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洁而孤寂 好莱坞永远的嘉宝(上)

kikijuwo

葛丽泰．嘉宝(AFP)



瑞典，斯德哥尔摩，100年前的9月18日，一位日后的好莱坞传奇巨星诞生于此，北欧的皑皑白雪衬托了她一生的爱情，对电影事业的爱恋，对其导师斯蒂勒的眷爱，对这个神秘广大世界赋予她无限难言感受的高傲、纯真又近乎绝望的倾注，她的容颜美，通过杰出摄影师的艺术力量得以表现，而她无语的沉默，深邃神秘的人性的高贵内涵，亦通过电影形式深深感染了无数影迷，人们尊敬和爱戴她，视她为巨星、传奇，这个无与伦比的天使所表现出的文化艺术的精深内涵，亦令世人难以形容。她，就是葛丽泰．嘉宝。

使命早知：成为出类拔萃的电影演员

嘉宝出生于1905年9月18日，家境清贫。童年的葛丽泰是孩子中最顽皮的，是个孩子王，她不爱玩洋娃娃，喜欢玩跳山羊，更象男孩子那样爱玩弹子，玩打仗，不过这里的冬季游戏滑雪橇、扔雪球她却以静制之。
葛丽泰很聪明，不过舞台剧比功课对她还富有吸引力。为表现她的表演能力，她会穿上哥哥斯凡的短裤和衬衫，跑到附近的街巷，试试哪个小商贩会受骗上当而把她当成男孩子。

六七岁时她开始流连剧院，没钱看戏的她会站在后门听台词，一旦条件许可，看戏时她会化妆，并用水彩代替油彩。她为玛丽． 璧克馥在《可怜的小阔姑娘》中的表演深深着迷，惊讶24岁的玛丽可以将一个11岁的小姑娘演得惟妙惟肖，终于有一天她和伙伴决定去寻找斯德哥尔摩郊外林丁耶岛上的一家制片公司。

当她们踏着齐膝的积雪越过冰冻的海面来到对岸，却因不识路，又冷又饿而最终被迫中断了这次寻找，她们约定天气转暖再来。此时剧院已成为她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份，葛丽泰也已收集了满满一鞋盒大明星卡尔．珀德松的照片。

由于父亲长年独立支撑家境，终至负累患病，从此葛丽泰每天放学后到小巷里的一家理发店打下手，以致当她成为大明星后，斯德哥尔摩的不少理发师都炫耀说葛丽泰曾当过其助手。那时葛丽泰每周挣7个克朗，性格活泼的她很爱和顾客聊天，哥特加坦街的一家理发店的一位名叫阿蒂尔．埃肯格雷恩的理发师回忆道，“她对我们来说好比太阳的光辉，我们无法想像竟有这样一位和蔼可亲、乐于助人的姑娘。她整天总是乐呵呵的。我记得那些日子，有时她搂着我夫人的脖子激动地说，她有朝一日会成为一个出类拔萃的电影演员。她总是充满着幻想，我还从未见过这么富于幻想的人，有时候，她会哼上几句瑞典歌剧中的咏叹调。”

完完全全地变成了那个人

全瑞典享有盛名的百货公司，贝里斯罗姆百货公司至今还妥善地保存着当年的资料，葛丽泰．洛维莎的求职申请书——字迹苍劲有力，第一个字母大写，用的是醒目的花体字，后面的字母也写得均匀端正。1920年7月26日起，葛丽泰．洛维莎到斯德哥尔摩市贝里斯罗姆百货公司的女帽部当学徒。

她每月可得到 125克朗的工资，葛丽泰很喜欢这份工作，她有更多的机会往电影院里钻了。
1921年初，葛丽泰首次参加职业性摄影活动——为百货公司春季商品做呢帽、草帽广告。整个广告片不到7分钟，其中这位极力渴望当电影演员的葛丽泰的镜头占两分钟。孤僻但又心怀憧憬的葛丽泰偷偷蜷缩在角落里，可试镜后，广告片导演凯普顿．拉格纳．林恩恰恰选中了葛丽泰。这样，她有机会第一次上银幕。

