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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先生的一封公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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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9-17 00:39:2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致国务院总理  李克强先生

本人包丰瀛在此以中华人民共和国合法公民身份泣血致信总理先生,实名恳请中央人民政府介入调查山东省临沂市精神卫生中心的下设科室网瘾戒治中心。

恳求彻查临沂市第四人民医院副院长,临沂市网络成瘾戒治中心主任杨永信是否违背基本医疗道德以非法手段囚禁虐待他人,其是否拥有专业精神科资质,是否阻碍未成年人受教育权,是否以行“医疗他人”为名施邪教传销团体之事实。

恳求彻查央视编导刘明银于2006年拍摄《战网瘾》与《战网魔》纪录片是否扭曲报道歪曲事实之事实。

总理先生,在革命的年代里残酷的刑法被用于被捕的革命同志身上是屡见不鲜,而其中电刑是最没有人性的刑法之一。其中我党著名女烈士赵一曼女士,为上海解放事业做出贡献却没有等来黎明的李白烈士,以及许广平女士都曾遭遇过这种酷刑,但您很难想象时至今日在没有战争的中国之内这种酷刑依然还存在。

为证明我没有信口雌黄,我特将遭遇这酷刑当事人的回忆摘抄如下:

噩梦就从那天我和朋友在一家酒店睡觉说起。

那天早晨起来,我朋友的女朋友领着我父母到了酒店找到了我,然后我爸和一个司机上来对我说, 让我去学开车去。

因为当时我也想学开车呢,于是我就对他们说;“好,我去。”但是当时我还没穿衣服呢,于是我就说,你们先出去一下。

我爸出去了,可是那个司机却不出去。

现在当然知道了,他们是怕我跑了。毫无疑问是临沂的那帮人已经对他们说了怎么把我骗过去,已经考虑好了。

看司机不出去,我也没办法,就穿上了衣服和他们一起上了车。

上了车看到我妈也在后排坐着呢,脸上还带着微笑。我也没多想就跟着他们上了车。

车启程了。一直开了一天,到了晚上。

虽然当时我也有点怀疑。去学开车怎么去那么久,可是当我问我爸的时候,他说是去商丘去学开车。我也就没有多想。

等到了临沂.就已经是晚上了,可能司机到了临沂也不太知道路,他们到了临沂还问四院怎么走。

我爸这个时候对我说:“你妈要来看病,你陪着她一段时间。”我也没说什么,问了好几个人。

总算开到了四院的院子里,就连下车的时候我还不知道 一场4个半月的噩梦已经在等着我了。

刚下车.就有几个带着牌子的男人围了上来。

晚上我也看不清牌子上写的是什么,就跟着他们上了楼。一到二楼正对着楼梯口我看见了:一个牌子——网瘾戒治中心。心想怎么会到了这里?

到了护士站,几个穿迷彩服的男孩就围了上来,让我坐在那里。

这个时候看见我父母进了一个房间,其实他们是在里面签合同我也不知道,就坐在外面和那几个男孩子聊天。

正在聊天的时候,一个胖胖的男孩子到了我面前,说他也是我老乡,老乡见老乡,我们聊得很开心。忽然他脸色一变对我说了句:“千万不要冲动。”

我感到很疑问,为什么对我说不要冲动?这是什么意思?

可是不等我再问他,就有一个穿医生模样的人过来了,他戴着眼镜有20多岁对我说:“你父母说你有网瘾。得留在这里治疗四个月。”

我一听就不高兴了,因为我压根就没有网瘾,自己又不玩网游,于是我就对他说,我没网瘾,我不会留在这里四个月,我妈看完病我就走了。

他也没说什么,就走开了。

当然事后我知道了,他走开时干什么去了,他是去治疗室准本给我做电击治疗。

这个时候我看见我父母也从房间里出来了,于是我对我爸说我饿了。要出去吃饭。。我爸说等一会。等了一会还不见出去;我心里就有点火了;就准备自己出去。

然后这个时候过来了几个迷彩服,很高大,对我说要检查一下,然后就让我出去。

我就跟着他们进了 门牌号是 13 的一个房间。

一进到屋子里就看见那个白大褂已经坐在一个椅子上了,放着一张床还有6个穿迷彩服的人,房间里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很阴森的感觉。

这个时候我心里就感觉到了有点不对劲。

那个医生说让我躺倒床上检查一下,我不想躺,但是看到那6个迷彩准备蠢蠢欲动的感觉,只好躺在了那张床上。

刚躺倒在床上马上那6个人就把我死死的按在了床上,我说你们干什么。这个时候一个人还强行往我嘴里塞了一个东西,我想说话也说不出话来,那个医生拿起了一个小圆形的东西放在了我的太阳穴上。

