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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牛精复来能索命 于广大用定亲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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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2-11 14:37:1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长篇小说《神秘的犀牛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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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回

       牛精复来能索命
          于广大用定亲约 

  半月之后,宋双小莺出工干活,人们大吃一惊,娘俩满脸伤痕。此后母女不刷牙洗澡,来月经也不管,弄的满身腥臭,让人掩鼻,比脏妇还脏。孙三登时没了性趣。
      再说国家主席刘少奇面对无理迫害,也多次给毛写信抗议,毛要的是他像狗一样跪在红色教主面前忏悔自己的“罪过”,而刘却毫不服软,毛咬着槽牙命令惩罚升级。七月十三日,毛离开北京去外地,临走时让戚本禹代理中央办公厅主任,负责整刘少奇等人。
      毛一走,几万造反派就奉命在中南海墙外安营扎寨,架设了上百个高音喇叭,日夜不停地冲着中南海内声嘶力竭地咒骂刘少奇,什么“把你这条老狗揪出中南海”,什么“你这不齿于人类的狗屎堆”。刘的下级被人群牵来引去,在墙外轮番批斗。
      八月五日那天,中国第二、第三号最大“走资派”邓小平、陶铸,也在中南海自家的院子里同时挨斗。毛要打倒他们,是因为他们不愿同毛合作搞文革。毛仇恨他们的程度远不如刘少奇,对他们的批斗也就温和了许多。
    刘少奇在中南海批斗会上,沉着有条理地面对冲着他咆哮的人群进行答辩,但很快就被震耳欲聋的口号声打断,小红书向他劈头盖脸地打去。他和妻子被乱扯乱拉,头发狠狠地揪向后面,让他们扭曲的脸对着照相机和电影摄影机。这些镜头是给毛看的。操纵批斗会的中办代主任戚本禹的秘书,担心斗得不够狠,怕拍到镜头里“气氛不够”,一度宣布休会,重新布置。批斗会再开始时,从电影里可以看到,刘少奇被打倒在地,一堆人对他又踩又踢。
      王光美一直全力支持丈夫,但是为她的无畏加倍付出了代价。一个月后,她被正式逮捕,罪名是“美国特务”,外加“国民党特务”和“日本特务”。她在秦城监狱度过了十二个春秋。有相当长时间,她只许坐在铺板上,不许走路,一年半没有放过风,致使她多年腰不能直。专案组建议枪毙她,被毛泽东否决,毛要让王光美生不如死。
     王光美的亲属也受到牵连。七十多岁的母亲被多次揪斗并关进监狱,几年后死在里面。刘的孩子刘源等被赶出家门,有的被批斗,有的被关押,长子被逼得卧轨自杀。 至于刘少奇本人,他备受煎熬的囚室,就是他在中南海的住处,离毛的房子不过一箭之遥。
