任拒不承认专吃生殖器,只承认一起吃过人。最后的处理是开除党籍,撤销领导 职务。现已调离武

宣县。处遗办人员谈此案时,称:她当年还未出嫁,还是个姑娘,估计也干不出那种事……

桐岭中学黄校长被学生分食案
可与上案轰动效应“媲美”的,是桐岭中学黄(家凭?)校长被学生分食案。这是一个极其完整的故事。我尽可能凭记忆将这悲惨的故事叙述得较为完整:
黄某出生于武宣山区一富豪人家。青年时代接受了马列主义,向往革命后成为游击队支队长。老父亦同情革命,他家便成为最可靠的联络点。.的重要会议,许多都 在他

家秘密举行。解放后,黄某任苍梧县副县长(县长?)。大约在五十年代中期的一次政治运动中,查出他曾有变节行为,遭到政治打击。事情是这样的:一次国 民党军队

将他及村人包围在一山洞中,喊话要他出来缴枪。本来山洞中有足够的粮食,饮水和弹药,完全可以长期坚持,但为了洞内外大批群众的安全,黄某只好出 来缴枪。村民

遂得以平安,黄某也并未受到处置。没过几天,他又上山拉起了队伍,转战于桂东山区,并坚持到最后胜利。大约是六二年,他的冤案得到平反。长期 调查核实:他并未

出卖同志、出卖机密。缴枪不仅事出有因,而且很快又拉起队伍,为革命事业立下许多功劳。但他留了个小小的尾巴:革命不坚决,在困难时期产 生动摇。留尾巴就留尾

巴吧。县政府的位置早已蹲满,已不可能官复原职,于是给了他个级别大致相当的重点中学校长。又五、六年过去,当初给他留下的那个“小 尾巴”终于要了他的性命。
文革中,“抓叛徒”成了权力斗争的一大法宝。学生们不知怎么知道了校长的“小尾巴”,便把他打成叛徒,大小会批斗。一晚批斗会结束,几个学生押他回宿舍。 为首

者说,看守太麻烦,干脆打死。于是在黑暗中一棍子击在头部,他很快便停止了呼吸次日清晨,便有学生执刀割肉,以示与之划清界限,斗争到底。割肉很快形 成风潮,

整个桐岭中学校园内,到处是两块砖架上一块瓦的小灶,炊烟袅袅。收尸的“牛鬼蛇神”教师后来追述,黄校长被割得只剩下一副骨架子,用两个挑土的竹 簸箕一装便挑

去埋了。
第一个割肉者谁?竟是校长大儿子的女友!此人原来狂热追求校长公子,此时为摆脱关系,竟恶狠狠第一个操刀割肉而食!
晓明,你一定还记得咱们二访广西时,一天晚上到咱们住的旅馆来长谈的那小伙子吧。那就是黄校长的二儿子,在广西民族出版社当编辑,名叫黄×周。第二个字忘 记了

,第三个字记住了,因以姓为名极罕见。当时他逃亡在外,家里写信叫他千万不可回来;只要他在外,村人便不敢杀害母亲及年幼的弟妹。后来各级革委的保证 下,他终

于回村了。凶手们早已埋伏在村外,准备先将他暗杀,然后再收拾他母亲及弟妹。回村半途他到一亲戚家住了一夜。凶手们未等到,以为情报有误,收兵回 村。次日他才

得以安全到家。小住几日,立即感到肃杀之气逼人,便又出逃。
经过在武宣的紧张采访,我终于可以权威地概述广西文革的吃人场面了。根据情绪逻辑,我将其分为如下三个阶段:
广西吃人狂潮的三阶段
一、开始阶段:其特点是偷偷摸摸,恐怖阴森。某县一案卷记录了一个典型场面:深夜,杀人凶手们摸到杀人现场破腹取心肝。由于恐怖慌乱,加之无经验,割回来 一看

竟是肺。只有战战兢兢再去。……煮好了,有人回家提来酒,有人找来佐料,就着灶口将熄的火光,几个人那牡抢食,谁也不说一句话。次日晨,唤同伙来吃剩 下?;怕

人们不敢吃,诡称是牛肝牛心。待吃完后才得意洋洋宣布吃的是某某的心肝……
二、高潮阶段:大张旗鼓,轰轰烈烈。此时,活取心肝已积累了相当经验,加之吃过人肉的老游击队员传授,技术已臻于完善。譬如活人开膛,只须在软肋下用刀拉 一“