这个时候还没什么感觉呢,忽然一股巨大的疼痛充斥了我的整个头部,我拼命挣扎,可是被6个人死死的按住了腿脚和脖子。

脸也被一个人用手死死的压住,这种疼痛大概持续了4到5秒钟,疼痛一结束,我的眼泪就因为巨大的刺激而自己流了下来。

那个医生对我说你有网瘾,那个时候我当然说有网瘾。

刚说完一阵巨大的疼痛太阳穴上蔓延到整个头部,我死死的咬着嘴里的那个橡胶类的东西,全身在拼命的抽搐着。

随后痛苦停下来了。

那个医生又问我:“你在家里都干了什么对不起父母的事情?”

这个时候我已经说话语无伦次了,说了好多对不起父母,说自己怎么上网,我还说我愿意留下来治疗。求求你一生让我下来吧,别再电我了。

刚说完“你”字,那种能让人死的感觉又来了。

医生又停了下来问我:“你认为对你做的是电击。“我说不是的。

那当然是假话。

医生又问:“那么你说是什么。我说不知道。”

然后他说这叫做治疗仪。没有网瘾的话就没感觉,有网瘾的话就感到不舒服。

他说你有网瘾,谁都知道他这话完全是无稽之谈。

这个时候我心里非常恐惧他会再次的电我。

我哭着对他说医生求求你饶了我吧,他也不说话,随后又把一个东西放到我头上。

这个时候我心里那个恨,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拼命的止住自己的眼泪 嘴里的那个橡胶都快被我咬断了。。闭上了眼睛。

痛苦再次的袭来,我本以为自己可以抗拒了这种痛苦,可是结果却是我的身体仍然由于身体反应而剧烈的挣扎着,但没有用,我被6个人按着的我根本无法动弹。

我感觉电从我眼睛里穿了到另一边去,那种感觉用语言真的形容不出来。

我狠命的掐着床板.不知道指甲已经被我掐出血来勒。

痛结束了。

那个医生说:“你愿意留下来吗?”

我说:“愿意。我愿意。”

医生他说:“那么盟友们 大家告诉他 杨叔最恨的是什么。

这个时候那些穿迷彩的一起大声的喊着:“口是心非,言而无信,成而不诺,耍小聪明,出尔反尔,执迷不悟。”

然后他说:“你出去对你父母道歉,忏悔能不能做到?”

我当然说能做到,然后他说:“那么一会看你表现,如果表现不好的话,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我说行。这个时候医生说盟友们:"放开他吧。"

于是他出去了,我坐了起来。心里的感觉有恨,害怕,恐惧,更多的是感觉到头痛,好像眼睛模糊了几秒钟才清楚过来。

接着一个盟友对我说把身上的所有东西全部拿出来,我把东西全部拿了出来。接着又让我把鞋脱掉,就连鞋垫里也翻开了过来看。

我蹒跚着出来13号的门,两个盟友紧跟着我后面,到了一个病房看到我妈在那里坐着。

那时候我心里很恨她,恨他们为什么把我送到这种地方来,但是又很惧怕再次的受到那种痛苦。

只好强忍着心里的恐惧和我妈妈拥抱一下,小声的说了句对不起。

这个时候我爸回来了说他们今晚住在外面,明天一早走。我又对他说了句对不起,他们就走了。

总理先生,这段内容出自于一位曾在山东省临沂市精神卫生中心的下设科室网瘾戒治中心接受过治疗的所谓“网瘾患者”的回忆,这段内容写于2009年,从这段文字描述中我唯一感受是毛骨悚然。

这几天我每天要看这样的回忆多达数十份之多,其描述情节之骇人,之触目惊心都让人感觉头皮发麻的同时也深感难过。

而从上述回忆文字来看,有诸多让人感觉困惑的地方,第一,山东省临沂市精神卫生中心的下设科室网瘾戒治中心在进行所谓治疗的时候,并没有做什么常规的体检与检测。我们去过医院都知道,但凡要进行某种治疗,都需要做这些,但是从上述描述来看,该机构根本没有做这些体检与检测,而执行所谓的治疗,第二,为何在医院里会有穿着所谓迷彩服的人?这些人到底是谁?