在《不要这样穿着》中，葛丽泰的表现证明她是一个很理想的合作者，富有演喜剧片的天才，几个月后，她又在林恩的导演下拍了另一部面包房广告，这些稚气的表演成了一代巨星的起点。次日清晨，她听从命运之神的召唤，毅然决定去拍电影。合同上这样记载：1922年7月22日，葛丽泰．洛维莎因拍摄电影结束在本公司的工作。看起来，百货公司的工作只是为了让她有机缘接触表演，并得以借此短暂谋生。

被人忠告“缺乏训练”的葛丽泰决定报考戏剧学院，她从维多利恩．萨杜的《无法无天的夫人》中选了一小段戏，描写一个洗衣妇如何给拿破仑宫廷里那些高傲的贵妇上了一次有关风俗的教育课。葛丽泰先为评判者表演了选自拉吉洛夫剧目中的独白，然后表演了萨杜剧目中的那个片段。3天后得到通知已被瑞典皇家戏剧学院录取，是7个被录取者中的一个。

葛丽泰旋转在文化舞台上，她在《古斯特少尉》中饰演一个妓女，在喜剧《可敬佩的克莱顿》中饰演公爵的女仆，她演得最出色的却是莎士比亚的《冬天的故事》一剧中的赫迈俄尼。葛丽泰常常动情地朗诵该剧的华彩片段：“伟大的俄罗斯皇帝是我的父亲。啊！如果他还活着，将在这儿，法庭前看到她的女儿。他将看到，他的女儿如何被折磨，他将以怜悯的而不是仇恨的眼光看着我！”葛丽泰还在德国喜剧《龟甲》、俄国短剧《秋天的小提琴》和滑稽剧《克诺克博士》和《药物的胜利》等剧中扮演过角色。

葛丽泰很清楚自己有驾驭各种各样的角色的才能，她在演技方面的多才多艺博得了老师们的喜爱。每拍一场戏，几乎不需加以指导，她只要走上拍摄现场，就已经捕捉到她所扮演的人物，并且能够完完全全地变成了那个人。所有亲眼目睹葛丽泰拍戏的人都一致强调：“她就像一匹位于起跑线上的赛马，浑身颤抖，讨厌别人旁观。但只要摄影机一开转，她就能把全副身心投入到镜头中去。”

斯蒂勒为她取名“嘉宝”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青春岁月的葛丽泰总算等来了她的真正伯乐，瑞典著名导演莫里斯．斯蒂勒，事实上，斯蒂勒如此看重嘉宝，他宣布——“像这样的面孔，你 100年里只能遇到一个。”斯蒂勒认定，成就嘉宝才是成就他自己，这是他许久以来的艺术期待。在嘉宝息影后，当被问及谁是她电影生涯中碰到的最好的导演时，嘉宝非常认真地想了想，说：“斯蒂勒。”

面试中，斯蒂勒要求葛丽泰表演晕倒。试拍几个镜头后，斯蒂勒异常激动地对葛丽泰嚷道：“躺下，你病了！喂，你明白吗—— 人病了该是什么样子？哦，你还称自己是个女演员呢！”于是，葛丽泰便躺倒在舞台上的一张沙发上，给人以一种确实病倒了的印象。

数日之后，失望的葛丽泰意外地接到斯蒂勒的电话，通知她说试拍成功，成绩出众，并想让她饰演伯爵小姐伊丽莎白。葛丽泰大喜过望，因为当时还未成年，直到1923年7月23日，她才与电影公司签订了合同，月薪为3000克朗。

1923年12月4日，葛丽泰的姓氏由古斯塔夫森正式改为嘉宝，1924年3月，“嘉宝”第一次出现在《科斯塔．柏林故事》的片头。

这个日后闪耀星辉的名字——嘉宝(Garbo)是莫里斯．斯蒂勒为她取的，斯蒂勒很欣赏这个音节，他尝试各种重音、拼法，直至他找到“嘉宝”。据说很久以前他就经常把这个名字挂在嘴边，并决定在适当的时候给一位配得上用这个名字的女演员命名。斯蒂勒曾对电影编剧阿瑟．诺顿说，“首先我们必须给片中的女演员取一个名字，一个现代化的、漯7d亮雅致的、具有国际性的名字……不论在伦敦、巴黎、布达佩斯或纽约，听起来同样响亮悦耳并具有相同的含意。”诺顿是一个历史学家，他从17世纪匈牙利一位国王的名字上得到灵感。遇到斯蒂勒和取名“嘉宝”，这一切，不啻是神的安排。(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