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大纪元
翻墙被抓,小粉红变身“反贼”。(《新闻大家谈》提供)
【大纪元2024年01月26日讯】大家好,欢迎收看“新闻大家谈”,我是扶摇。 今日焦点:陈老师:取保候审下惊险出逃!昔日小粉红,变身“精神台湾人”;不到30岁就背“煽颠罪”!接受采访,家人被找麻烦……
1996年出生的安徽年轻人陈宇镇在2020年的最后一天,搭上了飞往韩国的飞机。 疫情期间,陈宇镇曾经翻墙,在推特上批评大陆的网络审查制度,同时他也帮助身边的人使用VPN。 他说,因为明星、名人都在用,他曾一度以为那不过是网友们的正常行为。没想到,这个他以为的正常行为,在中共眼里变成了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的罪行。 陈宇镇不到而立之年就遭到中共铁拳,亲身经历便衣警察破门而入的恐惧,也让他看到了极权统治的可怕。他被迫成为了所谓的异议人士,并下决心逃离中国大陆。 在韩国驻留之后,他又辗转来到美国。陈宇镇通过自己创立的YouTube频道《陈老师来了》和大家介绍他的遭遇,得到了很多网友的支持。如今,他也通过自己的频道来和大家分享他是如何看待中国大陆的种种怪象的。 由于曾经在台湾留学过,而这次留学经历又深深地改变了他对世界的认知,所以他也称自己是来自中国的精神台湾人。 今天我们就邀请到这位年轻的YouTuber陈宇镇来和我们说说自己的故事。 扶摇:欢迎陈老师陈宇镇,可以请您先和大家介绍一下自己好吗? 陈宇镇:我来自中国安徽省,然后那个疫情的时候,就是在国内的时候,批评中国(中共)的一些不人道的那些疫情管控,主要那个时候发表一些就是在中国批评中国(中共)的一些不人道的疫情管控,发表一些就是在中国(中共)看来是负面的情绪。是因为我当时确实挺负面的,因为遭遇了很多,我那个时候刚好就是大学存了一些钱,放到中国的那个P2P,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就是那个网路借贷的那个。 我是借方,我把钱借给平台,然后他们的利息会给的比银行要高一些,就是我有那种投资的、理财的观念。大学好不容易存了一些钱放进去,等我一毕业,(P2P)接二连三地爆雷,一分钱都拿不出来。所以这个就让我觉得,可能是这个东西也加剧了我一些在中共看来是负面的情绪,所以在网路上发牢骚,渐渐地对于中国(中共)的整个政治的体制就慢慢地看穿了,所以那个时候就发表了对疫情、中国(中共)的各种政策的一些不满。 然后,在疫情的那个当下期间,我就被中国海南的警方给逮捕了。因为那个时候疫情很严重,然后(当局要求)测量那个体温,我那个温度是超过的。然后当地的警方要把我关去看守所。看守所是怕担任那个责任,所以又跟那个公安局推脱,说现在这个特殊状况、疫情特殊时期不接受发热的这个人员,所以又把我推脱给公安那边。公安那边就给我一个单子让我填,那个是取保侯审。 他的理由是说,国家对于这些年轻人、大学生是有一个优待的,所以说你现在可以取保候审。然后我交了一万块钱,让我回到了家里面,然后每个月去报到、去做笔录。然后那样的一个状况之下,我就是内心非常地压抑,因为你每个月都要回到那边去做报到,然后也不知道我那个是(不是)最终要判刑的,所以我也有对于未来的一个恐惧跟不安。所以在那个不断连续地接受笔录的过程当中,那个心态慢慢地就非常地压抑,所以最终就选择逃离中国,最后就去了韩国,然后辗转再来到了美国。 扶摇:投资P2P的项目是身边人和您介绍的吗?还是说您单看了国内媒体的宣传? 