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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同学常常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老是抱怨现在不出XX人才。要说起人才来,北京的骗子人才真是挺多,建华连同那哥仨,没有不被骗过的。有一回在聂各庄过来一大叔,楞说自己到五颗松找老乡,没有车费;还有一回在太舟坞,一大叔硬说自己家里遇了火灾,而且边说边干抹眼泪----事实上当时他眼睛里压根什么东西都没有;第三回是在北京站,三个阿姨叙述自己来北京旅游,钱丢了,不能回去;
游晓慈常说,这街上要饭的,都是骗子。这个时候刘会想,既然满大街都是骗子,那么真正的乞丐又躲到哪里去了?
刘总是不明白,为什么还有一些人老是感叹这个社会无私奉献的人太少,从小到大,老师们都教育他,外面还是好人多。
黄航的复读机又坏了,晓慈满头大汗的修了老半天才搞定,建华总是很佩服他的多才多艺。不过这哥们总是喜欢插着MP3在晚上唱歌,这让人老也睡不着觉,但是又不好意思向他提出。这哥们刚在宿舍和女朋友依依不舍的通完两次电话,又马不停蹄打给另外一个,实在佩服这哥们的应酬能力。
黄航很注意饮食,其书上的教导是:
“最好是每天喝一袋牛奶,六两到八两主食,三份高蛋白,500克蔬菜和水果,一个西红柿,一些黄色蔬菜和深绿色蔬菜,燕麦片,黑木耳,外加一句话------‘有粗有细、不甜不咸,三四五顿,七八分饱。”
他们的宿舍栋有时会有一种魔法,提到水房里刚准备洗头用的热水,就这么一上厕所的工夫,再倒出来就全都成了自来水。
黄知道中文系还有一个从西藏来北京打工上学的学姐,听说她跟晓慈认识,还送给了他一把藏刀。
图书馆里他会经常看到一个大二的同学从春到冬总是穿着军训时的那件衣服,学习刻苦、勤奋而且认真。刘建华也立志向他学习。还有一个性格乖张、喜欢大声说话的古怪女孩,人们传言还差一门功课就要全部考完本科了。
大一洗澡,他憨憨地问大三的学长:
“怎么复习才能考过公共课呢?”
答:“我只背了一下题典上的选择题就考过了。”
第一次自学考试刘同学报考了公共课。他把题典上连同所有的选择题、简答题和论述题全都做熟了,背熟了老师发的提纲,翻烂了课本,再根据后面的〈〈课程内容与考核内容〉〉大规模地整理和掌握了知识点。费了很大的劲,最后还是没有通过。而且不是一次,是三次。
小刘那个时候觉得自己的头被一只悄悄接近的北极熊的熊掌击中了,把他的头盖骨砸碎,然后美美地吃上了一顿。
他渐渐发现,似乎这种考试好象致力于把所有的学生都变成理论工作者和理论研究员,考试内容和批阅标准,就象一个无比细腻而又挑剔的南方女孩,无论你往左走还是往右走,都会心生埋怨,唯一可操作性而又合理的方法是-----------你只能跟着她走。不过,唯一可以得到安慰的是,她所要的答案绝对不会超过她自己的内容。这就是她的魅力所在,同时也是你无可奈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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