总理先生,这第二个问题我倒是可以回答您,这些身穿迷彩服的人其实也是这里所谓的“病人”,而他们被叫做盟友,而他们大多数的人也被认为患有“网瘾”,而这些杨永信等人对外宣称是患有“网瘾”的精神疾病患者。

在3年前的2013年,文化部、教育部等15个部门联合发布的《未成年人网络游戏成瘾综合防治工程工作方案》中也明确提出:“针对目前我国尚无符合国情的网瘾诊断测评量表的现状,要调动研究机构、精神卫生机构各方的力量,研制本土化的网瘾诊断测评系统”。

精神卫生法第26条第2款规定:精神障碍分类、诊断标准和治疗规范,由国务院卫生行政部门组织制定。而在国家卫计委下属单位中华医学会所出具的《中国精神障碍分类与诊断标准(第3版)》并未有“网瘾属于精神疾病”的类似表述。

也就是说我国并没有权威机构及相关法律认定网瘾是一种“精神疾病”。

是的,总理先生,至少目前来说,在我们现有的法律制度下,所谓“网瘾”的根本不是什么精神疾病。

而这第三个疑问,便是这看似酷刑的“治疗”到底是什么,真的能否治疗网瘾?

总理先生,杨永信在2009年时对外宣称自己的治疗是所谓的“电休克疗法”。

总理先生,我在咨询询问很多医学专家后得知,所谓的电休克疗法(ECT)也被叫做电抽搐治疗,是指以一定量电流通过患者头部,导致全身抽搐,被用于治疗重性精神疾病,如精神分裂症和重度抑郁症,据现有资料来看,电抽搐治疗可引起脑电图改变,导致记忆力下降。

而进行电休克治疗前,要详尽做好躯体和神经系统检查,如胸透、心电图、脑电图等,排除脑部疾患,掌握适应症和禁忌症。

从上述的内容来看,以上这些院方都没有施行,而之前也说了“网瘾”在我国目前并不属于精神疾病范畴,也根本算不上什么精神分裂。

所以在2009年当媒体曝光杨永信“电休克疗法”方法后,我们的卫生部已经紧急叫停。

然而之后杨永信将治疗方法从所谓的“电休克疗法”换成了“低频电子脉冲疗法”。

所谓低频脉冲电流的生理和治疗作用是这样三个作用,一,兴奋神经肌肉组织,二,促进局部血液循环 三,镇痛 

是的,总理先生低频脉冲电流别说治疗所谓“网瘾”了,他就连其他精神疾病都治疗不了,他是刺激肌肉,促进血液循环,镇痛用的,连治疗精神疾病的边都擦不上。

而杨永信等人对外宣传实施这种疗法的仪器是“低频电子脉冲理疗仪”。然而该仪器功效主要是通过低频电子脉冲刺激人体穴位调节气血经脉,并没有标明“戒治网瘾”的功能。

那么为何这样一个缓解疼痛的康复理疗设备在杨永信手里会变成一个制造疼痛的装置呢?

答案从下面媒体采访的一段文字中可见一斑:

“两块铁片贴在太阳穴上,连上电源,第一次被‘脉冲’的彭俊‘虽然有些难受,但是还可以,不是很痛’。第二天,彭俊又被带进治疗室,这次“治疗” 时不仅有铁片贴在太阳穴上,还有两根针插在眉心和人中上,感觉也和昨天大不一样,‘真的受不了,非常痛苦,难受得喘不过气来。’彭俊告诉记者,一次脉冲的 时间在3-8秒,然后停下来,之后又是新一轮的脉冲,如此反复,‘停下来就是让你喘口气。治疗室一直放着氧气瓶,万一喘不过气时可以紧急使用。’私下里, 彭俊曾和经历过‘电击’和‘脉冲’两种疗法的老盟友聊过:‘他们说,贴铁片再扎针,是脉冲强化治疗,比以前的电击还难受。杨永信有次直接跟我们说,脉冲疗法和电击疗法就是换汤不换药。’”

而事实上低频脉冲疗法也是在用电流对人产生刺激,只不过电流要小很多。这样的小电流一般不容易造成疼痛,“盟友”们口中的“杨叔”想了个办法,电流小,那就减小电极的接触面积。

专业上对此类电刺激疗法的安全限定由电流密度,电荷密度以及总电荷量来计量。一般的电刺激类治疗用的平面电极大小为25~35 cm²,而常用的26号~28号电针直径为0.35~0.40 mm,接触面积缩小20000倍,杨永信将本来的平面电极换成电针,输出电流不变的情况下,电荷密度就翻了两万倍!