     刘这时快七十岁了,与妻子诀别后不到几个月,身体就完全垮了。他多年来靠安眠药睡觉,现在药量被大大减少,同时又强迫他改变多年来为了与毛的作息时间同步而形成的白天睡觉夜里工作的习惯,白天不准他睡觉。这使刘永远处于一种无法睡眠、神思恍惚的状态。他多次晕厥,一条腿拖拉着抬不起来,吃饭由卧室到餐厅,二十几公尺远,要走半个小时到四十分钟。吃饭时,手嘴不能配合。
     一九六七年十二月二十日,有关部门的报告说,原则是让刘半死不活的活着:“能保证刘吃饱,饿不死就行。”致命的病,像肺炎、糖尿病,给治,医生来诊病时先骂刘一通。对刘神经病变引起的神志不清、大小便失禁等,则听之任之,让病况一天天严重。
      转眼到了一九六八年,从这年年初,毛泽东与老婆江青利用‘革委会’将广大实权干部大清洗后,由林彪控制的军队干部进入政府,这时才开始大规模杀人。在内蒙杀蒙古精英达三十多万;六八年广西‘四二二’团体大屠杀死人十一万,更发生了著名的文革广西群体吃人事件……。
    一九六八年五月十九日的《刘少奇情况反映》,用毛泽东时代的典型语言写道:“刘装糊涂的事越来越多。比如用梳子、肥皂刷牙,袜子穿在鞋上, 短裤穿在长裤外面,有时把两条腿穿在一个裤腿里,装疯卖傻,尽出丑态。”
     这年夏天,毛两次通过汪东兴对医护、看守人员说,对刘“要把他拖到‘九大’, 留个活靶子供批判。”治病不是为了救人,而是为了“保护活证据,向‘九大’献 礼。”毛想在“九大”上把刘开除出党。要是那时刘已经不在人世,这幕戏就会失掉光彩。“九大”一过,就可以任“活靶子”死去。到十月,刘少奇已是靠鼻胃管灌食维持生命,随时都可能死亡。开“九大”的时机对毛还不成熟,毛只得匆忙召开了个中央全会,把刘开除出党。“全会”不全, 出席者只占中央委员的百分之四十七,其他的都被清洗掉了。全会还撤销了刘的党外职务——国家主席,连“人大”的过场也不走。
     毛给刘定罪名是“特务”。这样既可以置刘于死地,又避免涉及到毛。毛怕人向刘提问,怕刘开口回答问题,连刘的专案组也不许审讯刘,甚至见刘也不准。为了找“罪证”,专案组大肆抓人。

         这天大蒜喜气洋洋,原来得了孙子,红英所出一子取名于豆儿,于广大喜。班雯备了三十鸡蛋带春梅去下奶,婆婆王蒂儿热情招呼,雯也爱显示称自己也快得孙子了,众妇道喜。
       春梅生下一女,李诚给取名小莲,莲花为佛家圣物。春兰得女取名文贝,小字辈们即将出生一大批。个把月红英又怀孕,大用与于广关系甚好,于广便多次提议将来作亲家,大用道:“将我家小莲给你家豆子,拉倒吧!春梅说你家豆子像个尜!”于广道:“红英又要生了,再生个可爱的春梅就同意了?”大用道:“看将来是男是女。”于广道:“多生几个将来保证成亲家。”二人击掌约定,但大用留个话头:“将来如果孩子不同意,拉倒。”“那是那是。”

        六九年刚过正月,首批白城知识青年到来,不久又有大安知识青年下乡,暂时安排住在小学校。从白城来的知青头目有王军、王朋、张萍、张彬、蛇凤。大安来的头目有罗红、马秋、黄来、余东、周庆。这些年青学生被毛泽东利用完,“中央文革”解散,工厂被斗的一塌糊涂,无法许诺就业问题,便顺水推舟美其名曰:劳动改造,劳动光荣。结果这些傻瓜响应毛的号召,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来了。很快天鹅大队分了不少知青,这些‘青个愣’更爱参加斗争。