人”字形口子,用脚往肚子上一踩,(如受害者是绑在树上,则用膝盖往肚子上一顶——)心与肚便豁然而出。为首者割心、肝、生殖器而去,余下的任人分 割。红旗飘

飘,口号声声,场面盛大而雄壮。有的村庄则别具特色:将人肉与猪肉切作大小相同的块儿煮熟将大锅置于视线之上,村人每人过来一块。当我的惊骇与 愤怒已被大量丑

恶所麻木后,发现这是一个饶有情趣的心理学现象。出于“阶级仇恨”、“立场坚定”、“划清界限”等等集体疯狂,人们的表层心理是决心吃人; 然而不可能完全泯灭

的被压制于深层的良心却又在顽强反抗。这时候,折中的思路便是:参与吃掉这个人,但最好自己又没吃到这个人。于是,人肉猪肉混煮,盲目 夹一块吃的方案便满足了

互为矛盾的两方面心理要求,使兽性与人性达到了高度的自欺欺人的和谐,使集体疯狂与个体良心并行不悖。自然这不是广西人的发明:土 改时候全国各地的一人一石砸

死、一人一棒打死、一人一刀杀死等“群众斗争”场面,其心理特点与集体吃人并无二致。只不过群众性吃人把心理矛盾激化到顶点, 因而产生出最富戏剧性的奇特形式


三、群众性疯狂阶段:其特点可以一句话概括:吃人的群众运动。如在武宣,像大疫横行之际吃尸吃红了眼的狗群,人们终于吃狂吃疯了。动不动拖出一排人“批 斗”,

每斗必吃,每死必吃。人一倒下,不管是否断气,人们蜂拥而上,掣出事先准备好的菜刀匕首,拽住哪块肉便割哪块肉。一人告我一生动细节:某老太太抢割 了一叶人肝

,高高兴兴拎回家去。其时正下微雨,人血和着雨水从肝上流下来,在老太太的身后留下长长一条淡红色的血痕。还有一老太太听说吃眼睛可补眼,她眼 神儿已不好,便

成天到处转悠见有“批斗会”,便挤进人丛作好准备。被害者一被打翻在地,她便从篮子里摸出尖刀剜去眼睛掉头便走。有几位老头子则专吃人脑。 砸碎颅骨取脑颇不易

,便摸索出经验:每人携一精细适中之钢管,一头在砂轮上磨成利刃,当人们割完人肉后,他们才慢悠悠挤过去——反正没人与他们抢人脑—— 每人在人脑上砸进一根钢

管,趴下就着钢管吸食如几个人合伙以麦管吸食一瓶酸奶!有妇女背着孩子来,见人肉已割尽(有时连脚底板的肉全割净,只剩一副剔得干 干净净的骨架),万分失悔:

孩子体弱多病,想给孩子吃点人肉补补身子。——至此,一般群众都卷入了吃人狂潮。那残存的一点罪恶感与人性已被“阶级斗争的十 二级台风”刮得一乾二净。吃人的

大瘟疫席卷武宣大地。其登峰造极之形式是毫无夸张的“人肉筵席”:将人肉、人心肝、人腰子、人肘子、人蹄子、人蹄筋…… 烹、煮、烤、炒、烩、煎,制作成丰盛菜

肴,喝酒猜拳,论功行赏。吃人之极盛时期,连最高权力机构——武宣县革命委员会的食堂里都煮过人肉!(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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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9-10 16:18:3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是宾阳人,新桥大罗村的,听老一辈讲,关于文革时村内事.同一个村公所(我们村公所有7个自然村),我村斗死人最多。因为当时村公所(当时叫大队)党支书是我们村人,他对村民知根知底,又公报私恨,上级有反地富反坏右指标,这名党支书就一无文化痞子但思想红,大义灭亲,连房头族内伯伯也捉去斗。我村一前国军失散军官,在外使牛耕田,党支书带民兵营长一伙将他押到离村几里的石磨岭石决(用石头砸死)。动手砸的刽子手民兵营长是前国军失散军官的亲侄子。邓小平上台后,党支书与民兵营长只是撤职,不受什么处罚。当时处理文化大革命遗留问题,说是宜粗不宜细。至此,前国军失散军官后人与民兵营长后人一直不和.文革对人性伤最大,人性良
知泯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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