​如此大的电荷密度,势必造成难以忍受的疼痛,甚至有造成脑组织的病理损伤的风险。本来是用于康复理疗的低频脉冲治疗仪,在杨永信手里,变成了制造痛苦,逼迫人臣服的机器。相比被叫停的“电休克疗法”,新的“低频脉冲”只是披上了一件美丽的外衣,真相如杨永信自己所说,就是“换汤不换药”!

电子脉冲还是电休克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二种的疗法,居然都可以用于治疗所谓的“网瘾”,仅仅只是因为这二者都带着电吗?而治疗前也根本没有相应的检查与测验,这能够叫做医学治疗吗!

总理先生,这就是酷刑!这就叫屈打成招!这就是昔日法西斯残害无辜之人的所作所为!

总理先生,这是杨永信在2008年申请的专利药物,而这中也不乏可笑之处



​首先来说,从理论上来说这个世界并没有百分百有效的药物,当然毒药例外。

其次在询问专业的中医专业人士后,此类药物基本作用就是重镇安神,平抑肝阳,清热敛肺的药物。

用通俗的话讲,就是老百姓俗称的调理药,顶多可以起到抑制肝火的作用,根本起不到所谓百分百抑止网瘾的功效,而在此药物成分中有着胆南星,而胆南星其本身是有毒,长期累积毒性会对肾脏造成不可逆影响。

也就是说杨永信等人申请的这个专利药物在医学上根本治疗不了所谓的“网瘾”,还可能造成对肾脏的损伤!

总理先生,杨永信等人的这个药物当年是怎么过的专利审核,我们现在不得而知,在我查阅其药后才得知该药已经因为没有缴付年费专利已经在2013年被停了,但从我询问诸多当事人来看,他们在医院中被迫服用这个药物。

除该药外杨永信等人还强迫里面所谓的“病人”服用另外二种药物分别为是盐酸帕罗西汀片和枸橼酸坦度螺酮胶囊,而该药物主要作用都是抗抑郁的。

里面的患者被迫要吃这些药物,因为里面的制度。

总理先生,杨永信对自己的网瘾中心有着极为可怕与极为严苛的制度,例如在中心里面有37项小错误,违反了就“点现钱”,还有20条重罪,违反的话是比“点现钱”治疗强度更高的“必修课”,也就是俗称的专场, 就是今天的心理矫正室为一个人而开其余人围观,

总理先生,情况真实,下面我依然直接应用一段前盟友的回忆,如引起您的不适还请见谅:

被拉去专场的是卫生小组的组长,不是班委。他还是个学生,个子不高,瘦瘦的,他还是学习组的成员,学习组的每天下午日记课则统一去学习室去学习,看自己的课本。每个人都有一个学习计划本,每天都在上面写十个你今天要背过的英语单词,晚上的时候考试。

而这位大仙则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里就叫他小卫。

他用卫生组长的职务去思品那里多申请了几个小笔记本,里面的笔记本和信纸都是有编号的,用多少申请多少,就算是用废了也要交回去,不然就要加圈,为的是防止有人用纸条向外面扔信和盟友之间写小纸条。

而小卫多申请的笔记本都被他改成了学习计划本,5本换着用,翻来覆去就写那几个单词,所以天天提问考试都是100分。

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无意中一次他的妈妈发现了这些的学习计划本,然后把问题上报了。第二天,点评课上,杨永信就开始点评这点事,半节课都在说这件事情,最后的结论是下午杨叔专场。

我斜眼一看,小卫的脸瞬间就被吓得煞白。

点评过后小卫要求去厕所,在从厕所出来的时候,他趁随同的家长不注意,一下子冲进一间小室,拿起水杯就砸玻璃,还用脚去踹玻璃,想打碎玻璃跳楼,可惜,那些玻璃都是钢化的,玻璃没有碎,他也没跳成,反而被冲进来的家长和盟友抓住了,然后被押回点评课堂。

然后剩下的时间就是杨永信开始批评小卫,那节课十一点多就下课了,然后我跟随安全小组的一起押着小卫去了心理矫正室。

那种经历,真的,现在想起来心里都是一阵阵的抽动,如果那天进去的是我,估计我想都不敢想,更不敢发这篇文章了。

在去治疗室的过程中,小卫一句话也不说,眼里充满了恐惧,头上全是汗(里面所有人都统一理小平头,超短),面色煞白。

进了治疗室,杨永信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在治疗室里,和在点评课上的杨永信表情完全不一样,就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在点评课上,杨永信一直都是笑呵呵的,一副慈祥的面容,在治疗室则是满面寒霜,我实在无法用语言形容那样的一个人,只能说那是恶魔。

进去之后其他安全小组的人显然很有经验,把小卫按倒在那张手术床上,然后用布条把人绑在床上。

而我则是第一次参加,没有经验,就在旁边帮忙按着小卫,小卫也挣扎,但是耐不住我们人多。很快就被我们牢牢的绑在床上,他躺在床上左右来回的挣扎,嘴里不住的哀求:我错了,杨叔我错了......但是杨叔并没有同情他,而是冷冷的说:现在知道错了,你以前做什么去了?