        此时知青们纷纷成立“马克思主义研究小组”互相争论,进而对骂称对方是反动言论,反动小组,偶尔打架,白城、大安各成一派,互相争斗,越打仇越深,孙大愣一伙称太岁帮。这日安派手持木棍与太岁帮一场混战,安派人少吃亏,死亡一人数人断手,余者挂彩。太岁帮也没便宜哪去,苏三堂弟死掉,受伤十几人。安白两派经商议结成一伙对付太岁帮,这些家伙个个斗气十足凶狠易常。死了人何书记下来调查,让太岁帮退出学校不许进入。孙大愣时常带人挑衅,一伙门里一伙门外用砖头土块互打,强龙难压地头蛇,知青常吃亏被打的头破血流,甚至一女知青出门看友失踪,后传闻被太岁帮奸杀。
  孙大愣的太岁帮人多势众,安白两派难以为生,便散到各村中,依靠地方力量,成立新造反派。而当地力量又靠城市力量,互相利用以发泄自己当红色领袖的妄想。各屯一些抗美援朝兵又兴风做浪起来。
   前木雅屯,宫大军、牛山与罗红周庆等结成一派。
         后木雅屯余胜利、丁立国与张彬王军结成一派
           道保屯高卫星、徐斗与王朋、张萍、蛇凤等结成一派。
        苊道黑屯汪二牛、赵高与黄来、马秋、余东等结成一派。
        哈哈屯马大棒、吴德、与钱飞、田保和等结成一派。
  这些土八路对孙三即瞧不起又不满,主要因分脏不均,都称自己粮油分的少,而孙三肥的不得了。
       红英又生对双胞胎,老二取名于杆老三取名于琪。马列主义把人改造的极端自私,斗争思想极强,婆媳关系成了中国一大难题。
         由于多种原因红英与王蒂闹分了家;春梅与保萍合不来也分家买房,大用与于广又成邻居。红英为人刻薄朋友甚少,大用夫妇厚道,两家处的不错,红英常笑春梅傻。中革得子取名宝山,中正得女取名小芙,中丰得女取名小蓉,赵久得子取名志远。春梅又怀孕在身。
      
  天气越来越热,村中妇女大多粗布衣,更无一人敢穿裙子,而孙三女儿孙苗却破天荒穿了一条从地富家抢来的旗袍,轰动了红色封建头脑的妇女们,成了地头地尾的笑料,而男人们却对这时而窜出的白嫩大腿产生出无穷想像。孙苗姐妹成了黄段子中新主角。气的孙三大骂,苗才恋恋不舍的收起来,换上无性别的绿军裤。
   
  这时各屯造反派又大张旗鼓的批斗地富子女。前木雅屯乔富之子自风被斗死;后木雅屯黄金宝之子可心被打死;苊道屯王平水上吊自杀;道保屯孔宪文之子庆高被斗疯;哈哈屯武永春之子武忠跳井自杀。这些家伙造完声势后借机起哄上告孙三贪污。何书记早被孙三喂饱,说待查便没了声音。孙三心想:不来点厉害他们不知马王爷三只眼,便找白眼狼商议,白绿豆眼转了几圈道:“拿乔家开刀,乔猛当初与咱作对,要让那些人看看反对咱们的人死的有多惨。”孙三称妙。 
  于是召开全村批斗大全,把乔家老少十多口全抓来,打成国民党特务,乔家对其恨之入骨又吓的要命。孙四孙五一阵工夫把乔龙乔虎儿子腿打断,惨叫连连。乔家媳妇姑娘们被光身游行,晚上让贾猴、孙大愣、姜红、白眼狼等进行奸侮。次日批斗会上,表演大卸八块,乔狼儿子乔喜、乔老歪被倒吊起在横木上,孙五手持刀锯从中间锯开,鲜血四溅惨嚎巨烈,
       登时吓昏了几个妇女,许多人晚上作恶梦,红鬼们夜里继续性虐乔家妻女,次日批斗后全部烧死,这系列行动吓的几屯造反派登时软了。只有哈哈屯马大棒、吴德与后木雅屯余胜利、丁立国不服,仗人多势众依然上窜下跳与孙派进行斗争。大棒堂兄马大将是乡武装部长,马大军是民政主任。余胜利侄子余强是乡派出所所长,都有势力,而孙三靠的是何书记,力量平衡。 
  孙三镇住了各派对手很得意。这晚他在寡妇大嫂那鬼混一通回了家。稀稀拉拉下着小雨他喝的满脸通红,进屋见媳妇与女儿们早已睡下,上炕倒下。农村土话:四十如狼,五十如虎。姜珠自从当上书记夫人也干净起来,但家花没野花香,孙三对其早腻了,长久不理她,气她的不得了。细想孙三为何着迷宋双与大嫂,原来人家爱干净爱洗澡,自己也模仿。晚上与村妇们在犀牛河泡一回,扎几个蒙子,觉的身上清爽无异味。此时想与夫亲近,孙三将其推开反复几次孙不奈烦骂道:“滚!痒了抹火碱去。”姜珠大怒扭身生闷气。苗、禾二女也被搅的脸烧心跳,孙三呼呼大睡。
