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博讯螺杆 于 2015-11-20 04:27 编辑
《沁园春.雪》一词,据传是胡乔木所写,胡在临死前还专门找中央办公厅的人口诉,曾经展示过原始稿件,特别予以说明。这首词最早是胡为巴结刘少奇的献辞,后来刘为巴结毛,又将此词相赠,毛很是喜爱,加以润色,便窃此词为己有,胡乔木对之至死都耿耿于怀。另一说法,大有可能是毛先作,胡乔木作了更改补充,最后毛据为己有,胡乔木也无法相争。
我认为,历代帝王是写不出好诗的。比如康熙乾隆,一生诗作上万,差不多一天两首,有多少象样的?除了《沁园春.雪》,毛泽东其它的很多诗也都是身边的御用文人修改而成。毛泽东一生诗词共一百首,但早期发表的不过几十首,大部分都是他死后整理出来发表的,与康熙乾隆相比,不过是个零头。如果说毛泽东是个诗人,一生才写这么点诗词,也够寒酸。文革期间为什么毛诗词烩灸人口?那因为全国人民天天只能读到听他的诗词,而见不到别人的,日久生情罢了。从延安文艺座谈会以后,共产党治下就没人敢发表旧诗,因为古体诗不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艺术形式”,天底下只有他毛泽东一家长短句,能作诗的大才子都在家里憋着,害怕文字狱祸从口出呢。
论文学基底,毛泽东只读过六年私塾,相当于现在的小学四年,学了点古文旧诗,后来到湖南一师学习,他的自然科学课程数理化等,全不及格。国文也不是全班最好的,只能排在前十名中。他的老师有几个很能吟诗作词,每年组织学生到岳麓山、橘子洲等名胜地方游览,都要大家吟咏一番,毛泽东算是其中一个比较活跃的。后来落草井冈山为寇,从江西逃窜陕北,一路狼狈奔命,哪有情绪写诗?大部分是到陕北以后才写出来的。抗战期间,毛才有了闲情逸致,躲在延安和共魁们一起吟诗看戏纳小妾,被王实味批为:“歌啭玉堂春,舞翻金莲步”。王实味也因此被砍了脑袋。
这期间,毛偶有诗作,都请董必武、谢觉哉等老学究修改,有时还得益于胡乔木陈伯达等秘书,不耻下问,非常虚心。这种谦逊也是他的作品和权力后来得以成就的原因之一。今天,《沁园春.雪》的定稿和原稿之间到底有多大出入,已经无从知道,但“欲与天公试比高”的“试”是最后确立的,其他之处据胡乔木讲“还多有讹误”。
在毛时代,毛诗词被谱成歌曲在全国播放;红卫兵造反派竞相用毛诗句做战斗队名称,什么“换新天”战斗队、“征腐恶”兵团等等。对毛诗和语录的不敬是大逆不道,是现行反革命。有人因为把《毛泽东诗词选》放在睡床席下就被活活打死;有人因折损其中的字句而被判刑。至今尚不见文学评论界对毛诗词做过贬诋,人们从政治上批判毛泽东的同时,也应该对毛诗词做出实事求是的评判。
比如《沁园春.长沙》,被指为毛的绝唱。毛自称青年时就“对于长短句的词学稍懂一点”,应该是因这首词才有这种自负。但是,有人对毛的少年朋友作了多方调查,发现这首词的原作和公开发表的并非完全相同:
“肃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欢歌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据说这首词作是毛在1920年和1921年间与同学游岳麓山和橘子洲头,众人所作的联句,经几个老师修改而成。萧三在陕北获得此词,是毛提供的。但已改“肃立”为“独立”,改“欢歌”为“偕来”。所以此词在功力及风格上和毛泽东先后所作其它诗词大相迥异,其著作权,一直为词学界所怀疑,但知情人慑于毛的权势,都不敢提出异议罢了。
另外,从一些旁证也可看出其中确有不少问题。第一:《毛泽东诗词选集》刊明该词是1925年作,查当年8月,毛泽东即由湖南启程往广州,9月到达广州参加国民党中央宣传部工作,10月被汪精卫推荐做代理宣传部长。按公历8月当为旧历7月,湖南一带气候尚未降霜,何来“万山红遍,层林尽染”? 第二:毛泽东当时已为共产党的头面人物,在国民党的地位也不算低,怎会像初出茅庐的后生那样,“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第三:如果毛泽东当年8月在湖南长沙有此佳作,9月份到了广州应该与在广州的林伯渠、柳亚子、郭沫若等人斟酌,作饮茶谈资,可见毛泽东当时还不敢公然把此词的着作权全部占为己有。第四:到陕北以后,毛泽东仍然没有做为己作公开于世,直到萧三将它录出,才在1957年收录于《诗刊》发表,此中蹊跷,明眼人一推即可全知。
再如《咏蛙诗》:“独坐池塘如虎踞,绿荫树下养精神。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做声。”在韶山毛故居作为毛少年作品展出,现在有人已查出该诗原为清末安徽名士程正鹄所作,毛拈来改了两句,就变成了他的作品。其它的如“风雨送春归”这句,我也曾从一本无名氏的清代诗集中见过。文学诗词作品,免不了有借用引用的时候,但作为诗词,整句的照搬人家的,也应该有个注解,毛泽东诗词中有很多诗句是照搬或修改古旧诗的。举凡照搬改写名家名作的,整理者不得不做说明注释,但无名氏的旧诗旧词,若毛泽东自己不说明出处,不加以注解就有抄袭剽窃之嫌了。至于毛后来的土豆牛肉不须放屁等“诗词”,还有郭沫若臧克家之流大捧领袖臭脚所注释的东西,在这里更不值一提。
与同时代人相比,汪精卫的诗就要比毛泽东更豪放悲壮,无论在意境深度还是在文字功底上,都要比毛泽东略胜一筹:
啣石成痴绝,沧波万里愁。孤飞终不倦,羞逐海鸥浮。 姹紫嫣红色,从知渲染难。他时好花发,认取血痕斑。 慷慨歌燕市,从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留得心魂在,残躯付劫灰。青燐光不灭,夜夜照燕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