然后有人把一个人字形的橡胶呼吸管塞进小卫的嘴里,后来我问别人才知道,那个是为了防止有人承受不了有意或者无意的咬舌......

杨永信开始摆仪器,左手边一个右手边一个,而靠近头这边也有两个。我以为我承受的那个虎口肌肉电击就够恐怖了,原来杨永信还有更多的新花样。

小卫嘴里喊着东西,只能无助的摇头呜咽的求饶,可是没有丝毫的效果,杨永信首先扎的针是在太阳穴,左边太阳穴一根针,右边一根针,他扎上针,旁边的安全小组的人就赶紧帮他夹上那些夹子,而我什么都不会只能站在旁边背手看着。

那时候估计让我去做我也不会了,我已经看傻了,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件事的发生。

第二台仪器的针也是在脸上,不过一根针在额头,一根针在下巴上,扎针的时候小卫不住的摇头挣扎,但是没有丝毫的作用。

杨永信冷冷的说:“是不是觉得这些不够啊?我再去三楼拿几台?”

原来二楼治疗室的仪器都被他用上了,听到这里,小卫无助的摇头,眼泪哗哗的往下掉,16.7岁的孩子啊,我看了只觉得浑身冰凉,头皮发麻。

左手的针一根扎在手心靠后的肉垫上,另一根则是扎进了中指的指甲盖缝隙里。

看到这里,我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就连我这个看的都是被吓的浑身哆嗦,右手则是相同也是扎进了小卫的指甲缝里。我则是冷汗直流,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引起注意,让我也体验一下。

所有准备工作之后杨永信什么也不说,直接打开两台仪器。我也不知道是哪两台仪器,反正小卫躺在床上不停的抽搐,太阳穴的针旁则是留下一行鲜血,第一次的电击估计超过五分钟,然后杨叔开始和他说话,无非就是你做错了,你让父母担惊受怕了,你对不起你的父母之类的话。

在被电击后,人是最无助的时候,那时候说的话会在你的记忆里留下深深的烙印,比如我,事情都过去一年多,我现在还可以清楚的记得我在那里面做了几次的治疗,每次的治疗过程是什么,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杨永信不断的训斥小卫,小卫则是不断的哭着求饶认错。

而杨永信则是冷笑:“知道你还这么做,你对的起谁!”然后打开了所有的仪器。这一次持续了十几分钟。

而杨永信则是不断的转动四个仪器的螺旋按钮,有时会咯嘣的一声脆响,然后又是一声脆响,我知道那是仪器在关闭然后马上再打开,造成那种一波又一波,让人无法忍耐和适应的疼痛......

小卫的感受我不知道,但是想必比死了也难受,不然他宁愿跳楼都不想承受这种痛苦。这场治疗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到了后来杨永信也累了,就坐在椅子上,打开仪器不断的转动电流旋钮,还叫个安全小组帮他捶背,捏肩膀。

到了后面小卫躺在上面就像是一个死人,双眼空洞无神,嘴角不断留出口水,只有打开仪器的时候身体在不断的悸动,反抗的动作都没有了,对杨永信的话只会说,是,我错了,杨叔。

那场治疗的场景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治疗过后,小卫已经完全不会走了,手上,太阳穴上,拔掉针灸针之后已经是一个黑色的小洞,连血都不流了,想必是已经点焦了。

杨永信在拔针之后说“回去后不许透漏这里的事情,不然就你自己来体验一下杨叔专场。”

过了很长时间,小卫才能下地,然后我们扶着小卫离开那个地狱,临走还要喊“谢谢杨叔,杨叔辛苦了,杨叔再见!”

小卫还不能完全的下地走路,一路都是我们扶着他,脸上肌肉似乎也僵了,有时不自主的抽动,面无表情,只是呆呆的看着前面,嘴微微张开一条小缝,也不知道他是在呼吸还是已经无法控制闭上嘴巴了.......