陈宇镇:宣传,在国内宣传的还蛮凶的,但是我身边比较少,因为年轻人很少有像我这样有理财观念的,但是社会上这个还是蛮知名的,当时国家那个推广的这个也蛮厉害的,对。 扶摇:哦,原来是这样。您现在来到美国终于自由了,看您之前也是在韩国生活过,是吧? 陈宇镇:因为那时候疫情的时候,不是我能选去哪里,我有看日本、有看东南亚,我都看了,全世界基本上我都看了。大部分国家都不能入境,包括像日本,你就算是留学签证,它也终止了留学的这个管道,所以我只能申请韩国的。韩国当时是唯一的最后一批,我那个时候就是抓住了最后一批。我也问了几家中介,他们说韩国留学也已经停止了,最后找到了一家,他说他们还有一点名额,然后我就申请报名,把成绩表什么发给他,最终就被录取了,对,然后这样就去到了韩国。 【接受采访 家人被找麻烦 中共最怕这家媒体】扶摇:后来怎么又来到美国了呢? 陈宇镇:这个就跟你们有关了,那个时候接受了一个韩语的大纪元的一个媒体NTD Korea,我就去分享自己的经历。那时候确实心里觉得很不公,我又没犯什么事,又没有做对这个社会不公的事,然后就是因为对国家的一些政治的不满,以及我在教会里面教大家翻墙,怎么翻墙上网。因为我那时候,教会里面他们翻墙其实也是下载国外的一些宗教的一个文献,还有一些东西,不会看政治的。 但是当地的公安他们就不管这些,他们也不懂这些,所以也是那个状况之下,可能这个翻墙加上我对于疫情的不满等等这些东西,就加重了对我的处罚。所以那个时候,我去到了韩国之后,我就觉得很不公,我又没做错什么事情,然后就想着就接受了那个媒体的报导。因为我之前也有很多台湾的媒体转载、报导、分享我的事情,都没有什么事,所以想着说我就接受这家媒体的报导。 结果这家媒体报导的第二天,我的家人就被(中共)找了。后来我也不懂为什么,我就问了一些Twitter上面、还有一些网友,为啥我之前都没事,这次就被找了,他说大纪元——共产党最恨的媒体。吓死我了,后来,对对对,确实被吓坏了。 但那次大纪元报导之后,后面我就比较谨慎,对于这个政治的一些东西比较谨慎,那包括像是我自己后来创立的频道,那我在自己频道里面也不太敢讲一些比较深层次的,像是中共高层、像最高领导人习近平,我都不太敢讲,主要是针对一些中国社会的时事去做一点分析、这样的一个看法。 扶摇:您现在是政治庇护的身份吗? 陈宇镇:已经通过了,对对,非常快,主要是我自己介入的,我每天都去移民局。然后把我大纪元、那个VOA(美国之音)、然后美国的一些媒体的报导英文的丢给他们看。一开始他们是不看的,后来直到有个supervisor一个主管就认真地去看了一下,后来就把我的电话号码跟邮箱记下来了,说我们可能随时打电话给你,你注意电话的畅通。然后某一天就接到了,一周之后你可以来吗?我说我可以来,然后就去了。 然后去了之后,面试还挺不顺利的,他说您有两个犯罪纪录,你为什么没有披露?我当时懵了,我说什么犯罪纪录?他说有人对你进行了指控,我说什么指控?他说是那个TRO——临时限制令,我完全不知道。他跟我说,在什么什么州有人对你提出了,说你什么电话骚扰、短信骚扰,我完全对这个事情一无所知。 然后我就觉得有可能是网络上的一些人士知道了我的真实姓名,我一般在网络上没有公开自己的真实姓名,然后也有些人他经常给我留言,知道我叫什么名字,所以我怀疑是一些知情的网友把我的名字知道了,然后在美国随便对我提起一个TRO。 那个临时限制令是非常简单的,你只要去警局,只要说这个人对你那个电话骚扰、或者是短信骚扰,那个警方就可以对我做一个临时的限制令。 然后,这件事情就在移民局导致延期了大概半年,没有给我做任何答复,然后我不断地去提交材料,去法院的文件给他们看,最终就调查清楚了,然后我就是清白的,然后就给了我这个身份。