  外边依然雨丝点点。突然姜珠眼角觉的窗外有亮。孙家已用上玻璃全村罕有。仔细一看啊声大叫,女儿们猛坐起不明原因,向外一瞅双双尖叫,蒙上毯子抱成一团。原来窗外有张脸,腐烂不堪,披头散发,更吓人的是突突冒着蓝色灵火,登时小便失禁。孙三惊醒,珠委其怀中说窗外有鬼。孙三看看什么也没有,大怒骂道:“你这骚老母猪,打不着圈子耍这招?”骂骂咧咧倒下,片刻鼾声又起。 姜珠蒙被不敢再看,
         突然,一阵冷风吹入,窗子移开伸进个毛乎乎爪子,一把抓住姜珠脚腕,吓的她杀猪般大叫。孙三又被推醒,梦中:毛泽东正表扬他斗争做的好,简直美翻了被。醒来大喝:“你干啥玩意!啊?”姜珠哭道:“鬼抓我腿。”孙三向外看看窗子关着,大怒啪一个嘴巴道:“我看野汉子抓你腿!……”爹长妈短的骂着睡下。
  西屋孙虎、孙彪正搂着媳妇睡觉被惊醒,听听没了声音心知肚明,因常听东屋半夜骂仗。彪媳徐娥调侃:“你老娘又痒了,去帮挠挠?”彪笑骂道:“去你嘛的,老子就爱挠你!”说完去摸啊一声,被媳妇掐了一把,虎夫妇格格怪笑。
     次日,姜珠与孙苗孙禾逢人便讲看到了鬼。孙三早起见窗下一些牛蹄印,大惊知昨晚来了。牛精作怪又传的沸沸扬扬,知青不断告状。孙三便让妇女主任蔡萍举行“破除迷信,相信马列”活动。蔡萍扭着小蛮腰, 举拳高叫:“这世界上根本没什么鬼神,这是美帝国主义潜伏的特务,晚上有人看到的其实是幻觉,害怕心里状态下产生的幻觉,如果有啥牛精马怪让它找我看看……我们要用战无不胜的毛泽东伟大思想战胜一切敌人……万岁……万岁……万万岁……。”妇女姑娘们口号声声,似乎已将牛精打倒踏在脚下,永世不能翻身。但是看不见的比看的见的更可怕!孙三见牛精登门大惊,加强巡逻,徐二嗑巴、郭点脚装病在家,由信马列的年青人巡逻。
  这晚刮起了大风,吹的叮哐乱响,那时代太穷,许多人家门窗残破,似乎随时散架。蔡萍中学下来,贫农阶级,现年二十三岁,老爹蔡发是生产队长,因有几分资色被乔猛看中提拔当上妇女主任,没等下手全家灭门。蔡家座落在村东南,三间土房,当时不敢盖大房,否则是搞资本主义,西屋挤着已婚的三哥四哥,东厢房住着大哥二哥全家,蔡萍、蔡叶姐妹大了便住西仓房。姐妹正熟睡着。
   …… 叭叭……叭叭……萍被惊醒,是作梦还是?……叭叭……叭叭……果然后窗有声音,萍心中一紧,推妹妹几下,懒肉颤抖就是不醒。……叭叭叭……叭叭……“谁?”萍低喝一声。声音没了,心想:是村中光棍骚汉来调戏?呀自己光身!又想没事黑灯瞎火看不见。突然,叭!后窗刮开,一阵劲风吹入,萍吓了一大跳,向后窗看去黑洞洞什么也没有。……叭叭……小窗被刮的开合着。她撑身坐起穿鞋移步,方知来了例假,伸手去关窗。
  唰!一个红腾腾大骷髅头出现眼前,二目冒着红光……。熟睡中的叶被尖叫声惊醒,只听卟嗵一声,揉揉眼,满屋暖风后窗大开,急忙下地见姐姐倒在地上,急招呼。萍觉有人拉自己大叫一声“鬼”见是叶抱住大哭述了经过。叶吓的汗毛直立,立即去见父母,众人搜看什么没有,次日见后窗下一些牛蹄印,萍由于惊吓绝经,婚后不孕。
  登时各屯又开了锅,有人害怕,有人嘲笑:“这妇女主任大放诀词,让牛精找她,说曹操曹操就到。”孙三带人查脚印,这才发现牛精似乎有意拿他们开蒜,每个村干部家都有脚印出入,各自然屯大队都有发现。孙三大怒,声称是阶级敌人地富反坏搞的,把高文森与其子高中星抓起来批斗,森被斗死。为何抓前木雅屯人斗,目地给后木雅屯余胜利看,杀鸡儆猴。当夜又命人加紧巡逻,自己遛贾猴家去了。