总理先生,这就是所谓的专场,一场毫无人性的审讯。

而所谓点现钱其实说的是,每当里面的被治疗后,家长都是再加付钱给该机构,比如说点现钱一次就需要缴纳80,而必修课一次则200,因钱很容易来,所以那些小治疗被叫做点现钱。

除此之外,还有八十多条小规定,规定的界限很模糊,比如卫生打扫不干净之类的,违反就加圈,五个圈点现钱一次,每周还有总结和必须每月必须缴纳200元的“爱心奉献”以及必须要购买杨永信等人的书籍。

而里面的惩罚方式也层出不穷,除之前所说“必修课”与“点现钱”外,还有磕操,跑圈,吃特餐等等。

磕操是杨永信发明的一种体能运动,看起来就像朝圣的人在路上磕头,每天磕一千次,跑圈是每天早上军训时不限长度,连续跑步一小时,而特餐就是白菜豆腐馒头,一天三顿吃,不能吃其他任何东西,其中以必修课最令人胆寒,有人就是专场。

而逃跑被抓回来的人,是要无条件接受以上所有惩罚的。

首先在金字塔顶端的就是杨永信,具有绝对的话语权,所有盟友和家长都必须无条件听从。下面就分三方面,一方面是医院医生组成的点评师团队,第二方面是又家长组成的家长委员会,第三方面是盟友的同盟班委。

点评师和杨永信平时不露面,具体运作的是一群对杨永信深信不疑的家委组成家长委员会,每天早晨杨永信开会,听家委和同盟班委班长的报告,然后下达命令,由家委和班委具体实施。

家委组成较简单,同盟班委组成就复杂了很多,首先是同盟班长,班长下面有总安全,楼层安全,总思品,楼层思品,总话筒(里面称总统)副话筒(副总统)总卫生,楼层卫生等等。

而每个班委下面都有各自的小组,安全小组,思品小组,话筒员小组,卫生小组。各种的小组基本每个盟友都有工作。

这哪里是什么医院,这分明就是一个结构层次分明以敲人竹杠为主要敛财的黑社会组织。  

总理先生,这是我手里一份有关于2014年被电击人员不完整的名单笔记,这是一份曾在里面待过的盟友冒着生命危险带出来交给我的,里面详细的记载里那里面的盟友为何被电,使用何种仪器,何人执行等等。

被电名单大约167人,本子足有60页之厚度。


​​如中央人民政府愿意彻查杨永信等人,我愿意把这些名单以复印方式交出配合调查。

除此上述之外,更让人发指的是杨永信对外所称这个机构是为了改善父母和孩子的关系,但是他却专门为父母和孩子之间做了一项规定,那就是盟友和家长相互举报。

如果家长看到孩子犯错,就可以向同盟班委举报,让孩子去治疗,而孩子看到家长犯错,也可以向家委举报,让家长被罚款。

这样的制度下真的有利于亲子关系的恢复吗?别人举报你的错误,你要被电,他却能减圈,这样的大环境下人的内心不会被摧残吗那些被自己父母举报进了电疗房间的盟友,真的不会在心里暗暗记恨自己的父母吗?

更更更让人发指的是杨永信网瘾戒治中心除接收所谓的“网瘾”患者外,还对自闭症,瘾君子,肥胖症,先天性智力缺陷孩童也使用了相同管理制度和电疗!

是的,总理先生,他对以上人士都采取了相同管理制度和电疗,可自闭症与先天性智力有缺陷孩童是不能使用电击疗法的,甚至于连惊吓都不能够经受的,居然被杨永信等人使用电疗。

总理先生,如此荒谬之医生,如此荒谬之机构居然可以堂而皇之开了整整十年!着实让人感觉匪夷所思!

更让人感觉匪夷所思的是十年前居然有人为这样的机构拍摄了一部作为宣传之用的纪录片,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拍摄了《战网魔》和《战网瘾》纪录片央视导播刘明银。

总理先生,其实就在这十二集的纪录片中,我们就可以看到该机构究竟做出何等反人类之行径。

在《黄河保卫战》那期中描述一个名叫“黄河”小伙子被父母下了十二片安眠药,带到临沂精神病院杨永信网戒中心。

他醒来后,发现杨永信要求他“戒网”时,黄河觉得可笑要求离开,并宣告他已满18岁,已经成年,有自己的权力。却被告知“你是走不出去的”,不用试。

黄河试图逃离杨永信的精神病院,发现无路可走,试图击破铁窗,被央视拍下,反复播放,放到片头。

当杨永信要求黄河坐下,不坐,立马有人上来把他掀倒在地。

还被拖进“13号室”用非法生产的DX-IIA电休克治疗仪进行被指令人生不如死的、世界卫生组织禁止的非改良电休克“检查”。

而在《少女的耳光与拥抱》这一集中,当时一名大三武姓女子的父亲称已经成年的女儿“网恋”并与男友“同居”所以被绑架到杨永信网戒中心。

武小姐宣告自己没有精神病,也没有网瘾,要求离开。则说她是走不出去的,并要她试试看。武试图离开,遭杨永信率众围堵、嘲笑。武小姐怒斥父亲和姑姑绑架、撒谎;并与杨永信的“人墙”和绑架她的父亲发生肢体冲撞。节目抓住武旭影扇其父耳光的机会,将画面反复播放,被作为宣传画面放到片头,进入该期的标题。

