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对天津爆炸调查结论的质疑 10月7日我在天津爆炸现场所得到的灵感启示,这次事故的爆炸物就是梯恩梯。这仅仅是一个猜想,还需要物证才能证实。 2016年2月5日,新华社公布天津爆炸调查结果。调查组查明,事故的直接原因是:瑞海公司危险品仓库运抵区南侧集装箱内硝化棉由于湿润剂散失出现局部干燥,在高温(天气)等因素的作用下加速分解放热,积热自燃,引起相邻集装箱内的硝化棉和其他危险化学品长时间大面积燃烧,导致堆放于运抵区的硝酸铵等危险化学品发生爆炸。调查组认定,瑞海公司严重违反有关法律法规,是造成事故发生的主体责任单位。 应该承认,这个解释在理论上没有太大的问题,硝化棉可能出现湿润剂散失,然后自燃,并引起硝酸铵爆炸。 但问题是,如果要彻底排除人为的恐怖袭击,我们还需要物证。有目击者或者监控,看到了硝化棉的起火瞬间,确实是自燃,不是人为纵火。 调查组有没有足够的证据?有没有糊弄国务院与公众?我在这里对调查组的结论提出三点质疑: 第一,硝酸铵在加热到185度时,有一氧化二氮气体排出, NH4NO3→N2O+2H2O,一氧化二氮又称笑气,有麻醉作用,能让人发笑。继续加热到400度以上时,发生爆炸:4NH4NO3—→3N2+2NO2+8H2O,这个爆炸是正氧平衡,也就是说,反应的产物中还有二氧化氮这个氧化剂没有消耗完。而爆炸物本身的能量在爆炸瞬间已经完全耗尽,除非借助新的燃料,否则无法造成进一步的燃烧。而天津爆炸引燃了附近上千台汽车,这个二次燃烧至少不是硝酸铵本身所能造成的。 另外,二氧化氮是棕红色气体,所以爆炸的蘑菇云应该是棕红色的。二氧化氮还有强烈的刺激性味道,它遇水变成硝酸,对肺有腐蚀性,是极难忍受的。我是17日到达现场,只闻到了氰化钠的味道,没有闻到二氧化氮的味道。但是现场幸存的消防员和群众,应该可以闻到这个味道。把二氧化氮的味道交给他们闻一下,知道爆炸物是否就是硝酸铵。 如果是梯恩梯(三硝基甲苯)爆炸,这个爆炸是负氧平衡,也就是说,还有一些碳没有烧完,蘑菇云应该是黑色的,颗粒物要多一些。反应方程式:C6H2(NO2)3CH3→2.5H2O+3.5CO+3.5C+1.5N2,产物中有一氧化碳,和碳,没有二氧化氮的刺激性味道。爆炸物散开之后还能继续燃烧。天津爆炸引燃附近上千辆汽车,如果爆炸物是梯恩梯,其本身就具备这个能量,无需借助新的燃料。 2012年2月28日上午9点,河北克尔化工有限公司发生硝酸胍爆炸,蘑菇云是棕红色的(图15)。硝酸铵的蘑菇云应该与此基本类似。
图15 河北克尔公司2012年2月28日硝酸胍爆炸(图片来自网络) 2013年4月17日19点50分,美国得克萨斯州中部韦科市附近一化肥厂发生硝酸铵爆炸,蘑菇云基本上是棕红色(图16)。
图16 美国德州硝酸铵爆炸的蘑菇云。(图片来自网络) 2015年8月12日的天津爆炸,蘑菇云是这样的(图17):
图17 天津812爆炸的蘑菇云(图片来自网络) 我们再看河北卫视播放的一段视频截图,黑色的蘑菇云最外围与氧气接触的部分,发生剧烈燃烧(图18)。
图18 河北卫视播放的天津爆炸视频截图 第二,天津事件只有两次大爆炸。我们看到上千辆汽车被烧毁,我们看到汽车轮毂被熔化(图19)。铝的熔点660度,如果现场真有800吨硝酸铵,折合40个集装箱,那么这个温度,足以导致后续的硝酸铵集装箱相继爆炸。而不是仅有两次大爆炸。