那后面的我可能就要像是,我是想要参加美军的,所以说未来我会参加美军,这是未来的一个规划,对。 【为自由 陈宇镇取保候审下 惊险出国】扶摇:相对来说您的身份(拿到)是挺快的。不过我有一个疑问,您当初是取保候审的状态,这种状态在中国的话能出国吗? 陈宇镇:不可以。我要出国之前,我查了所有的百度、还有中国的一些律师,他说你出境的时候,海关边检系统它是跟公安系统是相关联的,它上面可以看得出来你是有取保候审的这个义务在身的,你是出不了的。但是当时我就有一个念想,我是觉得我何尝不试一试,而且我坚定地认为,我的这个事情还没有到达那么严重的态度,他们不可能为我设下那么大的一个资费,去监管我、去监控我。 我觉得公安系统多多少少跟这个边检系统是两个系统,我觉得他们不是时时互通的。我是觉得除非我今天杀人、或者是重大经济犯罪,我觉得这个他们可能时时去进行一个通报,所以我就觉得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然后我又是以特意留学的名义,如果说真的他们知道我有这个案子在身,那我就说我只是去留学,还会回来。所以说当时我就是抱着一个测试的心理,就这样通过了。 扶摇:您真是很聪明啊。现在,您终于是可以自由地生活、呼吸自由的空气了。我看您是常常会拿一些中国社会的现象做一些思考,另外您以前有过在台湾的生活,所以说是可以体会到一些对比,是吧? 陈宇镇:台湾的经历就是2016年的时候,那时候是以前在高中的时代喜欢翻墙,翻墙就看到台湾国旗啊,然后什么东西跟我们不一样,那时候整个认知都变了。然后我是抱持着一种好奇的心态,为什么跟我们(国内)宣传的不一样,然后我就逐渐地去了解,就慢慢地对于这个民主就有了一点基础的概念。那个时候还是不像现在的自己,那个时候是觉得台湾还是中国的台湾,只是它是一个民主的中国。 现在,我就觉得看得比较开了,你不管觉得它是不是中国的、或者不是中国的,我都无所谓,我觉得要包容每个人的看法。就像台湾,台湾自身都有两种看法,我是觉得这是很合理的。比如说,你说台湾是中国的,其实从某种角度,它的确是中华民国嘛,如果说你说台湾不是中国的,从某种角度,现在的台湾的主流意识,这个本就不是了。 毕竟中国以前有很多领土,像是蒙古它的确也是中国的呀,但现在它却本身也已经不是了。所以我觉得任何东西它都有一个时代、都有一个变化,所以对于台湾的看法,我现在就是保持一个比较开放的看法。然后去到台湾之后,是对我整个人生的思想跟变化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如果我当初没有去台湾,我现在可能就不可能会发生后面,去骂政府啊、或者是批评政府啊、或者是翻墙啊、甚至肉身翻墙到国外,这些都不可能。我现在可能在国内打着键盘,996(加班),或者是打着键盘在那骂,骂那个扶摇、骂那个大纪元怎么这个造谣中国(中共),可能就是干的这些事。 或者是讲得悲惨一点,我可能就是跪在大街上去讨薪了,毕竟也快要过年了嘛,可能钱也没讨到,是吧,要讨点钱回家过年对不对。所以说其实我觉得,虽然说在这中间有些不愉快,然后有些(中共的)破坏呀,包括一些像我的钱都被冻结了,但是我觉得我还是不后悔,毕竟我得到了自由。 而且我现在在国外,我做了自媒体,这个工作又很轻松,在家里面聊聊天,关心一下祖国就可以赚钱,我觉得总体来讲,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还是选择这条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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