文字版更对武小姐是被绑架来而的事实只字不提,杨永信号令其他“患者”将其拖入13号室电击。节目文字版记载,在13室内,武旭影说她扇父亲耳光是因为父亲先打了妈妈和自己。杨永信恐吓,如果不承认“错误”,不止是电两万次,要一直电到承认“错误”为止。

为再次没有证明信口雌黄,总理先生,请让我直接引用书里这段原文:

“不,我没有网瘾,我不要做检查,你们让我走!”了解了目的,不过是一次检查,没有什么可怕,少女硬起来,自信又回来了,她确信自己没有网瘾。

“现在没有你选择的自由了,你想证明自己,就得付出一点代价。”杨永信说着,从小仪器上取出两个端子,一手一个,调试了电量,对着少女的太阳穴轻轻地点了一下,少女的头部马上有一点轻微的抖动,身体倒是不僵硬了,呼吸也正常了,牙却咬得很紧。

“难受吗?”杨永信盯着少女的脸问道。

“不难受!我没有网瘾!”少女的脑袋明显有点疼,为了证明她没有网瘾,她却硬说不难受。

“那好,再来一下。”杨永信又点了一下,少女的脑袋有点受不了,颤抖了一下,可她咬紧牙关,不说难受。杨永信在两个太阳穴上同时点了一下,少女受不了了,叫起来:“我难受,我难受,医生,你这是用的什么东西,我的脑袋为什么这么难受?”

“不是仪器的问题,是你有网瘾,有网瘾就难受。”杨永信进入角色,开始心理引导,“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想告诉你,我想离开这个地方,我想去找我未婚夫……”短暂的不舒服消失了,少女伤疤未好就忘了疼,又想叫板。

“看来你有点健忘,好吧,我们接着做检查。盟友们替我记着时间,按照一般的程序是要做6个小时,每次按一秒算,每分钟60次,每小时3600次,你们算一算,6小时要做多少次?”

“21600次。”方磊抢着说。他知道,这是威慑治疗,他也经历过的。这世界上肯定没有人能经受这么多次,能挺过十几次的就算是英雄了。

“好吧,你们数着,接着来。”杨永信在少女的太阳穴上又点了一下,比前几次的时间略微长一点,少女的反应更强烈了一些。护士又把橡皮牙垫送到她的嘴边,她还是咬紧牙关,不张嘴。

“你想想,你打你父母对不对?”杨永信又点了一下,换了一个问题。

“不对……我打他,是因为他打我,他打我妈妈……医生,我难受,你还要再做吗?你真要给我做两万多次吗?”少女的防线开始松动了。

“不止两万多次,如果你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我就一直做下去。”杨永信又把端子贴在少女的太阳穴上,少女的嘴微微张开一点,护士趁机把橡皮牙垫塞了进去。

杨永信又做了两次,少女终于挺不住了,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流到耳朵边上,许萌萌用卫生纸给她轻轻擦着。

“丫头,这回告诉我,你叫什么?”杨永信开始发问。

“武xx,武术的武。”少女终于冷静下来,轻轻地啜泣着,几天来的争斗,耗尽了她的体力。

“很美的名字嘛,谁给你起的?”

“我爸爸。”

“你爸爸给你这么美的名字,给你这么漂亮的身体,把你养成一个美丽的姑娘,还供你念大学,你怎么会打你爸呢?你对吗?”

“不对,可是……”

“没有可是,不管什么原因,打父母都是不对的,父母可能有他们的过错,但天大的错,做子女的不该对他们大打出手,明白吗?”

“明白,可是……”

“我再说一遍,在这件事上,没有可是,如果你再强调可是,你就得再接受治疗,直到把21600次做完,想做完吗?”

“不不,医生,我不想做完,太难受了,可是……”

“行啊你,来吧!”