图19 天津爆炸现场熔化的汽车轮毂(图片来自网络) 第三,如果事件真是硝酸铵爆炸,那么这次事故的责任主体,应该是硝酸铵的生产厂家,而不是瑞海公司。我们来看事故调查组技术组组长杜兰萍的两句发言:
图20 杜兰萍描述,现场有11300吨危险品,其中包括800吨硝酸铵
图21 杜兰萍陈述,硝酸铵是不允许存的,硝酸铵应该是直取直运。 如果真是硝酸铵爆炸,这个生产厂家难道找不到?难道生产厂家不知道硝酸铵应该直取直运?瑞海公司每天要面对那么多危险品,对硝酸铵的管理知识,肯定比生产厂家要欠缺。所以生产厂家应该承担主要责任,瑞海公司只能承担监管失职的次要责任。 最后还有,我手里还保留着集装箱碎片,上面残留有淡黄色粉末,这个粉末是否能爆炸?是硝酸铵还是梯恩梯?这个不难作出鉴定。 四、我们应该以什么态度对待环境? 在天津爆炸真相没有彻底搞清之前,所有的核电站都要停下来。因为核电站经受不住恐怖袭击的攻击。 卡特总统的能源顾问都想明白了——危险如此可怕,以至于我们不得不断绝建造更多核电站的念头。 天津爆炸无论多么严重,终究已经过去。但现在还有一个比天津爆炸危险一万倍的超级炸弹,时刻在威胁我们每一个人的生活,威胁着整个人类的未来,这就是核电。 核事故有多么恐怖,我们应该以什么样的敬畏之心,来对待核电? 我一直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表达方式。 但是,2016年2月15日我去看了电影《美人鱼》,感觉周星驰为我们给出了答案。主人公邓超在得知美人鱼们遭受声呐骚扰的悲惨处境之后,执意要自己去试一试声呐的味道——结果,在声呐功率只开到十分之一的时候,“屎都流出来了”。 我们如果要求核电的决策者,去福岛或切尔诺贝利遭受一次核辐射,显然过分了,因为在核废料的辐射下,15分钟可以致死。这不人道。但是,我可以请求这些核电的决策者们,去和福岛的难民一起生活一段时间,去收养一个因为受辐射而肢体残疾的孩子,这是可以做到的。 我们只是收养,而他们,却必须遭受痛苦。 我们只是暂时和他们生活,而他们,却要永久失去家园! 感恩周星驰,以电影这种最直观的艺术手段,以深入骨髓、刺痛灵魂的方式,向我们展示了环境哲学的真谛——环境在血脉之上,金钱在血脉之下。当我们失去干净的水、清洁的空气、健康的身体之后,钱还有什么用呢? 身体、爱人、孩子,所有的血脉以及承载血脉的土地、空气和水,是我们的本元,不能拿出来卖。邓超最后为了救女主人公,在身中两只毒箭的情况下,依然义无反顾,这种敬畏和执著,如果不是因为血脉,难道还是金钱所能达到? 周星驰的作品《功夫》、《西游降魔》是电影艺术的巅峰,而《美人鱼》则不仅是电影艺术的巅峰之作,也是人类艺术与哲学的巅峰之作,这部作品可以流传一千年!周星驰可以凭借这部作品对环境哲学的透骨诠释,在整个人类的艺术史和哲学史上获得一席之地,与蕾切尔·卡逊、达芬奇等顶级大师平起平坐。超越卓别林、爱迪生等普通大师毫无悬念。 核电应该为生存让路,为血脉让路。所有的核电站都不能搞,因为所有的核电站都会泄露! 现在就停,没有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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