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战激烈 俄罗斯重拾克格勃老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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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之音





爱沙尼亚媒体公布的2月10日与俄罗斯间谍交换画面，在爱沙尼亚一侧拍摄。（美国之音白桦）

俄罗斯与爱沙尼亚最近在两国边界再次进行了间谍交换。爱沙尼亚和乌克兰等国已警告那些在俄罗斯，或是计划前往俄罗斯旅行的国民更多注意安全，因为在日益激烈的间谍战中，俄罗斯正越来越多地使用前苏联克格勃的手法。

间谍交换  重返冷战时代

冷战时代，东西方情报机构时常进行间谍交换。最著名的几次行动是在东西德边界交换间谍。俄罗斯与西方关系今天似乎又重新倒退回冷战时代。爱沙尼亚与俄罗斯2月10日在两国边界界河的一座桥梁上进行了间谍互换。

媒体公布的视频显示，如同当年在东西德边界一样，在两国高级情报官员的陪同下，一名俄罗斯间谍和一名爱沙尼亚商人走过边界线，随后钻进等在旁边的黑色汽车立刻开走。

商人换情报军官

这次被交换的俄罗斯间谍曾是一名军事情报军官，他服役于俄罗斯三大情报机构之一的俄军总参谋部军事情报总局。他被指控在爱沙尼亚收集当地军队的集结和调动方面的情报，因间谍罪被判处5年徒刑。

被交换的爱沙尼亚商人苏西多年在俄罗斯和前苏联地区从事航空和航空器材方面的生意，但被捕时他在俄罗斯的生意已经结束。苏西2016年从爱沙尼亚首都塔林乘飞机前往塔吉克斯坦首都杜尚别途中在莫斯科的舍列梅捷沃机场转机，虽然他没有出境，但仍在转机区域被俄罗斯逮捕，俄罗斯指控他在2004-2007年期间在俄罗斯从事间谍活动被判处12年徒刑。但苏西坚决否认这一指控。苏西的律师说，直到最后，他和苏西都没弄懂具体的指控内容。

莫斯科获核心机密  俄换回高价值间谍

这是爱沙尼亚与俄罗斯最近几年来的第二次间谍交换。2015年9月，双方在相同地点也进行了一次间谍交换。当时俄罗斯把爱沙尼亚安全警察局军官科赫威尔释放换回俄罗斯间谍德列斯森。

科赫威尔2014年在两国边境地区被俄罗斯安全部门逮捕。爱沙尼亚指责俄罗斯越境非法抓人。俄罗斯则指责科赫威尔越境在俄罗斯境内从事情报收集活动。德列斯森曾是爱沙尼亚安全警察局的高级官员，能接触核心机密文件，但他被招募后经过他的俄罗斯妻子长期向莫斯科传递情报，暴露后被爱沙尼亚以叛国罪判处重刑。

北极圈内服刑  在俄不安全

爱沙尼亚、立陶宛等波罗的海国家正在同俄罗斯的边界上修筑高墙和铁丝网以便更好保护本国安全。与此同时，爱沙尼亚媒体和官员向那些常驻俄罗斯，经常或是计划前往俄罗斯旅行的本国公民发出呼吁更多注意安全，因为仍然有多名被判刑的俄罗斯间谍在爱沙尼亚服刑，俄罗斯很可能会再次以其他的理由抓捕爱沙尼亚公民用来同这些间谍交换。

乌克兰官员也发出了类似的呼吁，希望本国公民没有必要时不要前往俄罗斯，或是在俄罗斯与过去的熟人，以及亲属接触时尽量小心谨慎保护自己。一批乌克兰公民因为间谍和其他指控已被俄罗斯判刑。

一名在布鲁塞尔工作的乌克兰记者去俄罗斯探亲时去年在莫斯科因为间谍罪被捕。乌克兰著名导演辛佐夫被指控从事恐怖活动被俄罗斯判处20年徒刑。尽管国际电影和艺术界多次呼吁俄罗斯释放辛佐夫，但辛佐夫仍然被转移到了条件特别艰苦的位于北极圈内的一个集中营中服刑。乌克兰媒体说，俄罗斯正把这些乌克兰人当成人质。

根据需要抓人判刑

爱沙尼亚时代邮报说，一名在俄罗斯有生意，经常去俄罗斯的爱沙尼亚商人曾多次在机场过境时被关押，并受到俄罗斯安全人员的盘问。他被关押时电话被搜走，并被禁止同爱沙尼亚外交官联系。所幸这名商人的入境签证后来被吊销，他本人安全并未受到影响。但这家报纸警告说，由于爱沙尼亚和西方与俄罗斯的关系日益恶化，类似的事件未来可能还会发生。

一名前克格勃军官对这家报纸说，在日益激烈的间谍战中，俄罗斯现在越来越多地使用克格勃的手法，根据需要抓人和判刑，然后作为筹码与被捕的俄罗斯间谍交换。

克格勃设圈套  戈尔巴乔夫称是冷战规矩

在苏联时代发生的一起著名事件是美国记者达尼洛夫1986年被控从事间谍活动在莫斯科市中心被捕。两个星期后苏联当局把丹尼洛夫驱逐出境换回了当时在美国因为间谍罪被捕的克格勃间谍扎哈罗夫。

达尼洛夫在斯大林和赫鲁晓夫时代曾多次在苏联工作过。他在苏联解体后访问莫斯科时对当地媒体表示，他的一位苏联熟人在那次会面时把一个信封交给了他，信封中有中亚地方报纸的剪报，还有一张业余爱好者拍摄的在阿富汗苏军士兵的照片，以及印有机密字样的一张地图的照片。

丹尼洛夫说，这是克格勃精心设下的圈套。后来戈尔巴乔夫访问美国时，他有机会在新闻会上提问这起事件，戈尔巴乔夫没有道歉，仅是说这是冷战时代的规矩，是对苏联间谍扎哈罗夫在纽约被捕的反应措施。

害怕接触外国人  日益闭关自守

研究安全问题的俄罗斯记者萨尔塔托夫说，在许多方面，俄罗斯的做法越来越像前苏联。他说，俄罗斯新的法律更加严厉，以间谍罪指控某人现在非常容易，现在的气氛使普通俄罗斯人越来越害怕同外国人接触。

萨尔塔托夫：“最近几年来的气氛越来越糟糕。电视上充斥着各种报道和节目让观众觉得俄罗斯周边都是敌人，再加上许多间谍事件被渲染，这让人们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怀疑，社会也变得更加闭关自守。”

克格勃、毒杀、俄罗斯

安全分析人士说，同过去的克格勃相比，今天的俄罗斯安全机构也有一些不同，那就是许多暗杀事件都同俄罗斯有关，特别是2006年前俄罗斯安全特工利特维年科在伦敦被毒杀等事件背后都有俄罗斯的影子。

安全分析人士说，自从克格勃1959年在慕尼黑用瓦斯手枪刺杀了乌克兰民族主义者班杰拉后，克格勃就基本停止使用暗杀手段。据报道，保加利亚情报机构1978年在伦敦用毒伞刺杀保加利亚持不同政见者和英国广播公司记者马尔科夫前，曾试图让苏联克格勃共同加入这一行动，但被拒绝。当时的克格勃首脑安德罗波夫曾下令同那次暗杀行动保持距离，苏联克格勃仅提供技术方面的支援和建议。

机构虽小  更了解俄罗斯

媒体报道说，由于受文化、历史、语言等方面影响，爱沙尼亚情报机构虽然规模不大，但被认为是屈指可数的几个最了解俄罗斯的西方情报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