杨永信又亮剑了,只轻轻一点,武小姐就条件反射地紧张起来,心理上的敬畏感形成了,这才会走出心理阴影,与人沟通。

“好吧,医生,我错了。”

少女终于放弃了“可是”,缴械了,眼泪止不住地流淌着,顺着杨永信的思路,打开了心扉,与杨永信交谈了45分钟,向杨永信保证,留下来治疗,并且会向父母道歉。

虽然服输了,臣服了,可少女感觉心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舒畅。

以上就是《战网魔》记录这一场景的全部内容,我除将武小姐的名字隐去外没有做任何的修改。

如果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丧心病狂!

总理先生,在脱离控制之后,这位武小姐后来发表文章称自己真实身份是心理系学生,当时已22岁,父母在她的成长过程中,并没有对她实行真正意义上的抚养义务,交往的男友系大学之间的文化交流节上认识的,自己当时并不会上网!

这哪里是什么治疗网瘾!这方面就是虐待和囚禁!

而《第一线》栏目通过歪曲事实来塑造杨永信高大形象,央视播出她当日被“导演”的戏剧性镜头,没有马赛克的遮挡,只是将名字稍微改了同音字,侵犯了她的隐私权,姓名权,对她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除此其他扭曲报道之处也比比皆是,数不胜数!

总理先生,新闻工作者本应为人民群众传递真相的媒介,应客观公正报道事实,但刘明银这种行为枉背新闻工作者之良知!

他的误导性报道让多少愚昧无知的家长将孩子送进这个魔窟之中我们现在不得而知,而他与杨永信等人是否有利益输送,我们现在也不得而知。

杨永信为首的医生们靠着殴打、侮辱、虐待来赚钱,甚至为了让所谓的“病人”们听话逼着他们吃抗抑郁的精神药物

总理先生,这样的行为我曾在历史书上见过,在介绍当年毒害残害我们东北老百姓的日军731部队的资料片中见过,在介绍关于奥斯维辛集中营的纪录片里见过。

但是在今天,阳光之下居然还有如此的罪恶行径!这是新中国的耻辱!这是对我们老一代革命先辈牺牲换来的现在的践踏!

他们怎么可以给孩子如此的未来!

总理先生,您在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三次会议上提出“互联网 ”的行动计划,  而我们现在所生活的这个时代已经彻底离不开互联网了,这也是人类发展的一个大趋势。

新闻人用网络传递真相,政府人员用网络沟通人民群众,影评家明星们用网络为自己的电影造势宣传。

总理先生,在刚刚结束的2016DOTA2国际邀请赛总决赛上,来自我们国家一支名为的Wings的队伍以3:1的战绩击败对手获得了2016年国际邀请赛冠军,这也是我们在国际邀请赛的舞台上第三次夺得冠军。

决赛当日,我们的国家体育总局体育信息中心李桂华副主任更是去到了现场为中国战队助威并祝贺他们获得了冠军。

电子竞技比赛这几年也是被讨论是否应该加入奥运会项目比赛之一,而首届电子竞技奥运会也即将在巴西召开。

更为最重要的是近日,我们教育部发布《普通高等学校高等职业教育(专科)专业目录》2016年增补专业,公布了13个新增专业,其中就包括“电子竞技运动与管理”,属体育类。新增专业适用于高等职业学校,将于2017年实行


​时至今日居然还有人“网络是洪水猛兽会引发上瘾乃至失控“的概念来欺骗无知愚昧的父母来进行敛财,以非人之手段进行所谓“治疗”这着实可怕也着实可恨!

总理先生, 无论是互联网本身还是网络游戏本身都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是教育的缺失,是家长的愚昧, 是有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变成恶魔用邪教之模式控制他人,是一些人为了政绩助纣为虐,这些才是洪水猛兽。

总理先生,在这里,我愿意为我所说每一句话负责,如有捏造,造假,污蔑他人之行为,我愿负任何法律之责任都可交与国法,以命抵罪。

为了那些还被囚禁在里面的保守折磨的人,我在此再次恳求中央人民政府介入调查山东省临沂市精神卫生中心的下设科室网瘾戒治中心。

彻查临沂市第四人民医院副院长,临沂市网络成瘾戒治中心主任杨永信是否违背基本医疗道德以非法手段囚禁虐待他人,其是否拥有专业精神科资质,是否阻碍未成年人受教育权,是否以行“医疗他人”为名施邪教传销团体之事实。

彻查央视编导刘明银于2006年拍摄《战网瘾》与《战网魔》纪录片是否扭曲报道歪曲事实之事实。

总理先生,我写下此信冒天下之大不韪,没有其他目的,只有一条,为了那些还在地狱之中的人!

请您救救那些孩子吧!救救他们吧!救救我那素不相识的同胞吧!

在此叩首

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包丰瀛

2016.9.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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