  原来贾猴见弟贾二驴之死甚是害怕,为搞好与孙三关系力劝庞丫勾上。情欲乃人生来俱有,只有在道德约束才不至乱来。庞丫被马列改造的最先进,哪管什么贞洁操妇道,心里这个美:嘛!共产党真好,过去讲什么贞操,今天马列毛破除这个道德约束,大姑娘小媳妇敞开裤裆随便来了。见孙三来主动勾引,布菜上酒眉来眼去,夏天去水泡中多洗几回,稍一打扮倒有几分资色。
   酒过三巡,孙三赤热难耐,命将窗子打开,北方老式窗夏天天可全拔掉透风。庞丫道:“三哥,我家猴子今后请您 多多关照了。”孙三几杯‘白城白’下肚,见庞丫衣襟半开,乳沟诱人,早已喷血伸手再其肥臀上摸了一把怪笑道:“看你面儿上也得提拔他!”如正经女人登时得翻脸,可庞丫不急不恼故意撒娇道:“哎妈呀,痒死人家了!”贾猴嘻笑道:“今晚让书记好好给你挠挠。”十岁儿子贾小猴也跟三人怪笑起来。孙三试探道:“我给他挠痒你不猴急呀?”贾猴正色道:“书记,我的就是你的。”孙哈哈大笑道:“好!猴子。今后有你的好处。老孔家老王家有几个美妞,我还没来得及干,到时……。”“明的,明白。”贾猴想起在画眉小莺身上的感觉,心喜若狂。
  饭罢,贾猴主动带儿子去西屋,儿道:“我摸奶儿,不跟你睡。”贾踢了一脚“走”小猴乖乖去了。铺好炕,丫脱个精光,孙三裸身猛扑上去问:“知道为啥共产党破除女人贞操观念?”丫淫笑道:“女人守贞操,谁肯让你们领导尽情玩。”“政治觉悟真高!……咬死你……”丫淫声浪气。但看这资势,孙三肩扛玉腿,撅着屁股对向窗外……

         天上繁星密布,时而掠过一丝阴云,不知何时窗外站着一黑影。庞丫正闭目哼哼。突然孙三大叫一声啊!双腿一蹬卟嗵,好家伙庞丫被干到地上,着点摔冒了泡。她哎呀呀撑坐起骂道:“没他嘛这么闹……啊……。”一声尖叫哧溜钻到外屋柴草堆中。窗外那披头散发的鬼脸,突突跳跃的浅蓝灵火,冷酷的注视着……。
  孙三方才正肩扛玉腿起劲之时,突然屁股似乎被什么东西抓了一下巨痛无比,双脚本能猛蹬窗台一挺,将庞丫一下干到地上摔的直哼哼。孙翻身抓住手枪,他仇家太多枪不离身,牛精传说已久,今日一见着实吓了一跳,哐!抬手一枪,那物机灵无比闪身不见。孙三跃到窗外见没了,握着枪慢慢向房东摸过来……郭点脚、徐二嗑巴说这玩意刀枪不入根本不信,心想:老子今天毙了它,在群众中算露了大脸,看谁敢不敬我!弓着身子手枪与头同时探过山墙,只听嗷一声,手腕被抓住,腕骨断裂手枪落地,那牛精另一只爪子啪掐准其喉,揪了过去……。
  贾猴纵涌媳妇偷汉子,自己则对地富姑娘想入非非:黄小玲不错苗条,小娇挺胖,好!好玩。乔雨乔云姐妹那要……孔春艳更有味,孔小雪,嘛!太嫩白了……。突然东屋大叫连连,噌!贾猴坐起脸色更变,光着膀子鼓几回劲没敢过去,只听嗷一声,接着传来孙三惨叫声,小子好玄没吓死,也顾不得儿子了, 独自钻到从地主家抢来的大木柜中。渐渐声息皆无,安静下来。

      人们都说小孩子比较幸福,天真无心思,非吃即玩。家中出这么大事小猴竟一无所知,天亮时被尿敝醒,老爸不见了,来到外屋见草堆中一人光身撅腚,细看竟是妈妈,上去踢了一脚。庞丫啊声尖叫:“牛精爷爷别吃我,我可没干坏事,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乳孩儿……别吃我!贾猴比我肉香……”小猴哈哈大笑:“妈,牛精再哪?”庞丫回头见是儿子,听听没什么动静,发觉光身,急忙去柜中取衣。突然又是齐声尖叫,细看大怒,一把揪其耳朵拎出骂道:“好你个没良心的!利用我时甜言蜜语,逃命时忘了我。” 
