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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痛苦的经历我一直埋在心底,构成我多年来的一个梦魇,至今死死纠缠着我,我今天决定把它说出来,我相信阳光之下,梦魇终会化为乌有。
那是2003年夏天,我随旅行团到美国的夏威夷旅游,蓝天、白云、海浪、椰子树、火山岛,各种奇异的鱼虫鸟兽,草裙舞,星条旗,野营的篝火和欢快的土著渔歌,旅游天堂旖旎的热带风光让我们陶醉、留恋往返。
但这美好的一切在一个傍晚结束了。
那天,我们刚刚旅游回到宾馆,宁静的广场上突然多出了一些人来,我从窗口看到,他们举着各种牌子,拉着横幅,在大声地演讲。他们说的是我能听懂的乡音,他们是中国人。
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吸引着我,让我来到这个广场,我全然忘了出国前导游宣布的纪律。
他们是法轮功,他们的展板内容丰富,图文并茂,有反右的、文革的、六四的,当然更多的是镇压法轮功的。
我在一块反右展板前站住了,那上面有个佝偻的老人在驮着一筐煤炭艰难爬行,文字注明这是右派在劳教煤矿。
我想去起了我的父亲,他是个被劳教23年的右派,而我是右派的女儿。
我出生在一个工人家庭,我父亲是上海沙发厂的技术员。1957年中共领导人毛泽东发起双百运动(即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发动知识分子给共产党提意见,我父亲不知道这是共产党引蛇出洞的“阳谋”,在一次会议上,给党委书记提了些意见。当年5月份毛泽东变脸,开始反右运动。全国抓右派55万人之多,我父亲也被打成右派。1957年年底,我父亲被作为右派发送农场劳动改造,本来当时规定是劳教一年,但却一去23年,我1958年3月15日出生,从出生起就没有看到父亲。
我父亲成了右派之后,我们被迫跟父亲划清界限,所以我们姊妹都随母亲姓,我父亲本来姓毛,我和姊妹们都姓张。即便这样,我的童年时代也是在文革的歧视中度过的,上学的时候不得参加少先队、共青团,我喜欢唱歌跳舞,但是因为我是右派的女儿,看够了老师同学的白眼,受尽了歧视,不得参加学校举行的这类文艺活动。文革后期更是作为黑五类子女,不得参军升学就业,
1976年我19岁时被强行下放农村劳动,1979年才顶替母亲回到上海就业。
法轮功学员在的演讲和发的传单,揭露共产党发动反右、文革、镇压六四和迫害法轮功的罪恶,引起了我极大的共鸣,我这才知道原来在共产党统治下,不仅仅是我和我们一家被迫害,共产党的统治历史从头到尾都是一部杀人的历史,它比法西斯更邪恶,更凶残。被共产党残害的中国人有八千多万,比全世界其他受害人数的总和还多。回到旅行团,我的眼睛还是红的,带队的导游威胁我说你这样同情法轮功非常危险,他们没收了我的护照和法轮功给我的资料,把我强行带回了国内。
回国后,我立即被上海市静安区公安局国保警察带走,严厉审查三天三夜,他们用3000度的灯泡照我,不让我睡觉,每天四班倒逼迫我交代跟法轮功有什么勾结,是不是带了任务回国来从事反政府活动等等。因为这些都是子虚乌有,我自然交代不出什么东西来。后来他们逼迫我写下保证书,不得与法轮功发生任何关系,保证不传播任何反政府言论才释放了我。
我出来后,听我妈妈说他们为了营救我通过那个导游交了30000元罚款,因为没有收据,我怀疑被导游和那些警察私分了。后来我去找导游要个说法,导游很紧张,怕我闹大了,就偷偷把护照还给了我,这个导游还怕我对他不利,暗示我还有机会到美国来。当年七月,我一个人利用未到期的签证来到了美国。
我在美国安静生活了七年,我以为早已摆脱了恐惧,没想到今年上海搞世博,当地警察居然又到我家骚扰,他们调查我爸爸在海外干了什么,还明确表示我当年跟法轮功有勾结,现在还在美国还在从事危害国家安全的活动,这笔账政府一直记着。他们警告我父亲转告我,别想世博期间回来惹事,否则入境就关进去。
我万没想到,七年前的梦魇还在纠缠着我,我父亲的下场还在等待着我,靠恐怖起家的共产党,还在试图用恐惧绑架我!
恶梦只在暗夜里存活,放在阳光下就消散了,恐惧的坚冰也只有放在阳光下才能冰释。所以,我今天要说出这个真相,并彻底抛弃我当年在警察威胁下做出的承诺,响应法轮功的号召,公开站出来说真相,我相信,真相可以破除谎言和恐惧的威胁,当全国人民都了解中共靠谎言和暴力维持恐怖统治的真相的时候,共产党的末日也就到了。
2010年6月21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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