  贾猴高呼饶命,急道:“书记呢?”庞丫大惊住手道:“八成让牛精吃了。”此时天光大亮远处时而传来人语。三口人齐举菜刀、铁锹、炉钩子慢慢来到房东,见孙三仰面倒地,脸、肚、小便血肉模乎被爪子抓的稀烂,肠子不知去向。贾猴扯嗓子大喊:“来人哪,孙书记死了!孙书记让牛精吃了……。”好家伙,这爆炸性新闻引来全村观看,十里外的后木雅屯都来观看,卖票准发一笔。 
  孙氏全家赶来,孙四眼都红了,揪住贾猴啪一个嘴巴:“说!咋回事?”贾简述经过,但隐去与媳妇乱来一节。现场发现大量牛蹄印。派出所余强听说了也不管,因为文革几乎天天死人,太平常了,死人都没钻苞米地引人兴趣。 

  姜珠哭办丧事,孙虎兄弟誓言为父报仇。而孙四则立刻带钱去了何书记家。何见钱眼开,让孙四做了代村支书,肃查牛精美国特务。于是福朗西思克大名不径而走,有神论者怕,无神论者也怕,都怕死。晚上夜夜闭门,户户吹灯,小孩不听话说句牛精来了立刻老实。信马列的小青年也不敢巡逻了,这玩艺儿真吃人啊!民兵纷纷装病,孙四气的大骂。
         这时一人勇敢站出,他就是红英的公公于大蒜,孙四手举大喇叭赞扬一番称:“大蒜对党中央毛主席无限忠诚。”晚上众人见于大蒜挺胸昂头,扛着大步枪带儿子于广、于阔、大用、保坤巡逻。艾大胆、宫不醉、徐争、高卫权、王虎子远远招乎道:“大蒜不怪乐装大瓣蒜,嘛真有尿!……没事咱喝酒。”大蒜撇嘴道:“啥牛精马怪的,到我这必定拿住。大家放心,有我于大蒜在牛精小菜一碟!”众人吹棒一番而去。
          一次于阔妻四丫埋怨接这苦差,丢了小命不值。大蒜瞪眼道:“懂个屁,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吃这的水就得保这方人。”李诚听后对大蒜高度赞扬,大蒜十分高兴对诚更加尊敬,常常一起喝酒讨论捉拿牛精之事。
  这天大蒜邀诚喝酒,盘中是诚挂的小鱼,大蒜呷了一口道:“常言道乱世出妖魔,看这世道乱的!”诚一瞪眼道:“你敢说今天幸福的共产主义乱世……反动份子!”红英、王蒂大惊道:“喝两杯猫尿胡咧咧。”大蒜笑道:“二叔你可别吓我,算我放屁。”诚大笑:“吓你的……看样你还真有眼光,没昏 头。”
         大蒜一听来了劲道:“二叔,共产党唿悠不了我,我快五十岁了,啥没看透,什么他妈共产主义,就是山大王挂个政治牌子,‘什么有饭大家吃,有衣大家穿’当初土匪胡子就这口号,可土匪头子霸占所有好处,小喽罗只能喝点汤。看那帮当官的与咱一样吗?哪个不肥的流油?五零年土改让咱们斗地主,分土地财产‘十亩地一头牛,孩子老婆热炕头’土地马牛到咱手没乐呵几天,又都收了上去搞社会主义,看现在穷的,我记的民国时我家吃只鸡常事,今天天天杀人,逼百姓喊万岁。”
          诚伸姆指道:“好!讲的好,冤魂太多了,才引牛精出来,惩恶扬善,这是老天有眼啊!”不知为何大蒜激动落泪道:“二叔你老是我知己啊!其实捉啥牛精,混工分多捞点粮钱。”此后两家更是亲近。
  于广也恨,吃不好穿不好,还不如民国政府时期,不管穷富百姓有自己私有财产,现在吃饭得看中共脸色,共产党成了头号大地主,百姓纷纷成了杨白劳。
 
接前段,本来一直写大汉天朝系列,可是因为又出现唐山老汉城魔窝事件,就暂停武侠,写唐山事件,已经完成二部,感兴趣的点开看看吧。 [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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